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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巡坐下,倒了半杯紅酒。 這種玩童年殺的伎倆,段巡根本不想理會。 楊彬朝段巡靠過去,低聲問道:怎么?良心發現女人沒事業有意思了? 沒發現。段巡冷冷回道,事業比女人有意思這種話你楊彬說出來真夠刺激的。 你這臭小子,楊彬見飯桌上其他的人聊了起來,小聲地說道,明晚打麻將,就這樣定了,別給老子扯些野棉花有的沒的。 不去。段巡抿了一口紅酒,還不錯的品質。 為什么不去? 你朋友打牌不行。 貌似是不在一個段位。 楊彬還記得前段時間他拉著段巡去跟他的狐朋狗友打麻將,所有人輪著上,只要段巡上,大家就當是輸點錢來活躍活躍氣氛。 所有人都想找段巡挑戰,最后搞得段巡一個人撐起了一晚上的麻將局。其他人都是飛行嘉賓,就他是固定嘉賓,每場他都c位。 心思回到工作。 到了敬酒環節,金生老總拿著酒杯朝段巡這邊走了過來,笑瞇瞇地看著段巡,說道,段家出了你這么個好兒子,我想你爸也算是安心下來了。 陸叔。隨著一聲清脆的碰杯,段巡喝了一口。 聽著陸叔您突然跟我家長輩似的回憶起舊事兒,我還以為今兒過春節呢。段巡的聲音壓小,語調禮貌得沒有絲毫漏洞,可就是偏偏有一股壓制力從段巡的骨子里散發出來,他的語氣有些隨意,透著老北京的調調,攀關系這招啊。我這兒不管用。 我喜歡看,利益。 金生如果可以給段氏帶來收益,我很樂意與您合作。 金生老總愣了一下,有些意外:段家和金生合作,肯定可以帶來 關于與金生集團合作前景報告,我已經看過了,段巡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伸出手,所以 合作愉快。 段巡的臉上,是從容與自信。 而他面前的馳騁商場數十載的中年男人,西裝下已經浮起一層薄汗。 楊彬雙手抱臂看著段巡,無聲地嘖了一下:真是個畜生。 干什么事兒都搞得這么刺激。 蘇綿這段時間全情投入拍戲當中,有路夏的陪伴她也不算是太悶。校園部分的戲馬上就要接近尾聲,后面的部分蘇綿的戲份很少且都安排得很晚,她也不能在劇組就這么閑著,于是綜藝節目立刻提上檔期。 蘇綿明天就要啟程去拍那檔王青給她定下的旅行節目《花兒的游記》,這檔節目第一季的時候收視平平,但憑借著過硬的質量逐漸積累起了關注度,到了現在的第四季已經成為了某衛視的金牌綜藝之一。 能上這個節目做一次飛行嘉賓,也是很好的資源。 王青發過來的資料蘇綿也看了看,發現沈曉清竟然被邀請為固定嘉賓之一,有了熟人蘇綿也就更加放心去參加這次節目。 怎么說,這也算蘇綿綜藝首秀吧。 節目只需要拍一天,蘇綿向王青請假準備去看看蘇原。 你收拾東西干什么?路夏正盤腿坐在椅子上吃著剛外賣來的辣炒年糕,漫不經心地問道。 卷鋪蓋滾蛋了。蘇綿忙著收拾行李,思考著要帶些什么。 別跟我滿嘴放炮!說說說,是去干什么?路夏叼著一根鮮紅的年糕,嘴唇熟練地動了兩下,一根年糕就已經被吃進肚子。 英國,《花兒的游記》,飛行嘉賓。蘇綿蹦出三個詞。 我,的,媽!路夏回了三個字,憑什么她只能苦逼地跟著劇組工作,而自己的小姐妹卻要飛去英國錄節目了! 羨慕了?蘇綿揚起眉毛,笑著問。 當然羨慕??! 那我就放心了。 ?路夏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舔干凈嘴邊的辣醬,罵道,打一架打一架! 不了。蘇綿露出一個新聞聯播主持人標準的微笑,吐詞清晰,幽幽說道,從小事做起,做文明帝都人。 次日,攝影機已經到了蘇綿的酒店房間門口,拍攝即將開始。 沒等多久,緊鎖的房門就被打開了 此時應該有輕快的bgm 門縫間,先是露出半張臉,淺淺的眉,淡粉色的眼窩,瞇著笑。 蘇綿套著一件米灰色的西裝外套,里面駝色的襯衫解開最上面一顆扣,衣擺扎在牛仔褲里,鏡頭順著優美流暢的腿部線條往下,是Nike Air VaporMax 初代黑武士。 蘇綿整個人躍進鏡頭,馬尾辮在腦后蕩漾。 像是清晨使勁兒地吸了一鼻子花香。 她一只手拖著行李箱,纖細的中指上是一枚小巧的戒指 哈嘍,大家早上好。蘇綿朝著鏡頭打了個招呼。 停。突然,跟拍導演叫停了拍攝活動。 蘇綿一頭霧水,只見跟拍導演上前,不好意思地給蘇綿賠了個笑,說道:小綿啊,你把戒指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