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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納蘭凝走到床邊,皇甫閆毫不客氣地躺到她身側。 納蘭凝,月末如果都沒有發作,我們就去領證,不許耍賴。 皇甫閆雙手撐住納蘭凝兩側,一本正經地看著她說道。 納蘭凝看著皇甫閆,盯著他的雙眼看了一會,然后笑出了聲,好。 看著納蘭凝的樣子,皇甫閆心口微動,伸手關了燈,然后抱著納蘭凝,卷入到了被子中。 。 時光如梭。 月末,納蘭凝的毒癮始終沒有發作。 皇甫閆看著日歷上最后的31號被打上了勾,開心地一把抱起了納蘭凝。 明天早點起來,我們去領證。 皇甫閆說的很認真,終于可以把納蘭凝娶回家了,他片刻都不想耽擱。 明天?不用這么趕吧。納蘭凝被皇甫閆抱在懷中轉著圈,笑聲如銀鈴一般。 不趕?;矢﹂Z說著,將納蘭凝背靠在墻上,依舊抱著,看著她,深情而認真,多一天我都不想等了。 納蘭凝看著皇甫閆笑著點頭,好,那你明天跟我一起回趟家。 嗯,必須的。 皇甫閆抱起納蘭凝,兩人一起摔進床里,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把計劃提上日程了? 什么計劃?納蘭凝撐起身子,看著皇甫閆問道。 你說呢? 皇甫閆說話間,手就開始去解納蘭凝的扣子。 嬉笑間,皇甫閆的手機卻肆虐地響了起來。 皇甫閆俊眉微蹙,那個手機,除了家人就只有部隊會打,不會有任何的sao擾電話。 可是這個點。 一抹不安立刻涌了上來。 皇甫閆起身,拿起手機,是部隊的電話。 深吸一口氣,皇甫閆立刻接通了電話。 皇甫閆,皇甫軒的遺體已經帶回來了,你現在回一趟軍營 后面的話,皇甫閆一句都沒有聽進去,腦海中始終只有那一句,皇甫軒的遺體已經帶回來了 遺體。 掛了電話,皇甫閆沒有說話,而是快速地換上了陸軍常服,準備出門。 皇甫閆。 納蘭凝此刻也已經起身了,在皇甫閆換衣服的時候,她也換好了衣服。 我跟你一起去。 雖然皇甫閆什么都沒有說,但是從皇甫閆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情緒,納蘭凝就已經猜到了。 不敢肯定,但是此刻,她必須陪著他。 嗯。 皇甫閆應了一聲,沒有多說什么,向外走去。 納蘭凝也快步跟了上去。 車子開得飛快,越是往軍營,路越是偏僻,沒有車輛,皇甫閆幾乎把油門踩到了底。 納蘭凝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止他,她知道他需要發泄,所以只是安靜地陪著,沒有多余的話,不去打擾他。 從接完電話到現在,皇甫閆一直都沒有多說什么,情緒看著也很正常,更沒有落淚,但是納蘭凝知道,他的心里已經悲傷到了極點。 他猜到了他會出事,可是他卻無力阻止,更加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會成真。 車子一路疾馳到軍營,直接開了進去,然后猛地剎車。 納蘭凝看著cao場上那密集的人群,心猛地一痛,跟著皇甫閆下了車。 皇甫閆的腳步很快,一步步地向著cao場走去,納蘭凝小跑才能追的上。 可是在走到cao場門口的時候,皇甫閆的腳步卻突然慢了下來,雙拳緊攥著,每一步都走得異常的艱難。 240 好好活下去 納蘭凝一直陪在皇甫閆的身側,跟著他向著里面走去。 有人看到了皇甫閆,立刻上前,一個軍禮。 皇甫閆沉默著,回了一個軍禮,就向著人群中的皇甫軒走去。 他安靜地躺在那里,身上蓋著軍旗,整個人被遮蓋著,周圍不少鐵骨錚錚的漢子都在抹著眼淚。 看到皇甫閆走進來,都自覺地讓開了一個通道,一個個敬著軍禮。 皇甫閆看著安靜躺著的皇甫軒,心中沉痛。 他們曾經開過玩笑,覺得能蓋上這軍旗,算是死,也是死得其所,可是現在,他看著皇甫軒蓋著軍旗,卻覺得雙眼酸脹地厲害。 皇甫閆步履艱難,走到皇甫軒的面前,看著那鮮艷的軍旗在cao場的燈光下被照得越發地鮮艷,抬起的手抖得厲害。 納蘭凝站在皇甫閆的身后,看著他顫抖的右手,幾次想要上前都生生忍住了。 這是他們軍人的宿命,從從戎的那一天起,每一天都做好了馬革裹尸的準備,身為飛豹隊的隊長,皇甫閆自然是有這種覺悟的,她相信他。 皇甫閆最終還是伸手,輕輕地揭開了那軍旗。 皇甫軒就這么躺著,臉上染著血污,面容卻很是柔和。 皇甫閆伸手去幫皇甫軒擦著臉上的血污,雙眼猩紅,低垂著頭,聲音喑啞難聽,哥,哥 隨著皇甫閆喑啞難聽的聲音,一個個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的錚錚鐵漢哭得泣不成聲。 這是他們的營長,他們特戰營的營長啊,他們每一個人都痛徹心扉。 納蘭凝看著皇甫軒閉著眼躺在那里,記憶深處的某一點就好似地猛地擊打過一般,一片白光之后,回憶洶涌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