第269章 孩子說不準是我的
慕修臣拿著紙巾擦了擦嘴角,“認識這么多年,你不信我?” “巧了,”童筱筱笑道:“就是認識你這么多年,所以我才不信你啊?!?/br> 他對得起所有人,唯獨對不起她。 她怎么信他? 慕修臣看著她,已經過去五年多,可想起曾經那些事,他仍舊覺得悶得喘不過氣。他放下紙巾,端起牛奶喝了口。 “最遲三天,我會讓你看到結果?!彼?。 童筱筱道:“好。那我就等你三天?!?/br> 話音才落,蘇特助打來電話,說有兩家酒店的收購就在今天,喬三希望她一起過去。 “現在輿論風波這么大,你不適合出門?!币娡泱阋鲩T,慕修臣說道。 聞言,童筱筱走到他身旁,彎腰看著他,譏諷道:“原來你也知道,你給我惹了多大麻煩???” 可就是麻煩,她也得過去。 盡管幾家酒店收購的事情,后來交給了喬三去做。但這個項目一開始由她經手,也算是她回國后的半個首項目,她必須保證它辦得足夠漂亮。 童筱筱說罷,沒再看慕修臣,直起身,離開了餐廳。 慕修臣站起身,跟過去,就見她拿了包要出去。以她的性格,他就算是勸了,她也不會聽。 她蹙眉看向了他這邊,“還有事?” “沒有?!彼f著話挪開視線,坐到了沙發上。 童筱筱這才出門,門外很快響起了車子的引擎聲。 慕修臣站起身,透過窗戶看著車子離開。這時,手機上發來消息。 李助理:他們已經接洽過了,曾小姐方現在希望我們違約金可以降低一些,她可以配合我們的公關。不然的話,輿論持續攻擊公司,造成的損失遠比她的違約金要高。 慕修臣:違約金漲一倍,另外安排我之前談好的那幾家頂奢公司找她代言。 李助理:好的。 看到回復后,慕修臣拿起車鑰匙,也走了出去。 …… 曾家。 客廳。 曾凝煙、她的經紀人還有她幾個長輩都坐在客廳里。 接到李助理的回復電話后,幾人臉色都不好看。 曾凝煙坐在沙發上,面上神色變幻,一肚子氣發泄不出來,“違約金漲一倍,他說漲就漲???兩個億,他怎么不去搶?” “但是我們當初簽的合同就是那樣?!苯浖o人為難道:“一億只是基本的違約金,另外一個億,他們計算了你給他們造成的其他損失。從牧童娛樂為打造你所付出的成本來說,這確實不算過分?!?/br> 聽見她替牧童娛樂說話,曾凝煙忍不住呵斥道:“你到底哪邊的?” 她自認為跟慕修臣也戀愛了三年,他現在為了一個前妻,竟然要把她逼到這種程度,她實在是不甘心! 經紀人被吼,不敢再吭聲了。 曾父蹙眉道:“你不是說跟他感情很好?怎么現在鬧成這樣,連回話都是助理替他回的,他連你電話都拉黑了?煙煙,你說實話,你們到底有沒有交往過?” 現在有慕少的對家幫他們,他們倒也不擔心得罪他了。 但其中來龍去脈,他們必須了解清楚,以免如今的輿論優勢成為曇花一現。 慕修臣可不是個好惹的人,若是真像慕家說的那樣,他根本沒有對不起煙煙……說不準他們要為現在的誹謗付出代價,被扒下一層皮。 “當然有啊?!痹裏煇佬叱膳?,眼睛都紅了,“我一個漂亮的當紅女星,難道會拿自己的戀情開玩笑嗎?” 不論慕少承不承認,她這些年可是把他當做另一半來看待的。 這種事她咬死了,難道誰還能證明,這是假的嗎? 曾父聽她這么說,就放心了。 他說道:“剛好我們家跟幾家奢侈品公司交好,他們聽說你的事情以后,跟我聯系過了,說希望你們給他們代言產品。不過,你得罪了慕少,他們跟你合作有一定風險,所以你的代言費用得適當降低些?!?/br> 曾凝煙昨天還在為代言都被拿走的事情感到郁悶,今天就有人找上門,頓時底氣更足了。 她哼了一聲,“一群老狐貍,趁著這時候聯系我,既算是雪中送炭,還能便宜簽我。他們腦子真夠靈活的?!?/br> 她扭頭對經紀人道:“我改變主意了,你跟他再聯系一下。我本身并沒有黑點,自身價值就擺在這里。我的簽約條件得再好點,不然我就去其他公司?!?/br> 曾凝煙已經聯系好跳槽的公司了,對方會替她支付高昂的違約金,而且簽她的條件可比牧童娛樂好多了。 本來她還想著,只要慕少挽留一下她,她也不是不可以留下來。 可他把事情做得那么絕,就不能怪她不念舊情了。 她敢肯定,他會后悔死的,就像他曾經后悔沒有好好對待他前妻一樣! …… 收購酒店,是在德如風投分部總裁辦公室進行的。 會議室寬敞明亮,偌大的橢圓形會議桌前,圍坐著幾十個人。童筱筱推開門進去,頓時所有人看了過去。 童筱筱視線在身姿板正的喬三身上掃了一下,視線落在他正對面的男人身上,視線凝了一瞬。 男人穿了身深棕色休閑式西裝,里面搭配了同色馬甲,西裝口袋里放置著擺置成玫瑰花模樣的方巾。比起周圍的其他高管,他眉眼精致,桃花眼底含笑,更像是一個模特。 “筱筱,好久不見,有想我嗎?” 鐘宴控制輪椅,走到了童筱筱跟前。 童筱筱這才發現,他的腿竟然出了問題,只能坐在輪椅上。 她對他的心理陰影實在是太重了,這么些年里,甚至都不愿意主動去打探他的消息。 而且哪怕一早就準備了復仇,可實際上這么多年,她也不知該從何處下手。 就像鐘宴曾經說過的,她的一切都是他教的,她做什么,他都可以猜到下一步。以至于這么多年,她想了無數計劃,又一一自己否定了。 “怎么臉色這么不好看,是身體不舒服嗎?” 鐘宴聲音繾綣,面露擔憂,說話時,手已經搭在了童筱筱的手上。 他是一個成年男人,手卻一年四季冰涼。落在她的手上,就像是碰觸到了毒蛇的肌膚,激起了她身上的一層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