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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凝緊緊抱著納蘭承,哭到哽咽,哭到幾乎說不出話來。 納蘭承看著納蘭凝,知道她需要發泄,微微嘆了口氣,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她。 傻丫頭,我是你的大哥,為你做什么都是應該的,我都心甘情愿。 大哥 小凝,大哥不會讓你有事的。 納蘭承說著,依舊輕摟著納蘭凝,向外走去。 歐陽穹沒走,此刻看到納蘭承他們出來,直接將車開了過來。 納蘭承也沒有多說什么,扶著納蘭凝上了車。 去南郊,找御弛。 坐進車里,納蘭承看著歐陽穹說道。 少爺! 當納蘭承說出御弛兩個字的時候,歐陽穹整個人都愣住了。 開車。 納蘭承不想做過多的解釋,直接說道。 少爺,您現在這樣過去,他如果知道您的身份,只怕不但救不了人,還會害了您自己。 歐陽穹知道御弛對于納蘭滄的恨有多深,他也知道納蘭承這些年在納蘭滄手底下是需要多少的謹小慎微才能有今天,他不想看到納蘭承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更不想看到納蘭承為了納蘭凝,將自己努力經營的一切付諸東流。 這個不需要你cao心。 納蘭承看著納蘭凝,不知道這樣的狀態還能堅持多久,所以也不想跟歐陽穹多說什么廢話,開車,不開滾下去。 少爺。 滾。 歐陽穹還想說什么,卻被納蘭承一句話給生生堵了回來,知道納蘭承的性子,也不敢再多說什么,只能發動車子,向著南郊開去。 大哥,御弛是誰?納蘭凝看著納蘭承,語氣很是嚴肅,問道。 如果真如歐陽穹說的那樣,納蘭承帶著自己去找那個御弛會反而害了他的話,那她絕對不能去,她已經拖累納蘭承很多了,她不能再繼續拖累納蘭承了。 以前跟過爺爺的一個醫生,據說醫術高明,能rou白骨,活死人,而且對毒品也很有研究。 納蘭承避重就輕地說道。 納蘭凝擰眉看著納蘭承,那他后來為什么不跟著納蘭滄了? 納蘭承這樣地回答讓納蘭凝雙眉皺得更加明顯了,很顯然,他在刻意隱瞞著什么。 因為他跟爺爺意見不合,爺爺覺得他不過是個庸醫把他趕走了。 納蘭承知道,如果不說出一點什么來,納蘭凝肯定會懷疑,所以半真半假地說著。 小凝,當時爺爺對他的態度確實有點狠,把他趕走時候的態度也確實決絕,但是已經過去這么久了,他現在也已經是兩鬢斑白的老人了,他都沒有見過我,想必不會把上上輩之間的仇恨,帶到我們中間來的,放心吧。 納蘭凝看著納蘭承,無法判別他是不是在說謊,納蘭承太了解她了,知道怎么說,她最有可能相信是真的。 納蘭凝略微遲疑了一下,看向前面開車的歐陽穹,是這樣嗎? 歐陽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后視鏡,對上的是后視鏡中納蘭承陰鷙的雙眼。 歐陽穹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道,確實是這樣,他是個好面子的人,當時被納蘭老爺這么當眾趕走了,丟了臉,此刻要是知道老爺的孫子上門去求助,肯定要把這一份羞辱要回來的。 歐陽穹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順著納蘭承說的話跟著補充說明了幾句。 納蘭凝聽著歐陽穹的話,秀眉依舊擰著,看向納蘭承,大哥,到時候你別進去了,我自己進去找他,他幫就幫,不幫就算了。 傻丫頭,他被爺爺趕走的時候才三十來歲,現在都七十來歲了,四十年過去了,誰還能記得這樣的仇,別想太多了。 納蘭凝想了想,也沒有再多說什么,點了點頭,確實,什么樣的仇恨能值得一個人記四十年呢,如果只是因為面子問題的話,估計早就緩過來了吧。 納蘭承見納蘭凝沒有多想,便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讓歐陽穹再開快些。 車子開了沒多久,納蘭凝的頭痛就又開始發作了。 納蘭承見她痛苦地厲害,幾次差點真的傷了她自己,實在沒有辦法,給她注射了一劑鎮定劑,納蘭凝這才睡了過去。 歐陽穹看著后排的狀況,知道無論自己怎么阻止,納蘭承都會去找御弛的,便也咬咬牙,快速地向著南郊開去了。 四十幾分鐘之后,車子在一個極大的宅院面前停了下來。 納蘭承一把抱起納蘭凝,帶著她下了車。 歐陽穹看了一眼納蘭承,快步上前去敲門。 過了許久,不見有人答應,歐陽穹又再次大聲地敲門。 御弛老先生,故人來訪,麻煩開個門,可以嗎? 納蘭承知道,像御弛這樣的人,經歷了那些事情,性情古怪也是正常的,尋常人來訪,也許敲一晚上的門也不一定能敲開他這扇門,所以他故意地大聲喊道,希望能引起里面人的注意。 老先生問是哪位故人。 果然,納蘭承的聲音剛落,里面很快就傳出了聲音。 納蘭承把納蘭凝先交給歐陽穹扶著,走上前,您好,麻煩告訴老先生,就說是納蘭家的故人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