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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顆櫻桃要咬不咬的被她含在嘴里有些尷尬,霍云琛邁步進去的時候一眼瞥見小姑娘還披著滿頭濕發,眉就無意識地皺了起來,怎么不吹頭發? 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一逼近,姜茶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擋在了素描本跟前,干瞪著眼睛對著他,腦袋里一片空白嘴里也說不出完整的話:熱。 九月中的天氣,白天還可以說是紙老虎,晚間卻早就涼下來了,何況剛剛又下過一場雨,體感更是涼爽,哪門子的熱? 霍云琛的眼風淡淡地掃過去:水珠顆顆地從她發尾墜落,上下一色的純白睡裙,袖子是到臂彎的長度,荷葉的滾邊透著股不諳世事的天真,視線上挪是白皙而精致的鎖骨。 只一眼匆匆掠過,再往上,就對上了含著櫻桃的唇珠。 飽滿,豐盈,像剛開的花骨朵,半遮半掩地綻出羞答答的新蕊。 最后才是黑白分明的眸,對著他,似還蒸騰著剛剛洗浴時沾上的霧氣朦朧。 她一派迷茫,有些不知所以然,? 男人清了嗓,低啞地問:給你的卡呢?怎么不用? 要付賬的時候用的還是手機,他看見了就上了心。 姜茶聞言更是心慌,彼此間距不過咫尺,短距之下威壓更甚,她不自覺地就往后退了一步直至腰間完全地抵上書桌的邊緣。 本子不能被他看見了。 視線飄過去,那顆櫻桃仍然被她惶惑地咬在唇間,霍云琛卻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收回視線淡聲地道:下樓。 姜茶:嗯? 去吹頭發,他說著又多看她一眼:不吹干老了頭痛。 語罷男人就邁開兩條長腿往門外走,她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一顆櫻桃被她咬在齒間上不去下不來,一口咬下去清甜的味道在味蕾綻開,一邊就在想他最后拋下的那句話。 不吹干老了頭痛。 她抬眸想了想,入腦就是她老的時候滿臉皺紋滿頭白發嚶嚶嚶地對著仍舊英挺逼人的男人抱怨頭痛,然后他就板著臉很嚴肅很正經地訓斥她怪她年輕的時候不吹頭發。 姜茶: 她兩只手拍了拍臉頰,努力地把不好的想象從腦中驅逐出去。 然后跟著下了樓,樓道的小夜燈漫不經心地散著暖暖的黃光,走了一路便是一路的安心熟悉。樓梯的盡頭男人長身玉立,在地面垂下修長清俊的影。 客廳的電視還大亮著,霍爺爺在長沙發上半瞇著眼,也不知道是還在看電視抑或是已經睡著了,張嫂走過來跟他說了句什么,他便擺了擺手,狀若無意地抬眸朝上方看來。 慢慢悠悠不經心。 視線相觸,他邁開腿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渾似是在等她一般。 沒有猶豫,姜茶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走了過去。 洗手間分成隔開的兩間,半邊是浴室半邊是盥洗的地方,他從洗手臺的壁柜里取出吹風,插頭插好,招招手示意她到身邊來。她跟著走幾步到他身邊,抬手接好了吹風機。 霍云琛把插頭插好,人站那兒就不動了,兩個字如霧靄落下薄薄淡淡。 吹吧。 第24章 二十四枚吻 姜茶沒有多想,拿起吹風調大到最大一檔,用手舉到發頂的位置,另一只手去撥開腦后的濕發。吹了兩下總覺得不自在,一抬頭,這就發現了讓她感到不自在的根源。 霍云琛站那兒沒動,瞥著她吹頭發的動作蹙了蹙眉,你就這么吹的? 就這么吹的。 還能怎么吹?吹成發廊tony的三百六十五種花樣嗎? 她理直氣壯地嗯了一聲,順手關了吹風,看著他更加的理直氣壯。 男人像是有些好笑,走兩步到她身邊來,淡聲地道:吹風給我。 姜茶拿著吹風的手往后躲了躲。 不給他。 他看著她,手上沒動作,唇畔笑意更深,不是我說你,小姑娘。 霍云琛頓了頓,吐息悠長,按你這個吹法,遲早要禿頭的。 姜茶:? 禿頭? 幼兒園畢業之后她就沒再剪過頭發,慢慢地就養到了腰,過了腰一點再剪一點。頭發養長了就會分叉毛躁,不過到腰之前的發質還是很好。 養了及腰的長發,突然被人說要禿頭? 她一愣,手就松了,手一松,吹風就被男人修長的手拿走了。 他溫淡的聲音落下,嗓音是長期抽煙的暗啞痕跡,轉過去。 姜茶默然三秒,還是依言做了。 畢竟哪個少女不怕禿頭呢? 吹風聲聒噪地響起,他把她的濕發撥開,從發根開始吹起,手指撩著長而濕漉的一束黑發,吹起來動作緩慢輕柔。 姜茶抬眸悄悄看鏡子一眼,見他垂著眉目眸光落在她的發上,神情專注。 看架勢,還挺專業的。 我在國外的時候,霍云琛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般,語氣寡淡地道:有一陣子很窮。 輕描淡寫的,也聽不出什么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