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
廚師準備好東西,他就離開了,偌大的空間,只有我們兩個人。 我站在不是沙灘的泳池邊緣。 他從遠處游了過來,從水中探出身體,然后沖著我伸出手,“下來?!?/br> 我比劃了一下,——,沒有換衣服。 “下來?!?/br> 我彎腰,脫掉鞋子,走到泳池邊緣,——我在這里踏踏水就好。 他看著我。 我坐下,真的把雙腳伸進水中,柔和的溫度讓我感覺到很舒服,可是,他猛然向前一游,拉住我的腳踝,猛地將我扯深水中!我想要尖叫,只是壓上來的親吻如此強悍,吞下我所有的聲音與呼吸! 兩個人的身體沉如水底。 這里的水很清澈,讓我可以把水面上的一切看的真真切切。 奇妙的感覺,被水包裹著,似乎上面那個真實的世界是虛幻的,而我們身處的水底才是真正的世界。身體輕飄飄的,全濕的裙子在水中撒開,裙擺好像沒有重量一般,隨著水波一點一點飄蕩著。 水最深的底部,我竟然都感覺到了漩渦的存在。 隨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扯出了水面。 他的面孔與頭發都是**,這讓他看上去有些迷離。 我湊過去,在他的嘴角邊親了一下,想要離開,卻被他一把攫住身體,向淺水區域游去。 這里相對很隱蔽,四周是垂入水中的植物,我的后背靠在平滑的巨石上,而在水下,內衣被他扯掉,然后雙腿被分開,彎折起來,掛在他的手臂上,他的前端強悍的頂入! 我拱起身體,隨著他的抽送而微微顫抖著。他額角上的汗水微微滲了出來,他水下的動作極其刁鉆,且深且淺,很折磨人,我的手腳軟的不像話,用盡全力才能攬住他的肩膀,而他看著我,低下頭,在我的脖子上輕輕舔舐著。 力量很輕柔,和他水下的那種強硬的撞擊完全不同,我被他弄的無所適從,只能開始無意識的呻吟著。 最后的最后,終于感受到熾熱的液體沖入身體! 這好像是在偷偷做壞事,沒有人知道,可是似乎又有人知道一般。 可是,這又好像的確是一個秘密。 一個發生在傍晚,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秘密。 …… 9pm. 京西賓館。 我把帶來的最后一顆小籠包放在嘴巴里面,車子停下,有人在外面拉開車,庭院中是停的整齊的黑色警衛車。這是一座始建于上個世紀50年代末的賓館,幾乎完全不對待開放接待,所以這里異常安靜。 其實,我一點也不意外會在這里見到勛家的五爺爺。 雖然平時看他一種在家里弄兒貽孫的老人家的摸樣,可是,他卻和這里似乎有著某種詭異的合拍。 我看著滿桌子的菜,白色的瓷盤子裝著,看著都很清淡。這些食材全是軍隊自己的生產基地弄出來的,外面的那些所謂的化肥、農藥、三聚氰胺之流的一概全無,我晚上吃了包子了,就不敢再吃別的,只是弄了一小碗他們這里自己做的老酸奶,當然,這些牛奶全是他們自己的牧場的青草喂養的奶牛擠出的牛奶。 勛世奉并沒有說話,他坐在椅子上,就開始沉默。 我想要用我的手機軟件發音說話,被五爺爺大手一揮,“誒,別用這個鬼玩意兒,上次我聽人用過,跟妖精講話一樣,難聽。閨女,你慢慢說,我明白?!?/br> 其實,我也不是完全啞的,我的聲帶雖然不能發出聲音,可是,我張開口的時候,還是會有一些細微的聲響,好像是空氣的聲音。 我看著他,慢慢說,——五爺爺到北京是來看望老戰友嗎? “誒,是,也不是,我是來送我們老班長一程的,他走了,今天剛開完追悼會,骨灰就要埋進八寶山了?!?/br> 我知道,這幾天新聞有播放過。 一位老革命家,軍事家,戰略家,以93歲的年齡‘過早’的離開我們。 五爺爺,“我明天就回燕城了,今天晚上請你們吃頓飯,也是想著見個面?!?/br> 我給五爺爺倒點茶水,就聽見勛世奉來了一句,“lance讓您過來?” 五爺爺很無辜進而迷茫的看著他,“懶死?什么???” 勛世奉說,“是勛暮生請您過來?!边@回,他連問句的口吻都不用了。他,“是三叔兒子的事情?!?/br> 五爺爺這回既不迷茫,也不無辜了,他搓著手掌說,“其實,我過來北京還是參加追悼會,然后小七跟我說了一句。老四,你聽我說一句,你和老三之間的事情,我不明白,其實也明白不了,可是有件事情我明白,你真的不能讓老三臨到最后,沒有兒子給他養老送終……” 勛世奉霍然站立起來。 他把五老太爺這位老人家都嚇了一跳,有些愣怔的而看著他。 而勛世奉話也不想在說,轉身就向外面走,門口的服務員忙不迭的為他推開巨大的栗紅色原木大門,他則頭也不回,徑自離開。 我趕緊對五爺爺道歉。 五爺爺搖頭,“我就知道是這么個結果,小七偏偏不信邪,還以為我能管得住他。他也不想想,美國的那些老骨頭都不敢在老四面前多說一句話,我都算半個外人了,還能有什么用?老三的兒子,說到底,還是老三自己做的孽,誒。丫頭,別聽我在這里嘮叨了,你也走吧,別讓他等你,不然,他可能連你都氣了?!?/br> 我又在三道歉,這才抓起來包包,來到外面。 他靠在車子上正在吸煙,看的出來,心情已經糟糕了極點。 他見我出來,就把香煙熄滅,拉開車門,“上車?!?/br> …… 回答郊外的時候,都已經快11點了。 他在樓下的辦公室里面處理一些緊急的工作,我先上樓回臥房。 在我把包包扔到衣帽間,脫掉鞋子,拉開晚裝的拉鏈,想要去沖澡的時候,被他從后面抱住,壓在沙發上。 他掌控著我的身體,很突然就從后面頂了進來,繼而開始強烈的抽動著! 我剛開始感覺極不舒服,我的手指抓住沙發的皮面,一道一道的痕跡,而他忽然低下頭,在我的右肩上輾轉的碾著,類似是一種親吻。慢慢著,那種感覺上來了,而且越來越強烈,持續著,有一種讓我目眩神迷的力量。稍后,一起沖澡的時候又在浴室里面做了一次,隨后,我全身還是沾滿了清水,就被他抱了出來,放在床上,這次用很古老的姿勢,面對面承受著他。 我把身體放松,努力包裹他尖銳的力量。 做到最后,全身都是濕漉漉的,分不清楚是水還是細汗,感覺到他越來越強悍的沖擊,我拱起來了身體,身體內部頓時盈滿了他的熾熱。 …… 可能已經到凌晨,或者黎明之前,我不知道時間。 落地窗外很暗,似乎整片天空都沒有懸掛著半顆星辰。 我看著近在咫尺的他,他似乎也醒著,我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耳朵,還有頭發。頭發很硬,據說,擁有這樣發質的人全部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性格,尤其是男人。男人這種富有侵略性的動物,更甚。 我自言自語,——脾氣這么不好,連長輩的面子都不給,把人都得罪了…… 忽然說,“原來我以為五爺爺不會卷入這件事情當中,沒有想到,……。我與三叔之間只能有一個人活下來,勛家的法度就是王者生存,這有什么不對嗎?” 我看著他,很認真的告訴他,——,沒有不對。你可以殺了三叔,可是,你真的不能讓他沒有兒子給他送終。 他看著我,眼睛中充滿了不信任。 我,——,他可以死,但是,等他死了之后,必須有他兒子舉著三炷香,逢年過節的在他的墳頭或者牌位前面拜三拜,他才能安心閉上眼睛。 勛世奉,“為什么?” 我,——,很簡單,中國人不信鬼神,也不信上帝,我們信的只有自己的祖宗。等人一死,也變成了祖宗。把名字刻在木牌位上,供在祠堂里面,有兒孫上香,這才是圓滿。這樣,即使死了,也不會讓人感覺到倉惶。 他看著我,有些古怪的說,“當死亡降臨,信奉上帝靈魂,會上天堂?!?/br> 我困了。 閉上眼睛,就這樣擁抱著他逐漸睡去。 不過,我聽見他似乎說了一句,“受洗成為新教徒,這樣,死亡不會把我們分開?!?/br> 嗯,不會,無論再怎么相愛,死亡終究會把我們分開。 你上天堂。 我入地獄。 如果我不入地獄,那么我的靈魂應該會在天地之間飄來蕩去,或者直接湮滅,進入永恒的睡眠與虛無。 ☆、173 最近,好像比較嗜睡。 一睜眼,就是中午11點了,身邊沒有人。 照例,床頭的水晶瓶子中放了一大把火紅的玫瑰花,我抬起十根手指看了看,嗯,不錯,光禿禿,神馬也沒有。只不過,當我磨蹭到浴室,坐在好像一個小游泳池一般的浴盆旁邊點香精油燈的時候,發現我的左腳踝骨上有一條陌生的白金小鏈子,上面墜了一顆小小的珍珠。 隨后,我才發現精油燈旁邊有一個貝殼形狀的盒子,里面是一張卡片,手寫的花體字: ——alice,youaremypearl. yoursarthur. …… 這段時間,勛世奉與我之間的sex沒有做任何安全措施,而我的例假一直不正常,所以,下午的時候我拜托max大叔幫我安排一次體檢,我以為臨時麻煩他,他會很抓瞎,結果,他似乎好像一直都有準備,我甚至不用去醫院,就在這里就可以得到一位德國醫生與他的小團隊的高質量婦科醫療服務。max大叔真是世界這個系統中最完美的npc,我一直懷疑他是不是被他的上帝開了金手指。 檢查結果需要過幾天才會拿到。 不過我還是被告知,現在的生活很不規律,顛三倒四的工作時間,節食,外加若有似無的抑郁癥,這些都不是合適懷孕的狀態。醫生建議,我應該停止工作,并且在家里全面修養一段時間,徹底調整身體和心理狀態比較好。 醫生用一口很奇怪的德國口音的英語說,“可以旅行,也可以到有溫泉的山林,或者海邊去度假。當然,最重要的是,你的飲食結構應該做一些徹底的調整,碳水化合物和奶油冰激凌雖然是身材的殺手,不過它的確會讓你的心情變的開朗一些?!?/br> 我在紙上用英文寫,——我心情很好。 醫生那雙湖藍色的眼睛,很認真的看著我,然后說,“好,那請你給我唱一首歌?!?/br> 我,…… 檢查完,我端了一杯熱紅茶去給simon張聊qq,用qq語音聽他抱怨了一下楊總裁的制霸et,還有就是最近jian商大大的有,我廣告的價碼不是很容易談,——“怎么也要700萬簽兩年的合約吧,你說,是不是?” 我鄙視了一下他小小的貪得無厭,發了一個燒焦的臉蛋,然后問他,——你心理真正的價碼是多少? simon張,——200萬。 我,…… simon張,——漫天要價,就地還錢。 隨后,我告訴他,jian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你——! 剩下的時間,就是看菜譜,然后跟max大叔學著烤制黑森林蛋糕,其實我對做西點并不在行,不過我做的中式點心還不錯吃,可是max卻是西點方面絕對的權威。他對烤制蛋糕的各種材質的量把握精準到0.5克,是一個異常嚴謹的人。 勛世奉7點回來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