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生產
“嗯,照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生產的時候,由于要花費大力氣,所以她是沒法隱身的,因此我們要抓住這個時機,把她找出來!”愛德拉開口說道:“尤其是希拉那里,經過上次的事情,我怎么想就怎么覺得他有問題?!?/br> “那是自然?!弊糁蝸喺f道:“希拉那里,就由我盯著吧。其他的地方,也要加派人手,每天多巡查幾次??傊?,不管如何,這次我們一定要抓住夜色!” 夜色是在睡夢中被痛醒的。 起初,只是輕微的疼痛。夜色睡的正好,迷迷糊糊之中,也就沒有在意,而是又繼續睡了過去??墒堑搅撕髞?,那痛感竟是越來越強。感受到那疼痛是從下腹處傳來,夜色一個機靈,睜大了眼睛。 她先沒有做聲,而是在心里默默的算著疼痛的時間。那疼痛先是十五分鐘一次,慢慢的,就變為了1十分鐘一次,到后來,則成了八分鐘一次。而疼痛也是逐漸的由下腹處,慢慢波及到整個后背處。 是陣痛。而且根據那疼痛的間隔時間,夜色確定,自己這是要生了。 “希拉?!彼_口喚了一聲。 睡在外面的希拉一聽到她的聲音,立刻翻身而起,走進了里間。 看著她躺在床上,臉色有些發白,但還是帶著淺淺笑容的模樣,希拉不由得有些愣住了。 “我要生了?!惫?,就聽到夜色如是對他說。 希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下子走到了夜色的面前,“那,你說,我該怎么辦?” “你什么都不要做?!币股穆曇粢呀浢黠@的微弱了,“你就在這里看著,等著孩子出來。還有,幫我準備點血吧,萬一我沒了力氣,也好靠著它恢復一些?!?/br> “好,我這就去準備?!毕@f道:“你放輕松,不要著急,也不要害怕,不要有事的,啊?!?/br> “嗯,我不著急,也不害怕?!币股c了點頭。 只是很短的時間內,陣痛就已經由間隔八分鐘變為了間隔六分鐘,而疼痛的程度也循序漸進的般的,朝著那沒有最痛,只有更痛的地方發展。 夜色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捏緊了身下的床單。 她不明白,不是說吸血鬼的孩子不是生出來的,而是自己撕破mama的肚子蹦出來的嗎,那怎么到了現在,她還是會像普通的產婦一樣,經歷這最為痛苦難熬的陣痛? 不過,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此時的夜色卻是已經沒有多余的精力浪費在這種事情上了。她閉上了眼睛,學著以前所了解到的普通女人生孩子時的樣子,努力放緩呼吸,調整著自己的氣息。 痛,還是痛。 就像是有人拿著鐵鉗把硬生生把自己撐開了,然后又松開,又撐開,好像古代對付那些不忠貞的女人所用的酷刑一般,而且還不是一兩次,而是無數次。 夜色覺得,自己活這么久以來,還從來沒有這樣痛過。而且,更要命的是,由于孩子出生方式的不同,夜色除了陣痛之外,還要感受另一種疼痛。那就是孩子在她的肚子里不斷活動,不斷地去碰撞她的zigong。 夜色早就把衣服撩了起來,她清楚看到自己的肚子上鼓起了一個個小包,她知道,那是孩子在運動。隨著小包的出現,又是一陣劇痛傳來。 夜色在兩種痛楚之間痛苦的掙扎著,她在心里不斷的祈禱著孩子能夠快點出來。她的雙手已經不再是抓著床單了,而是緊緊的捏成了拳。牙齒死死的咬著下唇,都咬出了血來。 希拉看的一陣心驚,他趕緊從一旁拿過一條小帕子,然后卷了起來,“夜色,快松開牙齒,咬著這個?!?/br> 夜色聞言,吃力的松開了牙齒,希拉剛把帕子放過去,就被夜色咬住了。 她的嘴巴被堵著,發不出聲音來,只是喉嚨里傳出陣陣如同困獸般的嗚咽聲。 希拉焦慮的看著她,不住的搓著自己的手。 如果說此時還有一個人也是萬分焦急的話,那么這個人就是邑白。 彼此深愛到了一種境界,那么心有靈犀的情況下,對方是可以感受到另一方的。 邑白就站在那里,他的眼前浮現出了夜色痛苦掙扎的模樣,他似乎都能聽到夜色低沉的嗚咽聲。 不行,他不能被困在這里,這個時候,是夜色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一定要出去,一定要出去。 邑白焦急的四下打量著,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后,愛德拉他們就將他轉移到了這里。這里不同于死亡墳墓,想要沖出去不是什么難事,可是要命的是,這個牢房是在愛德拉的房間的正下房。如果這里有個什么動靜,愛德拉不會不知道。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邑白心里的焦慮和擔憂已經讓他無法再顧及這些,他只知道,他的女人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為他生孩子,而他必須要陪在她的身邊。 如此想著,邑白便在周身幻化出無數的風刃,指揮著這些風刃砍向牢房的大門。但是這牢房的大門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鋒利的風刃看上去,竟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怎么會這樣?邑白大驚,可他不會因此就停了手,他繼續指揮著風刃去攻擊牢門。 但是很可惜,不管有多少風刃砍在牢門上,都會被牢門所吞噬,不剩絲毫。 邑白急了,他接連放出了風旋,颶風,可情況還是一樣。 怎么辦?現在該怎么辦?難道他就只能被困在這里了嗎?不行,這絕對不行,他要出去,他一定要出去。 如果伴生能力不能用,那么他還有手,還有腿,還有身體。邑白看著那扇擋住了自己去路的牢門,就是狠狠一拳打了上去。 “嘭!” 沒想到在風的攻擊下紋絲不動的牢門,此時,卻是因為邑白的這一拳而輕微的晃了晃。雖然那晃動幾乎可以忽略,可是在邑白的眼里,卻是給了他最大的鼓勵。 于是邑白就卯足了勁,不顧一切的用自己的胳膊,手,腿,身體向著牢門撞去。 一次次的撞擊,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邑白的手早就變得血rou模糊,而胳膊,膝蓋和肩膀,也是腫脹了起來。他大口的喘著氣,死死地盯著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