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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楚洛一聽心里有些難受,陸洋竟然不相信她! 你不相信我?言楚洛冷睨著陸洋,眼中帶著一絲受傷。 地面那么平整,我該怎么相信你是被絆倒? 我都說了我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就是被絆了一下,我沒說謊! 眼見兩人快要吵起來了,李官兒在一旁艱難的開口:我證明洛洛確實是被絆倒的。 陸洋和言楚洛不禁都轉頭看向李官兒,滿臉的疑惑,陸洋不知道李官兒是不是為了幫言楚洛才替她說話,言楚洛卻不解為什么一開始她不說。 我剛才看見好像有一只腳絆了洛洛一下,但是沒留意到是誰,所以一開始就沒說。 言楚洛立刻上前一把攥住了李官兒的手臂,眼睛緊緊的盯著李官兒看,確認她是否有說謊:你確定看見了? 李官兒點點頭很是堅定:我確定我肯定不是眼花,但是一晃而過,我真的沒看清是誰的腳絆了你。 言楚洛和李官兒接觸這么久,知道她不會輕易說謊,一開始遲疑是不確信她是不是為了幫她才這么說,現在看來她是真的被人腳下使了絆子。 言楚洛轉頭看向了溫晴,溫晴見言楚洛這般看她,一臉燦笑的開口笑道:楚洛,你該不會以為是我絆了你吧? 一般人看到溫晴那一臉純良無害的笑臉,都會自然打消那些猜想,可是言楚洛的直覺告訴她,這人很可能就是她,但是現在苦于沒有證據,也只能吃了這啞巴虧。 言楚洛隨即轉了口,沒有,我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看見! 溫晴笑得一臉輕松,好像真的問心無愧:我沒留意啊。 李官兒知道言楚洛對陸洋的心思,也不想拖了她的后腿,直接對陸洋說道:沒事,陸師長我自己下去吧,讓洛洛跟你們一起,怎么說集團也得有個人代表啊,我們倆都下去了,這回去也不好交代。 陸洋聞言,覺得這話不無道理,安排了一輛車將李官兒送回到拉薩,隨后剩下的人繼續奔甘巴拉。 如今的甘巴拉雷達站,通往山下的路修得很是平整,一路可以直達站點。臨近山頂的時候,除了陸洋以外其他幾人都開始有不同程度的高原反應。 言楚洛擔心會被陸洋趕下山,早就提前偷偷吃了藥,表面看來還不是很糟糕。她只是雙腿發軟,胸口有些憋悶。 兩名軍報記者一個已經情況相對較輕和言楚洛癥狀差不多,另一個情況比較嚴重,頭疼的厲害,而且有些發燒。 至于溫晴,嘴唇青紫,已經有些輕喘。 車子開到站點的時候,戰士們已經站在路邊等待,整整齊齊的排了兩排。幾人下了車,戰士們都喜笑顏開的顯得格外的熱情。 之前在飛機上陸洋給大家講了不少他們的事跡,這一刻見到真人,大家都暫且忘記了身體上的不適,與戰士們握手打招呼。 言楚洛與一名小戰士握手的瞬間,她驚呆了。 眼前的小戰士看著比她大不了幾歲,可是這雙手卻堪比爺爺的手一般的蒼老,粗糙得如同銼據。 小戰士似乎看出來了言楚洛的心思,臉上浮現出一抹窘迫,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 言楚洛知道自己剛剛的舉動很是不妥,開口笑道:來的路上,我聽了很多關于你們的事跡,覺得你們都特別偉大,特別了不起!現在總算是見到真人了! 言楚洛爽朗的笑聲和真心的贊美化解了尷尬,讓小戰士也跟著笑了起來,微微紅著臉靦腆的說道:哪里,我才兩年兵齡而已,那些老兵才最是了不起的。 客套過后,站長笑著拿出幾條白色的哈達,滿懷尊敬的給幾個人分別帶在了脖子上。 言楚洛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場合,微微有些動容。 站長走到陸洋的面前,笑呵呵的與他打招呼:陸師長,好久不見啊! 站長叫景峰,曾經也是一名飛行員,停飛后報考了雷達學院,畢業后就主動申請來到了這里。 他曾經當飛行員的時候,和陸洋有過一面之緣,對陸洋也是滿心的崇敬,如今再次見面心里覺得格外的親切。 陸洋見著景峰,心里也是滿懷感慨,這也是一位讓他尊敬的老兵。 很多飛行員停飛后迫不得已的退了伍,還有些繼續留下的也轉了其他崗位,而像景峰這樣主動來到這最艱苦的地方的還是少數。 大家一番客套過后,景峰將大家讓進屋子里,戰士們一個個都有些激動,圍著他們幾個人很是新鮮。 景峰開口解釋道:我們這里一般沒什么客人,他們天天都是看著這幾張面孔,每次有人來他們都是這個樣子。 溫晴和兩名軍報記者以前也都下過部隊,條件艱苦的地方也見過一些,所以相對而言還沒有那么少見多怪。 倒是言楚洛對一切都極其的好奇,新鮮的不得了,甚至比這些戰士們要興奮得多。 言楚洛作為深海集團的代表,自然要和大家說上幾句。 言楚洛也不怯場,她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再加上那可是和言傲深身邊長大的,一番話說的也頗像那么回事。 戰士們見言楚洛這年紀輕輕能說出這么一番話也都極為驚贊,紛紛贊嘆她有文化有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