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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兩個兒子,竟然同時對著一個女人露出如此癡心、專注的眼神! 真的是丟盡了他的臉! 很大程度上影響到了楚靖在外界的精明形象。 子不教,父之過。 因為楚希夜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楚靖已經明著暗著被同一階層的人嘲笑過好多次,現在就連他唯一的驕傲楚季辭都對著一個女人神魂顛倒,還成何體統! 會議已經由楚希夜和唐可的聯姻,引導向了今后不僅僅是和唐氏,還有各種合資伙伴的合作板塊。 見后續發展沒有再次脫軌,楚靖才重重地哼了一聲,走下了臺,然而他朝著第一排看去的時候,他的小兒子已經不在位置上了。 哼!不識好歹!得了便宜還賣乖? 楚靖心里可惜著,他真心覺得唐可那樣優秀的女孩子,配楚希夜簡直就是可惜了。 這邊祁月憐在離開了那空氣沉悶的會場之后,走到了露臺上透氣。 被楚季辭強行地扣上了這個高帽子,祁月憐心里一萬個不情愿,然而她現在的任務和職責,便是一切聽楚季辭的調遣,這好像也是任務之一? 祁月憐笑了。 她剛才在現場,其實很想不管不顧地出言諷刺楚季辭的,然而為了楚希夜,她不能。 如果祁月憐出聲否認了楚季辭,楚希夜見她這樣做了,肯定會站出來將她拉到他自己的那一邊。 右手不自覺地撫上了自己的小腹,祁月憐自暴自棄地說了一句:說不定剛剛我否認了,你就有實際上的爸爸了,寶寶。 阿憐,你在對誰說話? 楚希夜的生意冷不丁地在身后響起,祁月憐連忙放下手上的動作,她生怕被楚希夜看出一絲端倪。 轉身面對著楚希夜,祁月憐光是跟他說話,心情便是無比的激動,然而她面上卻只能強行戴上冷漠的面具:反正不是在對你說話。 楚希夜也不在意,輕笑一聲試圖走到祁月憐的身邊。 祁月憐還在思忖著應該如何避開楚希夜的溫柔,然而就在他靠近的那一瞬,身上傳來一股非常濃郁的香水味。 這混合在一起的濃重花香味存在感極強,祁月憐想到這是唐可身上的香水味,心里便是一陣惡心,再加上她剛才在會場里本來就覺得很不舒服。 楚希夜還來不及伸手觸碰到祁月憐,就見她捂著嘴難受地連連后退了好幾步。 別過來!你身上的氣味讓我覺得很惡心??! 祁月憐說這句話完全沒有別的意思,她只是單純的孕吐反應,然而這聽到楚希夜的耳里,卻是完全變了味。 她覺得他惡心? 覺得我惡心?那你覺得誰不惡心。楚希夜的眼神一暗,走上前抓住了祁月憐的手腕兒。 祁月憐嫌棄地甩了甩手,然而卻完全甩不開,懷孕期間原本情緒就不穩定,她當即就火了:放開我! 楚希夜還是第一次看到祁月憐對自己動了真怒的模樣,他動作一滯,隨即更加牢實地扣住了她的手。 楚希夜一直深信不疑,自己在祁月憐的心中對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剛才在楚靖發言的時候,楚希夜的心情,說是一點都不心寒,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楚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不僅是對楚希夜的蔑視,還是對楚希夜母親的極為不尊重。 即使是家族聯姻,在楚希夜的童年記憶里,他的母親一向是以他的父親為重,她是打從心里尊重這位年輕的企業家。 然而楚靖從未把他母親的付出當做一回事,就像是他從來都看不到楚希夜的閃光點一樣。 總部的參會人員有好幾百人,接觸過楚希夜的人也有不少,但是真正替楚希夜感到不值的,只有祁月憐。 在一瞬間,楚希夜忽然很想走到祁月憐的身邊,將她狠狠地擁進自己的懷里。 看到替他感到悲傷的祁月憐,他那原本不存在的憂傷,都濃重了起來。 就是這樣的祁月憐,卻在轉眼之間對自己露出了如此嫌惡的表情,楚希夜如何也想不明白。 阿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希夜的話里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迷茫,我開始看不懂你了。 祁月憐難受的心情更為嚴重。 肚子里的寶寶鬧騰著,寶寶的爹地也來給她添堵,父子倆聯合讓她難受,她無端的就有些委屈。 不懂我?祁月憐又是委屈又是難過,我什么時候求著你必須懂我了,楚希夜? 她難過的是,就算所有人都可以誤解她、錯怪她,但是她原以為楚希夜不會這樣。 楚希夜也察覺到祁月憐情緒的不對勁,他知道自己說話說得太過了,轉而又心疼地把祁月憐強行拉扯進懷里,安撫道:對不起,阿憐,是我太過于心急了,不是你的錯。 從一開始,楚希夜的選擇便是無條件的包容和尊重祁月憐的決定,這和掠奪、霸道的愛情是完全不一樣的。 祁月憐近距離地嗅到了楚希夜身上這揮之不去的唐可香水氣味,她真是恨極了這個味道,默默地把這個氣味記了下來,她絕對看到一瓶這個牌子的香水,就買回來砸爛一瓶。 你放開我!不是你的錯!錯的都是我!祁月憐低吼著,抬手就用力地捶打著楚希夜的胸膛,偏偏他的胸肌結實得不行,痛得反而是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