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養心殿外,昨日剛被冊封的彥貴人失魂落魄的跪著,形容枯槁,臉上的濃妝也有些花了,眼底烏青烏青的一看便知是哭了整夜。 蘇矜經過她身旁,刻意停下腳步看了看她,只見彥貴人抬眼看了看蘇矜,便又迅速低下,咬著下唇不住顫抖,蘇矜見她如此,不禁故意向張平問道: “公公,彥貴人身懷有孕,怎能如此折騰跪在這里呢?” 張平以為蘇矜什么都不知道,只得尷尬一笑,沒說什么,只是對蘇矜做了個請的手勢,蘇矜暗笑心中,將雙手攏入袖中,對彥貴人說了句: “天寒地涼,彥貴人可要兀自珍重,凍壞了身體傷及‘龍種’那可大大不妙啊?!?/br> 說完,不等彥貴人回答,蘇矜便邁著款款的步伐走入了養心殿,彥貴人看著蘇矜的背影,雖然恨得咬牙切齒,卻再也不敢造次。 蘇矜將身上的披肩解下,遞給張平,自己便輕裝入了內閣,只見皇帝仍在處理政事,有兩名大臣仍未退下,蘇矜便無聲的對皇帝行了下禮后,便安靜的站在一側,垂頭等候。 皇帝與大臣商議片刻后,大手一揮,說道: “行了,縱然他有功無過,但教女無方便是大罪,落了皇家的顏面,朕又豈能輕???著刑部革去彥子青鹽道監察御史之職,滿門流放邊疆,永不回朝!” “……” 蘇矜低眉順眼,將皇帝的話聽在耳中,心中一驚,怎么彥貴人一人犯錯,竟累及家眷,落得滿門流放邊疆……皇帝這么做,是不是太過了些? 兩名大臣領命而去,皇帝又招來張平,在案上擬旨道: “讓內務府賜酒,賜白綾,朕一日都不想再看到外頭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br> 說著,便憤然將一紙皇書甩給了張平,憤憤之意昭然若揭。 張平退下之后,偌大的內閣便只剩下蘇矜和皇帝兩人,蘇矜沒敢動,皇帝便開聲道: “蘇兒別站著了,過來?!?/br> 蘇矜才見識了這位帝王的手段,自然不敢掉以輕心,謹小慎微的來到皇帝身旁,見他靠坐在龍椅上閉目養神,蘇矜便拿捏著分寸,伸手幫皇帝按著太陽xue。 許是蘇矜的手藝不錯,皇帝發出了一聲舒適的嘆息,又將身子向下沉了沉,兩人還未開口說話,便聽殿外傳來一陣尖銳的鬧騰聲,蘇矜認得,是彥貴人的聲音,想必是張平宣了皇上的旨意,彥貴人大受打擊,正吵著鬧著哭著叫著要見皇上的面求情。 但她縱然潑辣,也不過是弱女子一名,哪里敵得過大內侍衛,鬧騰沒多會兒,尖銳的聲音便越來越遠,直至聽不見。 晏岑這才重重嘆了口氣,睜開雙眼,指了指殿外,對蘇矜說道: “你可知那女人所犯何罪?” 蘇矜沉默了會兒,才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回皇上,妾不知,只道彥貴人昨日才封貴人,正是得寵,怎料今日卻突生變故?!?/br> “哼,突生變故?”晏岑抓住了蘇矜正在為其揉太陽xue的手,陰冷的說道:“她這個變故,可不是突生出來的?!?/br> 蘇矜斂眉,沒有說話,只聽晏岑又道: “算了,今日不提那糟心之事,朕讓蘇兒來,便是想讓蘇兒來給朕解解悶子的?!?/br> 說完,便長臂一勾,將蘇矜擁入懷中,讓蘇矜坐在皇帝身上,然后在蘇矜還未從那一回身中緩過神來的時候,晏岑便開始在蘇矜身上動手動腳了。 先是在她臉頰上輕觸,然后沿著蘇矜的頸項緩緩下移,隔著華美的衣衫,握住蘇矜前襟的柔軟,蘇矜驚呼一聲,想要避讓,卻正中皇帝下懷,將蘇矜順勢壓了下去,火熱的唇舌覆上蘇矜的,先前按住蘇矜胸前的手來到她的下顎處,五指大張,強迫著蘇矜張開檀口,與之唇舌交纏。 蘇矜的身子失了重力,只能完全攀附在晏岑身上,黏膩的濕吻良久后,晏岑便讓蘇矜跨坐在他的大腿根部,然后一只手隔著衣物揉捏蘇矜的前襟,另一只手便來到蘇矜身后解開了蘇矜的玉帶扣。 薄薄的宮衫被褪至龍案上,蘇矜光|裸著肩頭,僅著肚兜呈現在皇帝面前,經過先前的挑逗,她已然覺得下腹處流過一道暖流,知道自己也起了□,便不再客氣,主動勾住皇帝的頸項,便是一陣熱吻,皇帝被蘇矜的熱情弄得喘息不停,伸手來到蘇矜身后,將她用來束發的簪子拉開,如云的黑發傾瀉而下,柔滑的觸感讓晏岑愛不釋手。 蘇矜將發絲攏至肩后,纖細的手指來到頸旁,兀自解開了肚兜的繩結,上好的絲緞失去了牽力,便自蘇矜胸前一滑而落,兩只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雙|峰躍然于晏岑面前。 晏岑早就知道蘇矜大膽,但也沒想到她會如此,稍微愣了下之后,才咬上了近在眼前的無邊□,蘇矜十分享受的抱住晏岑的腦袋,使他更加貼近自己,胸前的柔軟被溫熱濕滑的唇舌觸碰,那感覺十分美妙,她可不想錯過。 有了蘇矜的主動,晏岑便親吻啃咬的更加賣力,蘇矜喘息著扭動身子,用自己的臀部反復摩擦著晏岑的大腿根部,她知道要用多大的力道能給一個男人欲罷不能的感覺,果然,在蘇矜摩擦三兩下之后,晏岑雙腿間的那物便有些硬了,蘇矜知道時機已到,便也不客氣的向下探手,學著先前晏岑的模樣,隔著衣褲握住了那根火熱,反復揉捏幾下后,晏岑發出一聲難以自制的低吼。 “幾日不見,蘇兒真是越來越……”晏岑舔了舔干澀的唇,嘴角勾起一抹誘惑的弧度,蘇矜對他勾魂一笑,湊近他耳旁吐氣如蘭道: “越來越如何?” 晏岑猛地一發力,將蘇矜按到在龍案之上,一把扯下了蘇矜□的遮蔽,然后分開她的雙腿,毫無示警的沖了進去,不等蘇矜適應,便猛烈的穿刺幾下,惹得蘇矜要生要死的勾住他的蜂腰。 “越來越知朕意,越來越勾魂?!?/br> 晏岑將整個人都趴到蘇矜身上,將她的一條腿高高抬起,壓至腰側,胯間的武器毫不憐惜的在蘇矜身上開墾,蘇矜被這狂風暴雨般的攻勢弄得迷亂了心神,遵循自身的感覺,一前一后擺動腰肢,配合著晏岑的動作。 對于性|事,從前的蘇矜便不保守,rou體上絕對算不得忠誠,她愿意在這種事上多加享受,多加發掘,因此,他經常換伴侶,為的就是尋找一些更加新鮮刺激的感覺。 男人對生理的沖動,從前的她非常了解,身為女人雖說還沒那般通透,但是最起碼她知道怎樣會讓自己舒服,眼前這個男人,雖然談不上感情,但絕對是一個很好的床伴,有腰力,有沖力,還有馬力……有了這三樣,蘇矜便不排斥與之纏綿,畢竟對她來說,這是一件雙贏的事。 晏岑仿佛是許久都未曾發泄過般,今日的動作既兇猛又持久,與蘇矜正面來了一場后,又將蘇矜翻了個身,自背后而入,雙手不住拍打著蘇矜細白挺翹的臀部,讓她抽動得更加頻繁,蘇矜知道但凡男人都喜歡這種后入式,便將臀部高高撅起,配合他的動作,柔軟的雙|峰緊貼著冰涼的龍案,讓蘇矜感到了一股別樣的刺激—— 養心殿中的纏綿,一直從早晨維持到下午,其間張平在門外輕聲詢問過午膳,蘇矜聽到了,她以為皇帝會就此罷休,奈何,晏岑只是維持著在她體內的姿勢,將她抱到了軟榻之上,換了個交|歡的環境繼續。 蘇矜雖然很享受這個過程,可下午走出養心殿時,雙腿還是止不住的發軟,但是她敢肯定的是,晏岑那廝也好不到哪去。 汐蓉扶著蘇矜,走在紅墻宮道上,忽的對蘇矜說道: “娘娘,您聽說彥貴人的事了嗎?” 蘇矜扭頭看了看她,點頭道:“知道,怎么了?” 因為蘇矜告訴過汐蓉內里乾坤,所以,對于汐蓉特意詢問這件事蘇矜表示不解,只聽汐蓉說道: “哦,先前娘娘在養心殿伺候,張平公公請奴婢去了當值所小坐,奴婢聽說,彥貴人這次不僅自己丟了性命,就連彥府上下都遭到牽連?!?/br> 提到這事,蘇矜不禁嘆了口氣,道:“是啊,我也沒想到皇帝會這般決絕,因為后宮妃嬪而降罪于她的整個家族。我原想著,彥大人最多是被革職,沒想到,卻是整門流放邊疆?!?/br> 汐蓉看蘇矜有些感傷,咬了咬下唇,又道:“娘娘,其實事情可能并不是我們想象中那樣呢?!?/br> 蘇矜奇道:“不是我們想象中那樣?” 她停下腳步,看著汐蓉一副有事相告的模樣,只聽汐蓉說道:“奴婢也是聽說,彥大人任職鹽道監察御史,暗地里糾結朋黨,貪污受賄,皇上有心懲辦,卻因苦無證據,不能輕易懲罰,彥貴人的事正巧給了皇帝一個懲辦彥大人的借口,所以,娘娘當可不必太過自責才是?!?/br> “……” 蘇矜看著汐蓉,將她的話放在腦中想了一想,忽的斂下了眉眼,嬌顏綻放,笑出了聲…… 原來,事情竟是如此嗎? 怪不得他會突然假意寵幸,怪不得他會刻意放縱彥貴人的言行……怪不得在知道彥貴人穢亂宮廷之后,沒有任何緩沖,便將其治罪…… 怪不得啊,怪不得! 蘇矜原以為自己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沒想到到頭來還是為他人做嫁衣,費盡心機,卻讓皇帝撿了個現成便宜,這場仗到底是贏了還是輸了? “哈哈哈哈哈……” 不錯,這個宮里,真是越來越好玩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o(n_n)o~,問,到底誰更腹黑?求評論,求人氣!給我愛…………………… ☆、第31章 《一品皇貴妃》 彥貴人的事情再一次成為宮里熱論的話題,誰都沒有想到,彥貴人在獲得那般圣寵之后,竟然還不滿足與侍衛私通,并懷下了孽種。 蘇矜站在窗前,看著院子里的迎春花開得燦爛,如那春日里的驕陽般那么青春,那么美好。 “娘娘,奴婢給您搬張椅子,讓您坐到廊下,既能賞花,又能曬太陽,可好?”汐蓉拿著一盤子干花走了進來,看到蘇矜站在窗前,便如是說道。 蘇矜扭頭看了她一眼后,嘴角噙笑,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汪貴嬪請我過去聽戲,你替我備幾樣小點,一會兒我帶過去?!?/br> 汐蓉領命而去,手腳麻利的便做出了三色三花的精致點心,用食盒裝好,蘇矜換完衣服,稍事妝點后,便出門去了。 青瑛拎著食盒,跟在蘇矜身側,橫豎身邊無人,便決定開口說些八卦給小姐聽一聽,道: “小姐,你聽說了嗎?前些日子暢音閣里發現了一具尸體,你知道嗎?” 蘇矜瞥了青瑛一眼,看她黑白分明的瞳眸中露出絲絲得意的狡黠,遂順她之意,搖頭道: “什么尸體?” 青瑛見蘇矜未曾聽說,便湊上前去神秘兮兮的說道: “是個叫桃紅的宮女,春熙殿伺候的?!?/br> 蘇矜挑眉問道:“春熙殿是……” “是蔣貴嬪的居所?!币娞K矜有些不了解,青瑛及時解惑。 點了點頭,蘇矜便不再說話,青瑛扭頭看了看自家小姐,滿肚子的話想倒卻倒不出來,終于忍不住道: “小姐,你怎么不往下問了?” 蘇矜勾起唇角,看了她一眼,道:“你想說便說,我什么都不知道,能怎么問?” 青瑛想想蘇矜的話,覺得也對,小姐又不知道這件事,讓她繼續問也不對,于是便甩甩頭,說道: “聽說那宮女被發現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干的,小姐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嗎?就是被人放干了血,扔在了暢音閣的戲臺上?!?/br> 蘇矜吸了一口涼風,不以為意的問道:“放血?” 提到這個詞,蘇矜忽然想起以前在新聞中看到的‘放血殺人yin|魔’終于落網這件事,所有被害人也是因為被放干了全身的血液……沒想到這里竟然也會有這么變態的事情。 青瑛肯定的點頭:“嗯,因為收尸的是掖庭局的小平子,他跟香華殿的小翠是朋友,小翠又認識小圓子,小圓子是內務府的小太監,就是他告訴我的?!?/br> 蘇矜被青瑛脫口而出的關系網弄得頭暈,雖然知道青瑛這丫頭是宮里的八卦王,卻沒想到情報網竟然通到了掖庭局,點了點頭,問道: “哦,那……小圓子有沒有告訴你,兇手是誰?” 青瑛眨了眨精靈的眼睛,遲疑了會兒說道: “宮里死了人的話,一般來說都是因為伺候得不好,聽說那宮女死前被春熙殿的蔣貴嬪罰了,當晚人就死了,這不是明擺著是……”青瑛四周看了看,輕聲在蘇矜耳旁說道:“這不明擺著是蔣娘娘派人做的嗎?” “……” 蘇矜好笑的看著鬼鬼祟祟的青瑛,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原以為這丫頭會說出什么驚天秘聞,卻也是無稽之談的猜測。 “小姐,你別不相信,好多人都看見了桃紅被蔣娘娘掌嘴,可兇了?!?/br> “……” 主仆兩人正說著話之際,從旁邊的假山石后突然竄出一個人,個頭挺高,太監打扮,從袖子里突然抽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毫無遲疑的便刺向蘇矜。 青瑛大驚失色,推開了同樣驚詫的蘇矜,手中的食盒掉落,點心散落了一地,青瑛大張雙臂擋在蘇矜面前,大義凜然的與那太監裝扮的刺客四目相對。 蘇矜看到那人雖然穿著太監服,但是下顎處的胡渣出賣了他的身份,還來不及猜測,那人便又展開了第二輪攻擊,手底下一看便知是有功夫底子的,青瑛抓住他的胳膊,被他三兩下就劈到了一邊,森森寒光的匕首直刺蘇矜面門,只聽那人怒道: “還我命來——” 蘇矜眼看著那匕首就要刺上自己,神情有些慌亂,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塊石頭從旁射出,直擊刺客面門,阻攔了那人刺殺蘇矜的動作。 只見一名矯健的身影從一旁跳出來,毫不猶豫跳上了那刺客的肩背,單手卡主那人喉嚨,腳尖一踢,便將那人手中的匕首踢落在地,那刺客狂吼一聲,猛地發力,將肩上的人甩出去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