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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了。納蘭凝看著皇甫閆回道。 皇甫閆輕笑了一下,上前,不由分說拉過納蘭凝,塞進了車里。 皇甫閆,你別太過分。 納蘭凝瞪著皇甫閆,怒道。 帶你去醫院。 事情的經過皇甫閆已經弄清楚了,此刻當然也不會真的跟納蘭凝在這么說笑,知道郁小白還沒脫離危險,納蘭凝肯定擔心,所以說著就繞到了駕駛室去開車。 納蘭凝聽著他說的話,沒有再說話,靠在車椅上,神色間有些疲倦。 這段時間她的身體真的虛虧的厲害,沒有能力逞強,便也識趣地不再鬧了。 微微闔眼,單手倚著車窗支著頭,納蘭凝想要稍稍休息一下。 皇甫閆側頭看了她一眼,知道她現在是累極了,所以車開得很穩。 一路上,皇甫閆沒有說話,沒有打擾她這短暫的休息,當車子在醫院停車場停下來的時候,納蘭凝卻自己睜開了眼睛,然后打開車門下了車。 皇甫閆也急忙下車跟了上去。 兩人一起趕到搶救室門口的時候,卻被告知郁小白已經脫離了危險,送到病房去了。 納蘭凝這才松了一口氣,轉身向著病房走去。 皇甫閆依舊很自然地跟了上去。 皇甫閆,我現在不想看到你,麻煩你消失。 納蘭凝回頭對著皇甫閆怒聲道。 236 我愛你 納蘭凝的怒聲抗議顯然沒有任何的效果,皇甫閆步步不落,依舊跟在納蘭凝的身后,緊追著。 納蘭凝急著要去看郁小白,也懶得跟他多做什么糾纏,快步向著病房趕去。 病房里,郁小白已經醒了,靠在床頭,看上去精神不錯,看到納蘭凝出現在病房門口,立刻來了精神,眼中滿是欣喜地看向納蘭凝。 楠楠,你回來啦,來,過來。 郁小白聲音有點沙啞,但是還是充滿了慈愛,對著納蘭凝說道。 納蘭凝看著郁小白,目光柔和了許多,走到郁小白的身邊,看著她額頭上包著的紗布,輕輕伸手,撫過那紗布,眼中滿是心疼,疼嗎? 郁小白看著納蘭凝的動作喉間一澀,眼眶瞬間泛紅,急急地搖了搖頭。 之前雖然認回了納蘭凝,但是她總覺得納蘭凝不管對誰好似都生疏地厲害,一直都是恭敬客氣的樣子。 她知道,那是因為納蘭凝離開這個家太久了的緣故,這也是正常的心理狀態,所以面對納蘭凝的時候,她就更加地小心翼翼,想要把這些年的虧欠全都彌補上,也等著有一天,納蘭凝可是真的把自己當成母親,可以為她遮風擋雨,可以完全信賴的母親。 原本,郁小白覺得這一定異常的復雜漫長,畢竟納蘭凝的心防比一般人要重許多,讓她突然接受素不相識的一家人成為最親的親人,確實比較難。 但是剛剛納蘭凝那個小小的動作卻讓郁小白的內心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知道這個小小的動作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納蘭凝已經接受她這個母親了,這樣的認知足夠郁小白激動萬分了。 郁小白抓著納蘭凝的手,滿臉溫柔,楠楠,回來就好,回來了就好。 郁小白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女兒是否安好,對于其他的,她根本就不在意,別說她根本就不相信納蘭凝會跟皇甫軒有什么不清不楚的關系,就是有,在她眼中,也沒有任何事情比她女兒的安危來的重要。 是,她就是這么一個護犢子的母親,因為這份親情來的太不容易,因為十五年的虧欠太沉太重,所以余生,就算是賠上性命,她也要護納蘭凝周全。 若楠,可以告訴爺爺,到底怎么回事嗎? 郁小白的傷勢沒有大礙,此刻穩定下來以后,顧濱??粗{蘭凝,還是將心中的疑慮問出了口。 而病房內的角落,顧若珊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 剛剛皇甫軒到的時候,就大概告訴了顧濱海經過,現在顧濱海不明白的是顧若楠到底怎么了,納蘭凝到底是怎么了,寧愿讓皇甫軒陪著去醫院都不能讓他們這些最親的家人知道。 納蘭凝看著顧濱海沒有說話,因為她心中還是猶豫不定,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他們。 但是眼下,她是肯定要給一個解釋的,不然只會讓他們胡亂猜疑,更加擔心。 看著顧濱海,郁小白,顧建明,納蘭凝的心中還是有些感動的。 這大概就是家人的感覺吧,在他們的眼中,她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厭煩,有的全是關心,擔憂和愛護。 他們想知道她怎么了,完全是出于擔心她,還沒有任何要責怪她的意思。 也就在那一刻,納蘭凝決定,有些事情她可能不該瞞著她的家人了,但是現在與小白身子還沒有好,她不想影響郁小白的身子康復,所以看了一下顧濱海,說道,爺爺,我是在出任務的時候受了一些傷,一開始傷的比較嚴重,所以,不想你們擔心,但現在已經沒事了。 原本納蘭凝是想暫時這樣說了,等到晚上回去的時候,再跟顧濱海把真相說出來的,至于郁小白,他是想等郁小白身子好起來以后,再告訴她的。 但是納蘭檸話音剛落,原本坐在沙發上的顧若珊卻冷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