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 第二天,太陽騰空而起,照耀大地。 我陡然從床上來了一個鯉魚打挺,咚的一下子跳起來了,我就覺得宿醉后的腦子好像被孫大圣用金箍棒敲成了豆腐渣,除了昨晚的避暑山莊、外八廟還依稀有點印象之外,其他的都成了被水沖走的灰燼,早已經蕩然無存了。 總統套房中,一地狼藉。屋子中有隨便亂丟的香檳瓶子,那些瓶子上都有手工繪制的白色和金色糾纏的蔓藤蓮花——kao,拿著perrierjouet(巴黎之花香檳)當牛欄山二鍋頭喝,這幫敗家子! 我從身邊把廖安拉了起來,而我的右邊則是徐櫻桃,他睡的像一條娃娃魚。我們三個像三條失魂落魄的死魚一樣萎靡不振。而此時,喬深已經洗漱完畢,光裸著他消瘦結實的上身,腰間穿了一條白色亞麻的褲子,而腰線側肌那邊兩條清晰明朗的肌rou線條直插三角地帶,卻被褲子擋住了外人的實現,更則加了幻想的空間。 ——如果說喬深的臉價值一個億,那么他的腰線至少值三個三億。 我的腦子馬上成為豆腐渣,“喬天王,你怎么在我房間里?” 喬深不理我,他徑自喝著自己早上現磨的黑咖啡。 廖安糊涂,“這里,……,這里是哪里?alice,你住的起這樣的房間嗎?這可是三萬一晚的總統套!” 徐櫻桃用一根中指在他眼前晃動晃動,他說,“我的腦子中好像有一萬只草泥馬在激烈奔騰,所以,暫時不要問我這個問題?!?/br> 我的眼睛一直很呆滯,可是現在我卻根本離不開喬深的腰線。 太完美了,實在是太完美了…… 如果能讓我摟一下,我一個月不吃飯都成! “喬深?!蔽已銎痤^,“我對你說過嗎,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我機械著說著喬深的粉絲對他吶喊的那句名言,我想,我徹底惹怒了喬深。 他聽了我的話,扣住我的下巴,揪住我的嘴巴,好像舊社會喂不吃飯的驢子那樣給我灌了一大碗我以為是黑咖啡,其實是半生不熟的冰鎮綠豆水,結果我又跑到衛生間吐去了,不過,這一次,吐完了之后,我的腦子似乎徹底清醒了。 吃了總統套的早餐,我洗了澡,就收拾了東西返回我劇組住的酒店。廖安和徐櫻桃因為想要跟喬深再說說劇本的事,所以暫時留在這兒。 我剛到我們《雍正爺在承德》的劇組下榻的酒店,就看到一堆好像狼群一樣的狗仔都蹲在酒店外面,我往里一走,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看!回來了,原來是她,是et的艾麗絲!” 就這一嗓子,好像扔到亞馬遜食人鯧群中的帶血的rou,攪動著整個鯧群都滾動了起來。各種閃光燈爆閃,各種長槍短炮沖著我,我忽然想起來影后葉寶寶的一句話,她吃飯,有狗仔來偷拍都拍到她眼前了,好像在強暴她,并且狗仔在按動快門,轉鏡頭的過程中自己high到了高潮,過程極度惡心,可是作為公眾人物,葉寶寶只能微笑的問他,“你high完了嗎?” 我眼前就是,我覺得我的雙眼都被閃瞎了。 …… “艾麗絲,你昨晚夜不歸宿,是不是和導演開房去了?!?/br> “艾麗絲,你就是以宮心計踢走朋友上位的,那一次媒體沒有任何證據,這一次你又有什么解釋?” “alice,我們得到線報,《雍正爺在承德》劇組的女演員主動獻身導演,并且全裸陪導演high夠一整晚,一夜春宮,請問,那個人是不是你?” “alice,你是不是一貫做賣rou這樣的事?” “alice,你能得到《桃花貴公子》第一女主的位置,是不是也是靠與導演或者制片方潛規則得來的機會?” “alice,你這樣道德淪喪,跟妓女有什么區別?” “alice,你……” “alice……” “alice.” …… 我完全不知道狀況,就用大衣裹住頭,正想要往酒店里面沖,我前面有人擋住我,把我的大衣拿下來,我一看,居然是余灝!他穿著帽衫運動褲,腦袋上戴著一個灰色的線帽子,把光頭擋住,他一身要出去晨練跑步的裝扮,褪去了濃妝,他居然顯得有些青澀,好像一個大學生。 余灝對我說,“讓你換了衣服等著我,我們一起去跑步,你怎么又把大衣穿出來了?” 我,“……” 余灝指著我的腳,“還穿皮鞋?我說小姐,你是徹底不知道什么叫做運動吧?” 我馬上機靈起來,“我根本就不喜歡運動。還有,這是,怎么了?” 余灝扯著我對著媒體說,“你們,該找誰找誰去!alice昨晚一直在酒店,我們早上相約去跑步,她才下來的。有女星賣rou這事跟alice無關?!?/br> 一個娛樂記者忽然說,“可是我們得到的消息,這事就是alice做的?!?/br> 余灝質問他,“誰告訴你的?” “這個……這個我們可不能說?!?/br> 余灝,“聽著,誰告訴你的,你找誰去!有些人全身是毛還說別人是猴子。撒謊騙人,自己做的沒有底線的事,卻往無辜的人身上潑臟水,不要以為所有的人都是瞎子?!?/br> 說完,他扯著我走進酒店。 到我房間門口,我連忙道謝,“多謝你啊,如果沒有你,我就……” 余灝給了我一個背影,“我不喜歡欠人情?!?/br> 他走了。 下午的時候,網絡上八卦新聞全面開花,到不是說我賣rou了,說的是余灝alice新戀情曝光。那個版面上有鼻子有眼的說我跟余灝春宮一夜,赤身rou搏,還在早上相約一起吃早飯,兩個人甜甜蜜蜜的,據說,alice還吃了紅豆飯,似乎是某些習俗,如果男女朋友第一次sex,要吃紅豆飯慶祝的。 我徹底的暈了。 下午4點,余灝跟我坐在酒店提供的會議室里面,聽著余灝的經紀人章一文直接打電話到et,找katie楊總監。 “兩個年輕人,男未婚女未嫁,就算炒緋聞又怎么啦!我們以前又不是沒有炒過!” 余灝是雅鄔的當紅一線小生,他們的夏老板跟et勛暮生有合作關系,所以余灝的經紀人和katie楊還挺熟的。 我跟余灝就好像被父母強迫相親的兩個苦逼,面對面的對著。 余灝雙手搭在椅子扶手,看外面。 我抱著一罐子星巴克的摩卡碎冰,正就著吸管慢慢喝。 katie楊的聲音穿透了電話線傳了過來,“章一文,我告訴你,如果你擺平不了這件事,我讓你回家自己吃自己去!alice絕對不能有任何緋聞,絕對不能有,我再說一遍,你把事情澄清,這是你的責任!” 章一文,“我知道你們et的藝人矜貴,可就算再矜貴,吃的也是娛樂圈這碗飯,炒個緋聞能搏版面,現在全是頭版頭條,這是雙贏的事,你怎么就是不開竅???楊總監,這些年你發達了,你是et的宣傳總監,你有江湖地位,可是你也不能只手遮天,大家都要相互幫忙,我……” katie楊把電話掛斷了。 章一文氣的摔了手機,他轉了三圈,最后轉到我面前,“alice,你自己說,我們家余灝怎么樣?配你成不成?他可是中戲的高材生,你看他長的,現在的小伙子再沒有這么俊的了。他現在又是我們的一線小生,雖然雅鄔比不了你們et,可是寧為雞頭不做鳳尾,……你說,你答不答應?” 嗡嗡嗡…… 我的手機震動,我低頭一看,是勛暮生來電。 我拿起電話,他就問了我一個問題,“你跟余灝是怎么回事?” 我,“沒關系。這全是誤會?!?/br> “好?!?/br> “哦?!?/br> “我現在就去承德?!?/br> “???!你不是要跟四少回紐約過年嗎?” 勛暮生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嘟…… 34 34、34... 果然,那通電話過后,似乎媒體在一夜之間收了聲。 靜默的讓人心驚,卻也風平浪靜多了。 余灝的經紀人章一文偶然發一些牢sao,他看到我,有些像一個幽怨的女人一般,好像抱怨一樣念叨著一下這么好的機會就這么白白失去了,多可惜啊。 不知道怎么了,看著他這個樣子,我忽然想到了林歡樂。那個晚上,她換了7家酒店,態度虔誠的想要被潛規則,可惜被cherry蘇寧把這個機會搶走了。 我不禁真的認真考慮一下這個事情的可行性。 不過,et不同意。 事實上,勛暮生根本不用回來,他的rou身已經在紐約了。 不過,他更改了行程,要來承德。 勛暮生御駕親征承德,于是,在承德的et的全體員工都要畢恭畢敬的到機場迎接他。我覺得et這邊的分公司負責人都要忙暈了,他好像一個《西游記》中的土地爺,誠惶誠恐的準備迎接從天而降的赤腳大仙。 酒店的總統套是一定早就準備好的。 地毯全部撤換,因為七少喜歡白色的,沒有一絲雜色的白色純羊毛地毯。 客房中酒杯換成最頂級的玻璃制品,因為據說葡萄酒會讓水晶中的重金屬釋放,對健康有害,不過喝水的杯子到換成了水晶的,據說很華貴。 七少不喜歡玫瑰的味道,于是,客房中的鮮花一律換成了白色繡球花。 繡球花的英文名字是hydrangea,它與危險dangerous的讀音異常相近,所以導致繡球花和危險一語雙關。 勛暮生很喜歡這種看上去并不那么好養活的東西。 至于沙發,床和一些家具擺設,本來et承德的土地爺提議全部換成達芬奇的,因為這個有創意的提案,他差點自己被炒回家,自己吃自己去。 再后來,就全部換成了從意大利某個小鎮上漂洋過海而來的用實木打造的沒有名牌的家具,而且不上油漆,很環保。 一切準備就緒,七少從天而將。 我覺得et的同仁們就差三呼萬歲,來個跪迎七少駕臨承德。他的私人飛機,誒,他哥的私人飛機從紐約jfk機場直接到承德,公司派了一輛賓利去接他。 在我曾經親眼看到他哥哥拿著賓利當保鏢車之后,我提議公司換一輛車子去機場。我覺得七少偏愛大眾的頂級轎車,如果實在找不到價值300萬的輝騰,那么帕薩特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從外表看,輝騰和帕薩特好像是孿生兄弟。 不過,似乎我這個合理的建議沒有人聽從。 等我們都到機場了,這才被告知,勛暮生早就開著自己隨著飛機帶過來的白色路虎攬勝走人了,而且他本人也沒有住酒店的總統套。那一刻,et的承德土地爺特別失落,就好像擁有一腔熱情在錢柜想要引頸高歌,馬力都鼓足了,卻被人忽然切歌了。 原來他在承德的風景區有一套自己的四合院,青磚青瓦,雕梁畫棟,外表看是非常地道的河北民居,其實里面是全新科技的產物。 盥洗臺上的鏡子是水晶屏幕,可是看新聞,也可以上網,所有的溫度都是中控的,門窗是智能控制的,而且每個窗戶上都掛著一快黑色的幕布,如果你想在艷陽高照的時候與周公抵死纏綿,那么只需要按下枕頭邊上的按鈕,所有的幕布一起落下,讓你在大白天也能擁有身處黑夜的孤單和寂寞。 還有廚房,那就是一個智能的、無處不在的廚娘性質的高智商廚房??!身處其中,我甚至有一種想法,只要勛暮生坐在餐桌前面,說一句,“我要吃里海的鱘魚子,法國的松露,四川的毛血旺,還有黑龍江鏡泊湖的白魚,……”說不定他的智能廚房也能向世界各地的供應商發出order,并且自己arrange時間,務必保證勛暮生在最合適的時間吃到他最心儀的飯菜。 原諒我的胡言亂語,實在是這個民居實在完美到超出了這個時代的局限。 誒。 我又一次感嘆,有錢,真tmd的好??!~~~~~ 勛暮生似乎沒有時差的問題,他正在用一個小小的撕扯性的咖啡研磨器手工研磨咖啡豆,我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看著他研磨,然后他找出了一塊白色的濾紙放在咖啡壺上,澆上熱水,等待著他自己精心制作的黑咖啡一滴一滴落下來。 “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