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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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展點點頭,道了聲“有勞了”,再次抬步向前走去。 出得鎮來,他也不怕驚世駭俗,一路飛走如電,很快便來在落錘鎮上。 進鎮之后,在街上走了一陣,果然又有一家酒樓的小二將他攔住,口稱有位道士留信給他,要他再去下一個鎮子上尋人。 凌展壓住心中疑惑,仔細詢問一番情況,確定了道士身邊的女子確然是許琴兒,這才問了路徑繼續向前尋去。 這一次出了鎮子后,凌展放緩了速度,不斷以目光查看四周情況。 其實他第一次離開永豐村的時候,就隱隱感覺到暗中有人窺探,他雖然失了一身修為,但是神識依舊強大,靈覺比一般人要敏銳百倍不止,只是無法離體。 如今這道士的行為顯然有窺探自己實力的意思,他可不想在體力耗費一空的情況下與對方遭遇。 一路緊趕慢趕,凌展終于來到了下一座鎮外,此時夜色降臨,那鎮上一片燈火掩映,透出些許繁華。 凌展尚未進鎮,忽聞左側黑暗中傳來一個聲音:“到這邊來?!?/br> 他腳下一頓,驀然向著聲音傳來處奔去。 那傳聲之人似乎早已想到他會如此,只見一道人影忽然自五十丈外現出,飛速逃去,他的身子如同一片樹葉,貼在地面飄行,在夜中看去詭異莫名。 凌展見此情形,心知此人必是借助了法術在奔跑,他腳下維持著一個不快不慢的速度,始終與那人保持著這個距離,一路向前追去。 兩人一連跑出數十里遠近,漸漸來到一個土丘上。 那人忽然止步轉身,抬手打出一顆火球向凌展襲來。 凌展一路上早有準備,此時將懷中蛟皮儲物袋取出,抖手罩在那火球上,瞬間將其熄滅。 對面那人驚咦一聲,忽然大聲道:“住手,道友先聽我說!” 凌展聞言,將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只是手中仍持著儲物袋,警惕的說道:“你有什么話說?你擒走的女子被藏到哪里去了?” 只聽那人嘻嘻一笑,道:“道友這么緊張做什么?大家都是出來混江湖的,又都趕上這搶公主的好事,何必像仇人似的你打我我殺你呢,有什么事坐下來好商量?!?/br> 凌展心中一奇,聽這人的語氣,雖然知道劫奪公主的事情,但似乎并不是大炎國軍隊的人,而且聽其言中意思,似乎有些特別的目的,于是凌展問道:“你要商量什么事情?先說來聽聽,不過我答不答應就是另一回事了?!?/br> 那人依舊是嬉笑著說道:“道友這么說,那就好辦了。不過說正事前,我先問一句,方才我稱呼你道友,你沒有拒絕,說明你確實也是修煉過道法的了,不過看起來你這人只是練體的修為,身上卻有特殊的靈氣波動,不知道你是何門何派的弟子?” 凌展心中微動,他本想說自己是童林的弟子,但對方終究是練過道法的,童林在凡人中間又有不小的名頭,門下教授何種道法,此人未必全不了解,自己在軍官面前冒充一下還行,但是在這人面前還是不要太過托大。 因此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沒什么門派,師父也是偶然在家鄉遇上的,傳授我兩個月就走了?!?/br> 那人聞言大喜,道:“果然啊,看來你也是和我一樣的人了,咱們無門無派的修道人,想要在修道一途上有所進步,這艱難勁兒可只有咱自己知道。唉!不容易??!” 他感嘆了一句,驀然又話鋒一轉:“這一次大炎國派出來和親的公主丟了,竟然懸賞靈丹和法器招咱們修道人幫忙尋找。我看你也是想要趁機得些好處吧?而且你這人看來也頭腦靈活,竟然和我想到一處去,先救了公主出來,卻不回軍隊中去,而且帶著公主逃跑出來,恐怕是想借此機會要挾大炎國多給你些好處吧? 我和你打個商量,咱們先一起把公主藏起來,再散布些消息出去。等上個十天半月,一旦那國主急了,開出的懸賞更高,咱們就可以從中獲得更大的好處了,怎么樣?這想法不錯吧?”他雖然盡量控制語氣,但仍是隱隱流露出一股貪婪之意,而且他話中的意思也是明白不過,是想借此機會大撈一筆。 凌展從話中聽出,這人恐怕是多年獨自修煉,丹藥、法寶都要靠自己想辦法搜集,多年摸爬滾打之下練出一身類似銅臭的氣息來,遇上這種機會自然要努力爭取。 不過他原本也確實是圖謀大炎國懸賞的丹藥,因此倒也不嘲笑這人,不過他心中卻并不完全相信此人的話,因為對方如果單純想劫走許琴兒謀求更大的懸賞,只要將人帶走就是,根本不需要誘自己前來,多一個人只會將利益分薄。 他也不點破,只是順著對方的話說道:“你說得不錯,不過既然道友想要合作,總該拿出點誠意來,不知道公主現在被你藏到哪里去了?怎不在你身邊?” 第一百四十章 虛與委蛇 凌展這一問,只聽對方道:“這個不急,我看咱們不如先做個協定如何?免得回頭背信棄義,我學過一門法術,沒有攻擊力的,只要我們互相施展一次,同時一起發下誓言,到時候如果兩個人中有一個背棄了誓言,這法術立刻就會生效,將那人修為廢去,就是練體修為也可以使用的,你看如何?” 凌展心中暗想,對方這是把自己當傻子了,先不說練體階段的修為幾乎不能使用任何法術,想要爭斗都是靠rou體功夫,而且這法術他自己沒有用過,怎知究竟是何效用?就算真如對方所說,只是維持誓言的法術,但如果對方還有解除的辦法呢?自己屆時豈不是反將自己禁錮住了? 他心中想到這里,嘴里自然而然地把疑問說了出來,只聽對方道:“這個道友不必擔心,我先將法術施展一次給你看,如果并非我說的那樣,方才商量的事情全部作廢,你愿意跟我打一場也好,愿意就此離開也好,悉聽尊便?!?/br> 凌展當然不會輕易相信對方的話,不過他終究想看看對方葫蘆里賣得什么藥,而且還要打聽許琴兒的下落,只得繼續虛與委蛇。 他“嗯”了一聲表示同意,同時凝神戒備。 只見那人先是向空中打出一顆火球,將附近數丈照亮,然后雙手在空中劃出種種形狀來,一連畫了一炷香的時間。 凌展凝神細瞧,這些形狀竟隱隱帶給他一種熟悉之感,似乎是制作禁制之符的模樣! 他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那人將一套手法一連重復了五遍,這才真正生出一道禁符來,靜靜漂浮在空中。 其實這人用的手法與凌展領悟的全不相同,不過禁制一道本就不拘成法,無論用何種方式,只要最終形成的禁符一樣,效果就是一樣的。 不過這人顯然學習的是一種很笨拙的方法,引導力量的速度很慢,否則也不會一連施展五次才真正將禁符制作出來,而且單是施展一次的手法就已經非常復雜。 但是這種方法又是最適合他的,因為以他一個低階修士的能力,rou體強橫程度又不夠,根本無法像凌展當初一樣快速施展手法,更不能過快的引導力量,否則rou體便會崩潰。 凌展此時仔細的感受那禁符中的力量,他精通此道,自然明白這禁符的真正力量。 那人說的沒錯,這禁符確實不具備攻擊力,但也并非他所說的可以用來簽訂契約,這禁符的力量其實是一種奴役之力,會在被設禁之人的神識中打下烙印,無法反抗施禁者的意志,成為對方的俘虜。 凌展既然摸清了這道禁符的力量,怎會讓對方jian計得逞,他一邊假作仍在研究這道禁符,一邊將右手背在身后,悄悄施展起來。 不過他用的手法并非自己學會的那一套,恰恰正是那人方才施展的那種,畢竟他自己如今實力大損,也無法直接使用那種快速引導力量的法門,只好現學現賣。 對面那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碰上個禁制一道的高手,不但計謀不會得逞,而且還要被對方算計。 不過他也是行走江湖多年,為人jian猾,雖然不知道凌展已經將自己的禁制瞬間學會,而且正在悄悄施展,但是他察言觀色下,卻已然發現了凌展神色中的一絲不自然。 那人不動聲色的將身體向側面一動兩步,想要看清凌展背在身后的右手。 就在此時,凌展已然將手法施展完成,不過他的道法修為比那人還要低上一些,一連施展了八次才制作出禁符來,也幸好是他的rou體經過長年鍛煉,反應速度快,手法便也施展得快,否則只要再慢上一些,早就被那人發覺了。 為避免失手,凌展此時故意裝出有所明悟的樣子,將目光轉向那人說道:“這位道友,看來你這法術確實不具備攻擊力量,而且似乎真的是某種簽訂契約的法門,只是我對其中的道理還不甚明了,可否請道友為我解惑?” 那人被他的話語轉移了注意力,立刻停住腳步,臉上顯出微笑說道:“啊,道友看來悟性甚高,這么短的時間就看出了這么多東西,既然你主動問了,我就為你解說一下,其實我這門法術呢…” 就在他說到此處的時候,凌展驀然身形一動,前移數丈,右手向身前一抖,禁符脫手而出打向那人。 那人也是機敏果決之輩,他的禁符原本就已施展完成,此時雖漂在空中,但仍與他本體存在聯系,只見他將手一招,那道禁符也迎面撞向凌展。 兩人出手的動作雖分先后,但都是將制作完成的禁符打向對方,速度幾乎不分先后,齊齊擊中對方的身體。 一瞬間,凌展只覺得一股力量在意識中爆發開來,瞬間散布到整個腦海中,似乎要統御自己的意志,這是對方正在發動禁制了。 他的反應也絲毫不慢,立刻依照自己的理解引動對方的禁制,兩人開始以意志拼斗起來。 實則這種比拼的結果本無懸念,凌展的修為低,禁符的力量就要弱上許多,對于敵人的控制力差,本來是贏不了的,最多是拖延一段時間。 但是就在他的意志漸漸抵抗不住禁制之力的時候,他身上膻中、百會、齦交等三十六處xue竅齊齊一跳,一道道意念沖入他腦海之中。 一瞬間,他覺得神智一清,那入侵進來的力量竟被沖擊得一陣潰散,無法對他形成有效影響。 與此同時,對面那人的意識中本來感覺到自己將要勝出,略微有些松懈,卻忽然間發現自己的禁制正被解除,震驚之下意志力衰減,被凌展的禁制趁虛而入,瞬間控制住了神智。 很快,凌展腦海內的那些意念,驅除了對方的禁制之力后,又漸漸散去,似乎是回歸到xue竅中去,可惜他如今無法內視,不能仔細查看一番。 不過他已經控制住了對方,暫時也不考慮其他,立刻審問起此人來。 當然,其實這種禁制的力量也沒有強大到十分恐怖的地步,可以將人的神智抹去,完全成為自己的傀儡。 這種關系只是類似主人與奴仆的關系,凌展可以命令那人做一些事情,如果對方反抗,他會發動禁制傷害對方的神識,對其做出懲罰,以此來控制對方的行動。 他還未發話,只聽對面那人神色驚疑不定地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明明看起來只是練體期的實力,單以修為而論都打不過我這煉氣期,可是卻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學會我的禁制,而且在你我都中了對方招數的情況下,你還能解開我的禁制束縛,這根本不是一個練體期的野修士能做到的事情?!?/br> 凌展冷笑一聲,道:“你也不用打聽我的來歷,總之我現在確實只是練體期罷了,如果你用真實的修為與我爭斗,勝負尚未可知,多半還是你的贏面高些。但是你想用禁制之道奴役我,而且還打著法術的幌子,這卻是選錯了對象。 看起來你過去曾用這方法偷襲過不少人,不知道現在被我用同樣的方法控制住了,是個什么感覺?” 他這話倒也不是真的想問對方的想法,只是一番揶揄之意罷了,因此他只頓了頓,便開始盤問起對方來。 很快他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原來許琴兒是被這個自稱叫白安的人安置在了落錘鎮上的一家客棧里。 想不到這白安如此jian猾,竟然帶著自己多跑出了一二十里外才動手。 得了消息,他立刻命令白安前頭帶路,與他一同去救人。 白安此時卻并不立刻行動,而是神色陰沉的看著凌展,其實他現在如果要反抗也并非不能,因為這種禁制的運轉,依靠的是施禁者的修為實力,凌展修為不如他,如果他此時全力逃走,并且用神識和法力暫時壓制禁制的力量,完全可能等逃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之后,慢慢施展解禁之法,將這禁制的力量除去。 可是一旦在這個過程中凌展引發禁制,他并不能保證完全壓制得住,神識受損是免不了的,要知道rou體受損尚且可以醫治,法力損失也可以通過服藥或是修煉來彌補,但如果神識受損,是很難修復的。 白安一生中曾經控制過很多修為比他的高的人,甚至還曾控制過一個剛剛踏入筑基期的修士,倚仗的就是對方不敢輕易損傷神識,不過修為比他的高的人,他也不敢長期控制,萬一對方情急拼命,直接出其不意的將自己這個施禁者殺死,也是解開禁制的一個方法。 對于凌展的禁制,他思來想去還是不敢反抗,一來是擔心神識受損,而來剛才凌展意外解開禁制的詭異情況,也讓白安心中猶豫,他拿不準眼前這個青年的實力究竟是什么程度。 對于凌展自承練體期修為的話,他是根本不信,一個練體期的修士,連法術都沒有學過,卻能瞬間學會一種禁制?這話說出去,任何一個懂得一點修煉之道的人都不會相信。 因此他猶豫了一陣后,神色陰沉的點頭答應了凌展的話。 兩人在夜色掩映下一路返回落錘鎮中,一路上彼此間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似乎都在防備對方的其他手段。 終于來到那客棧中,這家店的小二白日里見過白安,因此順利帶著兩人來到了許琴兒所在的房間外。 將小二支開,白安轉頭看了凌展一眼,得到肯定的答復后,他緩緩推開了房門。 第一百四十一章 再次追蹤 房間里竟然沒人! 根本就沒有許琴兒的影子! 凌展眉頭緊皺,當先走進房中,他方才看過了白安的記憶,清楚的知道對方根本沒有做手腳,許琴兒原本就是被安置在這個房間中的,如今人不見了,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許琴兒自己掙脫束縛逃走,二是還有其他人窺伺在側,將人再次劫走了。 很快,他就推翻了第一種想法,白安說過,他是用法術將許琴兒禁錮起來的,許琴兒沒學過道法,一個普通人是不可能掙脫開法力束縛的,而且法術的時間還沒到,更不可能是自行解開。 那么就只剩下第二種可能了,還有一個人參與到了這件事中,而且必定是個修士。 此時白安也正在房門外沉思,他雖然修為不算太高,但是對自己幾門最拿手的法術還是很有信心的。 他平日里做慣了這種抓人尋物拿懸賞的勾當,以他多年磨練出來的束縛術,其中根據他的理解加入了許多變化,尋常修士根本不能施法解開,只有憑借更高的修為強行破除,難道說在他自以為得手的過程中,一直被另一個修為更高的人在暗中窺伺,而且自己還根本沒有察覺? 他是個性子jian猾的人,遇上這種連連失利的情況,第一個想法就是立刻脫身,遠離這場是非,因此他馬上向凌展道:“這位道友,你看我這地方我也隨你來了,可是人不見了,這可不關我的事。、你也知道,我是不可能蒙騙于你的,畢竟對我自己沒什么好處。你看,這后面的事,我就不參與了,你還是將我的禁制解除吧?” 凌展一番辛苦,結果又一次將人丟了,此時正在竭力壓制怒氣,聽了白安的一番話,他立刻發出一聲冷笑,說道:“白安,如果你不將公主從我手中劫走,就不會有后面這么多事,你學藝不精,被其他人暗中窺伺不說,設下的法術也被輕易解開,這事情你逃不了干系,現在想走?那是沒門!” 說著,他一指房間窗戶,道:“去,我們到外面查看一下,我不方便感受天地靈氣,你替我去好好感知一下靈氣波動,應當有所發現。如果不聽我的吩咐,你就要嘗嘗神識受損的滋味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