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
“求你放過他們吧?!苯鹫酃鹧劬粗侥_下,余光掃到呂云醉胸前,這呂云醉果然是草原敗類,要草原歸于安寧,必要先除了才行。 “既然是魁星姑娘相求,呂某就答應了?!眳卧谱砦⑿?,兩三步走下臺階,對難民們對他仇視的目光視而不見,反而開懷地笑道:“魁星姑娘快來聽他們說一說我們柔然猛士的矯勇善戰?!?/br> “好?!苯鹫酃鹜纯斓卮饝?,示意拓跋平沙、慕容賓等去看著其他人,不許人輕舉易動。 一個受傷的女人沖呂云醉沖來,破口罵道:“該死的柔然狗!” 戚瓏雪趕緊安撫她道:“你受傷了,跟著我來療傷?!庇謱ζ渌说溃骸拔覀儾皇侨崛蝗?,請你們安心地留下?!?/br> “呸,你一定是柔然人的同黨!”那女人用力地唾向金折桂。 金折桂不以為然地拿帕子擦衣裳,呂云醉抬腳就要踹向那女人,半路腿腳卻被玉破禪用銀槍攔住。 “哼,連自己的女人被欺辱了也不敢報復回去??枪媚锏难酃?,實在叫呂某遺憾?!眳卧谱淼耐忍叱鋈?,再三用力,也無法踢開玉破禪拿著的那桿銀槍,只能悻悻地收回腿。 “我的女人才不會在意這點小事?!庇衿贫U肯定地說。 金折桂擦干凈衣裳,就問那女人:“你們是怎么受傷的?” 那鮮卑女人淳樸、忠厚,在她眼中跟柔然王子站在一起的,必然就是敵人,于是目眥俱裂道:“柔然狗忽然殺進我們寨子……搶了我女兒……”忽地為自己的無能嚎啕大哭起來。 “你家里沒有男人嗎?”呂云醉問。 “有?!蹦桥藛柩实?。 “你的男人沒用,保護不了你?!眳卧谱淼?,繼而又去問下一個人是如何受傷的,最后越發得意起來。 “呂將軍,寨子里瑣事眾多,今日就不留你做客了?!苯鹫酃鹂磪卧谱硪恢币鋼P威,柔然軍中的事,也問不出什么來,于是就要下逐客令。 呂云醉淺笑,拱手道:“那我改日再帶著柔然的衣裳首飾給你?!痹偃笆?,警告地在玉破禪耳邊道:“你最好離她遠一些,不然,等你們皇帝叫她和親后,受苦的就是她了?!毕蚝笸肆藘刹?,謙遜地一一沖眾人拱手,然后灑脫地一甩長袍,出了山寨門,對沖向他的難民視而不見,翻身上馬遠去。 “折桂,朝廷那邊……”玉破禪有些遲疑,君心難測,誰知道太上皇、皇帝是什么心思。 “不管他們?!苯鹫酃鹂觳阶叱錾秸?,望了眼白茫茫的雪地,扭頭問那些難民:“你們后面還有沒有人跟來?” “有?!蹦侨说?。 金折桂立時對梁松、阿大道:“快帶人迎一迎,我總覺得呂云醉會攔著人向山寨來?!?/br> 梁松、阿大想起呂云醉說要把向這邊來的人統統殺死,立時叫了人跟著,匆匆向難民指的方向去。 作者有話要說:3165760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123 10:05:29 tinawangting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123 11:19:38 chelsea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123 13:32:15 桔果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123 22:27:4 謝謝幾位同學的霸王票 ☆、第115章美人計 梁松、阿大帶著人追出七里外,果然瞧見一隊柔然人正在追殺難民,才從山寨里出來的呂云醉,此時正袖手騎坐在馬上看著。 “呂將軍,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莫非呂將軍答應我們小前輩的話不作數?”梁松見了呂云醉,就揚聲問。 呂云醉抬頭看了看天,一股寒風迎面吹來,“暴雪將至,我殺他們,也是為了你們好。這群懦夫遲早會將你們的糧食吃光?!?/br> 梁松朗聲笑道:“多謝呂將軍替我們費心,只是我們修建這山寨原就是為了收留被你驅逐的難民,若為了節省糧食不肯收留他們,倒還不如直接回中原,再也不來?!?/br> “原來我驅逐難民,倒是給了你們機會做好人。阿部,傳令下去,將草原上所有沒用的人,驅趕到黑風寨來?!?/br> “是?!?/br> 阿大眉頭跳了跳,冷笑道:“呂將軍,何必做這些損人不利己的事?” 呂云醉仰頭笑道:“征服女人跟征服草原一樣,等到你們一群人餓得面黃肌瘦,你們的小前輩就會明白,只有我這樣的男子,才值得她托付終身?!?/br> “……小前輩聽見這話,不知道要吐幾回?!卑⒋笳0土讼卵劬?,看呂云醉領著人撤退,趕緊跟阿大一起帶人勸說難民跟著他們回去,等回了山寨,見山寨外已經扎起帳篷,金折桂、玉破禪、玉入禪,甚至郁觀音都在帳篷外站在雪地里聽難民講述如何在頃刻間,就被柔然鐵騎搶光一些家當。 梁松、阿大趕緊將呂云醉的話轉述給金折桂,見帳篷里戚瓏雪正在給一老婦人看傷,見那老婦人傷得十分厲害,更連連唾罵柔然人心狠手辣。阿大等看難民們已經不似最初誤會他們是柔然人的同黨,心里稍稍有些欣慰。 金折桂等人聽說柔然鐵騎十分強悍,臉色都十分難看。 “看來姓呂的沒學會咱們中原人的仁義道德,只學會了草書、古禮?!苯鹫酃鸨е直鄣?。 “……我的人未必是柔然人的對手,是否該捎信,叫他們不要來了?”郁觀音還沒準備好,不肯叫自己的人身先士卒,對上如今氣焰正囂張的柔然人。 “看那呂云醉對小前輩倒是有兩分真心仰慕,不如,來個美人計?”蒙戰難得深沉一次,思量許久,將自己的心思說出來。 “那小人出爾反爾,哪里有什么真心?”玉破禪冷笑。 郁觀音見有法子拖延叫自己的人到來,立時笑道:“蒙小哥總算說出一個好主意,美人計最好,丫頭長得俊俏,又心眼靈活,對那呂云醉用一用美人計,保管迷得呂云醉七葷八素。方才阿五在,那姓呂的還只管盯著丫頭看呢?!?/br> “少啰嗦,你的人一定要叫來。呂云醉是你招惹來的,你還想保全自己的人?做夢!”金折桂先噎住郁觀音,隨后卻也去想美人計的可行性。 “你當真去想了?”玉破禪用力地抓住金折桂的臂彎,“朝廷那邊興許會當真叫你和親,你竟然還在想美人計?” “興許可行呢。不然,姓呂的把人都趕過來,咱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人餓死,或者跟他們一起餓死?!苯鹫酃鸬?。 “是以你就要去想美人計?”玉破禪心內怒火滔天,手上一再用力。 梁松、阿大、阿四、阿六看不對勁,趕緊來勸。 “八少爺,我們離開西陵城的時候還不曾聽到消息,定是那柔然王子自說自話,太上皇、皇上又不是面人,哪里能由得柔然人揉捏?”梁松趕緊道。 玉破禪抓著金折桂的臂彎一丟,強忍著火氣,抬腳向山寨上去。 “你不去追嗎?”嚴頌袖手蹭了蹭金折桂的肩膀。 “不去?!苯鹫酃鹈嗣约旱哪?,“若能先用美人計穩住呂云醉倒也不錯?!?/br> 阿六先說不可,隨即想到戚瓏雪也曾用過美人計,猶猶豫豫地道:“若能毫發無損才好,可是那呂云醉眼看著不像是君子,若是他……屬下等只能以死來跟將軍請罪了?!?/br> “先敷衍他一下?!苯鹫酃鹣肫饏卧谱砟歉辈菰际撬业牡哪?,就有些倒胃口,提著銀槍慢吞吞地向寨子里去,看見玉破禪站在半山腰等她,就趕緊快步追去,待追了幾步,又見玉破禪頭也不回地走了,先喊了兩聲“破八”,見他還是不回頭,又趕緊三步并作兩步地追過去,一路追到馬廄里,看見玉破禪一言不發地喂馬,就背著手走來道:“破八,你生什么氣,阿五也用過美人計,就是跟呂云醉虛與委蛇一下,叫他放過……”待玉破禪回頭,看他一臉煞氣,立時沒了聲音。 馬廄里一半養著馬,一半堆積著下雪前寨子里的人割來的干草,不時有呼呼的風從木板的縫隙間刮進來。 “折桂……”玉破禪一嘆,“若是你當真要和親柔然,你怎么辦?要是逃了,又回連累家人,若是不逃,就要嫁給呂云醉?!?/br> “柔然沒了,不就不用和親了嘛?!苯鹫酃鸬?。 玉破禪失笑,“就連郁觀音聽說柔然鐵騎如何了得,都臉色大變。你一句叫柔然沒了,他們就能當真沒了?”伸手將金折桂被風吹起的發絲撩開,“要是當真要你和親,你怎么辦?” “……學一學郁觀音,弄上一筆橫財,然后詐死?!苯鹫酃鸬?。 “郁觀音可是生了南山,你也要嗎?”玉破禪平生第二次感到無力,上一次是在樂水聽說金玉兩將軍的交易,如今是惴惴不安,揣測著京里皇帝、太上皇的意思。 “你放心,先不說祖父、祖母不會答應,太上皇、皇上也不會被柔然牽著鼻子走,就算我當真和親了,我也會攪合得柔然……” “誰管柔然怎樣?”玉破禪心急地說,看金折桂故作受驚地睜大眼睛看他,又問:“你還打算對呂云醉用美人計?” “為了我們大家,用一用也無妨?!苯鹫酃鹉赜行┬奶?。 “不行?!庇衿贫U道。 “可是……”金折桂待要再說,就聽玉破禪道:“你還不曾對我用過美人計,竟然……三十六計里,就算只剩下你我二人倉惶逃走,我也不許你用美人計?!?/br> 金折桂不由地呆住,握著玉破禪的手耐心地勸他,“破八,咱們不能跟呂云醉拼個魚死網破,而且寨子里又有那么多人要活命……” 玉破禪看金折桂粉色唇瓣不住地開合,皓齒不時露出,又聽她說起美人計的好處,心里氣惱起來,伸手堵住她的嘴,待觸摸到那兩片紅唇,心中不禁一蕩,手慢慢滑下,隨即探頭湊了過去,先噙住她一片唇瓣,隨即兩只手勒住她腰肢,見金折桂還睜大眼睛就又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金折桂微微有些掙扎,“破八,你……” “你在西陵城里也不曾推開我?!庇衿贫U回憶著西陵城月夜的事,兩只手不似以往那般但凡金折桂有絲毫不樂意,就放開。 金折桂先用力要推開玉破禪,此時兩只手無力地搭在他肩頭,隨即攬著他的肩膀,將臉靠在他胸口,“那時我以為,你終于對我動心了,如今……我總覺得,你是因為那一晚做下的事才想娶我?!奔热恍拇娼娴?,又怎能自自然然地親昵。 玉破禪將下巴在金折桂頭頂上蹭了蹭,一只手笨拙地順著金折桂的衣襟鉆進了進去,“那我如今做下這事,日后要對你怎樣才好?”心猛烈地跳起來,雖把手鉆進去了,卻不敢亂動。 金折桂臉上瞬時燒紅,伸手去拉他的手。 “我那一晚只親了你幾下,就要娶你,如今呢?”玉破禪隔著一層抹胸感覺到手下的溫暖柔軟,既不肯就此把手拿出來,又怕自己一時沖動,做了唐突佳人的事。 暴雪果然來了,雪花隨著風透著木板間的縫隙穿過來,金折桂心如小鹿亂撞,握著玉破禪的手緊緊咬住嘴唇,心知玉破禪問她如今呢,就是在說他要娶她并非是為了那晚的事,笑道:“我們早已經私定終身了?!闭f著,放開抓著玉破禪的手,仰頭在他唇上一舔,“放心,就算我和親了,洞房花燭夜,也是咱們兩個過?!?/br> “呸,我不許人給我戴綠帽子,也不會去偷人家的紅杏?!庇衿贫U有些尷尬,此時金折桂已經站好了,他的那只手突兀地架著,卻不知道怎么收回來。只要用力地向下一拉,就能看到他神往已久的絕美圣地。 金折桂原只以為玉破禪是為了她的話一時氣惱才有意摸她胸口,此時臉上臊紅,尷尬地低頭看了看玉破禪的手,“破八……我知道你大抵是真心喜歡我了,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日后再不會懷疑你是要負責才要娶我。你這手……”是不是該收回來? 玉破禪聽金折桂說了,只能尷尬地收回手,手抽動了一下,卻見金折桂臉色更紅。 “破八,我若和親柔然,你怎么辦?” “殺進柔然,搶你出來?!庇衿贫U手心里開始冒汗,隨即渾身開始發燙,不曾碰過女人,此時將手按在那胸口上,j□j之物早已經起身。 “不怕連累你家人?” “你也是我家人?!庇衿贫U肯定道。 金折桂先低頭笑:“你素來就會說好聽的?!庇痔ь^說,“偏我就愛聽你這樣說?!?/br> 玉破禪看她那嬌俏模樣,再也忍不住,拉著她倒在草垛中,向她紅唇上湊去,含吮了半日,待金折桂伸舌,才知道接住她的丁香舌,用力地含住,只覺得身下越發難受,此時能夠吻她唇舌,就將手從她衣襟里拿出來,緊緊地勒住她腰肢,不住地吻她的臉。 金折桂被吻得喘不過氣來,一時意亂情迷,覺察到玉破禪j□j之物正頂在她身上,便要去替他解腰帶。 “不行?!庇衿贫U壓住金折桂的手,貼在她臉上,看雪飄進來,就替她擋著雪,翻身倒在草垛里,握著金折桂的手道:“不行?!?/br> “我們已經私定終身啦?!苯鹫酃鹂恐衿贫U,眨了眨眼睛,“那美人計……” “美人計絕對不行。我便是要救所有人,也要先保住你平安無事,不然,我寧肯不救任何人?!庇衿贫U道。 金折桂心花怒放,心里一直以為玉破禪把她當做最適合的人才要跟她成親,如今看他提起“美人計”,就不像往日那般沉著;況且,當初自己曾為了大局著想,不去替他尋解藥……一時間又歡喜又慚愧,跪坐在玉破禪身邊,兩只手替他解開腰帶。 “折桂……如此,回去跟金叔叔提親的時候對你名聲有礙?!庇衿贫U壓住金折桂的手,待她的手背碰到他,不禁舒坦地一嘆,仿佛火海中忽地遇到雨絲一般。 “我們都已經私定終身了?!蔽迨礁话俨蕉际且粋€下場,回去后,旁人還不知如何編排他們,既然如此,何必畏首畏尾? 玉破禪忍不住解開自己腰帶,待金折桂的小手探進去,就將臉扭開,有些羞愧自己一時的不能自制,心里打定主意要點到為止,于是覺察到金折桂兩只手觸摸到自己胯、下,便緊緊地抱著金折桂的肩膀,又吻向她的唇,手幾次掃過她肩頭要落到她胸前,又收了回來,最后隨著金折桂的動作,嘴里喘息連連,待釋放出來后,壓著金折桂倒下,由著她拿帕子給他去擦,羞愧地不敢低頭去看。 “……你放心,下次,一定不會這樣?!庇衿贫U已經開始懷念方才金折桂替她紓解的滋味,將臉埋在草垛里,又想此時該只甜甜蜜蜜地親一親,然后將其他的事留到成親后才對,怎地自己連這點自制力都沒有? 辛苦半天,沒得一點好處……金折桂雖知道自己身為一個“矜持最重要”的“淑女”,不該這樣想,卻還是忍不住遺憾,揉了揉兩只酸軟的手,兩只手微微握拳描摹著方才的尺寸,心想大蘿卜掛在前頭,看得見吃不著,莫非這憨面刁存心逗她來了?整理好彼此的衣裳后跟玉破禪并肩倒在草垛里,“那要如何對付呂云醉?他只要圍住咱們,就夠咱們受得了?!睂で笪拷宓鼐o緊貼著玉破禪,瞇著眼去看飄進來的雪花,等著聽玉破禪說該怎么辦。 玉破禪素來是冷靜自持的,就連方才,他也在極力克制住不去脫金折桂的衣裳,可是,此時他頭腦發燙,鼻竇里滿是金折桂身上的香氣,還在留戀方才的滋味,甚至懊惱地想為什么方才金折桂意亂情迷的時候,自己不一鼓作氣地跟她徹徹底底地做了夫妻?反正不管世道如何變遷,自己總是打定主意要跟她在一起的。 “你說該怎么辦?”金折桂又問。 “什么?”玉破禪一頭霧水地問金折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