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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怎么會不痛呢?瞧瞧你,臉色都這么白了,還逞強不承認,不乖?!彼囱淖笫种讣鉁厝岬拿枥L著她的唇瓣,蒼白上沾染了嫣紅,為她添了一抹血色,但卻看起來很詭異。 唇瓣帶來的曖昧酥癢令她的疼痛分散了不少,她看著南宮傲,她看不懂他,如果說六年前她還能看懂他,可是六年后她卻是越來越不清楚他的想法了。 明明前一分鐘,他像一個笑面虎一樣肆意凌虐著她的傷口為樂,可是后一分鐘卻能夠如此溫柔的對她說話,好像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視的珍寶一樣。 珍寶?她苦笑,或許以前是的,可是現在他眼中心中的珍寶并不是她! 他靈活的手指在掀翻她的上衣衣擺,她驀然抓著了他的手,意含詢問。 “讓我看看傷口?!彼此仆讌f般的開口。 “別看?!彼滤焕頃脑?,抓著他的手沒有松開。 他看著她,面色陰冷,目光好像化不開的濃霧,但是卻沒有掙開手,任由她握著。 她從來都不肯讓他看她的傷口,雖然他們這些年有時候會同床歡好,但是晚上的時候通常都會讓他把燈關了。 他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在這一點上妥協,大概是看到了她眼中那一瞬間涌起的柔弱。 但是不是關了燈,他就不知道她身體上大大小小的傷疤。 他有時候摸著她滑膩肌膚上的凹凸時,心臟就好像被人緊緊的攥住一樣,痛且快。 瞧瞧,洛云姬,這就是你六年前背叛我們愛情的代價。 他那時候才明白,原來痛和快是可以同期而遇的。 他在無情譏嘲她的同時,心原來也可以這么痛,這么空。 曾經,他是那么愛她,恨不得將全世界最美,最珍貴的東西都捧到她的面前,可是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在教會了他什么是愛之后,無情的教會了他什么叫恨,什么叫可笑。 她背叛了他們的愛情! 書房嬌客來訪 南宮傲胸膛因為過往的記憶起伏難平,他收斂思緒,控制住不掐死她的沖動,從她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 洛云姬尷尬的把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見他臉色不好,一時也沒有說話。 她內心苦笑而譏嘲,她從來沒有在乎過身上的傷疤,可是在南宮傲面前,她卻不希望他看到她的丑陋,即使她早已丑陋不堪。 沉默在寂靜中發酵,但是兩個人都沒有試圖打破。 她坐在南宮傲的腿上,感受著這份淡漠和壓抑,有好幾次都想站起身來,腰腹間似乎流了不少的血,是傷口裂開了。 他的手還放在她的腰上,她相信他一定也知道她的傷口流血不止。 他不開口,她就沒有開口的權利。 她在想,如果在他懷抱里能夠流血至死,似乎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只是她還沒有報仇呢? 她有些恍惚,這個時候她還能想起報仇的事情,看來南宮傲說的沒錯,她的確是一個行尸走rou。 終于他還是開口了:“讓安東尼給你處理一下傷口,你換一身衣服,然后來見我,我有話要問你?!?/br> “好?!彼龔哪蠈m傲腿上離開,看到他手指上的血跡,眼睛閃爍了一下,順手抽出書桌上的紙巾,單膝半跪在地上,把他的手拿起開始細心的擦拭起來。 他生平厭惡血腥味,所以很多時候殺人的事情都是她在處理,而她也見不得他的手上沾染上太多污穢的東西,盡管現在他手上的鮮血是她自己的也不行。 南宮傲微僵,目光暗沉的看著她,任由她擦拭著,眼神恍惚而迷離。 這種情形瞬間和六年前重疊,只是卻有些粉末倒置。 六年前,他會不顧自己的傷痛,細心的呵護她,可是現在卻正好相反。 不,這種情形又怎么會一樣呢? 現在的她之所以會做這一切事情,只是因為他是她的少爺,僅此而已。 察覺到今夜的思緒有些雜亂,南宮傲所幸閉上了眼睛。 洛云姬擦拭干凈,這才站起身體,腰畔因為這一動作泛著清晰的疼,她咬著唇瓣,沒有發出聲音,見南宮傲閉眼小憩,就一聲不吭的離開了書房。 待安東尼幫洛云姬清理好傷口,洛云姬簡單梳洗過后,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后的事了。 她走向書房,這個時候南宮傲應該還在里面。 洛云姬遠遠便看到文叔站在書房門口臉色沉凝,待走近,正準備過問,就聽到沒有合緊的書房內傳出男女的對話聲。 “傲,我聽說你出事了,很擔心,你沒事吧?”女聲里夾雜著擔憂。 洛云姬怔了一下,是珍妮。她怎么會來到這里? 洛云姬眼神掃向文叔,文叔嘆了一口氣,搖搖頭,一時沒有說話。 他也沒有想到珍妮小姐會不聽勸,執意來找總統先生,如果珍妮是尋常千金大小姐就算了,可是洛克集團在國內也頗具影響,他這才有所顧慮。 洛云姬好像有些明白了,總統遭到暗殺的事情只怕已經傳揚出去了,珍妮前來大概也是擔憂所致,只是這份擔憂里面究竟摻雜著幾分真切,卻是沒有人知道了。 自取其辱 “珍妮小姐是在叫我嗎?”南宮傲冷漠疏離的聲音從書房內傳了出來。 珍妮頓時倉惶道:“啊,是我的錯,總統先生,是我太擔心您的安危了,所以才會一時間說錯了話,您別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