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
☆、第112章地獄無門 天上又開始飄雪,雪粒子沙沙地打在肩膀上,玉入禪背著手,挺胸抬頭回望山寨,從容地沖山上金折桂等人揮了揮手,然后瞧見阿烈的阿娘拉著阿烈,帶著族人一同向去找金折桂、玉破禪,心想有好戲看了,想著,就趕緊快步過去。 果然,玉入禪過去的時候,好戲正上演,只見阿烈的阿娘哭道:“阿烈糊涂,昨天夜里出來,就被人毀了清白?!?/br> 阿烈的族人異口同聲道:“不能叫阿烈白白被人欺負,請姑娘做主,將那男人找出來?!?/br> “阿烈昨晚上是聽到塤聲出來的?!卑⒘业陌⒛镖s緊說,眼睛望向玉破禪,心道除了玉破禪,不然誰碰了阿烈,會叫阿烈那么歡喜。 阿大、梁松等面面相覷,其他人等也看向玉破禪,隨即齊聲道:“斷然不會是八少爺?!庇衿贫U若想毀了阿烈清白,怎還會叫其他人發現?唯恐金折桂誤會,就看向金折桂。 金折桂道:“嬸子的話有道理得很,阿烈,你指出是誰毀了你清白,然后叫人給你驗身,然后你就跟了那人吧?!?/br> “小姐!”拓跋平沙、慕容賓二人齊聲道,這二人只當玉破禪確實做了點什么事,因此急著勸金折桂不要輕易地讓步。 蒙戰果然替阿烈打抱不平道:“到底是誰干的,是個男人就站出來!” 阿烈心中一喜,卻是看向一直一言不發的玉破禪,心中的喜氣一滯,“玉少俠,你……你可會原諒我上次給你下藥?” “不會?!庇衿贫U道,想起昨晚上玉入禪出來了,心道不是阿烈在撒謊,就是玉入禪做下的好事。 “我是無心……” “不,你不是無心?!蹦窍麓?、藥就不算下藥了?“阿烈,毀你清白的人實在可惡,若是你跟他不是雙雙心甘情愿,那就是他對你用強或者始亂終棄,那等人,該直接打出山寨,任由他在山寨外自生自滅?!?/br> 阿烈臉上的羞澀徹底沒了,就算想裝出高興也不行,眼巴巴地看著玉破禪,心知以玉破禪的性子,他定是寧肯出了山寨,在那冰天雪地里自生自滅,也不肯跟她在一起……自己怎地如今才醒悟呢?眼眶不覺濕潤了,隨即又想這就是人家所說的當局者迷了,可是自己一直含糊其辭地有意叫阿娘、族人誤會,若是自己此時才說血跡是自己割破手腕流下來的,那自己就再沒臉再留在他們身邊了,眼睛一轉,看見玉入禪,不禁眼前一亮,暗道:一旦玉破禪回了中原,自己就再不能見到他,可是,玉入禪跟玉破禪是親兄弟,他們兄弟二人總是一輩子都分不開的,自己跟著玉入禪,就等于不管玉破禪留在塞外還是回了中原,自己都一直都能看見他。 “你,還不打算跟我阿娘說嗎?”阿烈望著玉入禪,咬牙道。 玉入禪一凜,原本只想看好戲,怎么把他扯進來了? “我,打算說什么?”玉入禪偷偷地讓開兩步,離著金折桂、玉破禪遠一些,免得他們一時生氣,直接抓了他就打。 “我裙子上的血,是你……”阿烈臉上羞紅,心道自己跟了玉入禪,就跟跟了玉破禪一樣。雖如此想,心里卻難受起來。 “原來是九少爺?!卑⒘业陌⒛锪r看向玉入禪。 其他人等,也趕緊盯著玉入禪看,“九少爺,你行了?” 玉入禪冷笑道:“信口雌黃,你們怎能聽她一面之詞?”看阿烈對玉破禪死纏爛打模樣,他就瞧不上她;況且,帶著個關外女子回去,這算是什么事? “那我們問你,你昨晚上見過阿烈沒有?”慕容賓問。 “九少爺,你忘了昨晚上八少爺一走,你就出來了?”阿烈已經下了決心,要跟著玉入禪一直跟在玉破禪左右,“你忘了,郁觀音逃走后,你……” “我沒忘?!庇袢攵U見阿烈竟敢拿著早先自己唆使她纏著玉破禪的事要挾他,心里惱恨得很,一時想著該如何擺脫阿烈,“可是我家中父母雙親已經給我定下親事,是以……” “所以你想始亂終棄?”蒙戰不屑道,昨晚上玉入禪發春夢他們都瞧見了,再聽說玉入禪跟阿烈茍且,他就不那么吃驚。 梁松等也以為是玉入禪昨晚上j□j焚身,就對阿烈用強——可這又不對,畢竟阿烈一群人最初的矛頭是對著玉破禪的,待玉破禪說出“攆出山寨自生自滅”的話,阿烈才改口。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九少爺在中原已經定了親,我們中原人又有娶為妻奔為妾的說法,是以阿烈她,只能做了八少爺的妾?!绷核赡碇?,對阿烈的阿娘并族人道。 阿烈的族人早知道玉家在中原也很有名望,于是得知阿烈只能做妾,雖都失望,卻又覺只能如此。 “阿烈,哎,你……誰叫你糊涂你。你若不肯跟九少爺,咱們鮮卑人不像漢人那樣講究,自會有人愿意娶你?!卑⒘业陌⒛镌鞠氡浦衿贫U或者玉入禪娶阿烈,因此方才有些咄咄逼人,此時見阿烈只能做妾,于是和緩了語氣。 “阿娘,我愿意跟著九少爺?!卑⒘疫煅手?,眼睛偷偷地看玉破禪。 玉入禪心里惱火得很,心想戚瓏雪不要的緗蕤對他死纏爛打,玉破禪不要的阿烈,他也甩不開,都把他當王八了?“阿烈,你的身份,回了中原少不得要受委屈,況且,我們家有不納妾的規矩……所以,我不能叫你做妾?!?/br> 阿烈見自己豁出去了,卻是連玉入禪也不能跟著,立時道:“九少爺,你不能那樣?!?/br> “阿烈,口說無憑,哪里能由著你說自己丟了清白,旁人就信你的,請問,諸位給她檢查過沒有?”玉入禪問。 阿烈搶著說:“九少爺,你三思,說起來,若不是你指點我方向,我也不會去追八少爺,也不會遇上……” “不會遇上什么?”阿三、阿六齊聲問。 玉入禪一噎,隨后又想,阿烈愿意跟著他就跟著,自己只當找了個丫頭伺候著,待回到中原,要甩開她還不容易,于是為難地對玉破禪、阿大等人說:“八哥,你看,該如何處置……都怪我一時糊涂……” 阿烈在要挾玉入禪。這事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金折桂不耐煩道:“外敵當前,誰有功夫去攪合這些事。玉九,你跟阿烈的事自己清算去。我們去找郁觀音問話?!闭f著,領著一群人回她屋里。 玉入禪站著不動,阿烈的族人最初是群情激動,只當玉破禪毀了阿烈清白后又因為阿烈鮮卑人的身份拋棄她,此時眼睜睜地看著阿烈先是看著玉破禪,后是要挾玉入禪,紛紛搖頭,對阿烈的阿娘道:“日后阿烈再有什么事,你們娘兒兩個處置吧,再別把我們扯進來。姑娘說的對,外敵當前,誰有功夫去攪合這些事?!?/br> 阿烈的阿娘待要說這是阿烈的終生大事,卻見族人已經失望地回去了,便伸手打了阿烈一下,紅著眼睛失望地看了阿烈一眼,就轉身跟著族人去了。 “阿娘——”阿烈喊了一聲,待要去跟阿娘解釋,又被玉入禪用力地抓住手。 “啊、啊?!卑⒘冶挥袢攵U抓的的手疼,妄想掰開玉入禪的手。 “你敢陷害我?”玉入禪冷笑,“你叫人都以為我是色中餓鬼?” 阿烈急促道:“是你教唆我陷害玉少俠的?!?/br> 玉入禪上下打量著阿烈,冷笑道:“你以為我玉入禪是好欺負的?既然你說你是我的女人,那從今晚上起,你就來我床上伺候著?!?/br> 阿烈冷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碰不得女人。所以,你碰不得我,我跟著你,就能一直看見玉少俠?!辈挥X高興起來,心想自己只要能看見玉破禪就滿足了。 玉入禪手上越發用力,看見阿烈疼出了眼淚,用力地甩開手,嘴角噙著冷笑,“我雖碰不得女人,但要折騰你,多的是法子。給我滾!”冷冷地看著阿烈,腦海中只剩下“王八”二字,滿腔都是被羞辱后的暴怒,心道阿烈定不知道妾是通買賣的,待自己一進關,就把她賣得遠遠的。大步跨著臺階向金折桂房里去,在門前略站了一站,聽見里頭郁觀音醒了,正斷斷續續地說話,于是邁步進去,待進去后,瞧見郁觀音被一群人圍著。 “咳咳,好狠心的丫頭,竟然、竟然要把我交出去?!庇粲^音咳嗽著說。 “那呂云醉是什么人?你的人能召喚來多少?”金折桂問。 郁觀音道:“呂云醉是柔然大王子,因為很會打仗,人人都喊他將軍?!?/br> “你是怎么遇上他的?”金折桂問。 “……當初引人燒殺營地,被他發現了蹤跡?!庇粲^音十分艱難地說。 “又一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聰明人?!苯鹫酃鹂聪蛴袢攵U。 玉入禪含笑回應她。 金折桂嗤笑一聲。 “我的人,能叫來四五萬,不過……不是說呂云醉認出玉九是玉少將軍了嗎?興許,能不費一兵一卒……”郁觀音心里盤算著,不肯此時就將自己的兵馬暴露出來。 “想得美,憑什么替你省事。趕緊寫信將人召喚來,到時候你去對付呂云醉?!苯鹫酃鸬?。 郁觀音冷笑道:“若是我的人來了,你這山寨,也不能得了好?!?/br> “不好就不好。等你的人也來圍住寨子,我們把你放出去,你自己對付呂云醉去。就這樣定了,我們黑風寨,是不偏不倚的?!苯鹫酃鸬?。 郁觀音目瞪口呆,隨即心想金折桂是要告訴整個草原,黑風寨的立場? “好了,你歇著吧?!苯鹫酃鹕焓秩ズ蠑n郁觀音的眼皮。 “老娘沒死,不用你來給我合眼?!庇粲^音氣惱道。 “好了,大事說完了,我們要處置家事?!庇衿贫U望著玉入禪道。 玉入禪訕笑道:“八哥,我知道咱們家沒有妾……” “要不要納妾,是你自己的事。我只問你,阿烈到底拿了什么事要挾你,你是不是背著我,又做了什么?”玉破禪連連問。 玉入禪趕緊發誓道:“八哥,我什么都沒做?!?/br> 玉破禪道:“你把人都當傻子了?回頭我搬出來,你跟阿烈一起住吧,至于回去后如何跟父親母親說阿烈的事,你自己想法子吧?,F在給我滾回去背兵書?!?/br> 玉入禪早在眾人面前沒什么臉面了,如今雖被玉破禪當著眾人面罵,也不痛不癢,當即要走,卻聽玉破禪說:“折桂,那屋子讓給阿烈、老九,我搬到你這旁邊的空屋子里?!?/br> 玉入禪回身趕緊道:“八哥,就算是納妾,也要母親答應擺酒才行,怎么能如今就叫阿烈搬過去?八哥,咱們還是一間屋子吧?!?/br> 玉破禪催促道:“啰嗦什么,你跟阿烈的事再不要跟我扯上干系,不然就將你們兩個一起攆出去?!?/br> 玉入禪聞言不敢羅唣,趕緊回房去替玉破禪收拾東西,心里盤算著若是玉破禪近水樓臺,跟金折桂弄出點什么事,沒人敢叫金折桂做妾,那玉破禪跟金折桂的事就板上釘釘了。 正心煩意亂,聽見阿烈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傳來,玉入禪回頭看見阿烈抹淚地帶著包袱過來,冷笑道:“你得意了?” 阿烈道:“我阿娘把我攆出來了。玉少俠睡在哪里的?” “你當我們漢人跟你們一樣,一個帳篷里兄弟姐妹睡在一起?”玉入禪冷笑,替玉破禪收拾好包袱,就要給他送出去。 “可是給玉少俠送東西?我去、我去?!卑⒘役x躍地伸手要去接玉入禪抱著的被子、包袱。 玉入禪想起阿烈如今名頭上是他的人,懊惱道:怎么人人都盯著玉破禪看?將被子包袱往床上一丟,走出兩步,將門閂上,抱著手臂看向阿烈。 “你干什么?”阿烈看玉入禪臉色陰沉,全然不似昔日或玉樹臨風或忍氣吞聲模樣。 “該叫你知道,你惹上的是什么人了?!庇袢攵U猛地向阿烈撲去,阿烈趕緊向后躲,但她怎比玉入禪手腳快。 玉入禪抓住阿烈,就將她按在床上。 阿烈奮力掙扎,見腿間一涼,只當玉入禪要對她用強,趕緊口呼救命,嘴里被塞了帕子,又叫不出來,終于明白玉入禪不像看著那么好欺負。 “啪!”地一聲,玉入禪揮手向阿烈臀上打去,然后一下比一下用力,似是要把自己受到的屈辱全部發泄到阿烈頭上,“既然是我的人了,就該聽我的話,敢再惦記破八,看我不打死你!”一下接一下重重地打下去,半天玉入禪住手,已經是累得滿身大汗。 阿烈嗚嗚咽咽,哭成淚人,待玉入禪住手也已經癱在床上,待玉入禪住手后,不服氣地吐出帕子后,奮力向玉入禪撞去。 玉入禪看阿烈還不服軟,干脆又用腰帶綁住她的手腳,尋了鞭子去抽。 阿烈衣衫不整,但她心知玉入禪對女人沒興趣,于是先有些驚慌失措,隨即再顧不得去拉扯裙子、褲子,撲到玉入禪身上,對著他的大腿就張嘴咬下去。 “你松口,快松口!”玉入禪在阿烈背上抽了兩鞭子。 阿烈睜大眼睛瞪著玉入禪,就是不松口。 玉入禪氣惱得很,伸手就去打阿烈的臉,阿烈挨了兩下子,見嘴里嘗到了血腥味,用力地一扯,要扯下玉入禪的rou來。 玉入禪抓著阿烈的頭發,用力地扯了一下,待將阿烈的頭砸在床上后,對上阿烈那雙仇恨鄙夷的眼睛,又用力地向她身上扇打。 “噗嗤”一聲,阿烈一臉淚水地笑了出來,“你脫了我衣裳,也不能碰我……”徹底明白玉入禪不會對她干什么,輕蔑之心又起來了。 玉入禪臉上漲紅,隨即道:“你想我碰你?做夢,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送上門了,我八哥都不要你?!闭f著,抓了鞭子,又向阿烈身上抽去。 阿烈身上吃疼,不敢再出言激怒玉入禪,兩只手慢慢地蠕動,終于將綁住她手的腰帶解開,拼命地翻身,將玉入禪踢下床。 玉入禪后腦砸到地上,一時有些暈眩,望見阿烈忍著疼痛下床,待要走,又動彈不得。 阿烈拿著腰帶勒住玉入禪的脖子,玉入禪腿蹬了蹬,然后去夠阿烈的頭發。 阿烈頭皮被扯得生疼,一時間抓不住腰帶,就也去撕扯玉入禪的頭發。 二人僵持了一回,玉入禪忽地靈活地轉身,伸手握拳向阿烈腹部打去,阿烈張嘴呼疼,張嘴咬在玉入禪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