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
…… 李蘇羅和李煙羅均是不認識樓至韋馱的,畢竟在他們出生之前,樓至韋馱就未回來,所以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多半是陌生的。 李蘇羅看著李清和寫得信,然后便跟著襲滅天來做了交易,將襲滅天來送到樓至韋馱所在的世界,而作為交易,襲滅天來要將‘金剛不壞琉璃之身’交給李煙羅。 交易完畢之后,李蘇羅回了房間抱著李煙羅微笑,所以說,襲滅天來,原來汝跟樓至韋馱之間有那么點jq啊…… 六銖衣抱著哈迪斯這么想著,嘖嘖,這么多年了,自己好像完全沒有看明白,啊,不對,是咱現在的思想污穢了…… 哈迪斯看著六銖衣瞇著眼不說話,知道他又在想別的事情,嘀咕著問道:“汝又想做什么?” 六銖衣聞言一愣,笑了笑到:“沒什么,今天的天氣不錯,可要出去走走?” 哈迪斯看了看外面的天空,風和日麗天氣晴朗陽光燦爛…… “我討厭白天,更厭惡夏日!”哈迪斯咬著牙說道,你是故意的吧! 六銖衣不由得汗顏,咱怎么把這個給忘了,那么……“那回去睡覺吧,夏日炎炎正好眠!” 當初就是在夏日,李煙羅撿到鐘皇,如今又是夏日,正好是鐘皇六歲的生辰,李煙羅便與鐘皇外出游樂,當然同行的還有夏侯柔, 李蘇羅研究襲滅天來給的功法,加上這里不能沒有人也就沒去。 而李煙羅覺得自己出門的時候應該看看黃歷的,真的! 居然遇上驅魔儀式,李煙羅非常懷疑這寺廟到底是禮佛的還是驅魔者協會! 上林寺。 鯉州最大最好香火最旺的寺廟。 原本只是湊熱鬧,讓兩個小丫頭去抽簽解簽,結果卻聽到厲嚎,不過離著遠,要不是他耳力好,還真聽不到這聲音,但是聽到了,他更希望自己是個聾子。 那些哀嚎直接傳入他的心底,想忽略都辦不到。 李煙羅皺眉,右手無意識的撫上胸口,最終化為一聲長嘆:“尊賢,領著她們去后面逛逛,吾一會就尋過來,無我,跟上?!?/br> 尊賢聞言便領著兩個小丫頭去了后山的待客院。 李煙羅則循著聲音摸到了寺院的后殿凈舍,哪里外面坐滿了密密麻麻的僧侶,屋舍周圍都貼滿了符咒,梵唱聲壓制了慘叫聲,而李煙羅所見的不是佛化燦然,而是不散的紅色血氣縈繞著整個屋舍周圍。 李煙羅走進屋舍,但是卻被手持長棍的棍僧阻攔。 “這位施主,這里不便進入,還請改日再來?!惫魃f道。 李煙羅抬頭看了看那些紅色的煙霧說道:“明知答案恐懼,卻仍追隨恐懼而行,不解也?!?/br> 棍僧一愣,忙道:“阿彌陀佛,心無掛礙,無有恐怖?!笨戳丝蠢顭熈_他反問:“渡人者無法自度,不解也?!?/br> “過去不能渡現在渡,現在不能渡,未來渡?!崩顭熈_答道。 “檀越善緣,請進?!惫魃辉谧钄r,只得放行。 李煙羅便順勢入了僧舍,之見舍內地方寬闊,十余位僧者正在念著伏魔經,為首者則瞧著木魚,圍著中間被鐵鏈困在鐵床上的人。 這是個十五六歲的男孩,他雙目充血,上身赤.裸,面上浮現出無數經絡,正在大笑,一會笑一會又尖叫哀嚎。 李煙羅皺眉,這孩子還真是罕見的被附身了。 雖然李煙羅不曾親眼見過西方的魔物,但是他卻是聽到焚業提起過,怎么樣對待這種魔物他很清楚,但是這個孩子,好似并非是被普通的惡魔附身。 至少這個惡魔在看見他的時候表現的非常囂張。 “被好奇心驅趕而來,滋味如何啊孩子?哈哈哈哈?!鄙倌曜炖镎f出話,是以一種蒼老而洪亮的聲音,這種聲音,絕不是一個少年所能有的。 這是瞧著木魚的僧者看到了李煙羅,雖然不解為何棍僧放他進來,但是很奇怪的是,他發現自己無法動彈。 “嘖嘖,惡魔?”李煙羅輕笑:“汝以為汝知道吾來自何處么?” 少年眼睛越發赤色:“人類,你以為你能奈何的了我么!” 李煙羅點頭:“實際上,吾真的可以辦到?!闭f著李煙羅看向那位僧者說道:“有鹽么?” 僧者一愣,點了點頭:“有?!?/br> “去拿些過來?!崩顭熈_微笑:“吾不會殺汝,但是吾知道怎么折磨汝,說真的,比起人類折磨人的方式,惡魔,在這方面,真的是有點不夠看的?!?/br> 少年聞言狂笑,仰頭張嘴,但是…… “不好意思,剛才吾已經布下了禁斷結界,所以,汝是逃不了的?!崩顭熈_微笑:“如何,是汝自己告訴吾為何出現在此,還是吾自己動手拷問呢?” 一個時辰后,慘號聲再度響起,而那一直不肯散去的紅色煙霧也消失的一干二凈,鐵床上的少年完好無損,氣色紅潤健康,之前的猙獰全部消失,就想好是幻覺。 而李煙羅擦了擦自己的手,帶著歡無我離開,同時歡無我將一個小巧的水晶瓶收進懷里。 接了鐘皇和夏侯柔之后,李煙羅返回羅浮居,將歡無我手里的瓶子拿去給李蘇羅看,后者本來還在頭大那該死的梵文,見到自家弟弟興高采烈的回來了,于是也就不糾結了,只是攬過李煙羅問道:“什么事情這么開心?” 李煙羅拿出那個瓶子遞給李蘇羅:“吾在上林寺抓到的?!?/br> 李蘇羅看著手里的透明水晶瓶,不過三寸高,里面是紅色霧氣一樣的東西,只是偶爾會組合成一張骷髏臉。 “魔物?!崩钐K羅說道:“上林寺怎么會有這東西?!?/br> “遇到一個驅魔儀式,這玩意附身在一個孩子身上,吾弄了下來?!崩顭熈_答道。 “紹席斯,去把焚業叫來?!崩钐K羅放下瓶子吩咐道。 焚業很快就過來了,這些年的修身養性,焚業面目越發俊美,氣質也越發儒雅,遠看就是個書卷氣極重的參禪者。 只見他溫溫柔柔的模樣,老實說,要不是小時候經??催@貨練劍練的那叫一個熱血,李蘇羅實在沒辦法把他跟惡魔扯上關系,不論是外表還是內在氣質,這貨差距都太大了。 尤其是在看了看瓶子里面的,在看看面前站著的焚業,李蘇羅實在是佩服自家父親,能把瓶子里的那款給折騰成一個翩翩佳公子,您也算是獨一份了。 …… 因為羅浮居配合的緣故,加上襲滅天來自損三成元功,他總算是到了樓至韋馱所在的古埃及。 不過在看了這里的女人穿著之后,襲滅天來必須承認,自己的確是有那么點幸災樂禍。 看看這里開放的穿著,哦也~ 樓至韋馱一定是天天洗眼睛,襲滅天來這么想著,慢慢的朝著樓至韋馱所在而去。 而樓至韋馱也在襲滅天來抵達的時候有所感應,先是錯愕最后是驚喜。 當晚,樓至韋馱在寢殿遣走了所有的侍女在殿外,自己一個人在殿內候著,襲滅天來到的時候,他不免恍惚,好半天說不出話,最后只道:“汝來了?!?/br> “嗯,來帶汝回去?!币u滅天來微笑著應到,嘖嘖,腰衣哎~以前在千夜琳瑯樓至韋馱最討厭的衣著。 “吾在此間有事未了,可否陪吾滯留一陣子?”樓至韋馱問道。 “好?!毕缣靵睃c頭:“吾陪汝?!边@種有趣的事情怎么能錯過! 于是第二天瑪莎、納芙德娜、荷爾迪亞以及凱羅爾看著突然出現的襲滅天來,表情那叫一個多姿多彩,嗯,唯有瑪莎淡定依舊。 “他是襲滅天來,吾之好友,汝們不必太過驚訝?!睒侵另f馱說道。 眾人茫然的點頭,對于襲滅天來兜帽下的面容是好奇到了極點,不過等到荷爾迪亞接著幫襲滅天來沐浴的時候看過之后,這貨就差沒鼻血了! 嗷嗚,這身材,這臉蛋,雖然上面的花紋多了點,但是滄桑也是一種美??!最近荷爾迪亞有點大叔控的傾向。 而曼菲士和愛西斯得知這事之后,倒沒什么太大反應,倒是伊姆霍德布借口有事過來看了看,在他心里有著神之力的樓至韋馱是神,那么神的朋友自然不會是普通人。 于是襲滅天來在伊姆霍德布的心里瞬間就被神化了…… 襲滅天來看著埃及的景象,突然覺得似乎在哪里見過,尤其是埃及宮殿的擺設格調,倒是跟阿修羅王宮很相似,也是蛇與鷹。 而更別提李蘇羅這些年在羅浮居走的也是埃及風,果然,李寂然也抄襲過埃及的風格么? 手持佛珠,襲滅天來拉了拉兜帽遮住面容,兜帽之下,他笑得玩味,嗯,好像很有趣呢。 荷爾迪亞到沒注意到襲滅天來這些心思,她只是帶著襲滅天來在王宮各處逛了逛,遇到伊莫頓的時候,襲滅天來停下腳步,沒想到這里居然也有法術的掌控者,倒也有趣,后來問了樓至韋馱。 樓至韋馱便將太陽金經和亡靈黑經的事情說了一遍,而襲滅天來也贊同樓至韋馱的判斷,畢竟在羅祖的聚魂棺內就找到一頁經書,而這里的則是完整的,所以不可能是他們所找的,只能說,李寂然,汝又折騰出了相同的玩意。 這種坑爹的感覺真是讓人悲憤不已…… 霧濃:魔劫之禍【第二更】 李蘇羅看著面前的琉璃盤子,盤子里刻上了禁錮術,那一堆紅色的煙霧也被李蘇羅到了出來,在盤子里盤桓著。 焚業在一邊,手里拿了根玻璃棒,戳了戳里面的紅色霧氣,看著霧氣幻化,時而猙獰十二哀戚的模樣,實在是有趣的很。 李煙羅枕著李蘇羅的腿問道:“如何?想到怎么做了么?” “嗯,焚業汝能找出旭國周圍的惡魔嗎?”李蘇羅問道。 “這個不難,吾可以強行召喚他們,不過你想怎么做?”焚業問道。 “嘛,怎么做……”李蘇羅微笑:“扔幾只去藥神殿似乎是個不錯的注意,他們不是喜歡研究么?還有合歡派?!?/br> 焚業眼色一沉,隨即點頭:“吾去安排?!?/br> 李蘇羅目送焚業離開,伸手撥開李煙羅的發梢,想起一事:“德斯,去把洛林叫來,還有賽爾萊格斯?!?/br> 一直隱匿在簾幕另一邊側廳里面的死亡騎士‘德斯’聞言消失在此處,不一會又出現,帶來兩人。 一個是洛林也就是瘟疫騎士,一個是賽爾萊格斯也就是戰爭騎士。 “洛林,汝去靖國一趟,吾記得當年的那場瘟疫似乎并未肆虐到靖國,想必合歡派這些年應該是很不錯吧,而賽爾萊格斯,汝就去一趟大陳國,藥神殿所在的地界向來溫和多年不曾征戰,也該活動活動了?!崩钐K羅吩咐道:“一會焚業帶回來的惡魔,汝們兩個各自選些帶去,想必不需要吾教汝們如何cao控他們吧?” 洛林微笑:“不必,這只要我帶走么?”指了指李蘇羅面前盤子里的那只問道。 賽爾萊格斯不說話,只是瞇著眼,天啟四騎士本就是魔神出身,對于惡魔有強制奴役的能力,所以他倒也不著急。 而李蘇羅把盤子扔給洛林,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開。 德斯這時才出現,他依舊一身純白,白發、灰眸、慘白的肌膚以及一身灰白的衣服,杵著銀色的手杖,長發扎在腦后,幾縷發絲垂在額頭兩側,看起來讓他的優雅高貴中頻添了幾分肆意。 “不派饑荒【斯罕休特斯】過去么?”德斯問道。 “沒必要,讓他繼續睡吧,他若是醒了,一點半點是喂不飽他的?!崩钐K羅搖頭:“藥神殿的事情教給汝了,必要的時候,汝若是愿意,不防出手?!?/br> “是?!钡滤孤勓酝讼?,回到原來的座位,繼續看書。 …… 寧王看著手下送來的東西,一把精致的扶手椅子,這個椅子非常奇特,因為他不是木頭的,不是鐵的,更不是金的銀的,而整個椅子都是用骨頭制成的。 寧王請了提刑司的官員來看,得出的結論就是這椅子的骨頭是絕對的人骨,并且根據數量判斷是四具完整的人骨,以拼接的方法做成的,而那官員答道,想要區分遺骸,并且將之拆解,以他之能力是辦不到的。 因為很有可能會弄斷骨頭。 寧王聞言只得作罷,心里卻惦記上了鐘離溯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