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節
☆、第五章 女霸王用強 “噗?!闭诤人奶K亞噴了出來…… 太史闌陰沉著臉——現在就是沖著這位沈相大人,她也得進去瞧瞧。 “哈哈這個容易?!惫媚飩兒芘d奮——這是她們的專長,歷來男人愛胸,每家妓院的頭牌可以容貌略遜,但沒胸那是絕對不行。 “我來!”一個大胸姑娘擠開眾人,裊裊婷婷地過來,故意將步子走得一搖三晃。 于是乳成波,臀成浪,波浪起伏,山海搖曳,一院子的男人眼珠子也似那亂滾的珠子,滴溜溜都粘住了。 “好呀好呀……”那個主事官員搓著手,“好浪……哦不好胸,人還在院子外呢,胸都到桌子前了!” 那女子得意地一笑,行到桌前,身子一俯,雙手一擠。 珠子穩穩地被夾住。 那女子挺胸昂頭,繞場一圈,低胸抹胸上淡黑色的珍珠熠熠閃光,晃都不晃。 當她走到太史闌身邊時。 太史闌忽然一跺腳。 砰一聲地皮都似被震了震,那女子也被震得身子一顫,珍珠滾落。 “你——”那女子要尖叫,太史闌的衣袖早已淡定地遞了出去,袖子里銀白的光芒一閃。 那女子定住,眼神漸漸茫然。 那官員過來,撿起了珠子,遺憾地道:“哎呀只差幾步?!?/br> 夜色昏暗,其余人站在一邊,并沒感覺到那一震,也沒看見太史闌那一刺。一邊為那女人扼腕一邊又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 第二個姑娘走了過去,也夾起了珠子,太史闌抓起旁邊桌上果盤里一顆石榴,津津有味地吃。 她將石榴剝開,不斷地吐著籽。 那女子從她身邊走過,忽然腳下一滑,啪一聲栽倒在地,珠子又滾了出去。 那女子低頭一瞧,繡花鞋底上粘著幾顆石榴籽。 太史闌已經走了開去,換了個方向。 第三個女人胸夾珍珠巡場,經過太史闌身邊時,太史闌靠在樹上啃梨子。 梨樹上系著的一枚風鈴忽然掉了下來,砸到了那女人的腦袋,那人嚇了一跳,珍珠自然也掉了。 自此,三位有力競爭者統統以失敗告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蘇亞和太史闌身上。 蘇亞白著臉,拼命往后躲,眼神充滿哀求——代死可,代胸不行! 太史闌安撫地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別怕。太史闌不是好東西,但這點下限還是有的。 她坦然走上去。 屋檐上一直饒有興趣看戲的周七瞪大眼睛——不是吧?真上了?要不要把主子叫出來瞧瞧? “啪!”一聲,窗扇忽然被打開,女子嬌笑聲沖窗而出,“不來了……不來了……國公你好壞……”屋內咚咚的似有追逐聲響,隨即一個女子沖到窗邊,趴在窗臺邊埋下臉似在喘氣,卻又露半邊臉粉面桃花,眼角斜斜地向后瞟。 又一個男聲笑道:“小桃紅,跑什么,這節目還沒開始呢?!毙鄙硪械剿龑γ娴拇斑?,拿起垂掛的竹簾絲穗搔她的臉。 這男子給院中眾人只有一個側影,眾人卻都覺得眼前似亮起一輪月華,說不盡風流容華,繪不了絕色丹青,只是覺得亮,覺得潤,覺得熠熠光彩的美,像服了玉吞了云,從眼睛到肺腑,都要飛了般的驚艷。 一院子的喧鬧忽然凝固,人人眼睛發藍,看那小桃紅萬千不順眼,恨極她的撒嬌賣癡。 原來南齊大公,竟然有這般顏色! 唯一不看某人賣臉的只有太史闌,她干脆背過身去,不耐煩地敲敲桌子。 那官員立即醒神,斜眼看了太史闌一眼,撇撇嘴道:“我看姑娘還是算了,就你這本錢,也就配和外頭販夫走卒混混?!?/br> 話未說完忽覺四周空氣一寒,他霍然抬頭,四面沒動靜,只有太史闌靜靜地瞧著他。 這家伙也便以為自己是錯覺,挑釁地拿起一顆特別大的珍珠,往太史闌面前一擱,“小的怕存不住,換顆大的照顧你!” 窗戶那頭,美貌風流的國公爺正用一枚玉如意挑起小桃紅的下巴,眼神笑吟吟地越過如意,對這邊似有意似無意地瞟。 聽見這句,他先是對屋內瞥了一眼,又認真看了一眼那大燕官員。 大燕官員忽然又覺得背后似有寒氣,和剛才的感覺一模一樣,霍然轉身。 后頭當然空蕩蕩的,國公遠遠地在和妓女調笑。 大燕官員抹抹汗,覺得自己莫不是撞邪了?還是晚上涼氣上來受寒了?急忙又披上一件衣服。 太史闌看也不看容楚那個方向,低頭看了看珍珠。 近處蘇亞,遠處周七及護衛們,都屏住了呼吸。 按照他們對太史闌的了解,這種題目她一定會掀桌揍人,無論如何不可能照辦。 今天這是怎么了?太史闌轉性了? 國公爺笑嘻嘻地側對這邊,問小桃紅,“姑娘芳齡幾何?” “奴家今年十六……”小桃紅眼眸流眄,粉面桃花。 “嗯……”國公爺笑瞇瞇贊,“及笄芳華,灼灼桃花啊……” 小桃花宛轉低首,喜不自勝,壯膽問:“不知國公今晚……” “??????”國公爺似乎在走神,“啊,今晚月色甚好……”他伸手過來,小桃紅驚喜地張大眼,微張紅唇等候,國公爺的手指卻越過了她頭發,“別動,你的釵子掛住絲穗了,我幫你取下來?!?/br> “哦……”小桃紅又失望又欣喜,羞答答垂頭,國公爺在她頭上忙啊忙啊忙,忙啊忙啊忙,小桃紅脖子都低酸了,國公爺手還是沒放下來,忍不住提醒,“國公,那釵子……” “???哦?!眹珷斔墒?,坐回原位,也沒見他動什么釵子,忽然問小桃紅,“姑娘芳齡幾何???” “呃……”小桃紅詫然望著他,國公爺眼神飛啊飛,不知道飛在哪。 “奴家……今年十六?!?/br> “啊……嗯?!眹珷斝Σ[瞇贊,“及笄芳華,灼灼桃花啊……” 小桃紅,“……” 太史闌一直低頭看珍珠,其實在努力捕捉某些動靜。 眼睛雖然不向某個方向瞟,眼角余光還是能囊括很多范圍的。 所以就能瞟見某人的動作神情。 她面無表情,只有微微下撇的嘴角,寫滿了不屑。 小樣。 說啥某人外表風流人淡漠,不好女色正人君子,瞧這眉梢眼角官司打得,瞧那女人色授魂飛得,當真從沒涉過花叢?鬼扯! 某人知道她此刻心理活動大抵要喊冤——這不都是跟你在一起混久了,為了融化你這冰山,現學的嗎? “你到底要不要試?”那官員看她遲遲不動作,不耐煩地催促。 太史闌瞅著他,冷冷一抽嘴角。 “啪!”她忽然重重一掌拍在桌上! 她用足力道,聲響巨大,桌上珍珠驀然飛起,太史闌往前一湊。 那官員被她那重重拍桌動作嚇了一跳,還以為她要出手揍人,急忙向后一跳舉袖捂住頭臉,等他發覺沒事再放下袖子過來看時,珍珠已經不見了。 “珍珠呢?” 太史闌冷冷瞟著他,蘇亞道:“珍珠在它該在的地方唄?!?/br> “哦?”根本沒看見珍珠運動軌跡的官員,懷疑地瞟向太史闌的胸,太史闌眼神射出殺氣,蘇亞上前一步就要擋住太史闌。 忽然官員“哎喲”一聲,捂住了左臉,道:“哪里的蟲子撞我!好痛!” 太史闌清晰地看見那家伙左臉上浮起一條紅印。 這蟲子真猛,真猛。 官員左右望望,也沒找到想象中巨大的蟲子,只好放下手,狐疑地看著太史闌,道:“這個……我可沒看見你完成動作?!?/br> “有規定必須要像她們那樣做嗎?”蘇亞道,“沒說吧?” “那……我怎么知道珍珠已經被你夾住了?我要驗看?!?/br> 太史闌一轉頭盯住了他,黑暗里眼睛幽光一閃狼似的,那官員驚得后退一步,咕噥道:“這女人看人好兇……” 太史闌一手按在腰間,一手對他勾了勾手指,示意,“有種你來看?!?/br> 那官員瞅瞅她扶腰的動作——怎么覺得有點寒颼颼地,那腰間有啥?刀? “算了?!彼撕笠徊?,“你走一圈吧,珠子掉下來算輸?!?/br> 太史闌點點頭,一轉身,呼地繞場一圈,眾人眼睛不過眨了一眨,她已經跑完了。 就這速度,豬也猜到珍珠肯定不會在她身上,瞧先前那幾位走得顫顫巍巍模樣。 太史闌回到桌邊,那官員陰笑著道:“那請把珍珠取出來吧?!?/br> 他一眨不眨地看著太史闌,心想這回我不離開,看你怎么玩花樣? 太史闌理都不理他,走到果盤前吃果子。蘇亞道:“有規定結束后要把珍珠還回來嗎?” 官員一怔,眾人絕倒。 這樣也可以! 官員愣了半晌,想要強迫太史闌,可是瞧著這兩人殺氣騰騰模樣,怎么也不敢造次,想要回頭去請示,那邊國公爺已經高聲笑道:“好機智!妙人!沈相,我看這關便算過了吧?!?/br> “國公是客,自然一切以國公意愿為準?!崩镱^有人笑道,聲音低沉慵懶,微微帶點鼻音,說話的腔調聽起來便有些特殊,特殊到讓人心癢,只覺得說話的人,必然是魅惑的,引人一探究竟的。 太史闌想真是名不虛傳,這位雪里白狐,說句話都帶著狐臊氣。 “好?!眹珷斉呐氖终?,想了想道,“第三關的題目該我出了,這個簡單,諸位美人,你們平日里小鳥依人楚楚動人的風情,本國公見得也多了,想瞧些平日里見不著的。這樣吧,你們每人給我使出最潑辣、最兇悍、最霸道的動作或言語,我們來評選一下河東母獅。誰最母獅,就算誰贏,做本國公……入幕之賓?!?/br> 他最后四個字說得飄飄蕩蕩,眾女人聽得仿佛心上被小爪子搔了又搔,癢得骨頭都發酥,都想這位南齊大公真的是妙人,明明說著些勾魂挑逗的話語,人還瞧著不減一分高貴,不像一些達官貴人一進妓院就急色下作,全然沒了平日體面尊嚴。果然大公就是大公,修煉有道,嫖也嫖得風格別致,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