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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奎雙拳緊握,額頭上青筋暴突,模樣猙獰的讓人不敢直視。 哈哈,要怪就怪你兒子太傻,對付他簡直不費吹灰之力,竟然真的信守承諾,這么多年都不曾露面。 元奎突然又狂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說道:我就要你家破人亡,讓你一無所有,我讓你也嘗嘗那種被全世界放棄的感覺。 讓你身邊的人都離開你,憑什么你能享受事業有成,闔家幸福的生活,我偏讓你活在痛苦中,讓你嘗盡我所嘗過的苦難與絕望。我還要你一手打拼出來的事業徹底毀滅! 該死的人是你,該生病的人也是,是你搶走了我本該擁有的一切,是你 最后一句,元奎幾乎是嘶喊出來的,那歇斯底里的吼聲響徹整個房間,幾乎掀翻房頂一般。 陸洋看著眼前好像發瘋了一般的元奎,狠厲吼了回去:住口!你這個瘋子,你會受到應有的代價! 元奎并沒有被陸洋的吼聲嚇到,他現在幾乎已經免疫了一般,不再畏懼任何人事物:瘋子?我就是瘋了,瘋了我可以不受任何的代價,你能耐我如何?只憑這些破紙? 所有證據都在我們手里,我們會讓法律制裁你的。元奎聽著陸洋的話,就好像在聽一個笑話,不以為意的笑道:那又如何?反正如今他已經失去了一切,他沒了親人,沒了深海,他只剩下這條時日不多的一條爛命,我就算死,也能笑著死了!因為他會生不如死。 元奎轉頭,玩味的看著言傲深,眼眸中的戲謔嘲諷盡在其中:言傲深,如今深海集團已經可以改姓元了,你已經什么都沒了,就算你手里有股份,我讓它徹底毀滅,你依然什么都剩不下,你還是輸家,最大輸家!你以為你擁有了一切,其實真的一無所有了,怎么樣?這種感受如何? 言傲深看著這副瘋癲的元奎,真的有些頭大。 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人? 正是這樣的元奎,已經什么都不在乎,一副視死如歸,要和你同歸于盡的人。 言傲深并不想和他同歸于盡,他可以沒有深海集團,但是他不能沒有言楚洛,如今還有一個言楚奇,他雖然年事已高,可是他愿意為他們能活的更久一點,因為他是他們如今唯一的依靠。 陸洋看著這樣的元奎也有些束手無策,他寧愿他站起來和他拼命,寧愿他抵死不承認,這是這副魚死網破的架勢,他不愿奉陪。 就在這時,大門再次被推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言楚洛。 元奎看著突然闖進來的言楚洛,頓時一驚,仿若見到鬼了一般指著言楚洛道:你,你,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在元奎的認知里,他是真的以為言楚洛死了,因為那兄弟里親口告訴他人已經解決掉了,因為元強親口告訴他言楚洛回不來了,因為言傲深親口告訴他,他已經一無所有! 可是這會兒,為什么她還會出現在這里? 你不是應該死了嗎?元奎幾乎是脫口而出。 言楚洛笑了一下:當然,我確實應該已經死了,被你收買的那兩兄弟活埋在山野里??上愦蟾旁趺匆矝]想到,當初你讓人制造的電梯驚魂意外竟然沒有成功,我依然活著! 可惜你怎么也想不到你派人飛車追殺,我竟然有人相助,又奪過一劫! 可惜你千方百計設計的謀殺假象,我竟然有不在場證據,沒能中你的圈套。 可惜你再次制造的山崖意外又讓我有幸逃脫。 如今,你可能更是沒想到已經被活埋的人竟然又爬了出來,依舊好好的活著。 言楚洛說出的一句又一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陸洋不敢相信,言傲深不敢相信,元奎更是不敢相信。 你!你怎么知道?元奎自認為這些做的足夠隱秘,可是有時如何讓言楚洛知道的? 言楚洛好像是說累了一般,踱著小方步,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這才繼續道:電梯驚魂意外,你是收買了一個小保安吳明,沒想到在慕容念念的酒吧因為我被開除的小保安竟然被你安排進了深海集團,成為那次事件你的幫兇,對不對? 元奎怔楞的聽著,一句話沒說。 言楚洛不理會他,繼續道:后來你又收買了一票飛車黨,試圖追殺我,可是那些人太慫,最后沒能成功。 凌霏自殺案其實真的并非自殺,確實是他殺,可是現場被處理的太干凈了,竟然沒有留下痕跡,你借用輿論,將我推到那個嫌疑人的位置,真的嫌疑人其實被你殺人滅口了,死于一場交通意外。 山崖事件,是你收買了景區的管理員,制造了意外現場,你本來以為我會一命嗚呼跌入懸崖,卻不曾想我命大,竟然平安無事。 甚至還有購物中心的綁架案,也是你的安排,如果不是當時那人猶豫不決,他如果出手果斷一些,我大概真的已經一命嗚呼了。 這一系列的意外驚動了陸洋和我爺爺,他們都在暗中調查這些事情,你便偃旗息鼓,直到這一次我和爺爺出游放松了警惕,讓你再次有可乘之機,那對兄弟倆設計的一系列周密計劃,本來可以天衣無縫,卻沒想到我竟然又活著回來的,你現在看見我是不是特別的失望? 言楚洛這一刻說話的氣勢傲慢又張狂,完全不像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丫頭,倒是有幾分一介女王的王者氣勢,她質問道口氣讓人有種不敢違抗的錯覺,元奎不自然的就開了口:你,你怎么知道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