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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不知道,重新只剩下兩個人的空間里,呼延晴露出一副無言以對的冷笑表情,咬牙道:個狗東西!滿口胡說! 紀嘉明也笑:感覺有毒!您怎么打算? 呼延晴默了一陣,撇撇嘴:找機會用用看吧!她資質不怎么樣,但誰讓人家有那么強的作亂意愿呢? 紀嘉明:當心反噬。 呼延晴:她?哈!就算她敢,渠道是誰配合她? 紀嘉明想了想,一副服了的表情,點點頭。 呼延晴樂:沖你這腦洞,阿忠,少看點腦殘??! 紀嘉明:那您打算怎么用? 這時,門外傳來安保人員的呵斥:等等! 顯然,那位放完水回來了。 呼延晴若有所思回答紀嘉明:你難住我了。 紀嘉明微微笑笑,坐回蒲團上,沖門邊放話:進來吧! 同一時間,千里之外。景笛和耿雪他們檔期太滿,前一夜宵夜過后就相互告別各奔東西了,因此,段正業只用單獨送戴巧珊到機場,過后再自己打車原路返回。 青色天空飄下小雨,段正業在微震的車后座一不留神睡著。忽然看到一個可疑的黑衣人,手里藏進一把匕首,兩眼盯著《今天超開心》舞臺上的戴巧珊。段正業著急沖上前,黑衣人卻突然一轉身,將雪亮的匕首朝他捅來 銳痛穿胸,段正業猛地一震,手腳分別敲到車門和底板。 前座的司機師傅從中央后視鏡掃他一眼,說:嚯,做噩夢了? 段正業沒有回答。他的視野里,血紅色疊加厚重的暗黑,過了好一會兒才消退。 司機又掃了他一眼,笑呵呵說:小伙子,你人這么光鮮亮麗,風度翩翩地,結果上車一仰頭就能睡暈過去,車子一磕絆又噩夢醒過來光看外表,都沒人信你壓力這么大 想必是個寂寞的職業,司機師傅一看環境合適,便自顧自開了話匣;而段正業,睜眼就把剛才的夢拋到腦后,因為一大波工作的事擠到了眼前。 沒有立即回京,是因為接下來半個月,他還有其他在湖南、浙江、江蘇等地的情誼卡要打。畢竟除了此情,他還有別的戲要跑要舔;除了戴巧珊,他也還有別的藝人要去助陣。 在那之前,就在這座城市,他還得在原地逗留兩天。 前天從北京出發時,心系戴巧珊的狀態,他跟公關部的交接出了點問題給《今天超開心》團隊和合作媒體的記者們準備的禮物,落了一箱在公司,他卻完全沒發現。等到了這邊后,幾支團隊一見面,人們紛紛拿出手信,他囧了開箱發現自己帶的都是些印了公司logo的紀念品,值錢的,一件沒在! 眼看景笛耿雪他們,帶著自己烏泱泱的助理團隊,一個發卡地亞的錢夾,一個發LV的手袋;他呢,說是親自帶戴巧珊的老板,難不成真的要鄭重其事雙手遞logo? 就在焦慮的時候,戴巧珊又一次給了他驚喜。她變戲法似的拖出來幾只清清爽爽的紙箱,打開一看,里面全是包裝精美的McQueen圍巾。 這禮物檔次,跟景笛耿雪他們比起來,不輸人更不輸陣。當然順勢把段正業的圍給漂亮地解了。 他們仨的禮物一貢出去,場子就像被火給點了似的。 各資源方一嗨,不但高高興興地收了段正業跟McQueen配套的破爛紀念品,逮著機會還總會猛夸段正業,你們公司,作品質量好,做人更沒得說!實在!,更有無數聲音開著玩笑質問段正業,怎么這么虧待我們珊?全場藝人,誰跟她似的,什么事都沒人幫?。 段正業把這些話都當蜜糖,回想起來也滿腦子都是甜味。 不過,雖說戴巧珊之前堅決推了他新給她找的助理,他也確認過,她現在的8小時工作安排而言,一個人呆在劇組里的確問題不大;但一出劇組接別的工作,尤其跟其他藝人扎堆時,還是得有人幫襯才行。 可是,也因為戴巧珊的周到,這個衛視的甲方爸爸對正業影視另眼相看。他們主動跟他提,要是有其他合作可能,可以多聊一聊。于是,段正業臨時改變行程,準備再下點本,為公司將來的其他可能鋪個路。給戴巧珊配備一個團隊的計劃,得稍微緩緩。 嗨,要早知道小珊這么給力,他又何必那么放心不下只不過,好像什么地方不太對勁 這么一想,意外地,那個黑衣人的形象驀地閃過他眼前。 段正業呆了一下,很快回過神,把黑衣人從腦中驅散。開玩笑呢嘛,那不是夢嗎?剛才在想的是,小珊這幾次出來,好像總有什么地方不尋常哪兒呢? 小伙子,名品街到了??! 出租車司機回頭,喚回段正業的魂。他道著謝下車,市井的天光和熱鬧暫時沖斷了他的糾結進程。 一頭扎進名品街,段正業搜尋著跟他們公司有友情價合作的幾個品牌門店。都是大牌,很快就找到一家。他腳步踏入店堂內,下意識地,目光掠過柜臺里那些金光閃閃的小物件旁邊的價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