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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凝說著,嘴里的酒氣全部都噴灑在陸遠的臉上,臉上的笑容很假,不達眼底。 陸遠一把扣住納蘭凝捏著自己鼻子的手,用力一帶,把她扔到自己身旁的沙發上。 秦甄,別在我面前裝瘋賣傻的。 陸遠的聲音很冷,納蘭凝是不是真的喝醉了,他一眼就看得出來。 納蘭凝心中了然,卻依舊笑著抬起頭,看向陸遠,裝瘋賣傻?說起這個,陸少爺,麻煩您趕緊把我送回去,納蘭承找不到,可是會急瘋的。 納蘭凝的話才說完,陸遠就一把拽住了她的頭發,逼著她湊到一旁的鏡子面前。 急瘋?秦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到底幾斤幾兩,你還真的覺得納蘭承會為了你擔心著急?你不過就是他用來羞辱我的工具而已。 陸遠聽著納蘭凝故意激怒他的話語,也是真的生氣了,用的力氣極大,納蘭凝并不反抗,任由他把自己的頭按在鏡子上,只是冷笑出聲。 你笑什么? 陸遠聽著納蘭凝那種冷冷的笑聲,心中更煩躁了,一把拉過她,對上她的雙眼,煩躁地問道。 沒什么,我就是覺得挺可笑的,你憑什么說這種話,先把我當工具送給別人的人是你,現在你又憑什么說別人把我當成了工具?不可笑嗎? 納蘭凝看著陸遠,故意不閃不避地和他對視,一個心都死了的女人,還有什么好怕的。 你 陸遠看著她,氣得不行,偏偏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只能生氣地一把推開了她。 納蘭凝的身子撞上鏡子,鏡面立刻碎裂,碎片有幾塊扎在身上,納蘭凝坐在地上,沒有去管,只是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一臉。 身子再痛都沒有此刻的心里痛,而她的心痛只是因為皇甫閆。 雖然是因為皇甫閆,但是此刻,一樣是難以抑制的心痛,納蘭凝也不需要掩飾,任由自己放縱地哭著,哭得聲嘶力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聲音近乎沙啞。 陸遠站在那里,看著納蘭凝,心里突然難受地厲害,一把拉起納蘭凝,讓她坐在了沙發上。 還好,鏡子的碎片都只劃出了一些小小的口子,并不嚴重。 哭什么,真是晦氣。 陸遠一邊生疏地幫納蘭凝用消毒藥水清洗著傷口,一邊冷冷地說道。 納蘭凝看著陸遠,一把打翻了他手中的消毒藥水。 啪 近乎是本能反應,陸遠一巴掌扇在了納蘭凝的臉上。 他的字典里,從來不容許任何的忤逆和反抗,他能耐下性子幫一個被納蘭承拋棄的女人消毒已經是極限了,如今,哪里還容得了她這樣的小性子。 你打吧,最好直接打死我,納蘭凝說著,抬頭看向陸遠,眼中全是韌勁,如果有下輩子,我希望我們是仇人,你死我活的那種仇人。 納蘭凝抬頭看向陸遠的眼神太過于堅毅,恍惚間,陸遠仿佛看到了那個一襲紅衣的女子,也是用這樣堅毅的眼神,看著他,我是警,你是匪,我們注定只能是,你死我活。 陸遠看著納蘭凝,上前,伸手掐住了納蘭凝的脖子。 你死我活是吧,不用等下輩子了,這輩子,我就可以送你去死。陸遠說著,手上用了些力道,掐著納蘭凝的脖子。 他陸遠,這輩子都不會讓被人利用,再也不會相信女人了,這些騙子。 喉嚨劇痛,納蘭凝看著陸遠,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會死在陸遠的手里。 想起這種可能性,納蘭凝最心痛的卻依舊是皇甫閆,不知道他會怎么想自己,會不會相信自己所說的那一切。 納蘭凝看著陸遠,沉重地閉上了眼睛,就算真的被掐死,她也不可以反抗,不可以讓陸遠起疑。 但是就在納蘭凝做好了放棄生命的心理準備的那一刻,陸遠卻突然松開了手。 大量的空氣涌入,納蘭凝劇烈地咳嗽起來,臉色因為泛著紅暈,到時候比之前病態的白看上去好了許多。 納蘭凝看著陸遠,即使剛撿回了一條命,卻依舊笑著看著陸遠。 怎么心軟了?為什么不直接掐死我?與其看著你把我送來送去,你還不如直接掐死我。 納蘭凝說著,許是情緒太過于激動,也可能是剛剛窒息太久,刺激到了腦部,剛說完,頭部又傳來了劇烈的疼痛感。 納蘭凝一把抱住了腦袋,她早上不是注射過藥劑了,按照楚玦說的,不該這么快就發作啊? 可是納蘭凝已經沒有力氣去思考了,疼得縮成了一團,翻來滾去,看向陸遠,哀求著,給我一支煙,求求你,給我一支煙。 納蘭凝疼得滿頭大汗,那樣子絲毫不像是假的,也裝不出來。 陸遠一把上前,拉起納蘭凝,你碰毒品了? 給我一支煙,求求你,求求你。納蘭凝看著陸遠,哀求著說道。 為什么要去碰那種東西? 陸遠看著納蘭凝現在的樣子,再次心軟了,只以為秦甄是因為自己才會去碰毒品的,但是此刻納蘭凝疼得根本就無法回答他任何的問題。 陸遠沒有辦法,只能點了一根煙,遞到了納蘭凝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