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那妖修此時,卻是勃然大怒!一身的殺氣放開,在這片區域彌漫擴散。他身為八階妖修,在妖修之中也算是極為有名,然而卻被這眼前的兩名金丹修士壓制得抬不起頭來。雖然他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沒有傷到根基,然而在他的眼中,卻已然是奇恥大辱!更何況精血被奪,不將這二人斬殺于此,他今后又有何面目再見同道?! 想到這里,他卻是仰面一聲咆哮,身后便浮現出一條巨大的黑色巨蛇的虛像,二人但見得那巨蛇的身形扭動不休,之后卻是蛇頭一轉,數十丈長的蛇軀向著二人的放下狠狠拍下,雖然只是虛影,然而其上的威勢,卻是鋪天蓋地一般使人避無可避。 墨沉舟與越容海二人,卻是被那靈力凝聚的蛇軀拍了個正著,一時間就覺得渾身靈力錯亂,一股可怕的勁力席卷全身,但聽得骨骼被拍斷的聲音響起,這二人,卻是被凌空拍飛了數十丈,之后齊齊地吐出一口混雜著黑色的內臟碎片的鮮血。 墨沉舟卻是被那攻擊被拍碎了胸前的幾根肋骨,一時間只覺得胸前劇痛,便是連呼吸都極度困難,帶著血腥之氣。這才明白,這八階妖修的可怕之處,便是她如今的修為,也是遠遠不及。而那越容海卻也沒得到好去,臉色蒼白地向著口中丟了幾枚靈丹,此時正雙眼復雜地看了過來??戳四林蹟迪?,卻仿佛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對著她淡淡說道,“你快逃吧!” 墨沉舟一怔,但見得那妖修此時正在緩緩地收回那巨蛇虛影的蛇尾,竟似準備再次攻擊,死死盯著那妖修,口中冷道,“你在說些什么?!” “這妖修我們不是對手!”一邊說,越容海一邊緩緩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面小小的皮鼓,愛惜地撫摸了一下之后,冷淡地說道,“與其兩個人都死在此處,倒不如由我奮力一搏,也許之后,這妖修還是不會放過你,然而這一線生機,便要看你的造化了!”見墨沉舟眼中詫異地看了過來,他卻是嗤笑一聲,冷聲道,“我越容海,沒有你想的那般偉大!然而拋下一個女修獨自逃生之事,我也做不出來!你我之間的恩怨,我銘記在心,若是今日我二人不死,來日我必將向你討還這個公道!” 這般說時,他便突然渾身法力節節攀高,一時之間,竟然直逼半步元嬰之境,而那小鼓,卻是被他拋到空中,就在這時,他卻是用力向著那鼓面一拳擊出,墨沉舟但聽得一聲雷鳴般的巨響,四周的空間在這巨響之中,竟然被震出了無數的空間裂縫,之后向著那妖修的方向蔓延而去,沖擊到那巨蛇的虛影之上,竟然將它的一半的身軀悉數震碎! 然而之后,越容海的面色卻是一陣煞白,整個人萎靡了許多,光滑的眼角旁,竟然出現了幾道細微的皺紋,竟仿佛是透支了壽元一般。而墨沉舟見此,眼中就是一縮,之后冷哼了一聲,也不逃跑,卻在越容海目眥欲裂的目光中,渾身突然現出無數紫色的雷芒,之后卻是趁著那妖修狂怒地修復那虛影之時,一個瞬移,電射到那妖修的身前,暴喝一聲,一只雷芒躍動不休的巨拳向著那妖修當頭砸下! 那妖修憤怒地一擋,卻沒有想到突然之間,墨沉舟的身周,便突然一個巨大的紫色雷球擴散出來,將兩人的身周悉數籠罩,越容海但見那看不清虛實的雷球之中,突然響起一聲痛吼和雷電交錯的厲嘯聲,許久之后,但見得雷球消散,現出兩個渾身鮮血淋漓的身影。那妖修的身上,被劈出了無數的創口,此時卻是口吐鮮血,向著下方墜去,而那紅衣女修,卻是在身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洞,露出了無數的血rou。 墨沉舟卻是在空中踉蹌了一下,轉身便向著越容海的方向飛去,卻在剛剛飛至他的身邊,便被他攔腰抗起,然后這人也不和他說話,卻是遁起一道靈光,向著族地的方向飛逃而去。 眼見到他這般,墨沉舟方才隱蔽地收起手中的一團黑色的火焰。卻也并不是不相信這人,只是她并不習慣將性命交托在陌生人的手上。然而這越容海行事倒也有幾分磊落,她卻是淡淡一笑,感受到身上那在雷霆之中被那妖修反手一擊而出現的巨大的創口,疼得齜牙咧嘴了一番,在趕忙將一枚靈丹服下,修復著傷口的同時,她方吸著氣對著腳下不停的越容海道,“喂!你……” “你不必多說!”越容海卻是冷聲道,“我說過,就算你我有仇,我也沒有下作到那種程度!你也放心,你的傷勢未好之前,我是不會對你動手的!”女修就是這點小心眼,莫非他越容海,還會趁人之危不成? 墨沉舟卻是一怔,扯了扯嘴角說道,“我是想說,你能不能將我的身子挪一挪,你的肩膀,頂的我的傷口好疼!”,這個媽的家伙,一定是個光棍!這般不憐香惜玉,他這輩子都別想找到老婆了! 越容海一聽這話,面色就是一陣忽青忽白,突然氣急敗壞地將這個聒噪的家伙向前換了換位置,這才帶著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氣,鐵青著臉繼續趕路。 然而肩上,這女修卻沒完沒了起來,卻是繼續說道,“你不用這般驚慌,那妖修被我的百萬雷霆一擊,雖不致命,然而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力氣追上來了?!闭f道這里,卻是咬牙切齒道,“這個家伙,仗著修為比我高,竟然險些要了我的命!且記住今日,他日再來,我必要親手結果了他不可!” 之后又頗為八卦地問道,“你和越天海那死鬼的關系,就那么好?就因為我宰了他,你就這般不依不饒?” 這般啰嗦,越容海真恨不得將這個女修就這么砸進地里,然而感覺到還有粘稠的鮮血滴落在身上,他的心頭一驚,這才反應過來,這女修只怕傷勢不輕,要用這種方式來轉移注意力,避免昏迷,忍了忍便冷聲道,“越氏分家出一個人才并不容易,天海的天賦極高,而且行事比那越滄海強了許多,為什么不能繼任族長之位?” 墨沉舟卻是嗤笑一聲,說道,“那族長之位,在你們的心里就那么重要?越氏嫡系分家不和,都到了外人的面前。這些家族綿延萬載,然而一旦內部出現紛爭,很容易被人趁虛而入!這樣的道理,你不會不懂!” “越滄海的心太軟!”越容海卻是冷聲反駁道,“身為越氏子弟,誰敢傷及我的族人,必須要先踏過我的尸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越氏的興盛!那越滄海行事太過優柔寡斷,瞻前顧后,有幾次,還將我越氏的利益拱手相讓,換了天海,就對會以越氏的利益為重!” 聽到這里,墨沉舟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上一世,那越天海傾盡全族之力地搜羅秘寶,只為助蘇柔一人修煉之事,只覺得這越容海的眼神真是不怎么樣,竟然將那么一個“情圣”,看作了可以興旺家族之人,然而卻也有幾分好奇地問道,“喂!我說若是那越天海未死,他日繼任族長之后,卻會為了一個女子而置家族利益不顧,你會如何?”這個家伙這種性格,還真是叫人好奇哪! “他不會!”越容海卻是瞬間反駁道。 “我是說如果?!蹦林蹍s是不以為意地笑道,“那家伙死都死了,我只是隨便問問罷了?!?/br> “那便斬了他!”越容海卻是露出一份殺意,冷聲道,“罔顧越氏利益之人,便是天海,我也絕對不會留手!”之后,他卻是側頭看了一眼肩上的女修,哼了一聲道,“今日之事,是你救了我一命!我在此記下了,一恩一仇,來日我會悉數奉還!” 這個家伙真討厭,這么點兒破事兒還不依不饒了不成?!墨沉舟卻是懶得和他辯駁,便含糊地說道,“以后再說罷!”說到這里,她身上的傷勢終于開始緩緩的愈合了起來,而那妖修留在她經脈中的暴戾的妖氣也開始散去。就在這時,二人便聽到一聲帶著急怒的嘶吼自那極遠的方向傳來,即使明知那妖修再也趕不上二人,越容海卻還是面色微變地加快了遁光。 這一路返回,墨沉舟卻是見得越容海一路不停地飛了幾日,一路也不去管那些攔路的妖獸,都是飛快地以那鼓聲將那些妖獸震殺,卻是在他的肩膀之上,歡樂地將那些妖獸的尸體收起,然后卻是終于在越容海都面露疲色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處巨大的城池。 越容海卻是不管其他,直接飛落在墨家的族地,就感覺到肩膀一輕,一道紅影落在身前,神清氣爽地向四周看著,一怔之后,突然怒道,“你沒事?” 墨沉舟卻是身子一僵,半晌后咳了一聲,面上現出幾分不好意思來,“前些天剛好?!?/br> “那你……”還賴在我的肩上作甚?!越容海卻是氣得連話都問不利索起來,只覺得眼前的女修,無恥得真是他越容海生平僅見! “可是元氣并未恢復!”墨沉舟卻是面不改色地正色說道,竟然半點慚愧的意思都沒有。倒也難怪,難得有個冤大頭,愿意叫她不浪費靈力地搭個順風車,而且這個家伙,還和她有仇,這樣的好事,莫非還要她白白錯過不成?瘋了吧! 越容海只覺得五臟六腑之間,一股無法排揎的怒火來來回回地翻滾,一時之間,連帶他這幾天的傷勢,竟然令他他頭暈目眩起來,嘴唇抖索了許久,他方才指著墨沉舟說道,“好!好!好!道友今日作為,我越容海記下了!他日,你我之間一并清算!” 說罷狠狠地拂袖,轉身便走,然而卻在半途便被身后的女修喚住,他一轉頭,就見得陽光下,那女修的面色,被那紅衣襯得一陣羸弱的蒼白,卻是笑問道,“如今越天海已死,道友卻為何不愿信那越滄海一回?” 越容海微微一怔,本想斥一聲這人少來管他越氏的家事,然而見到那女修面上的蒼白笑容,和眉目間隱隱的剛硬,卻突然不知為何,說不出話來。 作者有話要說:容海兄的人品還是不錯的嘛,不過這女主就是有點兒無恥了~~ 感謝存稿箱君的大力支持,沒有你作者君可怎么辦╮(╯﹏╰)╭~~~ ☆、127妖獸 “真沒有想到,這妖修之中,竟然還出現了叛徒!”城墻之上,正站著數名修士,都是帶著極為可怕的威壓,其中一名老者,卻是看著巨城之前那遼闊平原上,無數的妖獸向著此處奔襲,面上露出幾分冷意地說道。 “妖修的心思向來詭詐,誰知道這里面有幾分真意?”他的身旁,卻又有一人冷哼道,“便是真的,莫非他還會什么圖謀都沒有地偏幫我人修不成?也不知到底在打些什么注意!” 而墨沉舟卻是與越滄海等數人站在這幾位修士的身后,瞇著眼睛看著就在那些妖獸奔來后,無數的低階修士自城中飛出,奮力斬殺著妖獸時的樣子,默默無語。 真是沒有想到,那日的妖修所言竟然是真的,墨沉舟等人還沒有返回幾日,那平原之上,便開始聚集大量的妖獸,雖然大多不過是低階妖獸,然而數量極多,便是墨沉舟都有些頭皮發麻。而那些與自己一同出去的金丹修士之中,也只有半數返回,其他的,只怕已然兇多吉少。 想到這里,墨沉舟就繼續看去,但見得那相互廝殺著得戰團之中,不斷地有修士隕落。而身旁眾人眼中雖無比的心疼,卻始終沒有動彈,而是眼睜睜地看著。這般下來,那些修士的血性卻是被全數激發了出來,就見無數的靈光交錯,在懂得了彼此配合之后,竟是將場上的氣勢死死地壓住。 而直到這時,那先前說話的老者方吐出一口氣,手中一道靈光向著天空一彈,墨沉舟就見得城池上空的那無數飄懸不定的法寶,同時一陣大亮,之后無數的靈光亮起,向著那妖獸群中直撲而去!頃刻間,那無數的妖獸就被轟殺了一大半,現出一個巨大的空洞。而城下的修士這才將隕落的同伴的尸身負起,慢慢地退回城池。 而這之后,墨沉舟就聽得極遠的地方,突然響起了一陣雷鳴般的獸吼,之后卻是一聲清亮的輕吟,遠處的地方,就見得一道五彩的巨大靈影沖天而起,卻是微微一振翅,瞬間便來到眾人的眼前。而之后,卻是沉沉的踏地之聲,一頭頂著一顆似狼似豹頭顱的巨獸,緩緩地帶著無數的妖獸走了過來。 那靈禽卻是用一雙巨大無比的鮮紅眼睛看向眾人,卻是在墨沉舟面色一變的時候,仰天清鳴一聲,向著眾人一口紅光而來,卻是帶著逼人的熱浪,凌空席卷而至。而那前方的修士,卻是身形不動,只看著這紅光到了城門之前的時候,被突然亮起的一道微微發光的透明屏障所阻。而這卻仿佛是一個開頭,但見得整個城池之上,無數的靈光直沖天際,在空中震蕩片刻,化成一個倒扣的巨碗之行,將城池倒扣其中。而城池的封印之后,卻也突然一道金光亮起,筆直地與城池聯通在一起,卻是與城池,成為了一個巨大的整體。 眼見到這,那巨獸就是一聲暴戾無比的怒吼,之后整個身軀,卻是不管不顧地向著城池撞來,但聽得一聲響徹天地的巨響,無數的靈力碎片轟然炸開。墨沉舟就覺得腳下的城池都被這巨獸撞擊得晃動了起來,心中一緊,卻見得眼前的屏障上無數的符文閃動,卻還是牢牢地護住了這片區域。 而那巨獸,卻是被反彈到了一旁,此時晃動著巨大的腦袋,又向著城池撞擊而來。而這一次還未等它奔到近前,墨沉舟就聽得前方的一人怒哼了一聲,向著那巨獸的方向劈手就是一劍。就見得一道白亮的劍光向著那巨獸直撲而去,卻是將那巨獸一劍劈成了兩片,卻見得那無數的血光之中,那空中的靈禽悲鳴一聲,卻是再也不肯留手一般,身上涌現出無數的巨大火團,用力振翅,將那些火團向著下方射了下來。 而這一次,卻是一名中年女修怒叱一聲,揚手將一只寶光盈盈的玉瓶祭到頭頂,一道靈光向前一指,就見得那玉瓶迎風變大,瓶口處倒卷出無數的水光,在那些火團飛來之時,卻是突然化成一道波光粼粼的水幕,將那些火團悉數撲滅。而之后,這女修就又是一指,那瓶口處,便升起了無數寒氣逼人的銳利冰刃,在那靈禽眼含恐懼地轉身飛走之時,竟然瞬間撲進了那靈禽的巨大身軀。而那靈禽卻是哀鳴了一聲,轟然墜落在城池前得地面上。 這兩只妖獸,只怕也有七八階的實力,墨沉舟只看得心中俱動,看向那兩位元嬰后期的修士的目光灼灼發光,而仿佛感覺到她的目光,那冷著臉收回玉瓶的女修,卻是轉頭看來,見到是她,竟然對著她微微一笑,然后又看到她身旁的越滄海,卻是粉面寒煞,冷哼出聲。 墨沉舟實在搞不清狀況,她與這位女修素未謀面,卻如何在看到自己的時候,竟然如此友好?她便將疑惑的目光投在正在一旁尷尬地摸著鼻子的越滄海身上,而見她疑惑,越滄海卻是尷尬一笑,小聲道,“那位便是曉月的親娘?!?/br> 竟有這般淵源,卻也難怪那位不待見這人。若是墨沉舟的女兒被個男子折騰到這個程度,不將這貨千刀萬剮,簡直難消心頭之恨!鄙夷地看了越滄海一眼,墨沉舟卻見得不知何時,那越容海也站到了越滄海的身旁,留意到她有些驚訝的目光,卻是高傲地看了她一眼,之后一副懶得說話的樣子轉過了頭去。 什么東西!墨沉舟在心底呸了一聲,將目光轉回到前方。 但見得自那兩頭巨獸隕落,那些剩下的低階妖獸都有些不安地sao動著,而就在這時,墨沉舟就見得數十名身著一種古樸戰甲的青年修士飛出,卻是對那些轟擊到身上的攻擊視而不見,手中無數的劍影亮起,將那些妖獸徹底斬碎,之后便合力將那兩頭高階的靈獸拖入了城中。 那樣的戰甲,墨沉舟卻是在越敞的身上也看到過一回,而越滄海卻是小聲笑道,“那戰甲防御不錯罷?你可別小看了,在百幽獄,只有最精銳的修士才能夠得到這種戰甲,越敞可是其中的佼佼者,若不是大伯擔心我,也不會將越敞調撥到我的麾下?!?/br> “你也只有在越敞這一點上還能得意得意!”一旁的越容海,卻是突然插言,無視了墨沉舟與越滄海怪異的目光冷冷地說道,“既然知道越敞能干,這個時候不令他在你身邊,待得一會我們出戰,你是想死不成?身為越氏少主,竟然這般愚蠢,日后怎么領導越氏一族?!” 這話說得不客氣,然而越滄海卻是因他話中的含義而微微一怔,然而見到越容海如今又是冷著臉向不再看他,卻也不以為意地一笑。他是聰明人,自然從這位分家堂兄的話音里,聽出了幾分認同之意,雖然不知這人為何改變了對自己的態度,然而分家的青年一輩,卻是以這人為首,這人對自己釋放善意,他也絕對不會錯過。 想到這里,他便對著越容海一揖,感激說道,“多謝兄長關心!” 他這般作為,越容海卻似乎看不見一樣,也對他沒有什么其他的反應,而越滄海臉皮卻是極厚,自然而然地起身,面色不變地向前方看去。 就在這第二波妖獸被斬殺一空之后,前方的平原,卻是不再出現任何的獸影。而那種暴風雨前得壓抑的平靜,卻是令得墨沉舟的心頭一凜,完全沒有放松的感覺,反而更加戒備了起來。而那越容海見到她這般,眼中卻有莫名的光芒閃過,之后卻是目不斜視地看向前方,口中卻道,“每次獸潮,至少也要十年。這前幾年的妖獸都只是試探,不會太強。特別是之前的這幾日,雖有高階妖修,但是數量也并不多?!?/br> 墨沉舟一怔,好半天方才反應回來,這人竟是再與自己說話。而又見到前方的元嬰修士正在低聲說著什么,然后卻是一名中年修士笑著轉頭看向自己這處,道,“今日那些妖修,恐怕不會再派出八階妖修了,剩下的進攻,就由你們出戰如何?” 包括墨沉舟在內的金丹修士,卻是都露出幾分戰意,那修士見得眾人戰意高昂,便滿意地一笑,轉頭對身旁的一人說道,“咱們家的這些孩子,卻是越來越不得了了。只怕下一個五百年,這獸潮,就沒有咱們什么事了!” 眾人都是一陣應和,看向眾人的目光都極為和藹。這些家族在此萬年,看這些修士便如同自家的孩子一般。而就在這時,就見得那遠處,終于又開始出現了無數的獸影,而這一次,卻是無數的渾身火焰的巨獅向著城池奔跑而來,而在前方帶領的,卻是數頭肋生丈許長雪白雙翅的火焰巨獅,向著此處而來。而當頭的一頭,竟然已然達到了七階。 眼見到這里,越滄海卻是眼珠一轉,向前邁出一步笑道,“各位叔叔伯伯,這妖獸雖然棘手,但是可否給我們小隊一個機會,叫我們也參與參與?”他這般一說,眾修士就都笑了起來,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便都同意。 到了這里,越滄海便得意地看了看身旁的墨沉舟與越容海,后兩人雖不滿他自主主張,然而卻也躍躍欲試,不愿錯過這個好機會。眼見得那些巨獅馬上就要靠近,墨沉舟卻是面上冷煞,手中的黑色長劍上,一絲絲的黑色靈力逸散開來,繞著劍身轉動不休。然后突然向前邁出,但見得那黑色靈力一束,一聲獸吼咆哮而起,在她向前一揮之后,一道透著血色的暴戾劍光貫空而去,遙遙地斬向那當頭的巨獅。 那巨獅怒吼一聲,卻是想那劍光噴出一股火焰,而眾人就見得那漫天的火焰被劍光斬成兩片,而劍光卻是其勢不減,當頭斬進那巨獅的身軀,將它攔腰斬成兩段,之后劍光之上血色更重,緊接著便將它身后的巨獅的一側翅膀斬落。而那巨獅痛吼一聲,卻再也維系不住,狠狠地摔落在地面之上。 這般威勢,較之元嬰期修士也不差什么了。那些元嬰修士卻是口中微驚,之后卻是對著一名壯碩的巨漢笑道,“墨五,這就是那墨九的女兒罷?小小年紀就能有這般威勢,你墨家如今,果然興盛!” 那墨五卻是大笑起來,顯然也是極為得意。 而越容海見墨沉舟出手,卻仿佛不愿她專美于前一般,冷哼了一聲,卻是躍出城墻,向著那巨獅的方向就是一斬,但見得血光沖天而起,無數的血水之中,竟然也是兩頭巨獅被斬殺。而墨沉舟見到這,突然目中一轉,想到了什么,飛身而起,在空中將那僅剩的巨獅斬成了碎片。之后在這三人的聯手之下,那些剩下的巨獅卻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被絞殺干凈。 而就在還不曾出現新的妖獸的空蕩,墨沉舟與越滄海卻是大袖連揮,將方才隕落了的無數的靈獸的尸體,悉數卷起,興致勃勃地收入儲物戒中。 眼見到這一幕,眾人的目光都怪異了起來,卻是對著那墨五問道,“越家這般做,我們倒還能理解,只是,這墨沉舟,真的沒有越家的血脈么?”怎地,竟也如此愛財? 而墨沉舟卻不知曉,自家五伯被堵得啞口無言,她此時,卻見得越容海罕見地動手將無數的靈獸收起,之后卻是將那儲物戒向著她冷冷地拋去,之后卻是再也不看她,飛升返回了城墻。 以為這樣,就能了結了救命之恩不成?!想得美! 墨沉舟心中冷冷地一哼,卻是心安理得地將儲物戒收起!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家伙終于再一次發財了,真是可喜可賀呀~~ ☆、128狐妖 這場獸潮,竟真的如同越容海所說,已然進行了五年。這其中,無數的妖獸進攻城池,其中不但八階妖修出現了無數,就連九階的化神妖修,也露出過幾次身影。不過這些妖修,大多是與諸族之中的化神修士遙遙地對持,卻并不曾靠近,但是那種無形之中的震懾力,還是極為沉重的。 而聽這幾年一直在一起作戰的越容海說,那妖修之中,不僅有化神妖修,甚至還有幾位大乘修為的妖修,只不過不知道為何,卻是從不出手。而這樣如飛蛾撲火一般地靠近城池,卻連城池的防御都無法攻破,竟仿佛是特意來送死一般,就讓墨沉舟感覺到十分的怪異。然而見其他人都不以為意的樣子,便知這是歷次獸潮的常態,心中微微疑惑,卻也丟開不管,反而與越家二人繼續斬殺那些妖獸,大發橫財! 而如今百幽獄諸族,卻是全都知道這越滄海小隊的盛名。這三人卻是強悍非常,然而貪婪卻也是金丹修士中的頭一份。但凡三人經過的區域,簡直不要太干凈。這樣的名聲下來,墨、越兩家的族人卻是都帶著幾分得意洋洋,竟覺得這三人如此聲名,是在給兩家增光,然而那越容海,卻是臉色越加陰沉,與那些妖獸動起手來,更是狠辣起來。 這個家伙,是因為覺得丟人。墨沉舟與越滄海也知道,然而這越容海卻不知發了什么瘋,就算這般也不肯拆伙,就讓二人頗為無奈。那種搜刮妖獸時身后卻有一雙冰冷的目光注視的感覺,真是太不好了!然而越容海不提,這二人卻也不好明說,就只能強忍著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將全部的熱情投入到搜刮大業之中。 而這五年,出乎墨沉舟意料,她竟然再次進階。這樣極為緊張的廝殺之中,她已然很少修煉了,卻沒有想到,也不知是這些年各種靈丹服的太多還是因為什么,竟然極為順利的進階到了金丹中期。而那通幽獅,卻因為被她扔回到自家的族群,這幾年也不知被那通幽獅的族長喂了什么,竟然一下子進階成了五階妖獸,實在令墨沉舟驚訝無比,越發的命它多在族中停留,以期能再多占些便宜。 而火鳳,卻是不知為何,這幾年躲在虛天鐲中不出來,似乎也是要進階的癥兆。 而此時,墨沉舟正飛在半空,與一名八階妖修對持。如今她已然進階,卻也不再會如從前一般,碰到八階妖修就只能抱頭鼠竄,而是頗有一戰之力。只是叫她失望的是,那當初擊傷了她的玄蛇一族的妖修,卻是再也沒有見到。而雖然玄蛇出來了不少,然而卻都不過是一些低階的妖蛇。 而眼前這名妖修,面目竟然說不出的俊美,一雙眼睛無數的情意滋生,身后甩著數條純白的狐尾,如今在墨沉舟冰冷的目光之中,卻是用一種動人心弦的聲音柔聲道,“道友好狠的心腸,這一路,已然追擊了我等不下五天,莫非就真的不能放過我等么?”一副媚視煙行的樣子,沒得叫人惡心!雖都是狐族,卻遠遠不如青狐一族的青思那般的風華離世,墨沉舟冷笑一聲,卻是身形絲毫不動,只緩緩地抬手,將劍尖指到那妖修的眼前,森然道,“想要我放過你,倒也容易!”在那狐族妖修雙目一亮的時候,她面上現出一抹可怕的殺機,狠聲說道,“只要你能將葬身與你手的我人族修士的性命還來,我便立時退走,放你一條生路!” 聽到這話,那妖修就是臉色一變。然而見到墨沉舟此時一副冷煞至極的樣子,卻是面上微微鐵青,看著那黑色劍尖上不斷噴吐著得黑暗劍芒,不敢再動彈。而兩人的腳下,就是無數的妖獸的哀鳴,他向下看去,就見得兩名人族男修正在斬殺著妖獸,而看著其中無數的白狐哀鳴一聲倒地,他卻是目中現出一分心痛之色,抬頭冷道,“今日看樣子,道友是真的不愿放過我等了?” 回答他的,卻是貫空而至的一道凌厲劍光,但見那面容冷煞的紅衣女修眼中帶著無盡的寒意向著他看來,竟是完全不將他這幅無雙的俊美放在眼中,手中竟然又是一動,就見得一道血色的巨型劍芒成型,無數的靈力向著這劍芒匯聚而去,使得這劍芒之上頻頻震動,在空中震蕩出無數的細小的裂縫,之后就見得她目中一冷,這劍芒卻是瞬間向著他當頭斬來! 這一劍竟壓制住了這妖修所在的空間,無法逃開,這妖修卻是怒喝一聲,向著那劍芒的方向噴出一道白光,在白光轟然而碎之后,他卻是眼露駭然地嘯了一聲,墨沉舟就見得眼前白光一片,那妖修所在之處,化出了一只巨大的白狐,五條尾巴搖動不休,在那光芒斬至的時候,前爪連揮,將前方揮出了一道銳利無比的光網。 然而這光網至于那劍芒抗衡了一瞬,便轟然炸開。這白狐哀鳴一聲,卻是將巨大的身形護在自己的頭前,但見得空中無數的血花乍現,這白狐身軀之上,卻是出現了一道極大的創口。那白狐看向墨沉舟的目中,閃過無數的恐懼,之后卻是仿佛拼盡全力一般,向著墨沉舟的方向噴出了一道粉紅色的霧氣。 這霧氣將墨沉舟籠罩其中,她就見得霧氣之中,無數的人影晃動。然后無數的美貌男子出現,向著她含情脈脈地看來,而那霧氣之中,又有幽幽的樂曲響起,直令人心生動蕩。 然而這般情況,與墨沉舟卻是絲毫不受影響。冷哼了一聲,斥道“齷齪!”,然而手下竟是毫不停頓地再次揮下,一劍將這霧氣展開,卻是對那顯然不知為何竟讓她這般迅速地沖出來的白狐森冷一笑,然而見到他那身雪白的皮毛,卻是微微一遲疑,便手中掐了一個靈訣,幾道炙熱的紅點在她的身邊浮動一瞬,突然極快地向著那白狐電射而去,在它還未來得及逃竄只是,就將它的頭部射出了一個巨大的空洞。而之后,在見到一道白影自那白狐的尸身脫出,向著遠方逃竄之時,墨沉舟卻是冷笑一聲,一只手向前一抓,將那靈光死死抓住,塞入一個滿是符箓的玉盒之中,眼見到那白光化成一只小小的白狐之形,這才滿意地將玉盒扣上,貼上封印符箓。 八階之上的妖修的元神,不論煉丹制符還是作為煉器時法寶的器靈,都是極為難得的。如今有此機會,她當然不會錯過。 而見到那白狐的尸身向著地面追去,她心疼地看了一眼那白狐之上被自己斬出的創口,心中哀嘆一聲,卻還是將它收起,準備日后研究如何料理。這般純凈潔白的狐皮,又是八階妖修,那若是制成披風大衣什么的,一定會非常好看。而且這么大,自家老娘meimei都能得到一件衣裳,也算這次她沒有白來。 這般想著的時候,下方的局勢也已然落定。那妖獸見到堂堂八階妖修都被斬殺,頓時大亂,而越家二人如何能夠錯過這個好時機,頓時運足全力,將那些妖獸斬殺了大半。剩下的,卻在墨沉舟凌空一擊之后,被悉數轟殺。 之后卻是與從前一樣,墨沉舟與越滄海各自分了這些妖獸尸體的一半,而那越容海,卻依舊冷冷地將一枚儲物戒扔給墨沉舟。她打開一看,就見其中皆是完整的白狐尸身,卻是微微一怔,然后對著越容海緩緩頷首。而之后,這人果然又似犯病了一般不再理睬她,她就是嘴角一抽,默默詛咒了這個家伙幾句。 而越滄海卻是興致勃勃地湊了上來,翻轉了一會兒自己手中的儲物戒,突然卻煩惱地一嘆,對著墨沉舟面露苦相地說道,“這些妖獸,也不知道發了什么瘋,竟是這般源源不斷。我手中的儲物戒,真是都用來裝這些東西了,數量這么大,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處理的完!” 見他這般矯情,墨沉舟卻是冷哼一聲,冷道,“你若是不愿意處理,便送給我!我可從來都不怕麻煩!” “喔,還是算了,就讓我一個人煩惱罷!”越滄海哪里肯將到手的東西吐出來,咳了一聲偏過了頭去,然而見到地面上流淌的獸血,卻是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這五年,我百幽獄中不知隕落了多少的修士,我三人卻還算幸運!你不曉得,前些天,又有一名九階妖修隱藏在妖獸群中,唐家的修士碰到,當場便隕落了一位元嬰修士,而能夠逃回來的余下的那位元嬰,如今還是重傷昏迷不醒!” “這些血債,終有一天要悉數討還!”雖與那唐家的修士不熟,然而墨沉舟此時的心中,已然感覺到無法壓抑的怒意。百幽獄中,各個家族之間都頗為和睦,便是偶有爭吵,卻并不影響感情。她身在百幽獄中五年,早就將這里的修士當做親近之人,因此就極為憤怒。 聽到她這般說,越滄海也是嘆了一口氣,眉目間黯淡了下來,得到了這么多獸尸的興奮也慢慢退去。 越氏在百幽獄外所建的商戶,賣出的靈石其實源源不斷地送回了百幽獄,還有在修煉之中所需要的材料靈丹,也是越氏在外負責搜羅,然后將之運回此處,供養諸族。如此這般,卻只為了能夠拼命修煉,以圖在五百年就有一次的獸潮之中能抵御住這些瘋狂的妖獸。 想到這里,他卻是勉力地一笑,說道,“幸虧那封印,如今與我們城池外的結界連在一起,你不曉得,那結界據說是一位仙人的手筆,這萬載以來,卻從沒有聽說過被那妖獸擊潰過。待得這次獸潮之后,咱們才會從城池里面將它解開,這般卻也保證了諸族的安全?!?/br> 墨沉舟卻是不語,眼見到天色慢慢變黑,再停留在城外卻是太過危險,她便招呼了一聲,率先向著城中飛去。而因第二天還有參戰,她卻是和越氏兄弟告了別,之后便返回墨家的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