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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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璃雪冷冷掃了沈明輝一眼,眸中滿是嘲諷:“我只會對敵人狠毒,你呢,對敵人搖頭擺尾,阿諛奉承,心狠手辣傷害的,是你的親人!” 沈明輝高大的身體猛然踉蹌了幾下,及時扶住身旁的桌子,才沒有摔倒在地:“我……我不是有意的……他們戲弄武國公的時候,我在門外……” “你為了升官發財,中計闖下大禍,默許了別人的詭計,害死外公給你背黑鍋,你還有臉說你在門外,有臉說你和他的死毫無關聯?”無恥的人沈璃雪見過不少,但無恥到沈明輝這種程度的,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對不起!”沈明輝癱坐在地,目光黯淡著,輕聲低喃。 沈璃雪看也沒看他一眼:“這句話,你留著對外公說吧!” “砰!”雷洪被侍衛們打落,重重摔到沈明輝面前,蒙臉的黑色面巾掉到一邊,露出他粗曠的容顏,全身的骨頭像散了架般,疼痛難忍,恨恨的瞪著沈璃雪:“沒想到我雷洪英明一世,居然會毀在你手里!” “冤有頭,債有主,十五年前,你害死我外公,十五年后,你毀在我手里,這叫因果報應!”沈璃雪冰冷的目光直視雷洪,一字一頓。 雷洪怒視沈璃雪:“你想治我的罪,可沒那么容易!” 沈璃雪勾唇一笑:“你剛才的話,許多侍衛都聽到了,都可做證人!” “那不過是我一時無聊,胡亂編出來的故事而已,侍衛們都是年輕人,沒有親眼目睹當年的一幕,不能做證人!”雷洪看著沈璃雪陰沉的面色,滿心滿眼的得意,知道了武國公死亡的真相又如何,他們沒有證據,一樣治不了他的罪,一樣無法為武國公翻案。 “雷洪,你少得意,我會想到辦法公布事情真相!”沈璃雪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那我就拭目以待璃雪郡主的絕妙方法!”雷洪詭異一笑,眸中滿是嘲諷,再看沈明輝,目光冷若寒冰,暗暗威脅:“你這女兒,是個冷心絕情的人,當年的事情,你也有份,如果講出真相,她不會給你求情,你也難逃一死!”只要當年的大臣們都守口如瓶,皇上就無法定判。 沈明輝低沉了眼瞼,一言不發,他極力討好沈璃雪,沈璃雪對他不理不睬,還惡言相向,他雖報著一分希望,卻不得不承認,雷洪說的都是事實,只要事情鬧到皇上那里,以他的重罪,必死無疑。 林巖走上前來,冷冷看了雷洪一眼:“把他押下去!” 回望沈璃雪,林巖的目光緩和下來:“璃雪,你還好嗎?” “我沒事?!鄙蛄а┩靡獾睦缀椋骸皫r表哥,帶他們進宮,我有辦法講明事情真相,讓皇上知道外公是冤枉的!” ------題外話------ (*^__^*)嘻嘻……虐渣進行中,親們有票票的,給偶幾張票票做獎勵吧,啦啦啦…… 129 搜查太尉府 皇宮御書房,琉璃瓦,白玉屏,金碧廳柱。 皇帝一襲明黃色龍袍,負手而立,靜靜聽完沈璃雪的講述,犀利的目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房間中央的沈明輝,雷洪:“你們下蠱害死梁王,嫁禍武國公?” 雷洪行了一禮,朗聲道:“回皇上,這純屬一派胡言,十五年前,諸多大臣親眼所見,梁王乃是被武國公下蠱毒害?!?/br> 沈璃雪緊緊皺起眉頭:“雷侍郎可曾親眼看到武國公毒害梁王?” “當時客房里只有梁王和武國公兩人,梁王中毒,下毒者自然是武國公?!崩缀楸苤鼐洼p,言詞鑿鑿的狡辯著:“如果武國公沒有害梁王,為何要畏罪自殺?” “雷侍郎,武國公不是畏罪自殺,而是被人栽贓嫁禍!”栽贓嫁禍四字,沈璃雪加重了語氣,看雷洪的目光,冷若寒冰,栽贓嫁禍別人,他沒有半分愧疚,還理直氣壯的再次誣陷他,世上怎么會有這么無恥的人。 “郡主可有證據證明武國公是被栽贓嫁禍?”雷洪挑眉看著沈璃雪,眸底暗帶挑釁。 沈璃雪勾唇冷笑:“剛才在相府,雷侍郎親口承認毒死梁王嫁禍武國公,我的侍衛們全都聽的一清二楚!” “是嗎?!崩缀榘櫭?,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樣:“可我怎么不記得自己說過這樣的話!” “雷侍郎還真是貴人多忘事,要不要我叫侍衛們進來,給雷侍郎提醒提醒?”做了喪盡天良的事情,不知悔改,還反以為榮,真是無恥至極。 “那些侍衛都是郡主的人,自然會順著郡主的意思說?!崩缀橥χ绷松眢w,眸中暗帶嘲諷:“我無意間得罪過郡主,郡主懷恨在心,想要教訓我,大可以直說,我會穩穩站在郡主面前,任郡主打罵,郡主何必用這么卑鄙無恥的方法誣陷于我?” 雷洪混跡朝堂多年,也是只狡猾的老狐貍,三言兩語間,就摘清了自己,將沈璃雪說成自私自利,刁蠻任性的狠毒少女。 沈璃雪無聲冷笑,雷洪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真是天下第一,不過,她不會輕易認輸,更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雷侍郎,外面共有二十一名侍衛,其中二十名是戰王府侍衛,另外一名叫子默的,是安郡王的侍衛,他們的主子是戰王和安郡王,不是我,你覺得他們會順著我的話,撒謊欺騙皇上嗎?” 雷洪的面色瞬間陰沉下來,戰王,安郡王都是東方皇室的人,他們府中侍衛們的舉動,代表他們的意思,如果他一口咬定侍衛們順著沈璃雪的意思欺騙皇上,就是在指責戰王,安郡王欺瞞皇帝,可如果他不這么說,就坐實毒害梁王,栽贓嫁禍武國公的罪名。 沈璃雪真是伶牙俐齒,能言善辯。 “微臣不是這個意思?!币娀实劾淅淇粗?,雷洪瞬間心跳如鼓,眸中的神色晦暗不定,皇上是不是察覺了什么?還是他相信了沈璃雪的話? “那雷侍郎是何意?”看出雷洪的心思開始慌亂,沈璃雪不給他絲毫喘息時間,步步緊逼。 雷洪的心瞬間提了起來,指責侍衛們,是在懷疑戰王和安郡王,如果不指責,就是間接承認了毒害梁王,嫁禍武國公的罪名,真是進退兩難,沈璃雪給他出了個大難題,目光閃爍著,急思合適的理由:“微臣的意思是……” “稟皇上,雷太尉,錢尚書等人到了!”趙公公突然在外稟報,截斷了雷洪的話。 雷洪高懸的心瞬間放了下來,父親來了,一定能想到應付之法,他安全了。 沈璃雪揚唇冷笑,雷太尉來的可真是時候! “宣!”皇帝一甩衣袖,坐到了黃金打造的金椅上。 “宣雷太尉,錢尚書……覲見!”伴隨著太監特有的嗓音,雷太尉,錢尚書等幾名大臣依次走進御書房,恭敬的向皇帝行禮。 “諸們愛卿可知朕找你們前來,所謂何事?”皇帝威嚴的聲音響徹耳邊,在房間中久久回蕩。 大臣們疑惑不解的相互對望一眼,齊聲道:“微臣不知,還請皇上明示!”他們正在各自府上處理事情,聽到宣召就進了宮,著實不知皇帝為何召見他們。 “是為了十五年前,梁王,武國公一案!”皇帝犀利的目光在眾大臣身上一一掃過,事發時,他們都在場,聲稱親眼看到武國公畏罪自殺。 眾臣一怔,眸中閃過幾分慌亂,暗中悄悄傳遞著信息,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十五年,皇上怎么會突然想到舊事重提? “璃雪郡主找到證據,梁王是被外人下蠱害死,嫁禍武國公!” 皇帝聲音淡淡,眾臣卻感覺一道驚雷炸了下來,將人霹的半天動彈不得,好半天才回過神,目光閃爍著,快速低垂了頭,手臂暗暗顫抖: 事情做的干脆利落,沒有落下絲毫痕跡,刑部查了半年,都沒查出蛛絲馬跡,事隔十五年,沈璃雪怎么可能找得到證據? 雷太尉上前一步,低沉了眼瞼,言詞鑿鑿:“皇上,微臣當年親眼目睹武國公畏罪自殺,他應該不是被嫁禍!” 錢尚書快速回過神,隨聲附和雷太尉的話:“是啊,皇上,臣等也是親眼看到武國公自盡,不存在嫁禍之說??!” “是啊,是啊……”有了雷太尉,錢尚書打頭陣,大臣們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團結一致的否認陷害武國公。 毒害王爺,陷害忠良是前所未有的大案,皇上知道真相,肯定會龍顏大怒,他們哪還有活命的機會,一致否認,能活一時是一時。 皇帝挑眉看著雷太尉,錢尚書等人,犀利的目光凝深。 沈璃雪清冷的目光環視一遍眾大臣,“諸位大人,紙包不住火,梁王之死的真相,你們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早晚會被揭出來,毒害梁王的就是兩個人,一個下毒者,一個幕后主謀,要懲罰也是重重懲罰他們?!?/br> “各位大人沒有親自毒害梁王,也沒有陷害武國公,你們只是不想多事,選擇了沉默,也就是知情不報,按照青焰律法,不會判的太重?!?/br> “皇上是明君,不會濫殺無辜,召集大人們前來,就是想給你們一個機會,凡是主動認錯者,會從輕發落,若是冥頑不靈,繼續狡辯,你們的罪名就由知情不報淪為了幫兇,后果不需要我再多言,各位大人心里都清楚……” 幾名身份較低的大臣,面色微微變了變,思想有些動搖,他們確實沒有參與毒害梁王,陷害武國公,只是順著雷太尉的話撒了謊,沈璃雪向皇上揭穿此事,應該掌握了一定的證據,如果他們現在投誠,雖然會丟掉官職,卻會保下性命…… “沈璃雪,毒害梁王,陷害武國公,是殺頭的死罪,我們都是朝中大臣,豈會知法犯法?十五年前,我們看的清清楚楚,武國公確確實實是畏罪自殺,不是被栽贓嫁禍,你不要在這里妖言惑眾?!?/br> 見大臣們神色猶豫,似乎被沈璃雪說動了,雷太尉上前一步,厲聲怒斥,冷冽的警告目光暗暗掃過眾大臣,強行阻斷了他們想要投誠的想法。 “雷太尉,我只是勸諸位大人仔細回想那件事情,何來妖言惑眾一說?”沈璃雪冷笑,皺眉看著低頭不語的眾大臣,他們都被雷太尉的話嚇到,不敢再說實話了。 雷太尉滿意的看著被他震懾的眾大臣,凝凝兩條濃眉:“郡主是名女孩子,應該在閨閣里寫寫詩,畫畫畫,刺刺繡,跑到皇宮御書房陷害大臣,無理取鬧,你這是要擾亂朝堂嗎?” 沈璃雪揚唇冷笑,無理取鬧,擾亂朝堂,陷害忠良都是大罪,雷太尉占了優勢,反咬一口,將這么多罪名安到了她身上,是想逼死她。 不過,她從來都不喜被人逼迫。 沈璃雪美眸猛然抬起,清冷的目光如利刃,猛的射向雷太尉:“我不過提了一句那件事情有異,雷太尉就言詞鑿鑿的步步緊逼,若非有這么多大臣在場,我都要以為雷太尉是始作俑者,在拼盡全力的欲蓋彌彰?!?/br> 雷太尉面色微驚,隨即拍拍胸口,義正詞嚴道:“我堂堂青焰太尉,行事光明磊落,坦坦蕩蕩,上無愧于天,下無愧于地,梁王,武國公之事,我也只是目睹者,為何要欲蓋彌彰?璃雪郡主不要欺人太甚!” “我一名弱女子,哪欺負得了你這青焰一品大員,只希望我坐馬車上街時,不要被太尉府的人截住馬車,連番盤問就好!”沈璃雪漫不經心的明嘲暗諷。 “你……”雷太尉手指著沈璃雪,氣的說不出話來,看她的目光,憤怒的快要噴火,真是心思歹毒,牙尖嘴利。 “沈丞相可有話要說?”沈璃雪清冷的目光落到了沈明輝身上。 錢尚書等大臣都懾于雷太尉的yin威,守口如瓶,不敢再多言,沈明輝是唯一不怕雷太尉的,但他也是下毒者,不知會不會說出真相。 雷太尉銳利的警告目光猛的射向沈明輝,仿佛在暗暗警告:“沈明輝,你是下毒者,罪名最大,最好守口如瓶,如果事情敗露,第一個被砍頭的就是你!” 沈明輝抬起頭,目光迎著雷太尉看了過去,稍頃,長嘆一聲,面朝皇帝,跪倒于地:“臣有罪!” 錢尚書等人皆驚,眸中閃爍著焦急與慌亂,沈明輝居然松了口,怎么辦? “沈明輝,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雷太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厲聲怒斥,眾大臣全部三緘其口,眼看著事情就要過去,沈明輝居然松口承認,將眾人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多謝雷太尉提醒,事情過了十五年,本相也受了十五年的折磨,度日如年,寢食難安,不想再受良心的譴責,我準備還武國公一個清白!”沈明輝目光清明,一副良心不安,準備痛改前非的模樣:“雷太尉,善惡到頭終有報,這件事情,你也不要再隱瞞了,承認吧!” “沈明輝!”雷太尉怒喝一聲,提起拳頭對沈明輝打了過來,他精心策劃,刻意隱瞞,眼看著就要成功,沈明輝冒了出來,只是輕輕的一句話,就打破了他努力營造的一切,可惡,可惡! “雷太尉,這里是御書房,不是你的太尉府!” 威嚴的聲音響徹房間,雷太尉驀然驚醒,看著滿眼怒容的皇帝,急忙跪地,心中暗暗后怕,他居然當著皇上的面失了冷靜,皇上肯定會怪罪他,懷疑他:“微臣逾越了,還望皇上恕罪!” 皇帝想著梁王中毒一事,沒有深究,冰冷的目光掃過雷太尉,落到了沈明輝身上,面容平靜,深邃的眼瞳就像一汪幽潭,深不見底,別人永遠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沈丞相何罪之有?” “梁王中的蠱毒是微臣下的,毒是雷太尉給的,微臣并不知道它會致命!” 沈明輝避重就輕,快速講述著梁王中毒案,案中的他,被雷太尉欺騙,才會下毒,不小心害了梁王,武國公被人嫁禍時,他被推到了門外,沒看到具體情形,但毒不是武國公下的,已經證明了武國公的清白。 沈璃雪看著沈明輝慷慨陳詞,揚唇微笑,皇帝是厲害人,眾臣的一致動作,守口如瓶已經讓他起了疑,身為君者,最忌諱的,就是大臣們的欺瞞,況且,這么多人一起瞞他,他肯定很憤怒。 沈明輝松口,皇上得知真相,毒害梁王,陷害武國公,欺君,任何一條罪名都足以治大臣們的死罪,皇帝出氣立威,沈明輝立了功,將功補過,他的命就能保下來了。 皇帝威嚴的目光猛的射向雷太尉,眼眸深處隱有怒火燃燒:“雷太尉,丞相之言可屬實!” “回皇上,純屬一派胡言,微臣從未給過他什么毒藥!”雷太尉急聲辯解著,沉下的眸中,厲光閃爍,大手也緊握成拳,微微顫抖,沈明輝,沈璃雪。 “那沈丞相為何要指責你?”皇帝厲聲質問,目光猶如道道利箭,毫不留情的射向雷太尉。 “回皇上,微臣教女無方,與人私通,生下兩名平民子女,定是沈丞相懷恨在心,想要報復微臣!” 雷太尉看向沈明輝,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沈丞相,為了讓你出氣,我已經默許你燒死了小女,如果你還沒有解氣,就沖我來,不要牽連太尉府其他老??!” 雷雅容生野種之事,眾人都有耳聞,但聽雷太尉親口說出來,他們還是有些震驚,家丑不可外揚,他悲傷的自曝家丑,真的是傷心絕望了。 沈璃雪冷笑,若非知道事情真相,她都要以為真的是沈明輝誣陷了雷太尉,能穩坐太尉幾十年,他果然不是簡單角色。 “本相身中蠱毒,時日無多,對世間事早就看開,豈會刻意報復雷太尉,我講出當年真相,是想還武國公一個清白,也讓自己在最后的時間里,能有幾個安眠的夜晚!”沈明輝言詞懇切,毫不做作,聽人的一陣黯然傷神。 沈璃雪眨眨眼睛:“皇上,聽聞培養蠱毒需要一定的時間和環境,還必須近身培養,如果雷太尉沒有養蠱,家里定然沒有蠱蟲,蠱壇?!?/br> “璃雪的意思,搜查太尉府?”皇帝挑挑眉。 “是!”沈璃雪點點頭,沈明輝和雷太尉各執一詞,一時之間爭不出高低,也分不出勝負,不如直接搜查太尉府,事情真假,很快就會有結果。 “雷太尉意下如何?”皇帝低垂著眼瞼,居高臨下的看著雷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