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金竹穩住了情緒,在腦子里轉了幾個彎,然后問道:“那這幾天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人登門造訪?或者和他談了很奇怪的問題?” 虞又晴反復地想了一會兒,終于想到一個人。 “我想起來了!前天有一個年輕的小伙子,來家里說什么火葬場丟失了尸體什么的,當時我還覺得奇怪!尸體能有什么好偷的,后來我也沒當回事兒,沒問他!”虞又晴看上去并不是一個有心機的人,說出來的話也很直白。 金竹點頭,又問:“那你還記得這個年輕人什么樣子?或者叫什么名字?” 虞又晴搖頭,皺緊眉頭說:“唉……年紀大了!我腦子也不好使,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如果不是這件事很奇怪的話,我也不會記得這么清楚!” 金竹直拍大腿,沒想到最關鍵的部分被她忘記了,這可讓他如何是好?他反復地在房間里走動著,看得溫柔的眼睛都花了。 “金竹,你站住,晃得我頭疼!”溫柔勒令他,就像以前教訓他一樣,“就算是她不記得,你也不用這么煩躁不安吧?何況你不是已經掌握了藍慕青殺人的證據嗎?現在怎么又手足無措了?” 金竹瞪了她一眼,說:“要你多嘴!我說過什么?這些事兒你只能聽著,不許多嘴!如果你要是把這些消息外泄讓兇手知道了,那么后果不堪設想!尤其是你身邊的藍慕青!” 溫柔就知道他一直都在針對藍慕青,只是她現在的身份特殊,沒有辦法再說下去,只能把滿腹的牢sao全部收起來。 其他的警察都在停尸房忙碌著,他們要把所有的尸體對號入座地抬回冰柜中,然后按照序號排列出究竟丟失了多少尸體。等所有的工作都接近尾聲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幸好再也沒有發生丟尸的案子,這多少讓金竹的心里安慰些。 金竹看著東方升起的太陽,心里的壓力更大了。 丟尸案已經整整一天沒有任何進展,就算他現在有懷疑的對象,也沒有任何證據。溫柔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偎在墻角處睡著了,金竹跟老王借了一件棉大衣給她蓋好。 他借著朦朧的日光,開始尋找昨天沒有完成的工作。 由于昨天晚上事發之前下了一場不小的雨,所以就算是可能殘留在地面上的腳印和其他信息,恐怕也早已沒有了??删退闶沁@樣,金竹并沒有放棄,畢竟殺害謝子墨的兇器還沒有找到。金竹順著昨天他到辦公室的路線,再次地毯式地搜索了一番,依然沒有任何收獲,看來這個兇手是事先預謀好的。 “唉!我真是沒事找事,偏偏要昨晚過來!”金竹感嘆,如果不是恰好遇上,恐怕現在還不知道謝子墨已經死亡的消息,“哎呀……” 他腳下一崴,在昨天被絆倒的地方再次摔了一個跟頭,這次可好,腳崴了!金竹彎下身子揉了揉腳踝,可依然疼痛難忍,他想找個地方坐下來,可這鬼地方連坐的花壇都沒有!地上都是泥,不然金竹一定會坐在地上。 他后退了一步,一不小心又踩在了什么東西上,險些把另一只腳也崴了。他回頭一看,一個亮晶晶的東西躺在泥水中,竟然還反光。金竹小心翼翼地彎腰,用手指撥弄了兩下,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從泥湯中露出來。 “媽的!我這腳崴得值!”說罷金竹掏出電話打給其他警員。 他們小心翼翼地把那把刀從泥湯之中撈出來,為了不破壞上面的指紋,拿出來就放進了塑膠袋中,并且把周圍的泥水同樣也裝進瓶子里,準備回去化驗。這可能是他們兩天以來最大的收獲。 等所有人都收拾完殘局回到門衛室的時候,腳步聲吵醒了正在熟睡的溫柔。溫柔盯著金竹手中袋子里的那把刀驚訝地問:“這是從什么地方找來的?是兇器?” “為了這把刀,我的腳脖子都崴了,到現在還腫著!我想這個案子應當很快就會有眉目了,你也不要著急,回去等消息吧!” “真的?”溫柔激動得要流出淚來,“那么你還在懷疑藍慕青嗎?” 金竹看了看手中的刀,又想到那個令他感到不安的藍慕青,心中的疑問一直都沒有解開。他不想欺騙溫柔,卻也不想讓她傷心,只能無奈地說:“你最好還是離他遠一點!別忘了,他是一個……” 金竹并沒有把那三個字說出來,溫柔也明白他的意思。 老王這一宿也沒怎么睡,被警察這么一鬧,他也不想在這種恐怖的地方干下去了。警察還沒有走,老王就已經把他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準備離開。金竹早已看透了他的想法,喊住了老王說:“老王,你不能走!別忘了,你也是證人!至少要和我們回警局一趟才對!” 老王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嚇得他聲音都變了,“別??!我看到的,你不都看到了嗎?放了我吧,這里實在是太恐怖了!” 金竹微閉了一下眼睛,搖頭,“這不是你說了算的,回去錄完筆錄我們就讓你走!”他把溫柔從地上扶了起來,“這次你也和我回去吧,我想多了解藍慕青一些情況!你可能也算得上最了解他的人了吧?” 溫柔點頭,手卻握緊了手機不放開。 她其實很想給藍慕青打個電話,告訴他現在的情況,卻失去了最好的時機。 第十九章藍慕青被審 藍慕青昨天晚上被金竹訓斥之后心情極度不爽,他出門后就在大街上游蕩。他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陰郁的天空,心里更加憋悶了。本以為這場紛爭和他并沒有多大的關系,可現在看來,他錯了。 金竹為什么會懷疑到他的身上?藍慕青一直想不通。 他停在一家婚紗店門口,看著櫥窗里漂亮的禮服,心動了。藍慕青從來沒有想過要結婚。對,是和一個女人結婚,可今天的他心底竟然有一絲悸動,他已經完全陷入了幻想,沉浸在婚禮的甜蜜之中。 “我怎么能坐牢呢?我不能,如果坐牢了,那么溫柔誰來照顧?”藍慕青思緒開始混亂,腦子也變得不清楚。 金竹只是懷疑他,可他為什么偏執地去想那些和他沒有任何關系的事兒?藍慕青的腦子混沌了,幾分鐘之后,昏倒在了街頭。 昏沉沉的天,似乎要下雨,過往的路人看著這個瘋癲的男人,紛紛繞道而行。 天蒙蒙亮的時候,藍慕青從一家洗浴中心走了出來,帶著一身的疲憊,昨晚他究竟是怎么了?又去了哪兒?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依稀記得他似乎在一家婚紗店門前想要和溫柔結婚。 早上天一亮,他請了假,去首飾店倉促地買了一枚漂亮的婚戒,到花店買了一束鮮艷的紅色玫瑰花,歡喜地回到家中。 可家中冷冷清清的,溫柔竟然沒有在房間里。他的頭再次炸開,馬上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通電話,溫柔似乎是去了火葬場看謝子墨的遺體。 他平靜了一下心緒,打通了溫柔的手機。溫柔在電話里和他說,她在警局做筆錄,錄完就回家,可藍慕青擔心這個傻丫頭,便去警局找她。 當藍慕青來到警局的時候,溫柔已經結束了筆錄,他傻呆呆地拿著鮮花和戒指站在她面前,不說話只是笑。 溫柔卻沒有心思笑,無力地說:“回家吧!我累了,一夜沒合眼?!睖厝釠]有接過鮮花,更加無視他手中的婚戒。 藍慕青的心已經冷了一半,但他還是在警察的注目之下,單膝跪了下來,對溫柔鄭重地說道:“溫柔,嫁給我吧!我用我一輩子的時間來愛你,用我余下的生命來照顧你!” 站在溫柔背后的金竹愣了愣,隨即露出一種嘲諷的笑。他明知道藍慕青是一個同性戀,故意要看他的笑話,于是走上去和藍慕青說:“兄弟,別費心思了!溫柔不會嫁給你的,難道你忘了你是什么了?” 藍慕青把金竹當作他的情敵,才不管他究竟是不是警察,揮手就是一拳,恰好打在了金竹的鼻子上,頓時就流鼻血了。 溫柔拉過藍慕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憤怒地說:“你這是做什么?金竹說錯了嗎?我不會嫁給你的!” 藍慕青握緊了拳頭,再次要攻擊金竹的時候,卻被金竹一把握住了拳頭。金竹吼道:“你不想活了?走,跟我進審訊室!” 藍慕青不甘心地把玫瑰花扔在地上,花瓣零落一地,溫柔看得有些心疼。溫柔眼看著金竹把他拉進審訊室,卻什么都做不了。她看著藍慕青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蹲下把地上的玫瑰花瓣一片片拾起,傷心地哭了。 其實溫柔想答應,想要嫁給這個男人,可他真的愛她嗎?溫柔搞不清楚,但她確實愛這個男人,這個傷了她的心的男人。 藍慕青是第一次到審訊室,他有些受不了這里壓抑的感覺,尤其對面坐著的那個男人還是金竹。他盯著金竹深邃的眸子,半晌沒有說話,只聽金竹一個人在那里說個不停,他看著金竹的嘴一直在動,卻根本聽不進去他在說什么。 “藍慕青,你以為你是誰???還向溫柔求婚?別忘了你是一個同性戀,難道你也有權利娶溫柔嗎?”金竹這是明赤裸裸的嫉妒,可就算是嫉妒他也沒有重新追求她的權利,溫柔早已經對他絕望?!澳阕蛱焱砩先ツ膬毫??竟然讓溫柔一個女孩子獨自去火葬場?這樣的一個男人,她會嫁給你嗎?就算是她再愛你,也沒有辦法容忍一個男人如此待她吧?” 藍慕青完全聽不懂他說的話,似乎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的緣故,他的頭昏沉沉的,有一種想睡覺的沖動。他只是盯著金竹的嘴,看著它不斷地一張一合,眼皮有些沉重。 “說,你昨天究竟去哪兒了?把溫柔一個人扔在那個恐怖的地方,你還是男人嗎?”金竹激動了,他走上來拉住了藍慕青的衣領,把他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這時藍慕青才變得清醒些,恍惚中他只聽見金竹問他昨晚去了哪兒。其實他也不太清楚,昨晚腦子昏沉沉的,似乎記憶都被抹掉了,剩下的只有片段,模糊不清。不過他依稀記得他看婚紗的那家店,心不在焉地說:“昨天我去了婚紗店,想要和溫柔結婚?!?/br> 金竹手一抖,把藍慕青松開。從藍慕青進門,金竹已經聽到他不止一遍說他要和溫柔結婚的消息,這明明就是在刺激他的心臟! “你……”金竹狠狠地咬牙,握緊的拳頭打在他的臉上,就像剛才藍慕青打他的那樣,“你夠狠!那么之后你去了哪兒?總不會一直都在婚紗店吧?” 藍慕青愣了一下。他確實不知道自己去了哪兒,只知道醒來的時候他在洗浴中心,半夜蒙眬之中接了溫柔的電話而已。 “我去了洗浴中心,早上才出來!” “好!把地址寫出來!我倒要看看你搞什么花樣!”金竹把紙和筆扔給了他,藍慕青迅速地寫下了那家店的名字。 “那么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金竹不想放他走,但也沒辦法,只能把路給他讓開,可當藍慕青轉身的時候,他卻在他的背后看到了一條血跡。 “等等!”金竹一把拉過藍慕青,把他身上的外衣拽了下來,“這血跡是怎么弄的?昨天晚上你不會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吧?” 藍慕青用手摸了摸上面的血跡,想不起來這是怎么弄上去的,從血液的干涸程度上來看,應當是昨天晚上的事兒??伤拇竽X竟然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來。 “這我還真不知道,有可能是我從什么地方蹭的吧?”藍慕青解釋著,眼睛卻一直盯著那鮮紅的顏色,眉頭緊擰,“不過我早上離開洗浴中心的時候,依稀記得她家在裝修!這有可能只是紅漆,不是什么血跡!” 金竹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拿著衣服掂量著,仔細查看了一番。那深紅的顏色怎么都不像油漆,這明明就是被氧化過的血液的顏色。他把鼻子湊上去聞了聞,竟然還能夠聞到上面血腥的味道。 金竹哼了一聲,把衣服扔在了辦公桌上,對藍慕青說:“你回去吧!衣服我要扣押,等化驗結果出來之后再還給你!” 藍慕青倒不在乎這么一件衣服,可總不能穿著單薄的襯衫在大街上亂轉吧?藍慕青想和他爭論,想到和他這種不講理的人也掙不出個結果,也就算了。 藍慕青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轉過頭對金竹說:“如果我和溫柔結婚了,你一定要去參加我們的婚禮!我不是同性戀,我只是喜歡陳安青!” 他的話把金竹氣得七竅生煙。就連最后離開,藍慕青都不忘刺激他一下,這種男人在他的眼里就不是好人! 金竹看著溫柔和藍慕青的背影消失在警局大門外,始終不能平息內心的怒火,是藍慕青激起了他對溫柔的那種渴望。金竹回過頭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那件外衣,邪魅的笑容在他的臉上綻放,他重新拿起那件衣服,幽幽地說道,“藍慕青,有你好瞧的!別看你現在囂張,總有一天我會把你關進監獄的!” 第二十章溫柔的懷疑 經過昨天晚上那場大雨,街道被洗刷得非常干凈,就連街道兩側小店的牌匾都被沖洗得一塵不染,偶爾從身旁經過的路人會回頭看看捧了一大束玫瑰的溫柔,大家關注的不僅僅是她手上的玫瑰花,還有她那張冷若冰霜的臉。 溫柔的手心已經沁出了汗水,胸前捧著火紅的玫瑰花。一路上她不敢開口,唯恐藍慕青再次提出結婚的事情。那枚沉重的戒指也已經被溫柔放在了口袋里,壓得她無法呼吸。 藍慕青看得出來溫柔的心思,時不時地把目光轉向她,想要說卻說不出口。迎面向他們走過來一個小女孩,稚嫩的孩童并不能理解大人的情感,她指著溫柔懷里的玫瑰花說道:“jiejie,你的花兒好漂亮,可你為什么不開心呢?” 藍慕青回頭看了那女孩一眼,她天真無邪的樣子是那么單純,溫柔翹著嘴角把一大束花兒全都交到了女孩的手中,淡淡地說:“花兒是很漂亮,可并不是jiejie想要的,我把它送給你吧!” 女孩捧著花兒高興地跑了,藍慕青無奈地盯著溫柔,默默地說了一句:“難道你真的不想嫁給我?” 溫柔皺眉,仰起頭看了看蔚藍的天空,心里一緊,“我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現在不想考慮這么多!別忘了謝子墨剛剛死了,你覺得我能安生嗎?” 藍慕青太了解她的性格了,如果是她自己的事兒她或許不會放在心上,可有關于身邊人的事情,絕對落不下她! “那你想怎么樣?幫忙調查?不是已經有金竹插手了嗎?你放寬心,有些事并沒有你想的那么復雜!”藍慕青寬慰著她,可他的心里也莫名其妙地難過。他從來都不會為別人的事情憂心,今天這是怎么了? 溫柔察覺到了他面部表情的細微變化,想起金竹對她說的那番話來,她好奇地追問:“昨天晚上……你去哪兒了?” 藍慕青心頭一震,溫柔似乎把他的心撬開了般,他頓了一下說:“剛才金竹都已經問過了,難道你也懷疑我?你不是一直都相信我的嗎?” 溫柔抿嘴一笑。 那些所謂的相信都是她在自欺欺人,連藍慕青有多喜歡她,她都不清楚,更不要說對藍慕青的了解了!看來她這個所謂的女朋友,一點都不稱職! 溫柔的笑容在藍慕青的眼中頓時變成了一種諷刺,他瞪大了眼睛再次強調:“溫柔,就算這世界上的人都不相信我,你也要相信!別忘了,你是我女朋友!” 溫柔哭笑不得,如果他還當她是女朋友,那么昨天晚上就不應當留她一個人在家,更加不會讓她一個人去火葬場。溫柔這時才覺得,他連金竹都不如,雖然有的時候金竹很令人討厭,但他絕對會對她好,當然除了他背叛她的時候?,F在的藍慕青令她有些倒胃口。 無論藍慕青再說什么,她只是笑著回應,并沒有再多問什么,心里卻畫上了一個問號,她也在想藍慕青昨天晚上究竟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回到家沒過半小時,藍慕青的電話就響了起來,這個電話令他感到意外,竟然是陳安青的母親打來的。 陳安青死了之后,他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去過他的家里,他mama想把陳安青生前的朋友都請到家里聚聚,也算是慰藉一下已經離去的陳安青。他興奮地抓著手機,眼睛盯著溫柔,想把這個令他興奮的消息告訴她,可溫柔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溫柔冷著臉看藍慕青,非常認真地再次問了一句:“藍慕青,你是不是真的愛上了陳安青這個男人?他究竟有什么好的?為什么能讓你那么癡迷?一個女人都不能讓你動容,難道一個男人就可以讓你動心?” 藍慕青被溫柔問住了。 和陳安青在一起的那段時光確實令他懷念,可這并不是生命中不能割舍的一段感情。 他回過神看著已經抓狂的溫柔,把她緊緊地抱在懷中,用心地說:“對不起……” 他是想要告訴溫柔,他對陳安青的不是愛,而是一種偏執的喜歡;他是想告訴溫柔,他對她的感情才是喜歡,更是一種執著的愛。而溫柔卻歪曲了他的意思,以為那一句“對不起”是對她感情的歉疚,溫柔流出了傷心的淚水。她掙脫了藍慕青的懷抱,把他推出房門,然后把房門反鎖。任憑藍慕青在門外怎樣求饒,她都沒有開門。 溫柔的心開始滴血。她以為就算藍慕青再喜歡那個男人,她在他的心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就算他再愛那個男人,也不會拋棄她…… 溫柔的腦子越來越混亂了,把所有的不好全部堆積出來,把真實的一面掩埋,而也就是在她思維混亂的時候,藍慕青悄然離去。 藍慕青受到了不小的打擊,他從未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他無法能停止去陳安青家的腳步,似乎他的家里有一股的神秘的力量吸引著他。 藍慕青下樓招手打了車就離開了。 當藍慕青到達陳安青家的時候,其他被邀請的人都已經到齊了。而且其他人都帶了份子錢,可他什么都沒有帶,實在覺得有些愧疚。陳mama看到藍慕青進門,忙迎了上去。 “孩子,來了?”陳mama的眼中含著眼淚,似乎剛剛才哭過,“大家都已經來了,快進來!” 陳mama邀請的基本上都是陳安青的朋友和同學,大部分他都是認識的,進門就和朋友們閑談起來,并沒有覺得有任何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