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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陸洋終于有了點興致,抬眸看向宋烈陽:哦?她都怎么說我? 宋烈陽想了想:具體我也記不清,而且我也沒坐在人家桌上一起聽著,只是斷斷續續聽到她和人家吹噓和你之間淵源不淺什么的,但是具體怎么說的我不記得了。 陸洋眼睛瞇了瞇,臉色微沉。 闞朝陽卻一臉八卦的推了推陸洋:喂,說,你是不是給人家姑娘還留著念想呢?不然人家怎么會跟人家這么說? 陸洋白了一眼闞朝陽,不客氣的罵了一句:滾蛋,別胡說八道。 陸洋當然知道項嫆為什么這么說,從一開始她就是抱著其他心思的,她想要跟他在一起根本不是單純的只是喜歡,而是別有用心的。 但是這些他不方便當著宋烈陽說,更不想告訴闞朝陽,這小子的嘴巴不嚴實,而且太八卦,容易給他惹麻煩。 那溫晴啥情況?闞朝陽繼續追問,溫晴喜歡陸洋他也是早就知道的,可是宋烈陽這么說,肯定有事在這里有新聞的。 溫軍醫啊,她有時候時不時也會越著戰友朋友來我這里吃飯,但是倒沒有來這里找陸洋,不過上次不知道什么事,帶了一個戰友一起來吃飯,她明顯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最后喝多了一直在哪兒哭,嘴里不停的叨叨,陸洋為什么不喜歡她。 闞朝陽一臉看笑話的看來一眼陸洋:你看看,你把人家溫晴折騰的,人家多賢淑的一個軍花,愣是被你摧殘成這個樣子了。 滾蛋,你特么別落井下石行嗎?陸洋罵完,還附送了闞朝陽一個大大的白眼。 可是闞朝陽哪里會怕陸洋,不理會他繼續追問:烈陽,那后來呢? 后來,后來她戰友就把她帶回去了,可是走的時候還一直念叨,他怎么就看上那小丫頭片子了,那丫頭除了年輕點,哪里配得上陸洋。反正是胡言亂語的挺鬧騰的,把她那個戰友也折騰的夠嗆。 陸洋眉心微微蹙了一下,對于溫晴他心里還是有些歉意的,大概是因為這么多年的戰友情誼,讓他對溫晴有些于心不忍。 可是感情的事情勉強不得,他不會因為同情就會接受她,也不會和她曖昧不清分不清友情和愛情的界限,始終對溫晴也保持著距離。 闞朝陽顯然看出陸洋的心情不太好,開口問道:老陸,你不會心軟了吧?你現在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不能腳踩兩條船啊! 陸洋搖搖頭:怎么可能!這么多年我都沒接受她,如今更是不可能。對她只是戰友的情意,在加上,你知道,也是看在老溫的份。 陸洋提到這個老溫,讓宋烈陽和闞朝陽兩人都沉默了,這個人也是他們心里一個不能碰的傷。 老溫,可惜啊!闞朝陽感慨一句,隨后一杯酒一飲而盡。 宋烈陽也點點頭,沒說什么一杯酒干了。 老溫當年走的時候,讓幫忙照顧溫晴,我們對溫晴都有責任,如今看她這樣自然我心里也不舒服,可是這和感情是兩回事。陸洋手里捏著酒杯,眼眶有些濕潤。 溫晴的哥哥叫溫煦,算是陸洋和闞朝陽的師兄,早他們兩年在航校畢業,他們畢業出來就被分到了溫煦的部隊,最初也在溫煦的手下。 可是十年前,他們參與一次搶險救災,有一個村子的人被困在一個小山包上,他們去救人時,一個孩子被洪水沖走了,陸洋和闞朝陽二話不說劃著就跳進了洪水里救人,孩子被他倆一把拉住了,但是三人也都被困在了一棵樹上。 正巧被溫煦看見了,溫煦劃著皮劃艇就過去救他們,可是皮劃艇太小了,容不下那么多人,溫煦就讓他們先上了船,自己爬上了那棵樹。 他們不肯扔下溫煦就這么走,是溫煦帶著領導的命令口吻命令他們趕緊將孩子就出去,再回來接他。兩人將孩子救走了,等他們再回來救溫煦的時候,溫煦連人帶樹一起被洪水沖走了,他們看著溫煦越來越遠的身體,大喊著溫煦的名字,可是聽見溫煦最后一句話確實讓他們幫忙照顧好溫晴。 溫煦再也沒回來,照顧溫晴好像成了刻在他們心上的一個使命。 再次提到溫煦,三人的心里都很是沉重,好像一塊已經愈合的傷疤再次被挖開一樣,血淋淋的疼痛讓他們難以呼吸,最后都化作了酒,灌入肚腹。 三人吃過飯,陸洋和兩人道了別,腳步卻不自然的走到了溫晴在軍營的宿舍門口。 陸洋想要去看看溫晴,就算是替溫煦看看她也好。 溫晴打開宿舍門,見門口站著的是陸洋,微微一怔,隨即滿臉喜悅的將他迎進屋子里:陸洋,怎么是你,來,進來坐。 陸洋遲疑了一下,還是進了門,在臨近門口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我就是路過來看看你。 溫晴眉眼間笑意燦爛,花兒一般的笑容讓小臉大放異彩:你來,我歡迎,能來看看我,我更高興。 陸洋不想讓溫晴誤會了,想了一下,還是很直白的告訴了溫晴:今晚跟老闞和宋烈陽吃飯,提到了老溫,所以才想來看看你。 陸洋的話很誠實,卻也很傷人,本來笑容燦爛的溫晴,笑意頓時在臉上僵住了:原來,還是拖了我哥的福,我說你怎么會突然想到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