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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院的門,攔了一輛計程車便往言家的方向駛去。 大概是之前的事有了心理陰影,現在坐計程車心里都有些慌,她總是不自然的去看出租車司機,弄得司機也覺得她怪怪的,本來將自己包裹得這么嚴實,就有些讓人覺得可以,她在一個勁兒的看司機,更是讓人心里生疑。 孩子你應該還是學生吧?該不會在學校惹了什么事,離家出走了吧?司機透著后視鏡看著言楚洛,那眼睛里寫這我猜透你了洋洋得意。 言楚洛聞言一愣,沒想到司機竟然誤會她了,連忙開口解釋:沒有,我是感冒生病了,進請了病假的。 言楚洛有意將聲音壓得低低的,倒是有幾分嗓子因生病而嘶啞的感覺。 司機笑了兩聲:你們這些小男生現在正是青春期,調皮搗蛋的時候,我也是這么過來的人,懂! 懂?言楚洛心里簡直想笑。 司機這誤會顯然越來越深了,但是言楚洛也沒解釋,必定把她誤會成逃課小男生也沒什么不好。 言楚洛怕自己會暴露,也不再答話,低頭玩起了手機。 到了目的地,言楚洛付錢下車時,司機還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孩子,調皮歸調皮千萬別做離家出走什么的傻事,倒時候讓家長著急,再遇上什么壞人,后悔一輩子。 言楚洛雖然滿頭黑線,但是還是到了一聲謝,轉身向別墅區里走。 言楚洛來到自己門口,想了想沒敢明目張膽的從大門出入,繞到了后院的圍墻,言楚洛個子矮小,運動細胞也不算發達,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翻進自家的圍墻。 下了圍墻,言楚洛只覺得氣力都要用光了,好在言楚洛翻進去的位置有些被修剪得齊腰的草叢,她靠著墻席地而坐,暫且可以休息一會兒。 她倚著墻剛剛做了一會兒,就聽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心里一顫,連忙彎下腰,將自己全部藏在草叢后。 伴隨著腳步聲,突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起,那人四下看無人,接起了電話。 喂。聲音竟然是元叔,言楚洛正想著一會兒要不要和元叔打個招呼,必定元叔是家里的老人了,可以說算是自己人,大概知道也無所謂。 言楚洛心里正盤算著,聲音再次響起來:嗯,那丫頭沒有回來,言傲深回來后心情也一直不好,我問他,他只是說再也回不來了。 言楚洛瞬間疑慮云生,元叔這是在和誰打電話?竟然直接稱呼爺爺的大名?對她的稱呼也是那丫頭! 這完全不像是她平時看到那個恭恭敬敬的老管家,聲音也冷漠的讓人覺得陌生。 處于一種本能的反應,言楚洛摸出了衣兜里的手機,打開了錄音功能,她總覺得元叔接下來要說的話會不同凡響。 放心,這次你的計劃很成功,算是終于了了一樁事。 這話什么意思?了了一樁事?難不成要害死她真的是有人蓄謀的,而且元叔也有參與? 言楚洛的心里很是凌亂,她從沒想過一直當做親人一般的元叔原來是敵方的臥底。 言傲深這次八成也回不來了,我和醫生打聽過了,估計他會在醫院里一直住下去了。恭喜你,一切終于如愿了。 元叔后來再說了什么,言楚洛已經聽不進去了,心里如同被掏了一個洞,不僅疼的讓她冷汗直流,也有一塊好像在不斷坍塌,堵得心里憋悶的喘不上氣。 爺爺回不來了? 這話什么意思?爺爺是怎么了嗎?爺爺不是說他是將計就計,難道他真的有什么事兒? 但是綜合來看,他們被人算計了,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針對他們言家?這是要他們家破人亡啊! 而且元叔竟然愿意給那人當臥底,那元叔這么多年是一直在暗度陳倉,還是這次被誰收買了? 言楚洛只覺得頭腦里亂糟糟的,元叔什么時候打完電話走開的,她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她也不可能再回家了,萬一被元叔發現,那后果可能會難以想象。 言楚洛又費勁全力翻出了言家的圍墻,悄無聲息的回了部隊大院。 她本想去醫院看看爺爺,想著爺爺有可能真的生了什么重病,心里就不踏實,可是既然有人刻意針對他們言家,那么醫院也許也是安插了眼線的,言楚洛只得忍下心里的沖動。 不過回到家,言楚洛還是給陸洋打了一個電話,她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給陸洋講了一遍,又將元叔打電話的錄音發給了他,陸洋自然比言楚洛知道的多,元奎的事情言傲深并沒有告訴言楚洛,所以她可能難以發現其中的奧秘,可是陸洋一下就有了猜測。 元奎姓元,元叔也是姓元的,難道這其中是巧合,陸洋不詳細, 元又不是張王李這種一抓一大把的大姓,如此小眾的姓氏很難不讓人有猜疑。 陸洋掛了電話,馬上就將電話打給了陸澤,讓他去查元叔和元奎的關系,這其中肯定是關聯的,也許還能查到更多的內容。 當然,言楚洛從陸洋這里得知言傲深裝病的事情,心也自然的放下了,比起有沒有人在背后針對言家這件事,言楚洛自然最關心的還是言傲深到底有沒有真的生病。 言楚洛這邊沒了對言傲深的擔憂,又有了心思給陸洋籌備生日,原本打算回家選一套精致的禮服,再看看家里有沒有什么有意義的禮物,可是家沒回去,現在只能再想想其他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