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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地一下就坐了起來,交警被老人家的突然嚇了一跳,這老人就跟詐尸了一樣,太嚇人了! 老人家您醒了,您怎么樣?有沒有哪兒不舒服?交警出聲詢問,言楚洛和陸洋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老人連忙擺手:沒事,沒事,我沒事! 交警繼續問道:那您剛剛是被一輛小汽車給撞到的嗎? 老人家頓時一雙布滿皺紋的手捧住了一張老臉哭了起來:姑娘,我對不起你,你可千萬別起訴我!我也是迫于無奈啊。 交警這時也總算是明白了過來,這老人家果然是碰瓷的。 言楚洛心里有些氣,她和這老人無冤無仇,他干嘛這么坑自己,滿是怨氣的斥責道:老爺爺,這就是您不對了,您無奈我何嘗不無奈,我好端端的開車,被您來這么一出,都快嚇出心臟病了。如果我真的以為自己撞到了您的話,您是不是就打算訛上我了? 老人家拿開自己的一雙手,老淚縱橫的看向言楚洛,心里也滿是愧疚:姑娘,對不起,我,我都是被我那不孝的兒子逼的。我兒子不養我,還在外面賭,敗光了我的棺材本,如今還要把我的房子賣了,沒了房子我就沒地方住了,我這,這就想出了這么一個法子,想著用自己這身老骨頭如果能換來一些錢也許能保住房子,有個安身之所。 言楚洛實在無法接受老人這個思維模式,不禁開口道:老爺爺,您這做法也太危險了,如果我這真的撞上了您,您這命都沒了,留著房子有什么用。 我是想好了,如果死了就死了,省的被我家那不爭氣的兒子氣死,如果死不了換點錢,還能養老。 老爺爺,您這想法我實在無法茍同。 事情既然已經明了,交警開口對老人說道:老人家,既然這樣,那就麻煩您和我回隊里做個筆錄吧。 老人一聽要回隊里,頓時急了,連忙翻身下床,慌慌張張的要往外跑:我不去,我不去,就當我剛剛什么都沒說。 交警知道老人是害怕,怕擔法律責任,急忙開口解釋:老人家,我們只是回去做個筆錄,這是一定要走的程序,您不去把事情說清楚,這小姑娘也不能得到清白,我們就只能調取監控徹查此事了,如果一旦那樣的話 交警故意沒說清后面的話,讓老人自己無限遐想。這一下子就嚇到了老人,安安分分的跟著回去做了筆錄。 經過這么一折騰,已經耗到了晚上十點多,言傲深實在在家等得著急,忍不住給言楚洛打來了電話。 言楚洛見是言傲深,眼神偷偷瞄了一眼陸洋,拿著電話走到一旁才接起電話:喂,爺爺。 洛洛啊,你這怎么還沒回來啊?不是早就下班了?電話里顯然言傲深已經坐不住了,他的聲音里除了擔心還帶著一絲埋怨。 言楚洛連忙開口:爺爺,我就是碰巧遇到了一個同學,和同學吃個飯,這就回去了。 言楚洛不敢告訴言傲深她發生了什么事兒,保不準老頭會直接沖過來。 老人將事情講清楚了,言楚洛和陸洋也就可以走了。 三個人出了門口,老人家突然一下子沖到了言楚洛和陸洋的面前跪了下來,老人的舉動太過突然讓兩人都不禁一懵。 老爺爺,這事兒也說清了,我又沒追究您的責任,您這是要干嘛?言楚洛連忙上前去攙扶老人,這樣的大禮她可受不起。 老人倔強的跪在地上不肯起來,眼巴巴的望著言楚洛:姑娘,我老頭子知道你是好人,能不能好人做到底,就當可憐可憐我,把我的房子買了吧,我拿著房錢逃得遠遠的,省得那混小子把房子賣了,再去賭。 言楚洛心里有些無奈,老人這真是訛上她了?前腳出警察局,后腳就給她來這么一出。 陸洋看著眼前一幕,心里也有些復雜。 這老爺子的處境確實可憐,可是這強買強賣的做法又讓陸洋實在無法接受:老先生,您先站起來說話。 老人這會兒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就是跪著不起,抓著言楚洛的胳膊一臉的哀求:姑娘,你一定要幫幫我,我是真的沒法子了。 言楚洛雖然也同情老人,買了他的房子對于言家而言也不過九牛一毛,可是老人這樣,她反而一點也不想買他的房子。 陸洋見老人執迷不誤不肯妥協,聲音也冷了幾分:老先生,您站起來說話,不然我們轉身就走,您的房子愛賣給誰賣給誰。 老人見陸洋似乎真的不高興了,這才站起身,有些怯怯的看了一眼兩人,轉身離開。 陸洋及時喚住了老人:老先生,請留步。 老人回過頭看著陸洋,陸洋從衣兜里掏出一張紙和一根筆,草草的寫了一個電話號碼遞給老人家:老先生,這是我弟弟律所的電話,您可以給他打電話,他應該能幫您。 老人一聽是律師,心里不禁一陣苦澀,如果能通過法律途徑解決他早就做了,他搖搖頭推回陸洋的手:謝謝解放軍同志,我沒錢,請不起律師。 陸洋一把拉過老人的手,將紙條放進他手心:拿著吧,這是我親弟弟,不要您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