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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們齊聲表示歡迎,柯然笑盈盈地看了看吳子健,目光一轉,轉到我身上,又迅速收回:子健同學真是帥啊。 吳子健禮貌地笑了笑,沒接這句話。 柯然熱情地叫大家挪椅子騰位置給新來的兩個人坐,不知他有意還是無意,最后吳子健被他按著坐在了我旁邊。 我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不得不跟他打一聲招呼:你好,沒想到你也在瀚寧市。 他淺淺一笑,少了高中時的靦腆、多了一份自信:你好,不過我一直知道你在A大上學。 我略微詫異,想到我拿到A大錄取通知書時跟劉老師說過,猜測應該是劉老師對他提過,便沒有多問。 鄭小青把我們的對話聽了進去,也不嗑瓜子了,瞪著眼睛問我們:你們倆認識啊。 這一問,包廂里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攬了過來,我尷尬地撓撓額頭,不知道該怎么應對這種狀況。 吳子健比我淡定許多,輕聲解釋:我跟白晴算是高中同學吧,不過不在一個班,不是很熟。 我忙不迭地點頭:對對,他mama是我的高中生物老師,高中時我們見過幾面。 柯然打趣道:都是緣分吶,可以發展一下。 我從來沒當過這種場面的主角,臉不禁慢慢發燙。我偷偷瞥了一眼吳子健,他的笑容柔和,似乎根本把這種玩笑放在眼里,還低聲安慰我:都是開玩笑的,別往心里去。 我但笑不語,鄭小青輕輕撞一下我的胳膊,對我擠眉弄眼,我忽略她意味深長的笑容,齜牙咧嘴地瞪了回去。 好在接下來的聚餐十分熱鬧,沒人再關注我跟吳子健有緣的事,讓我著實輕松許多。 男孩子們湊在一起總有聊不完的話題,汽車、游戲、電影美女,說什么都能聊得熱火朝天,再喝點酒,一番推杯換盞,馬上就稱兄道弟了。 吳子健一改往日留給我的內斂印象,不時也插話進去發表幾句看法,笑容頗為明朗,在一幫侃侃而談的男孩子中間,他端正的面孔和說話時不急不緩的沉穩氣質無疑是引人注目的。 不過見識過江銘那種驚為天人的長相后,我對帥哥的免疫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不至于對著吳子健發花癡,更不可能因為跟他坐在一起就臉紅心跳。 我全程專注于吃,而且根本沒有在異性面前扮淑女的自覺,大口吃rou,大口喝熱飲,引來鄭小青的白眼和吳子健略略好笑的目光也裝作渾然不覺。 吃完飯,柯然他們幾個男生說要找家網吧打游戲,吳子健婉拒了,說他沒來過A大,想趁這個機會在A大轉一轉,他們也沒勉強,笑鬧著囑咐他護送我們三個女孩子回學校。 起初我跟鄭小青還有她老鄉走在一起,吳子健稍微落后一點兒。路過學校超市,鄭小青停下,拉著她老鄉要往里走,我正準備跟進去,她攔住我:我們進去買點東西,你陪你老同學去別的地方逛吧,他難得來一次,你總不能讓他參觀超市吧,多沒誠意。 她沒給我開口的機會,轉個頭,對吳子健笑道:我們倆就不陪你逛了,讓小晴陪你。說完就往超市里走。 我哭笑不得,一想,覺得她說的并不是全無道理,我跟吳子健算舊識,他既然來我們學校參觀,我把他晾在一邊的確不太妥當。 我帶著吳子健往教學樓的方向走,有點兒沒話找話地說:你在新區這邊上學吧? 嗯。他點了點頭。 瀚寧大學是本省最好的大學,在全國也很有名氣,老校區在市中心,新校區跟A大只隔了一個人工湖,剛到瀚寧市那會兒,我沒事跟鄭小青去瀚寧大學參觀過,過個橋走路二十多分鐘就到了,近得不像話。 我繼續沒話找話:我們兩個的學校挨得很近,我之前去過你們學校,你們學校很新,不像我們學校,教學樓、宿舍什么的都很破舊。 新是新,但沒有歷史感,還是你們A大有韻味,有大學的感覺。他笑。 我也笑:你們怎么分新區老區的???按照專業來分? 他搖搖頭:大一大二在新區,大三大四、研究生和博士在老區。 這么說你大三的時候要搬去老校區? 他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好笑,一本正經地回答:嗯,按理說是這樣。 這下我是真地心生羨慕了:真好,市中心多熱鬧,不像我們,得一直在這荒郊野外待著,除了學習,做什么都不方便。老區離火車站也近吧?唉,學校附近的代售點竟然買不到學生票,之前國慶節回家,提前去火車站買票,從學校坐公交車過去,一來一回花了兩個多小時?;丶夷且惶旄强植?,單從學校去火車站都花了將近兩個小時,我一個人,真是累得夠嗆。 大概我的話引起了他的共鳴,他有點無奈地附和道:沒辦法,這邊的大學基本都在郊區。 這樣沒什么實質內容的對話很快冷場,我指著我們專業上課經常去的兩棟教學樓給他看過之后,就不知道該找什么話題跟他聊了。 吳子健突然問道:你學新聞學是想畢業之后當記者嗎? 我略感意外,沒想到劉老師連我學什么專業也告訴了他:有這個打算。你呢?你學什么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