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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了? 驚喜的神情不言而喻。 切,叫我回來,自己睡覺。 嗯?郁小夏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頭:不知道怎么就睡著了。 干嘛給我書上畫這些?傅盛點著書上花花綠綠的各種線條問。 這些都是重點,方便你快速突擊考試,臨時抱佛腳。 呵。 怎么了?郁小夏有些失望。 謝謝你。 額,突如其來的好脾氣。 發什么神經。 * 一個小時以后,傅盛合上課本。 怎么樣?有哪里不懂的嗎? 郁小夏一臉我可以教你的表情。 傅盛瞇了瞇眼睛,漫不經心地:沒看。 那你剛才?郁小夏明明看見他一頁一頁地翻書,一直翻到最后一頁的。 看你都寫得什么? 我叫你看的是課本內容啊,我的筆記只是輔助你理解,讓你知道哪些需要重點記憶。 字真丑。 傅盛! 走啊,他站起來撐了撐胳膊,指骨咯吱作響:回家了。 * 期末考試,郁小夏被分到七中考。 好巧不巧,傅盛也在七中。 知道分??键c的日期在臨考前三天。郁小夏望著準考證上的數字,情緒難以平靜。 為什么這樣巧呢。 本來以為他們上次名次挨得這么近,這次隨即分考場一定會打亂的。 小夏?你在哪考?方燕燕拿過郁小夏的準考證,一臉失望:哎呀,我們不在一起,你怎么分到七中去了? 郁小夏悶悶的。 她心里素質不好,她非常清楚。換了一個陌生環境,又跟傅盛在一起,好緊張。 可是越緊張,她就越會考不好。但是越這樣想,就越緊張。 好吧,死循環。 * 臨考前一晚,郁小夏失眠了。 就是這么大點的出息,遇到一點事情,她就會非常緊張。盯著鬧鐘上轉個不停的指針,焦慮感就越來越重。 突然好想哭,在這個寂靜的夜里。 傷感起來,就止不住,躲在被窩里,真的哭了一會,滿臉淚水。 郁小夏起床跑到洗手間洗臉,收拾一番,關燈的一瞬間忽然感覺到背后冷風一飄,好像什么人撩她頭發一樣。 郁小夏狂奔回臥室,頭也不敢回,嚇得心臟怦怦直跳。 過沒多久,郁小夏才發現她忘記關門了,門縫里透出一束燈光,是有人把走廊的燈全都打開了。 傅盛嗎?郁小夏怕得不行。 跟著腳步聲大起來,又是一陣放水洗漱的聲音。他漱口開水喜歡咕嚕很大的聲音,在夜里就顯得聲音更加大。不過一聽就知道是傅盛,郁小夏總算松了口氣,拿起鬧鐘一看,才兩點半。 片刻,走廊的燈依次開始關閉。 一直到郁小夏的房間,門外的腳步聲突然停了。 腳步聲頓了一下,突然砰地一聲,她的房門被從外面帶上。 腳步聲離去,一切恢復平靜。 郁小夏望著緊閉的房門,久久不能平靜。她以為他會進來,緊張得不知道怎么辦,往哪里躲??墒悄且宦暢练€的關門聲,郁小夏聽著,感到了久違的踏實。 安心了。 他那么好,跟別的男人都不一樣。 * 回到房間的傅盛仰面躺在床上,摸著guntang發熱的額頭,壓抑住喉間的嘶鳴。 三兩下脫掉睡袍,里面是一條剛換的男士黑色內褲。他像一個被入侵的勇士,卻在最應該馳騁的戰場上做了逃兵。 偏偏那個誘惑他的女人,本著純情,還假裝勾引。半夜穿著睡裙,在他撩火欲焚的時候出來晃悠。 他就那么好嗎? 跟別的男人不一樣? 就不怕他進去做點什么。 深夜留門,傻透了。 * 美女來了,老公快接電話!美女來了,老公快接電話! 雷立峰的好夢是被一陣二逼透頂的電話鈴聲吵醒的。 被窩里面伸出一根粗短的胳膊,對準聽筒粗著嗓子罵:趙杰明你再偷偷換我鈴聲,晚自習上廁所怕黑,老子再也不陪你了! 少廢話,洗把臉出來,接我去考場。 聽筒里傳來一個清冽的男音,雷立峰徹底從夢游中驚醒,一個鯉魚挺,看了下鬧鐘:盛哥,你整哪一出?你不是在七中考嗎?我在四中啊,咱兩不順路。 所以提前喊你起床,先過來接我去七中。 傅盛擠著牙膏,目光瞥向回廊深處郁小夏的房間。 房門緊閉,小姑娘睡得正香。 才五點鐘。 不是,你不是和小同桌一個考點?專車接送,小白兔陪著,可把我羨慕壞了。不像我,老媽讓我磨練,給我配個電驢磨練。 六點一刻,你騎著電驢應該能到我家門口。 收線,忙音。 雷立峰抹了把臉:靠,這是做夢呢還是真的? 傅盛輕輕地吐出漱口水,清水擦了擦臉,又向回廊里望了一眼,唇角微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