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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飛豹隊的隊長是皇甫閆,副隊長是凌驍勇。 也就是說皇甫閆受傷了。 納蘭凝好看的雙眉微微蹙起,皇甫閆和凌驍勇有什么樣的身手她再清楚不過了,他們兩個都受傷了,光是想想就知道他們剛剛結束的絕對是一場惡戰。 新聞是不久前才出來的,也就是說,他剛剛執行完任務。 納蘭凝仔細地看了幾遍那條簡短到只有兩句話的新聞,然后再也沒有心思去刷其他的新聞了。 她有些擔心,擔心皇甫閆的傷勢,受傷也分很多種,這樣模糊的字眼讓人有些不安。 可是納蘭凝沒有皇甫閆的任何聯系方式,即使想要問一問他的情況都無從下手。 納蘭凝靠在病床上,煩躁地自我安慰,他那么強大的人,怎么可能會有事,可是安慰了幾遍以后發現理智根本控制不了情緒,便起身從床上下來了。 悶在病房里太容易讓人煩躁了,她要出去走走。 納蘭凝走出了病房,隨意地走著。 可是這里是畢竟是醫院,病人的呻吟,匆忙來去的護士絲毫沒辦法減輕她內心的煩躁,相反,每次看到重傷患者,納蘭凝的內心就跟著揪了起來,逼著自己不去亂想。 納蘭小姐,您怎么不在病房里待著,快回去吧,這里太亂了,別傷著了。一個護士模樣的人快步走過來,虛扶著納蘭凝焦急地說道。 納蘭凝看了她一眼,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她扶著,你們醫院有哪里安靜空曠一點嗎?我想去透透氣。 有,有,住院樓后面有個公園,很少有人去,我這就陪您過去。護士說著,便要帶納蘭凝過去。 你告訴我怎么走,我自己過去就行了。納蘭凝可不習慣被人伺候,也不習慣有人跟著,所以打斷護士的話,說道。 這護士看著納蘭凝,很為難的樣子,納蘭承交代過要好好照顧納蘭凝的,自己不跟著,萬一出了事她可擔待不起。 我又不出醫院,不會出事。納蘭凝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說道。 護士聽著她的話,想想也是,就在醫院后面走走,也不會出事,就點了點頭,給納蘭凝指了一下怎么走,說的特別詳細,就怕納蘭凝會走錯。 納蘭凝不耐煩地聽完,說了聲謝謝,就轉身向著那里走去。 曲徑通幽,和前面喧嘩的住院大樓比起來,這里確實幽靜地仿佛和那里是兩個世界一般。 公園很大,里面有一個淺淺的湖,四面楊柳依依,風景倒確實很不錯。 納蘭凝沿著湖面緩步走著,心中剛剛的煩悶這才稍稍消散了一些。 走了一小段路,納蘭凝在湖邊席地坐了下來。 看著平靜無波的湖面,納蘭凝終于細細地思考起這個自己一直回避的問題來,那就是自己對于皇甫閆到底是怎么樣的一種情感。 為什么在知道他出任務的時候會那么擔心,為什么聽到大哥說飛豹隊死亡率高的時候會那么反感,為什么在知道他受傷以后那么揪心 以前在納蘭凝家,自己經常聽到關于皇甫閆的事跡,對于皇甫閆初生的印象就源于那里。 那時候,皇甫閆是她支撐著鍛煉的精神食糧,而這種依賴感,是納蘭滄刻意培養的。 皇甫閆只比納蘭凝大一歲,每次納蘭滄總會告訴她,他能做到的,她也該做到。 在這種被迫的比較中,皇甫閆這個名字逐漸深入心中。 在納蘭家的封閉式教育中,納蘭凝從未有過青澀懵懂的初戀,所以在遇到閻長擴和宋莘芷這種事件的時候,說自己喜歡皇甫閆只是順手拈來的借口。 那時候的她,對于皇甫閆更多的是好奇和佩服。 可是不知道何時,她發現自己的心態變得不一樣了。 以前聽到皇甫閆受傷的消息,她雖然也會擔心,但是過后就會拋到腦后,可是這次卻不一樣,那種擔憂緊緊纏繞在心底,也許在見到他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之前,自己都無法擺脫這種感覺了。 納蘭凝想著,心中煩悶,撿起地上的石子,猛地扔進了湖中,平靜的湖面立刻漾開了漣漪。 納蘭凝在軍營里是個天才,可是在感情方面,她就像一個低能兒一般,面對自己內心對于皇甫閆的這些情愫茫然無措,更加不懂皇甫閆的心思。 納蘭凝想著,又撿起了一個石子,砸向了湖面,內心的煩躁始終無法排遣。 可是同一時間,卻聽到了兩聲石子落入湖中的聲音,納蘭凝一愣,回頭。 1527990535 110 不動手,動嘴 身后,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痕跡,就像璀璨的鉆石一般,襯得那抹頎長的身影越發顯得英姿挺拔,俊逸非凡。 即便此刻的他拄著拐杖,也絲毫影響不了他周身散發出來的那屬于王者般的清冽氣息。 納蘭凝回頭的一瞬間,整個人就愣住了,她甚至懷疑,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她幻想出來的。 因為太過于擔心他,所以出現了幻覺。 皇甫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隱著許多的情緒,看著她受傷的肩膀,眸光微深。 你怎么在這里? 你怎么在這里?一樣的話語,兩人異口同聲。 納蘭凝淺笑了一下,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