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書迷正在閱讀:喜歡你是悄悄的、薄荷味與百褶裙[校園]、海賊之低調的王者、我的玉雕不正常、給你一座鉆石山、重生軍婚:江少寵妻無節制、校服的裙擺(futa)、大蟲子的至尊懲戒、破夢者、消失的琴音(出書版)
“是!”幾名暗衛現身到夜千瀧身旁,夜千瀧沒有敵視,也沒有反抗,就這么靜靜的看著沈璃雪,低低的道出一句:“對不起!”他不知道這是別人的圈套,更沒料到會險些害沈璃雪受傷。 沈璃雪輕輕笑笑,避重就輕:“我沒受傷,你不要內疚,以后不要再胡亂相信別人的話了!”今日之事,果然是早有預謀的,驛館的侍衛,居然也被他們滲透了。 “我知道!”沈璃雪沒責備,夜千瀧暗松了一口氣,重重的點頭,繼而沉默下來。 沈璃雪挑挑眉,千瀧有些不太對勁:“千瀧,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夜千瀧搖搖頭,嘴角輕扯出一抹笑,面色越發的蒼白了幾分。 東方珩看著沈璃雪,俊美的容顏更加陰沉,她居然又喚他為千瀧:“送夜千瀧回驛館!” “璃雪,我走了!”夜千瀧深深的望了沈璃雪一眼,轉身隨暗衛們離開。 “路上小心!”沈璃雪叮囑著,蹙了蹙眉,夜千瀧剛才的舉止有些奇怪。 侍衛們在一旁來來回回的清理尸體,東方珩望著沈璃雪,面色有些難看:“夜千瀧身份特殊,青焰有人想要暗害他,你不要單獨和他在一起!”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遠離夜千瀧,你就會安全,靠近夜千瀧,隨時都會有殺身之禍。 “放心,經此一事,在西涼國使者到來前,夜千瀧都不會再隨意出驛館!”那些黑衣人對夜千瀧很了解,知道他武功高強,戒備卻不夠厲害,就用了毒氣,讓他內力盡失,有武功用不上,很方便他們刺殺…… “東方珩,你怎么會來這里?”這里是京城近郊,入夜后極少有人來,沈璃雪可不認為,東方珩是膳后散步走到這里的。 “本王有點事情要處理,就來了溪邊!”東方珩才不會告訴她,他是看了一封信,信上寫沈璃雪和夜千瀧在此幽會,他一怒之下來這里教訓某位橫刀奪愛,不自量力的夜姓人。 沈璃雪和夜千瀧被人刺殺,在他預料之外,某個夜姓人受了極重的內傷,他身邊這位情商低的小女子不懂內力,沒看出來,他也不點破,免得她愧疚之下匆匆忙忙去看那夜姓人。 沈璃雪望望空蕩蕩的四周,撇撇嘴,深更半夜,東方珩有什么事情要到這空曠之地來處理,撒謊都撒不圓滿。 “稟郡王,這些刺客,和以前暗殺千瀧太子的是同一伙人!”一名侍衛走上前來,恭敬的稟報著。 東方珩微瞇了利眸:“看來,那些刺客一直潛伏在暗中,伺機而動,真是好耐性!” 一名暗衛憑空出現,稟報道:“郡王,攛掇千瀧太子來溪邊的侍衛,一刻鐘前喝醉了酒,從樓梯上摔下來,摔死了!” 沈璃雪挑挑眉:“手腳真干凈,證人被殺,所有線索又都斷了!” 東方珩目光一凝:“只要夜千瀧活著,他們就會伺機動手!”只要有動作,就會露出馬腳,那名幕后主謀很狡猾,想抓他,需要費一番手腳。 陣陣夜風吹過,帶來絲絲冷意,沈璃雪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東方珩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到了她身上:“夜深了,我送你回府!” “好!”沈璃雪點點頭,她一心想著刺客的事情,沒聽出東方珩話中的溫柔與關懷。 “西涼國使者還有多久到青焰?”夜色中,沈璃雪緩步走著,白色的外衣又肥又大,卻為她展現出別樣的風采,身側的東方珩只著白色里衣,整個人依舊風華絕代。 “夜千瀧的消息早就報給西涼皇帝,他也派了人來,應該快到青焰了!”至于他們到京城的具體時間,東方珩暫時預料不到。 “刺客們三番四次想要夜千瀧的命,目的肯定不止是挑起兩國戰爭這么簡單!”每一次刺殺,沈璃雪都親身經歷,他們的出招與狠毒,讓人難以想像。 “嗯,我也想到了!”東方珩點點頭,死士們的高強武功,并非一朝一夕能練出來的,他們肯定是經過了長時間的特殊培養,那名幕后主謀耐性很強,身份也絕對不簡單。 突然,沈璃雪頓下腳步,清冷的目光望向一處,東方珩不解的看過去,十多米外,一名年輕男子正站在一輛破舊的馬車旁,來來回回搬著一筐筐東西,筐子沒蓋蓋子,借著馬車上的火光,隱約可見里面盛的全是青菜。 筐很大,很重,年輕男子搬上兩步就累的氣喘吁吁,停下擦汗的瞬間,一名五大三粗的男子從馬車上走下來,狠狠踢了年輕男子一腳,將他踹倒在地,惡狠狠的訓斥:“速度快點,老子還要趕路!” “是是是……”年輕男子連連答應著,快速站起身,顧不得擦去身上的灰塵,用盡全力去搬筐子,大概是筐子太重,他累的緊緊皺起眉頭。 沈璃雪勾唇冷笑,想不到他也有今天! 那名搬筐的男子,正是立功出獄的穆正南,不過,此時的他,臟亂著衣衫,凌亂著頭發,模樣十分狼狽,與以前那個文質彬彬,風度翩翩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穆正南被貶為庶人,雖然立功出獄,卻被勒令,不能參加科考!”穆正南和沈璃雪有瓜葛,東方珩悄悄命人關注了他,對他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 沈璃雪挑挑眉,一名文人,被取消科考資格,就等于阻斷了他的榮華富貴,穆正南出了獄,也休想有好日子過,不過,犯人立功出獄后,就是普通百姓,是可以參加科考的,為何穆正南這么特殊? “穆正南是不甘平庸的人!”沈璃雪和穆正南接觸不久,談不上多了解,卻知道榮華富貴是他最向往的,如今富貴路被打斷,過著這么悲劇的生活,他肯定受不了,也不甘心,肯定會有所動作。 “穆正南不會再有翻身之日了,你放心!”東方珩輕聲說著,淡漠的語氣中透著說不出的自信與狠厲。 沈璃雪一怔,看向東方珩,他是皇室郡王,對許多事情漠不關心,卻對穆正南這名小小的囚犯這么了解,刑部給穆正南的宣判,他能插手,穆正南的悲慘,不會和他有關吧? “夜深風大,快些回府吧!”見沈璃雪盯著他看,東方珩嘴角微微上揚,目光高深莫測,如玉的手指伸出,輕輕為沈璃雪扣上了外衣最上面的兩顆扣子,握著她的小手,穩步向丞相府走去。 昏黃的火光中,穆正南用盡全力搬動沉重的筐子,筐子太沉,他的力氣又用的差不多了,一不小心,筐子掉落,青菜灑了一地,那名五大三粗的男子揮動馬鞭,狠狠抽到了穆正南身上:“你是怎么搬東西的,我好好的青菜,都被你毀了,今天的工錢扣掉……” 夜深人靜,大街上空蕩蕩的,道路兩邊的鋪子也都關上了門,透過條條小巷,沈璃雪看到了遠處的尚書府,眨眨眼睛,看向東方珩:“南疆公主還在京城吧!” “是的,她還沒有離開!”東方珩點點頭,蠱蟲一案已經完結,南疆公主任務完成,隨時都可離京,她不走,青焰也不會趕人,隨她便了。 “那她最近都在做什么?”沈璃雪再次詢問。 “沒注意,你怎么突然想起來問她了?”東方珩看著沈璃雪,覺得她對南疆公主有些過份關心。 “一時好奇,隨便問問!”沈璃雪輕輕笑笑,隨口敷衍,柳眉微微挑了挑,林巖不喜歡秦若煙,但愿她不要再去糾纏他。 不知不覺著,沈璃雪和東方珩來到相府門外,沈璃雪將外衣脫下,遞給東方珩:“多謝相送!” 夜色中,沈璃雪容顏絕美,氣質清透,墨色的眼瞳如一汪清澈的深潭,閃爍著灼灼光華,若有似無的清雅香氣隨風飄散,櫻紅的嘴唇如櫻桃般水水潤潤,讓人忍不住想要嘗嘗它的味道,東方珩深邃的眸中蒙了一層迷蒙的情意,慢慢俯下身,暗啞的呼喚:“璃雪!” “什么事?”沈璃雪抬起頭,眼瞳中閃爍著清冷光芒,東方珩迷蒙的思緒瞬間清醒,一親香澤的念頭消失無蹤:“沒事!” 他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她居然一直都不明白! 東方珩深邃的眸底縈繞了一層怒氣,思緒煩亂著,目光毫無目的的四下亂望,看到了沈璃雪胸前的水晶燕時,神情稍稍緩和了些:“你很喜歡這只水晶燕?” 東方珩每次見沈璃雪時,她都戴著這只水晶燕,這是他送她的禮物,她時時佩戴,是不是暗示她對他…… “現在是夏天,這只水晶燕是透明的白色,成色也極佳,與我那些淺色的衣服都很相配!”沈璃雪低頭望去,水晶燕在夜色中散著淡淡的暖光,就像黑暗中散出的一抹光亮,十分耀眼。 東方珩剛剛緩和的面色再次陰沉下來,她戴水晶燕,只是因為和她的衣服相配,沒有其他意思! 甩手穿上白色外衣,清雅的處子幽香被連帶著裹進衣服內,東方珩卻沒有絲毫喜悅,冷聲道:“夜深了,你進府休息吧,本王還有事,先走一步!” 言畢,東方珩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大步走進夜色中,周身縈繞著一層怒氣,讓人無法忽視。 沈璃雪站在相府門口,望著東方珩快速遠去的身影,挑挑眉,清冷的目光有些無奈,除了夜千瀧,她也能輕松挑起他的怒氣,現在的他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病發時就虛弱的讓人心疼,很快就到三個月了,他的傷能痊愈嗎? 緋色的帳幔下放著精致的大床,白色的墻上掛著美麗的仕女圖,金色的香爐中燃著迷人的沉香,裊裊香氣緩緩上浮,令人心神沉醉。 一名黑衣女子坐在華麗的圓桌旁,拿過一包藥粉灑在了鮮血淋漓的傷口上,鮮血不再流淌,她長長的松了口氣,扯過幾段白布,快速包扎著受傷的胳膊。 以牙齒和手配合著打了結,女子擦擦額頭滲出的汗珠,扯下了臉上的黑色面巾,美麗的容顏,清雅的書香氣質,正是蘇雨婷。 不同的是,她那漂亮的眼眸中,沒有了以往的溫柔與文雅,布滿了陰冷與狠毒,夜千瀧,沈璃雪,她真是低估他們了。 “雨婷,你還沒睡啊?!卑殡S著溫柔的聲音,溫國公夫人推門走了進來,看到黑衣黑褲的蘇雨婷,猛然一怔,隨即轉身關上了房門,急步走了過來,看著她胳膊上包扎的白布,壓低聲音道:“雨婷,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傷成了這樣?” “我暗算沈璃雪沒成功,還被她反將了一軍!”蘇雨婷恨恨的說著,咬牙切齒,單手扯開黑色外衣,快速脫下,白色里衣包裹著她含苞待放的身體,大紅色的肚兜在半透明的里衣下若隱若現,惹人瑕想。 東方珩的那封信,是她讓小乞丐送的,男人最在意的是什么?妻子與人偷情! 沈璃雪身為東方珩的未婚妻,卻在溪邊和夜千瀧幽會,被東方珩捉jian在場,他肯定會怒氣沖沖,夜千瀧有西涼太子的身份,他不會殺了他,但沈璃雪是他的未婚妻,可以隨他處置,在青焰,偷情是大罪,郡王的未婚妻與人偷情,更會成為人們茶余飯后的笑料,東方珩顏面盡失,肯定會將怒氣發泄到沈璃雪身上,退婚,浸豬籠都有可能。 但她千算萬算,怎么都沒算到,黑衣人會出現,那群愚蠢至極的家伙,本事不到家,沒能殺了沈璃雪,還破壞了她的計劃,東方珩趕到時,看到黑衣人的尸體,注意力都在他們身上,哪還有心思追究沈璃雪和夜千瀧的私情! 溫國公夫人坐到蘇雨婷對面,華麗的衣袖流暢的垂下,美眸中凝出一抹冷光:“如此說來,沈璃雪也是個厲害角色!” “她的手段很高明!”蘇雨婷不愿相信,卻不得不承認,沈璃雪聰明,厲害,心機手段不在她之下。 “你聰明,沈璃雪也聰明,這樣強對強,不容易分出勝負!”溫國公夫人低低的說著,保養得當的臉,微微凝重,美眸中冷光漸濃。 “那要怎么辦?沈璃雪很快就及笄了,看安郡王的意思,及笄后就會立刻迎娶她?!比绻K雨婷不動手,等沈璃雪嫁進圣王府,她就完全沒有機會了。 “胡亂想方設法對付人,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那叫愚蠢!”溫國公夫人看著蘇雨婷,眸中閃爍著點點冷芒,淳淳善誘:“沈璃雪是人,是人就會有弱點,你要慢慢找出她的弱點,狠狠打擊,讓她永無翻身之日,才叫贏的漂亮!” “沈璃雪的弱點?”蘇雨婷皺眉,她一直在想辦法對付沈璃雪,倒是沒想過她有什么弱點。 “沒錯!”溫國公夫人點點頭,高貴,端莊,賢淑,眸中卻閃爍著與氣質不符的陰冷:“打蛇打七寸,對付人也一樣!” 蘇雨婷凝眉思索,目光陰沉著,輕輕點點頭:“我明白了!”找出弱點,對癥下藥,就可讓她永墜地獄,再也不能翻身。 沈璃雪子時回到相府竹園,沐浴梳洗躺到床上休息,再睜眼時,屋外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秋禾聽到動靜,挑開簾子走了進來:“小姐,相爺派人傳話,如果您醒了,就去大廳,他有事找您!” “知道了!”沈璃雪淡淡答應一聲,心中想著,沈明輝找她,肯定沒好事,她沒必要上趕著跑去挨罵。 慢騰騰的起床,梳洗,用膳,沈璃雪磨夠了一定的時間,估摸著沈明輝快要發怒了,方才走出竹園慢吞吞的前往客廳。 遠遠的,沈璃雪聽到客廳里傳來陣陣歡聲笑語,沈盈雪嬌俏的聲音最大,其次便是沈明輝爽朗的笑聲以及沈燁磊稚嫩的童音,忍不住挑挑眉,沈燁磊回來了,這一家四口,是不是又想了什么辦法嘲諷自己? “爹!”走進客廳,沈璃雪禮貌的向沈明輝行了一禮,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笑聲戛然而止。 “大姐來了!”沈盈雪漫不經心的招呼一聲,優雅的坐到一邊。 沈燁磊不屑的輕哼著,準備訓斥沈璃雪不懂禮數,讓長輩久等,但想到上次在她手中吃了大虧,他的臉腫了三天才消,便強忍了胸中的憤怒,狠狠瞪了她一眼,緊靠著沈明輝坐下,鼻孔朝天,理也沒理沈璃雪。 沈明輝端著茶杯輕抿一口,看向沈璃雪,冷聲道:“璃雪,上次你說,要以你母親的首飾還換回沈氏玉佩,我已經找夠一百萬兩的首飾了!” 沈璃雪一怔:“真的?” “當然是真的,為父還會騙你不成!”沈明輝不悅的瞪了沈璃雪一眼,目光看向一個方向:“首飾都在那些箱子里!” 沈璃雪轉身望去,客廳的一角放著好幾只大木箱子,她剛才只顧著觀察沈明輝一家三口,沒注意到。 沈璃雪款款上前,打開來看,金光閃閃的首飾,耀花人眼,四只大木箱子,里面放的首飾各個不同,但每一件首飾都價值不菲…… 見沈璃雪專注的看箱內首飾,沈明輝傲然道:“你仔細點點,這些首飾價值一百多萬兩銀子,絕不會少!” 沈璃雪將四只木箱中的首飾一一看著,隨聲附和沈明輝的話:“我也相信,這些首飾值一百多萬兩……”可惜,這些發簪,耳環上,都沒有林青竹首飾的特有標記! 沈明輝精明的眸中閃過一抹得意與冷冽:“我已經照你的要求,找回了足夠價值的首飾,你可以把沈家傳家玉還回了吧!” “爹,娘的首飾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經流落青焰各處,您是如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找到這么多首飾,并一一買回的?” 沈璃雪剛才還在奇怪,十五年前的東西,現在追查,有很大的難度,需要花費極大的人力,物力,就算沈明輝能力滔天,也不可能在半個多月內找回這么多,仔細一看才明白,原來是弄了一堆冒牌首飾來敷衍她。 沈明輝皺皺眉,眸中閃過絲絲不悅與不耐煩:“為父自有為父的方法,你就不要問了,首飾已經送到,你把家傳玉佩交出來吧!” “爹,青焰這么大,相同的首飾多了去了,你怎么證明這些首飾全都是娘的?”沈璃雪看著沈明輝,似笑非笑,拿這些冒牌首飾來交換沈家家傳玉,做夢。 沈明輝的面色瞬間陰沉下來:“璃雪,不要再鬧了,我是你的父親,還會拿些假首飾來騙你不成?” 沈璃雪冷笑,他還真是拿了一堆假首飾來騙她,如果她沒有提前見到林青竹首飾上的特殊標記,已經被他騙到了,雖然箱子里的首飾很貴重,樣式也很適合年輕女子佩戴,但它們畢竟不是林青竹的,她要來也沒用。 “沈璃雪,那沈氏家傳玉是我這個嫡長子的,我們可以強搶過來,爹拿這些首飾與你交換,是看得起你,你少得寸進尺!”沈燁磊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沈璃雪,鼻孔朝天,眼睛里滿是嘲諷與厭惡。 “我沒說過不交換,只是想弄清楚這些首飾是不是真為母親所有而已,你怎么這么大反應?” 沈璃雪冷冷凝視沈燁磊,駁的他啞口無言,漲紅著臉我了半天,也沒說出所以然來,憤怒的求救目光頻頻望向沈明輝,仿佛在說:“爹,替我狠狠教訓沈璃雪!” 沈璃雪也移開目光,看向沈明輝:“爹,十五年前,母親變賣嫁妝時,肯定有清單吧,你把單子拿給我看看,我對照一下……” 沈明輝的面色瞬間變的更加陰沉,眸光不自然的閃了閃:“十五年前,青州老宅起火時,那單子與你母親的另一半嫁妝都消失在火海里了!” “這樣??!”沈璃雪拉長了尾音,沈明輝變賣妻子的嫁妝保住自己,那份清單對他來說是一份恥辱,他當然不會留著,她早就知道他沒有,才會故意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