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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will when you believe. 只要你相信,奇跡就會出現。 我一邊聽,一邊回憶晚上跟江銘在一起發生的點點滴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實在是喜憂參半。 歌曲剛結束,鄭小青的電話就追了過來,問我跟江銘一起吃晚飯是什么樣的感覺。 我提不起勁交代,懶懶地說:反正我表現地很不好,他肯定看出來我喜歡他了。 她沉吟,又問:那他有沒有說什么你覺得他不可能會說的那種話? 我認真回想一下,說:他問我是不是在跟人相親。這算不算? 鄭小青聞言大笑:當然算。你可以放心了,白晴,江銘肯定對你上心了。 我好笑:不可能,他只不過聽到別人說我有相親對象,好奇才會問的。 我不這么看,從你以往對他的描述來看,他不像是會主動提起感情這種話題的人。他問你,應該是在向你求證。她煞有介事地做分析,他問你這個問題的潛臺詞是:你既然沒有相親對象,那么我就要開始追你了。 如果沒有晚上當著他的面噴出的那一口湯和那該死的一陣嗆咳,我或許還能剩一點兒自作多情的自信:江銘從來就不是一般人,他的心思沒這么容易就能猜到的。 別動不動就這么悲觀,我覺得你把江銘看得太高高在上了,他除了長得好看點兒,智商高了點兒,跟我們也沒什么區別,不是嗎?你試著把他當成一個很普通的人來看,就不會患得患失了。 我沒作聲,換了更舒服的睡姿躺著,后頸卻像是被什么東西硌著了。我隨手一摸,整個人頓時石化。 風衣的吊牌竟然沒有剪! 這么說江銘離開前對我伸出手,不是想抱我,而是想幫我把吊牌扯掉?或者說是想幫我把吊牌塞到衣領里面? ??!我控制不住地尖叫,帶著哭腔低吼道,鄭小青,你干嘛要帶我去買新衣服!我不活了! 第58章 舊地重游(上) 風衣上的那張吊牌在之后的幾天猶如幽靈一般縈繞不散,糾纏著我,讓我寢食難安。在極度羞惱加極度崩潰的雙重心理作用之下,我決定速戰速決,直接跟江銘表白。 不過在表白方式上,我采取了迂回戰術,沒有直接給他打電話,也沒有發手機短信和微信消息,而是選擇了他很少用的Q*Q。 很沒出息,我知道。盡管我已經預料到結果,我仍然希望那個結果能來的晚一點兒,再晚一點兒。 那頓晚餐結束后的第二個周五晚上,我用電腦登錄了Q*Q,對著江銘灰暗的頭像發呆許久,腦海里一番天人交戰后,我終于給他發了第一句話江銘,我喜歡你。 我沒有給他逃避回答的機會,緊接著發了第二句話你能告訴我你什么想法嗎? 然后我叉掉對話框,隨便找了一部電影看著。電影畫面、情節和對話如走馬觀花般在我眼前迅速掠過,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看了一部什么樣的電影,只時刻關注著電腦里是否傳出嘀嘀的聲音。 然而等到凌晨,除了蔣佳語找我,抱怨現在的麻十中學的學生有多調皮搗蛋、完全不及我們讀書那時候懂事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動靜。 我心亂如麻的同時,又松了口氣。 這一晚,我不出意外地失眠了。黑暗中,某個瘋狂的念頭突然滋生,腦海里有道聲音不?;仨懼喝ツ暇?,去南京,去南京...... 第二天早上我根本沒力氣從床上爬起來,頭疼得要命,渾渾噩噩又瞇了一會兒,再睜眼已經九點半了。 拖著步子去衛生間洗漱,看著鏡子里頂著兩個濃重黑眼圈的自己,我當即決定不再自我折磨。 吃了兩塊面包后,我匆匆收拾一下,打車去了火車站,買了一張去南京的動車票。我在心里告訴自己,如果他愿意跟我在一起,這一趟南京之旅就是我們之間一個全新的開始;如果他拒絕了我,那么舊地重游一番,跟過去做個徹底的告別,也算給了這段暗戀一個結局。 動車很快到達南京,前后只花了一個小時。想想六年前孤身來南京那次,我在火車上硬生生顛簸了三個多小時,不禁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排隊等出租車的時候,我拿出手機給江銘打電話,想問問他現在在哪兒,結果他卻關機了。 我好不懊喪,不死心地連打了十幾遍,然而通通告訴我對方已關機。 好不容易積攢的勇氣只一瞬間便偃旗息鼓。 我無處可去,思來想去,只得讓出租車司機把我載到J大鼓樓校區。 正值午飯時間,J大校門口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我望而卻步,轉身去找那間小小的酒吧。 幸運地是,酒吧還在那里,酒吧老板也沒有換人,相貌跟六年前相比,沒有絲毫變化。 他見到我,有點兒驚訝地揚了揚眉毛,我以為他還記得我,于是禮貌地對他點了下頭。他抿唇一笑:想喝什么酒? 我略略怔了一下。我并沒打算來這兒借酒消愁,只是純粹想來看看而已,不過聽他這么一問,倒是覺得此時來點酒未免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