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我微笑著道:“馬二叔言重了,如果能幫到村民們度過此難關,我也非常開心,也可揚我茅山正道降妖伏魔的精神,呵呵?!?/br> 說完,我回頭掃了一眼四周圍觀的村民,便向馬二叔說道:“馬二叔,可否在我施法的時候,請村民們不要打擾,如果非要看,也請保持安靜,不至于我施法途中走岔了心神?!?/br> 馬二叔立刻重重點頭,保證道:“初七你盡管放手去做,我們大家都會支持你的,村民們我去安撫,你大可放心?!?/br> 有馬二叔的這番話,我頓時放心地點了點頭,立刻走到老羊面前,道:“今日午時開壇做法,太陽落山前將水牛精引出,天色一黑,便送水牛精乘陰風而去,此間,還需要老羊你幫我護法,切記在太陽落山之前,將所有閑雜人等回避,特別是女人、老人和孩子,還有屬火屬木屬土者,且不可靠前,這些人要么是體質羸弱,要么就是與水牛精五行有克,為了不使水牛精突生變故,這些就麻煩你了,老羊?!?/br> 老羊信心十足地拍了拍胸口,道:“放心吧,我會幫你守護法壇,不會讓任何情況打擾你做法?!?/br> 聞聽此言,我未再說什么,一切瑣事與雜念立時放下,上前點燃三柱清香于香爐之中,然后誠心布告天地神祗以及列位茅山祖師,布告完畢,我將金錢劍取出,雙手捧起劍,彎身呈半月恭敬一禮,橫放在法壇前,符咒、檄文皆擺放整齊, 布置好一切,我微閉上雙眼,便靜靜等待著午時來到, 午時一到,我猛地睜開雙目,一掃法壇前的三碗清水,右手捏起甘露咒的上端,左手瞬間掐出劍指,然后念力一起,一點之下,符咒“騰”地焚燒起來,我捏著符咒繞香爐一周,然后回來再繞三碗清水各一周,恰巧此時,符咒即將焚燒殆盡,我探出二指掐住紙灰點入碗中,由第一碗開始,沿著碗沿劃了一圈,然后是第二碗清水,第三碗清水, 劃過之后,我掐著中指指尖,輕輕點了一下碗中清水,然后向法壇外彈了三下,三碗水如是這般, 緊接著,我端起第一碗水,先是圍繞著桌案繞行一周,每走一步,皆彈出一縷清水,口中也同時念道:“悲夫長夜苦熱惱三涂中猛火出咽喉,常思饑渴念,一灑甘露水如熱得清涼,二灑法界水魂神生大羅,三灑慈悲水潤及於一切?!?/br> 第四十一章真正的麻煩 第一碗水撒完,我端起第二碗水,沿著洪更慶的灶屋門口,一步撒一水,直至院門外面,并在碗中清水撒完之際,雙手猛地捧起空碗摔向地面,與此同時,我大喝一聲:“破開地陰河,水為牽線引,今送精奇歸,陰兵自讓行?!?/br> 咒語一停,地面陡然開啟一條漆黑色的漩渦通道,正是連接地陰河的路徑,陰氣在入口處翻騰回旋,讓人不禁有種被懾取了心神的森冷感覺, 當然,普通生人是看不到這些東西的,倘若無意間看到,想必也是距離鬼門關不遠了, 再次回到法壇前,我一手持金錢劍,一手持鎮邪符咒,大步來到灶屋門前,劍尖點中一道符咒,我縱身揮劍一點東北方位,并念道:“震邪封位,斷你退路?!?/br> 隨之,我將其他六個方位皆打出一道符咒,唯有灶屋門口的正西方空了出來,這個出口,便是為水牛精特意布置的, 繼而,我端起最后一碗清水,此水經過敕符,在陰間便是甘露凈水,我掐住中指指尖,輕輕點了點水面,然后向灶屋的地面揮手打出, “嗡?!钡囊坏篮跉饷俺?,位置竟是在灶臺的一旁地面,一個圓形的氣xue顯露出來,果然在這里,那么水牛精便是藏身在氣xue之中了, 我定了定神,接下去便是需要耐心的召喚了,扭頭向老羊遞了一個眼色,表示其他事就拜托他了,老羊重重點頭,算是應承下了,我猛地回頭,集中全身念力,然后輕輕點了點水,撒向氣xue, “牛兒牛兒快回來,你的家人在找你,牛兒牛兒快回來,你的家人在找你?!?/br> “牛兒牛兒快回來,你的家人在找你?!?/br> 沿著氣xue的四周,我不停地重復著點水、撒水的動作,口中也不停地發出悠長緩慢的召喚之聲,這種招魂術對付飄蕩在外面的三魂七魄很是管用,畢竟走散的魂魄已經失去了自主意識,但水牛精不一樣,它本身是修仙動物,精奇的一種,有一定的靈智,而且意識很強,對付起來很難,有很強大的排斥氣力,所謂對牛彈琴,在這里倒也用的合適, 我專注在喚起水牛精上面,對于外界的時辰根本察覺不到,所以直到周圍的天色漸漸暗下來,我才有所感應,而此時,氣xue中已經連連發出一聲聲低沉的牛叫聲, “哞~~~” 鎮邪符咒不斷閃耀著金光,而氣xue中的氣息也在不斷加劇著翻騰之勢,直到微微顫動,巨顫, 我心下一喜,再次點了點水,此時的水也已接近碗底,揮手撒出,并同時一半唱一半念地喚道:“牛兒牛兒快回來,你的家人在找你?!?/br> “哞~~~~哞~~~” 水牛精的叫聲接連傳出,我心頭一緊,連忙后退幾步,而就在這時,氣xue中猛然竄出一個牛頭,它雙眼迷茫地四下掃了一眼,對于后面的鎮邪符咒,它似乎很是畏懼,身子一躬便跳了出來,此牛身高約五尺,前后寬六尺余,全身青色,雙眼時而冒出精光時而隱晦黯淡,我咧嘴一笑,好一頭膘肥體壯的水牛精啊, 早已布置的甘露鋪道,水牛精一邊飲用一邊向前慢行,看到這一幕,我的心才算微微放下許多,至此,我快步來到法壇前,來不及四下掃視,這個時候最為關鍵,不知老羊有沒有將村民們都請退,萬一驚了水牛精,再送就難了, 我雙手捧起送水牛精檄文,向天地神祗以及列位祖師拜了拜,便恭敬地念了一遍,檄文念完后,隨之放在燭火上點燃,我捏住檄文快步趕到院門口,向門外猛地一拋,并長聲吆喝道:“牛兒牛兒回家嘍~~~” 水牛精一步一步走向門外,我立時揪著心,再差一步,就可以將其送進地陰河之中了,就一步啊,恰在此時,天空中頓時烏云密布,但奇怪的是,四周并未一絲風吹過啊, “呼~~~” 剛還在詫異,突然就有一股陰風迎面吹來,黑色的氣息中竟帶著凝重的戾氣,我心下一驚,大叫不好, 外來的陰邪之氣狠狠撞向地陰河的入口,并將其死死堵住,也就是這么個檔口,水牛精已經來到入口處,我狠狠攥緊拳頭,暗自大叫一聲:“恁娘的,原來還真有其他的東西在作怪啊?!?/br> 沒時間多做考慮,哼,想封住水牛精的去路,敢來我就敢破, 我怒喝一聲,單手掐出五雷指,口中急急念出五雷咒:“奉請五方五帝五雷神,震天霹地下凡塵,各門守過三千界,免遭雷打火燒身,雷恨恨雨忙忙,若有妖邪來斗法,五雷霹靂化灰塵,本師今時來奉請,惟愿五雷親降靈?!?/br> “轟隆隆~~~~” “破?!蔽曳执虺?,并應聲怒喝,冷不丁一道悶雷閃電擊下,那團陰邪之氣頓時被震得煙消云散,消失無蹤, 水牛精一步步走近入口,竟然不忘回頭看了我一眼,我錯愕地張了張嘴,不知水牛精這是何意,哪知水牛精張口發出一聲“哞”的悠揚叫聲,然后一晃身閃入地陰河之中,陰氣回旋,漸漸縮小,直到徹底消失無蹤, 水牛精送走了,我抬頭望向天空,先前還是烏云密布的一幕,此刻莫名奇妙的消散遠去,月光灑下,伴隨著點點星光,給人一種祥和的氛圍,但我的心卻不斷翻騰起驚濤駭浪,剛才的烏云密布,剛才的陰邪戾氣,居然有如此之大能,看來不是一般的主兒啊, 老羊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后,聲音激動地道:“總算是送走了,看他那模樣似乎還戀戀不舍不想走呢,呵呵,初七,初七?!?/br> 我慌忙從失神中回過頭,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是啊,水牛精是送走了?!?/br> 似乎察覺到我心不在焉的表情,老羊疑惑地問道:“你怎么了,水牛精都已送走,現在只有期盼著天早點下雨,以解百姓之苦,你怎么好像有心事,呵呵,要知道修道之人最忌諱心生雜念,你?!?/br> 我立刻開口阻止了老羊的胡思亂猜,道:“我現在才知道,造成此地大旱的并非是水牛精,而是比水牛精還厲害數倍的家伙?!?/br> “啊?!崩涎蛎嫔痼@地道:“不會吧,什么,什么家伙,難道,難道?!?/br> 我和老羊久久地相視一眼,然后異口同聲地道:“旱魃?!?/br> 旱魃一出,赤地千里,民不聊生, 從剛才的變故,以及羊駝村的連年大旱來看,我可以肯定這一帶有旱魃的存在,所謂旱魃,乃是引起旱災的怪物,古書《說文》言道:“魃,旱鬼也?!薄渡癞惤洝分幸灿袑调捎忻枋觯骸澳戏接腥?,長二三尺,袒身而目在頂上,走行如風,名曰魃,所見之國大旱,赤地千里,一名旱母?!?/br> 以上都是各家史冊對旱魃的描述,道教也對旱魃有過記載,旱魃出世,方圓百里之地盡皆滴水無存, 但具體對旱魃的來歷還是各說各家,有說是剛死不足一百天內的尸體,意外葬在聚陰之地,變為旱魃的死人尸體不腐爛,墳上不長草,墳頭滲水,旱魃鬼會夜間往家里挑水,只有燒了旱魃,天才會下雨,當然,這只是地方上的傳說,真正的旱魃并非是那么簡單就能變成的, 所謂旱魃,乃是葬在聚陰之地的死人,尸體久不腐爛,再吸收日月之精華,經過幾十上百年甚至幾百年才能變成旱魃,而真正變成了旱魃之后,便是真不好對付了,民間流傳的“打旱骨樁”或“焚旱魃”的方式,根本不能對付真正的旱魃,而此等旱魃,也是僵尸的一種,試想,它隨便動一下,便可赤地千里,滴水無存,又怎會是普通的法子能夠對付了的, 不過關于旱魃,師父也沒有給我講解太多,而是我在書中看了一些,還有當初吳大先生的熏陶,所以道門中人但凡遇到旱魃的,大多是避而遠之,大不了遠遠繞行,也輕易不敢招惹,倒不是慈悲心不足,而是擔心自己的修行不足,非但制服不了旱魃,還會受害, 一般人不知道旱魃前身是誰,也就無法知道旱魃修煉了多久,若只是修煉了幾十年或是上百年,那還有辦法對付,但若是數百年的旱魃,就難以對付了, 讓我擔心的也就是此處,此地若真有個旱魃,而且能將水牛精困在羊駝村迷惑眾人之眼,看來這個旱魃不簡單啊, 老羊一臉恐慌的表情,想必他對旱魃也有所了解,不然不會嚇成這樣,在沉默許久后,聲音顫顫地問道:“初七,那,那若是真有旱魃,我們該怎么辦?!?/br> 我猛地倒吸一口涼氣,腦海內一片混亂,是啊,該怎么辦呢,好像這一路走來,所遇到的事一件比一件棘手,唉, 第四十二章玉佛珠之惑 四下看了一眼,見一旁無人,我立刻壓低聲音道:“這件事非同小可,況且民間的傳聞又誤人至深,在一切未弄清楚之前,切勿將此事傳揚出去,以免鬧出不必要的亂子?!?/br> 老羊臉色一緊,也急急四下掃視一周,當即重重點頭道:“我哪里不知道此事的嚴重性,若是被人知道此地出了旱魃,恐怕村民們必然惶惶不可終日啊?!?/br> 我搖頭道:“我擔心倒不是這個,嗯,這里不是說話的地兒,我們回去再說?!?/br> “大先生,我,我可以知道嗎?!?/br> 正當我和老羊意欲回轉之際,突聞宅院門內傳來一道怯懦的聲音,我猛地看去,竟是洪更慶,恍然醒悟,這里是洪更慶的家,這, 我看向老羊, 老羊似乎也有些措手不及,頓時訓斥洪更慶道:“你沒事躲在門內偷聽什么,回屋去?!?/br> “哦?!焙楦鼞c顫顫地抓了抓后腦勺,低頭應承一聲,緩緩轉身向院子走去, “等等?!蔽蚁肓讼?,立刻招呼洪更慶道:“更慶,如果你肯幫老羊把法壇收起來,我可以向你坦誠一切?!?/br> 說完,我微微笑了笑,洪更慶眼睛一亮,道:“大先生,您說的是真的?!?/br> 老羊有些詫異地看著我,道:“初七,你這是?!?/br> 我忙揮手制止老羊的下半句話,我知道他想說什么,但我有我的打算,恐怕此事已經不是我和老羊所能解決的,必然需要幫手, 待一切收拾妥當,我們三人便回到老羊家里,老羊此次倒是特別謹慎地關上兩道門, 枯黃的油燈下,我們三人圍坐在一起,既然洪更慶偷聽到了我和老羊的對話,那么他也算了解了個大概,如此,我想暫時保密,就必須讓洪更慶加入我和老羊的陣營,這是顧慮之一,還有就是確認我的猜測是否正確,如果真是旱魃,那就要馬上想出解決之法,倘若不是,也好做其他的準備,總之,不管是什么結果,我還是需要洪更慶的幫忙, 洪更慶二十出頭,雖然比我還大了兩三歲,但人生閱歷明顯很少,而且也非常憨厚老實,濃眉大眼,皮膚黝黑,很簡單樸實的的山里小伙,接觸之下,給人更多的是憨厚,還有一絲絲靦腆, 我鄭重地向洪更慶道:“更慶,你也是羊駝村的村民,你們村子的情況你也非常清楚,況且剛才你也聽到了我和老羊的對話,所以,此事可以說非常麻煩棘手,我行道之人擔負著降妖伏魔扶持正道的責任,所以我會盡力幫助你們村子度過此劫,但目前的情況很復雜,我和老羊的能力恐怕有些單薄,這么說吧,我需要你的幫助?!?/br> 如此說,洪更慶若真是個有血性的漢子,一定會懇誠的接受我的邀請,其實我早就看出來洪更慶身上有股子年輕人的沖勁兒,滿臉的要干大事的表情, 果然,洪更慶激動地抿了抿嘴,重重點頭道:“大先生,看您先前做法時我就知道,您一定能幫到我們羊駝村的,只要有需要我的地方,您盡管說,咱別的沒有,力氣有的是?!?/br> 我向老羊遞了個眼色,老羊會意一笑,立刻開口道:“那剛才我和初七兄弟所說的話,在未確認具體情況之前,你千萬不可說出去,就是馬二叔也不能說,記住了么?!?/br> 洪更慶再次重重點頭,道:“記住了?!?/br> 說服了洪更慶,我也不再隱瞞,直接說道:“羊駝村目前的情況,現在有八成可以認定是旱魃鬧騰的,但是解決之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出旱魃,然后除掉,可是眼下最困難的,就是如何找到旱魃所在,這樣,我們明天前往羊駝村方圓周邊去查找一番,主要是查找各個有可能聚陰的地段,還有就是一些荒坡墳場,先小范圍查找,然后再擴大查找范圍?!?/br> 老羊有些困惑地問道:“初七,查找當然是沒問題,問題是我們怎么知道哪里是旱魃待的地兒啊?!?/br> 我想了想,道:“這個明天我再告訴你們,現在還不能說?!?/br> 其實這個法子很簡單,旱魃雖然可以令千里赤地,但唯獨它所在的地兒是終年潮濕透水,且陰氣凝重,只要找到哪個墳地四周滲水就可以明確了,只是現在還不宜說的太明了,我還是擔心走漏風聲,這是動祖墳的大事,若是一個不慎,恐怕村民們會鬧騰起來,若是再有人造謠生事,那可是我最不想見到的,所以也只得等到明天才能告訴老羊和更慶, 老羊明顯有些失落,似乎覺得我話說個模糊不定,乃是和他隔著心吧,我無奈,只得苦笑應付, 商定后,洪更慶知道明天就要和我們一道去找旱魃,當即激動地精神抖擻,就是走回去時,頭還是一竄一竄的,老羊送走洪更慶,便跑進房間嘿嘿笑道:“沒想到你小子的心思竟是如此縝密,實在和你的年紀不相襯,對了,你沒說的話是什么,快告訴我?!?/br> 我苦笑一聲,如果老羊見過師父楊遠山,便會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心思縝密,我這點小心思,也不過是在師父的熏陶下養成的罷了,還有就是一路上所遇到的難事磨礪出來的,笑了笑,道:“既然更慶參與了我們的事,便不好背著他私自開口,還是明天再說吧,呵呵?!?/br> 雖然才相處一天一夜,我和老羊已然能相互打趣調侃,老羊無奈地笑嘆一聲,道:“那好吧,不過咱們關系這么好,如果這次我們若能解決此事,你能否答應我一件事?!?/br> 我隨口應承一聲,道:“好啊,什么事說說?!?/br> 老羊笑著打著哈哈:“到時再說吧,明天還要干正事,你早點睡,我也回屋睡了,嘿嘿?!?/br> 看著老羊笑瞇瞇地離開房間,我愣了愣,一下又后悔了,也不知老羊要讓我答應什么事,我居然隨口就應承下了,這弄的叫什么事啊, 夜深人靜,我打坐完畢,將法袋內的典籍認真研讀過后,仰頭透著窗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估摸著這會兒應該過了子時吧,閑來無事,反正也沒有睡意,我打開法袋,將那顆帶著傳奇色彩的玉佛珠拿了出來, 如核桃大小的白色珠子,靜靜地躺在我的手心,我心里一陣激動,這玉佛珠體內的靈氣該是多么的強大啊,就這么拿著,已經有一股股至純至陽的靈氣蔓延出來,沿著我的手臂源源不斷地鉆進我的體內,感覺是溫涼的,融入體內后,滋潤著四肢百骸,很舒服, 我微微動了動意念,玉佛珠的珠體頓時隨著的意念散發出一抹淡淡的白光,我看得入迷,忘乎所以,仿佛里面有著奧妙無窮的東西在慢慢吸引著我的注視,吸引著我的意念涌出, “不要看它?!?/br> 突然,我被腦海中傳出的一道嗔怒之聲驚醒,猛地甩了甩頭,我剛才怎么了,這,這玉佛珠,對了,剛才是媚兒的聲音, 再看玉佛珠,上面并無上面光彩,和剛拿出來時一樣,似乎剛才出現的白光和攝人靈魂的感覺只是幻覺,但我知道,這是的的確確發生的事,那么,這玉佛珠里面到底有著什么,為什么會這般奇妙詭異, 我趕忙向媚兒問道:“我,我剛才是怎么了,為什么會有一種進入迷境的感覺呢?!?/br> “哼,此物的奧妙之處豈是你現在所看到的表象那么簡單,以你現在的那點道行,若是不想變成白癡,最好別動用任何念想去注視它?!?/br> 一次次被媚兒貶成一文不值的半桶水,我也已經習慣了,當即抓了抓后腦勺,不好意思地應承一聲,隨即問道:“媚兒,似乎經過土地廟一事后,你的性格與之前有很大的變化,也不怎么開口說話了,這是為什么,你沒什么事吧?!?/br> “想知道我有沒有事,那就放我出來一看便知,只可惜我知道你現在絕不會這么做的?!?/br> “呃?!蔽覐埩藦堊?,媚兒的話倒是沒錯,我眼下絕不會放她出來的,雖然她也曾救過我,但我知道,那都是因為契約的作用,她不想讓我在契約未完成前就死了,那樣對她也不利,只是我還是不明白,媚兒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說話時的聲音很冷很清,和當初一路的笑聲完全換成另外一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