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皇上,四更了?!备杏X他跪在我床邊。 “好?!贝饝g,也不等他來扶,我邊一鼓作氣從床上坐起。他也正好走過來。 扭過頭。正巧看見他捧了衣服過來。 又是明黃??天哪。算了,也就上朝穿穿,回頭我一定把能換色的全換掉! “皇上,皇上?”見我發愣,他忙喚我?!盎噬?,請更衣?!彼蛟谖疑磉?,恭敬的舉著衣服。 “哦,好?!蔽蚁铝舜?,這才算看清這個宮奴的臉。 天哪,剛才只是覺的他的嗓音很好聽,沒想到他是個,帥哥!賺了賺了!雖然不能穿到后宮里宅著順便欣賞小強男主,不過我可一在自己的后宮里欣賞帥哥!當然,前提是每一個人都像眼前這個這么帥。 他認真地幫我打理衣衫,而我很認真地打量他。 怎么說呢,根據我從顧疏簾記憶里看到的東西,以及眼前的這個人這里,我得到了一個結論:還好還好,這里的男人不是想象中的娘娘腔。 他們或許沒有我所生活的那個時代的男人那么,呃,高大,應該說他們被縮小了一號,眼前這個,便應該只有170公分吧。但身材很好,看上去也沒有現代男人的平板,反而,有些腰身,有些婉約。而且,臉上也精致些。 但是,卻沒有刻意弱化男性的形象。就像眼前這位吧,眉目棱角很清楚,而且,又有一絲,靈秀。 呵呵,神氣的人種。 不過,這樣的安排我還是很滿意的。 他幫我打理好衣服,就有一排宮奴魚貫而入,手上拿的是毛巾臉盆茶缸痰盂等。 于是,在一群帥哥的伺候下,我完成了我的洗臉刷牙,啊不,漱口工作。 想了想,眼前的帥哥的名字:“珊瑚,過來幫朕盤髻?!?/br> “是?!彼p輕踱步過來,我早在梳妝鏡前等他。 等等,等等,我說,這鏡子里是我么?? 我,我早年為了消滅小豆豆而在臉上制造的那些小坑坑不見了!而且,什么叫仙肌如雪,我算知道了???,這個顧疏簾,怎么保養的啊。 突然想起,有一位英國還是哪國女皇的,喜歡用處女的鮮血洗澡,說可以容顏永駐。這,這位該不會也是這樣弄來的吧。想一想身上都發麻。 當然,這些歡呼還是惡寒的表情都是在心理的,要知道,女皇要有端莊淑儀的形象,雖然不否認,我希望在帥哥面前維持我的淑女形象。 要知道,想當年,我在商場上打拼,就是靠“裝”打出自己的天下的,還贏得了一個“狐貍淑女”的名號。天知道,我背后啃了多少后宮文啊,就快把對皇帝使的j□j術使在那些政界道貌岸然的老頭身上了。欲哭無淚。 轉眼間,我的神游結束,珊瑚的髻也挽好了。 突然間,有一種錯覺,感覺就這樣在這個世界蹉跎了也挺好的。到老了,或許有一個或幾個愛人,在身邊,一起看云起云落,有一個或幾個愛人,為我挽發,恬淡心性,真好。 真好?;蛟S。 但是,貌似,貌似我才剛穿來,還不到一個時辰,又貌似,我還有一個艱巨的任務沒有完成。 我想,或許,不,是一定,我在安全度過了棲凰的這一命運分歧點時,我一定會開始我的尋愛大計。 前世,姑且讓我稱21世紀為前世吧,前世我受了那么多苦,就讓我忘記吧,然后,在這個世界扎根,然后成長,然后幸福。 應該,可以辦到吧。應該。我在心里為自己打氣,然后,不自覺地握了握拳。 “珊瑚,上朝!”打起精神來! “是?!彼故锥?,將一只手抬起。領會了他的意思,我將一只手扶上他臂,然后學起記憶中武則天的樣子,端莊大方地邁出了,我走向女皇生涯的第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章 國事難決 乘御輦至太和殿(朝堂),又在珊瑚的攙扶下走下御輦,手放在珊瑚的胳膊上,呃,自我感覺良好。 抬頭看看,“太和殿”三個字莊重醒目,似乎在提醒我,這是朝堂,是關系天下百姓身家性命的地方,不是玩樂的場所,我不能兒戲。 轉過頭發現珊瑚眉目低垂,眼睛看著腳下,呃,看樣子,是這么多年的奴性教育培養出來的結果。 “珊瑚?”我喊他。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就這一瞬,我給了他一個微笑。沒有目的的微笑,只是想笑。笑給珊瑚,也笑給自己。 看他略微癡呆的表情,我的微笑逐漸綻放開來。 而后,我收了微笑,面朝太和殿正門,深呼吸,“珊瑚,走吧?!?/br> “是?!彼鸬?。 “皇上駕到~~~!” 在朝臣山呼萬歲的時候,我走上高臺,坐上龍椅。 “眾卿平身?!睂W著記憶里顧疏簾的模樣,揮了揮手,做了個“起”的姿勢。 “謝皇上?!闭R的回答,整齊地起身。 我對身邊的珊瑚點了點頭,他上前一步:“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果然,有人很積極地站了出來,“臣有本奏?!币粋€40來歲的老女人。絳紫色官服。 杜重榮,丞相,不是善主。這次的事,八成是她搞出來的。哼,老狐貍,我還一小狐貍呢,看看最后辣椒是老的辣還是新的辣。 對上記憶后,我開口應道:“丞相請講?!?/br> “臣統領六部,本應為陛下分憂,故瑣碎小事必不敢勞煩陛下。而滋事體大,不得不盡快稟報?!崩虾?,和我繞彎子。 “愛卿請講?!蹦椭宰?,我就陪你玩玩。 “昨夜兵部收到邊關加急文書,說,東邊藍玉國發生內亂,藍玉國皇姨叛亂,所以藍玉女皇想向我棲凰借兵20萬平定內亂,并允諾說他日必將重謝?!?/br> 果然,她一說完,朝堂上就開始議論紛紛。 “咳哼!”我清了清嗓子。很好,安靜下來了。呃,我真不容易。 “那愛卿以為如何???”顧弄玄虛地問了句。其實,她接下來會說什么我都知道。至少,目前來看,到現在所發生的事情都和我在那本記憶之書里看到的一樣。這么說,只有我的決定改變了,才會改變歷史啊。 “臣不敢妄言?!鼻?,你早有腹稿才是吧! “丞相是兩朝重臣,但說無妨?!?/br> “臣遵旨。臣愚見,我棲凰國與他藍玉國百年交好,而我棲凰又是大國,是故藍玉有難我國理應出手幫助。況且,這也是我國宣揚國威,威、誼并重的最佳方法?!?/br> “這么說丞相是支持出兵?” “是?!?/br> “出多少?” “20萬” 果然,又開始議論了。我只好重新清嗓子。哎,從小,我就不是當紀律委員的料。 “愛卿,20萬,平定內亂是不是大材小用了?”我故作不解地問。 “回皇上,我棲凰作為大國,不拿出與之匹配的軍隊,實在難當大國之名?!?/br> 得,她話音剛落,她身后的一群烏鴉蒼蠅又開始支支啞啞的附和了。 “好,那么傳朕旨意——” “皇上——”一個略顯蒼老但任十分有力的聲音突然打斷我的話。 嘻嘻,老太太,就等您老人家開口啦~ “哦?大將軍似有話說?!?/br> 果然,一位身著戎裝但已滿頭白發的老太太站了出來。步子沉著穩重,果有大將威儀。 “是?;噬?,老臣不同意出兵!”一句話,強勁有力,干凈利落。 “愛卿有何高見?”天,我覺得,我是天底下最沒主見的皇帝,就會問這一句。不過,不問這個,我的戲沒法子演哪。 “臣以為出兵不妥。一則,內亂乃他國內政,我過不宜過多干涉。二則,求兵20萬太過了。三則——”她頓了頓,“三則,西邊的寶纓國近日有異動,謹防兩件事相互絞結,惟恐有詐!” “是啊?!薄坝械览??!薄啊钡?,她身后的一群武官又附和著她了。 我算看出來了。以我為中軸線,我左邊站的是文官,多是丞相派。我右邊站的是武官,多是大將軍派。 有意思,有意思。 文武之爭啊,好比水火,如何相融?卻又不能分出勝負。 有意思。 “朕看,現在朝上大抵分為兩派,一派出兵,一派不出。那么,呃,朕一時半會兒也無法決斷,不如你們兩派來個什么當廷辯論的,誰贏了就照誰的做吧?!睉醒笱蟮卣f完,我打了個哈欠。 丞相挺樂,利馬答應了。也對,她這邊文官多,舌頭多,善辭令的也多。這要辯論什么的,自然她有優勢。 而大將軍么,聽了我的話,突然抬頭,對上我的眼睛,呃,眼神里有一種,恨鐵不成鋼?!不過倒是特郁悶的應了。 再然后,極為壯觀的,恐怕是棲凰歷史上唯一一次的,連史官都不敢記載在史書上的朝廷大辯論,開始了。 其狀況大抵如下: 原本面朝我的一干大臣,此時以自動分成兩部分,然后一左一右,面對面,開始了群口辯論。 后來發展為,一對一,實在不行二對二,有的手叉腰,有的摞起袖子,有的唾沫橫飛。 估計礙于我這個最終boss在,不然早發展為“武斗”了。 反倒是兩邊的領頭人奇了怪了,不但不朝,反而神清氣閑地站在一邊望著自己的人和對方吵。 得,人家這是強手相遇,用精神打仗就行。 其實,不是我吃飽了撐著,而是,我必須有時間思考,他們爭吵的時間,我可以耳聽六路,順便思考和梳理一下這件事情。 這是我的一貫作風,想不通事情的時候,就慢慢梳理,像一個偵探一樣,抽絲撥繭,慢慢推理。 于是他們吵著,我想著—— 現在的局勢,我已經不用判斷了,因為我已經知道自己面臨的是什么——兩國夾擊。 要說這棲凰的國力,是大于其他兩國,但不見得大于那兩國的和。就算是那兩國國力加起來和棲凰一樣,我也沒有100%打贏的把握。 我若把兵派向藍玉,另一邊的寶櫻會趁虛而入。而寶櫻至少目前沒有什么要對我國出兵的動作,我也不能來個什么先發制人去把它滅了再說,一來違背人道主義,二來我對它出兵了藍玉就更能得著空子來打我。 我不知道他們兩國定立了什么樣的“友好”盟約,只知道,要是同時從兩面動兵,我應付不過來,且不說我不會打仗,就是會,同時分析兩面局勢也很困難,就算分析的了,那么派哪位將軍去?各派多少兵?兵力夠不夠? 剛才我也把下面的武官都看了一番。沒有一個我看的上眼的。也就老太太行些,但她年紀已大,也不能j□j兩邊。也沒時間培養新人了。難道,我要御駕親征?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古來征戰幾人回,可是在我耳邊飄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