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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兩國之間交涉,終歸不會和他們來溝通,上面人最先知道才是正常的。 這個電話讓眾人的心都是一沉,靜默的讓人覺得快要窒息,空氣里的沉悶因子壓抑極了,大家似乎要使勁呼吸才能吸到氧氣。 郝建國坐著車出了師部大門,言楚洛看到軍車出來急忙下車,直接沖到了面前,攔住了車子的去向。 言楚洛這一下午已經等得心里長了草,她已經顧不上這會不會是違規行為,也顧忌不了會不會惹麻煩,她只想知道陸洋現在有事沒事。 郝建國見車子被攔下來心里極其不悅,陸洋的事情已經弄得他心煩意亂,現在竟然出來一個不長眼睛的攔他的車,簡直就是老虎嘴里拔牙,不知死活了! 郝建國側頭看向前方,卻見是一個嬌小的人影攬住了車子。定睛仔細一看這丫頭還認識,這個不是當初給顧大海做心里輔導的那個小丫頭嘛! 郝建國陰沉著臉下了車,厲聲質問:你干嘛? 郝建國平時都是一副好人臉,永遠不會有這樣一副兇巴巴的模樣,但是現在他的心情非常不好,陸洋失聯,他很有可能失去了一位好戰友,上級又讓他去匯報情況,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跟上級講,這丫頭還來攔車!簡直就是諸事不順! 言楚洛見車上下來的是認識的人,連忙興沖沖的沖了上來,一把拉住郝建國的衣袖,一臉期待的問道:郝政委,我是楚洛,你還認識我嗎? 郝建國冷冷的睨了一眼言楚洛攥著自己衣袖的手,語氣更是一副不耐煩:認識!有事說事。 言楚洛連忙松開自己的手,一臉急切的問道:郝政委,我要見陸師長。 郝建國眸子一凜,探究的看向言楚洛。 這丫頭知道陸洋出事啦?她,和陸洋什么關系? 言楚洛看著郝建國看著自己卻不說話,心里更是著急。她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澀的唇瓣,試探的問道:郝政委,他,他是不是出事了? 其實言楚洛很不想問出這句話,她害怕極了郝建國會告訴她肯定的答案。 言楚洛甚至都沒想過,陸洋什么時候在她的心里已經這么重要的,她就如同一個失去愛人的女人一樣,擔心的早已經超越了兩人現在的關系。 郝建國的心里更是一寒,這丫頭怎么會知道,她的消息這么靈通?陸洋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軍人的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好,尤其郝建國又是政委,所以面色上掩飾的非常好,讓言楚洛看不出一點情緒,這也才讓她更是著急。 沒有的事,你該干嘛干嘛去,我著急去開會。 郝建國說完,轉身就要上車,他完全是在和這丫頭打心理戰術,很怕言楚洛是真的知道風吹草動,在這里試探他。而且他也確實著急,上面真的等著他去匯報情況。 郝政委。言楚洛見唯一能給她答案的人要走,心里急切的想要得到一個肯定,你就告訴我陸洋是不是出事兒了?或者你告訴我他是不是去了L國? 郝建國轉頭睇了一眼言楚洛,隨后快速的打開車門邁步上了車。 車子揚長而去,言楚洛看著遠去的汽車,心里一陣難受。眼淚瞬間如同決堤的河水,不受控制的痛哭起來。 一旁站崗的小戰士見了心里都是一慌,這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勸一下,可是現在自己在站崗,似乎又不太合適。 郝建國轉頭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痛哭的言楚洛,心里也極其不是滋味。 他其實也很想哭,如果陸洋真的這么沒了,他會很難過很難過,但是他是個軍人,又是政委,他要立在這里給下面的人撐起一片天,怎么可能自己先哭。 郝建國當政委之前,也做過飛行員,但是他的天資不如陸洋和闞朝陽,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飛機失控了,他率先跳了傘,那架飛機最后墜落,他跳傘下來的時候,爆炸的飛機殘片濺到了他的身上,弄得滿身是傷。 等傷養好了,就再也不能飛了。他知道自己的天資不算好,所以飛過就已經很滿足了,并沒有像顧大海這樣的人這般鬧死鬧活,而是平靜的接受了事實,只要能繼續留在部隊,他做什么都可以,甚至可以做地勤。 部隊對他還算照顧,他也足夠幸運,最后做了政委,和陸洋繼續并肩作戰,一路輔佐在陸洋身旁。 所以他和陸洋的感情雖然不像闞朝陽那么張揚,但是也算是生死兄弟,感情不見得比闞朝陽少多少。 郝建國心里一陣苦痛,回憶著與陸洋這么多年來的點點滴滴,就到了司令部。 言楚洛這邊哭得驚天動地,門衛小戰士實在看不下去,最后一個電話叫來了伍強。 其實原本是要叫方進軍出來的,可是方進軍作為待命的人員,這時候不方便出來,最后伍強就替他出來了。 伍強之前是二班的教官,雖然沒有直接帶過言楚洛,但是也算是認識,出來看到言楚洛哭成那樣,心里一陣困惑。 此刻,其實除了指揮中心里的人知道陸洋出了事,其他人都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包括伍強也是不知道的。 楚洛?怎么是你?你在我們門口哭啥?伍強本來就不太待見言楚洛,看著她哭成這樣更是嫌棄的不得了。 言楚洛見到熟人,心里又是一喜。連忙起身,喚道:伍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