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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耀經過這次風波,在班上出了好幾天風頭。他本人對此倒是很無所謂,照例逮著機會就趴在桌上做睡美人。 晚上晚自習結束,等其他同學都走了,我才開始往書包里塞課本,想著晚上回去得好好再看一遍白天學的內容。 轉過身來,張耀居然還趴著不動,我哭笑不得,拿起他一本書,拍一下他的頭,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怎么了? 你昨天晚上到底干嘛去了?都不睡覺的嗎?課間趴趴就算了,劉老師的課,你都有膽子睡覺。 想到白天生物課上他死不要臉的行徑,我忍俊不禁:張耀,你真是人才。 他的眼神忽然變得清明,答非所問:我昨晚親了柳月。 我愣住。柳月以前跟我們一個班,后來選了文科,現在在九班,在我們樓上。我以前聽人說過張耀跟她關系不尋常,但并沒有當真,以為是捕風捉影,鬧著玩兒的,畢竟我們學校對早戀是三令五申禁止的。 我沒想到張耀竟然這么大膽,接*吻在當時的我看來,是一件很出格的事情。最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云淡風輕地就這樣告訴了我。 我問:你跟柳月真的是一對??? 他點頭:就是因為昨晚親了她,我才失眠的。那可是我的初吻 別說了別說了,我受不了地打斷他,你留著自己回味吧,我先走了。匆匆背上書包,從后門跑了出去。 第3章 不一樣的白色 我抓著書包肩帶,埋著頭往樓梯口的方向沖,正要下樓,被人從后面扯住了書包。 我剎住步子,回過頭,發現是何亞君以后,很是意外:你怎么還沒回家? 他瞇著眼睛盯著我看,我被看得心里發毛,沒好氣地說:你看我干什么? 他不語,忽然笑了,松開我的書包,雙手插袋先我一步下了樓。我看著他空蕩蕩的后背,耷拉一下嘴角,這人竟然不帶書包回家? 發什么呆?還不快走? 我回神,他已經站在下面的樓梯拐角了。我無可奈何,只能跟上他。好在這時候比較晚了,路上已經看不到幾個學生,我便打消了跟他分開、一個人跑著回家的念頭。 出了學校便是大街,路燈昏黃,我打量一下何亞君隱匿在昏暗中的側臉,問:你晚上不會是故意留下來等我回家的吧? 他轉過頭瞄了我一眼,又傲嬌地收回視線,動了動嘴唇:不是,做了會兒題,出來就看到你跑得像逃命似的。 我想到張耀剛剛跟我說的事,還是覺得震驚,一時沒有說話。 他驀地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整個人面對著我:白晴。 我以為他又要說什么打擊我,馬上進入到備戰狀態,做好反擊準備,沒想到他靜靜看了我一會兒,說的卻是:你跟張耀是什么情況? 我啊了一聲:你怎么會認識張耀? 不認識,聽說過,他有點兒不耐煩,別轉移話題,你老實告訴我,你跟他到底什么情況? 我懵了:你在說什么啊,什么什么情況?真是莫名其妙。 我要走,他拉住我的書包肩帶:你喜歡他? 我嚇了一跳:你別胡說啊,我怎么可能喜歡他?我跟他就是普通同學。 他收回手,俊秀的面孔上不帶一絲表情:不是的話,以后別單獨跟他留在教室,我晚上看到你們湊一起說話,還以為你們在談戀愛呢。要是讓別人看見了,指不定怎么想你們。 我啞然,臉漲得通紅:你不要胡說,我怎么可能跟人早戀?我不過是跟你一樣做題耽誤了一會兒,才走得晚,平時我一下自習就回家的。 他扯了扯嘴角:量你也沒膽子在這個時候和人早戀。白晴,校規可是禁止早戀的,你爸媽的話,你也別忘記,他們要是知道你在學校談戀愛,你就完了。以后跟班里男孩子相處,要注意分寸。 我知道他說這話是為我好,沒有回嘴,只是心里多少有些憋屈。 他瞥一眼我沉重的書包,皺眉:你不會每天都背這么多書回家吧? 對啊,回去還得再復習復習。對了,你的書包呢? 我平時都不帶書包回家的,他又露出那種鄙視的眼神,雖然說勤能補拙沒錯,但你晚上到家洗洗都十點半了,背這么多本書回去,也不見得能記得多少東西,還是早點休息,別熬夜死讀書了。 我恨恨地說:我就是愛死讀書。就你聰明不需要看書,行了吧? 他罕見得沒再繼續挖苦我:用功是需要方法的。聽阿姨說,你每天早上都是踩著點去學校,真要用功,還不如晚上早點睡,早上早點起床看書,效果會更好。 他的話不無道理,我點頭,不過總覺得他今晚有些怪怪的,卻說不出到底哪里怪,想著或許是因為許久沒有跟他上完晚自習一起回家的緣故,才會感覺陌生吧。 到家以后,mama已經做好了面條。 我放下書包,捧著碗跟她一起坐沙發上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