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謝謝大家的留言, 可是我現在好像不敢看留言了,o(︶︿︶)o唉一看就想著揣摩你們的想法,就心驚膽戰地生怕跑偏對不住你們,哎! 嗯,求個作收吧 第67章 玫瑰 方獨瑾走到白家的陽臺時,就看到白曉晨靠在藤椅上,歪著腦袋,手指撥弄著身邊木桌上的玫瑰。 白生生的手指,紅艷艷的鮮花。 都說美人在骨不在皮,白曉晨既有色相,又有骨相,還有江南女子的嫵媚溫婉的氣相。 罕見地,她沒有并腿坐直,而是慵懶地斜搭在小木凳上,陽光正好,那腳踝處不經意瀉出一抹細膩白色,他有點晃神。 圈子里有人曾說白曉晨美貌有余,風情不足,那人被嚴尚真狠狠揍了一頓,打得滿地找牙。 嚴尚真不允許別人評論白曉晨的,好的壞的,都不允許,他真正把她當成私有物,不容外界的一絲窺探與猜測。 他當時也在場,其他人忙著勸架,他卻心底默默贊同嚴尚真的做法。這當然不只是因為方獨瑾不喜歡,不喜歡那人談起白曉晨的語氣。也因為,他很清楚,白曉晨不是沒有風情。 陌生人看去,她眉梢眼角總是天真和恬淡,恰如一朵淡雅的蘭花。 但若是細細觀察,總能看到她天生就有一種特別的氣質,慵懶迷人,漫不經心下的堅持,似笑非笑里的嗔怒,更不要說嬌艷無匹的容貌。 所以她喜歡牡丹,方獨瑾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無外乎喜歡她的男人,總是越了解她,越喜歡她。 今年夏天一次在錦園邀請她和嚴尚真吃晚飯,嚴尚真看了他開的紅酒瓶上的年份,很有點眼饞的意思。 方獨瑾親自去拿杯子,輕著腳步走回來時,卻見到白曉晨和嚴尚真說著話。 他頓住了腳步,總想看看她和嚴尚真是如何相處的。 白曉晨半偏著臉,烏黑的頭發傾瀉在肩頭,半張半閉著唇看著嚴尚真,眼里水光閃閃,撒嬌小聲說道,“別喝酒吶,你要是醉了,我就會疼的?!?/br> 說著,她還趴上了嚴尚真的肩膀,又是乞求,又是埋怨地嗯了一聲,話音的尾巴語調上揚,摧人心智,勾人魂魄。 方獨瑾素來認為自己不是重欲的人,也被她那句“我就會疼的”攪得心神不寧,渾身發熱。 生生起了魔障,恨不得摟她入懷肆意擺弄,逼問她道:“哪里疼?心口疼?還是身子疼?” 可惜所有嬌態,都被她小心翼翼的收藏,不肯輕易顯露一丁半點兒。 他若要采摘這朵牡丹花,必然要多費些功夫,但那是值得的。 他微微一笑。 “來了?!卑讜猿繘]回頭看他,一揮手,給他指了木桌邊的另一個藤椅,“坐?!?/br> 方獨瑾徑直坐過去了,他的目光停駐在玫瑰上,問:“昨天沒受傷?” “看我的樣子像嗎,再說,你肯定知道,嚴尚真過去救我于水火之中了吧?!卑讜猿績芍改笾倒宓幕ò臧阉鼜牟AЪ氼i瓶里提溜出來,蕩了蕩,又掐住莖稈,把玩。 “出國參展是這個月?” 白曉晨懶洋洋地問,眼睛始終盯在玫瑰花上。 雖是在問,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她前幾日聽到同事討論了,重工作為參展企業之一,是要隨著訪問團到各大洲跑個幾十天的。 白曉晨很高興,那天泡茶的時候還哼了流行歌曲:既為中國在高尖裝備市場地位的提升高興,也為方獨瑾能離開重工兩個月開心。 論起來還是后者多一點,慚愧——她一向是憂國憂民的好青年,但誰讓方獨瑾是火燒眉毛的災難呢。 方獨瑾見她笑意盈盈,白曉晨臉上有些得意,又有些隱怨,他瞧得真切,想起上樓前程慧的殷切笑容和囑咐,明白了一些。 她拿他當發泄口了。 不過他今天來,自然是志在必得的。 “石油的事,你不必憂心,只要——”方獨瑾低聲,也瞅著她指尖里的那抹紅色。 他微微頓了一下:“我現在確實不能和你結婚,只能先委屈你幾年。不過等我回來了,可以先私下拿證,再慢慢磨一個時機,到時候他們不同意也得同意了?!?/br> 他們指的是嚴方唐好幾家人吧,白曉晨撇撇嘴,冷笑,“也就是說,你這輩子都打算讓我見不得光咯?!?/br> 方獨瑾搖頭,“等我幾年,必定能讓你正大光明陪著我出席各種場合?!?/br> 方獨瑾說完,壓在心里很久的這塊石頭便掉下來,他長出一口氣,見她臉色微變,有些許不忍:本來他不愿意這樣逼白曉晨的,奈何他已經收到消息。等一回國,會先調到西部監督石油工程——他還是想把自己的履歷做得漂亮一點,不能總在京城打轉,往上走也沒底氣。 不依靠祖蔭,他要真刀實槍地干出點政績。 可這期間又是兩年,到時白曉晨身在帝都,他遠在西部,如何能再有交集? 白曉晨又不乏姿色才情,即便嫁不入世家,豪門也是十拿九穩的。 現在二婚不像以前那樣讓女人貶值了。 還有嚴尚真,從傭人那里聽來的,顯然還對白曉晨余情未了。嚴尚真現在在鉆牛角尖,可保不準哪天又不打算玩苦情了。 方獨瑾不能不思慮周全。 不借此次的案子,他如何能在短短數天如愿? 所以,縱然方獨瑾愿意做端方君子,也沒這個時間了。 只能高興,起碼白父的案子,不是他下的套。 白曉晨靜靜地聽他講完,視線移轉到他身上道:“我最恨別人逼我?!?/br> 方獨瑾心中一疼,但緩緩說道:“你還有其他選擇嗎?想必你也清楚,石油的路子,確實能走不少人,但你之前既然嫁過嚴家,就沒可能向唐家和方家以外的人求助了。你父親的事情,又多半是秦蜜搗的鬼,除了我,你還能找誰?” “白曉晨,這一局該結束了?!?/br> 白曉晨深深地后仰,閉著眼冷笑,“還可以找嚴尚真呢,你可別忘了?!?/br> 方獨瑾聞言,更是一笑:“當然,他若對你仍有余情,必然會去辦。不過,若是你為這事再去求他一次,他對你的猜測就會肯定上十分。就算那時你們仍在一起,也只能貌合神離?!?/br> “我只要等到你們當中的某一個人厭煩就可以?!彼Φ煤疃鴱垞P,是那種萬事在握的從容。 白曉晨睫毛微微一顫,她冷靜地分析著方獨瑾的言語,最終只能承認他是對的:她若是再去為此求嚴尚真,嚴尚真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相信她愛的是他這個人了。到時候,折磨的不是白曉晨自己,反而是嚴尚真。 她當然不能,不能讓他以為自己的愛情是伴隨著條件的。 恍惚間,好像又看到移植玫瑰園的那天,他站在花園里微笑著看著她說,“曉晨,你喜歡玫瑰對吧?我其實不喜歡,但是,因為你喜歡,所以我喜歡,你看,你就是我的條件,我妥協的條件?!?/br> 高傲睥睨的一個人,竟然會允許她成為他的條件。 當時白曉晨不大明白,也沒當真,出了張智源的事以后,她才相信。 如果嚴尚真覺得離婚是她需要的,他一定會給她,即便他不喜歡。 所以,如果再因為父母的事情麻煩嚴尚真,他肯定會默默地給她辦好,然后輕飄飄地再說一次分手。 以他的性格,也絕不會再給她刺激他的機會,他必定是要讓兩人回不了頭的。 她不能冒這個險,白曉晨想。 “更別說,”方獨瑾趁熱打鐵,講,“我要是橫j□j去,他也絕對辦不成這事!” 白曉晨呵笑了一聲:“你還真是機關算盡?!?/br> 方獨瑾顯然把這當成稱贊了,微笑說:“時機易逝,自然要一擊必中?!?/br> 白曉晨后仰著,把玫瑰花搭在自己的臉上,深深嗅了幾口,才轉過眼看著衣冠革履的方獨瑾說:“可這有個前提,就是我想幫父親?!?/br> “很顯然,方總高估了我對白奇的孺慕之情?!?/br> 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笑得分外冷漠,“他進不進監獄,我絕對不會管?!?/br> 方獨瑾的目光移回到桌面上空落落的花瓶,“只要你想幫你母親就行?!?/br> 程慧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大概了解。若說有誰是白曉晨的死xue,那必定是程慧無疑,而且很明顯,白奇是程慧的死xue。 捏住了程慧,又豈怕她不從? 她說最討厭別人逼她,可程慧這個做母親的樣樣逼著她,也沒見白曉晨翻臉。 那支玫瑰花仍捏在白曉晨手里,她卻臉色乍變,半晌,她用玫瑰擋住半邊臉,輕聲說:“吶,方總,玫瑰還是比較和我的意?!?/br> 方獨瑾一笑:“沒關系,以后家里種什么,都由你做主?!?/br> 他說起“家”這個字時,莫名的悸動敲上他的心——以后,他們會有一個家,種滿了各色花草,還有一兩個可愛的孩子。 方獨瑾笑得越發溫柔,看在白曉晨眼里卻只是后背發涼,然而她偏過臉,低聲說道,“給我點時間考慮?!?/br> 然后拉開玻璃落地門,往書房的門口方向走去了。 方獨瑾聽到她倉促的腳步聲,“最多一個星期,我明天就要走了?!?/br> 白曉晨的背影凝滯了一下。 倒要瞧一瞧,看看她能不能在她父母面前堅持地??! 方獨瑾走的悄無聲息,不知如何避開白家的一大幫子人。 程慧來質問白曉晨時,她輕描淡寫地合了書,隨口瞎編道,“哦,他說兩個月后回國給我辦事,他明天就要出國了,所以今天走得急,您老先等著吧?!?/br> 程慧半信半疑地出去了,白曉晨確定她的腳步聲還在門外不遠,便呼啦一聲,把臺燈甩到地上去,故意大聲哼了幾次,做出暴躁模樣。 她若是表現得毫無脾氣,程慧定會生疑,說不得要打電話個方獨瑾確認。 故而要暗示她,方獨瑾很滿意,今天很忙,識相的話就不要去打擾他。 不能讓程慧和方獨瑾知道,她從來就沒有答應的意思。 一個星期的考慮時間,不過是緩兵之計。先用來穩住方獨瑾,然后切斷他和白家的聯系方式,不需要兩個月,只用一個月,她的父親就得受審了。 如果真的是唐秦蜜的手段的話,她一定會速戰速決。 等一個月后方獨瑾和程慧回過神時,白父的案子絕對無力回天,既然程慧不知道是唐家做的手腳的話。 沒有道理讓白奇拖累程慧和她一輩子,沒有這種道理。 不僅僅是為了和嚴尚真在一起,更重要的是,白奇難道不該受點教訓嗎?——沒那個能力,就不要有那個心氣! 何況他就算進了監獄,也不過四五年,吃不了大苦頭。 最最重要的是,中國少一個白奇這樣無能的官員,也能多一點希望吧。 于公于私,她都不能放縱這個父親下去了 她當然會好好贍養白奇,但不代表要為他去賣身。 作者有話要說:馬上要出門,晚上回來了再回復留言,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