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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雪云,果然是狗急跳墻了。 她被拽下了車,四下環顧一圈,附近沒有可以呼救的人,即使是有,她也不敢喊,這樣的處境她是不敢冒險的。 一旦激怒了這兩個亡命之徒,受傷害的只會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兩個男人將她領進了電梯,電梯直線上升,一直飆到了頂層,電梯門打開,她被匪徒帶上了天臺。 迎面吹來一陣冷風,她打了個寒顫,很快的,她看到了前方陰暗處站著一個人,那個人緩緩回頭,露出一張猙獰的面龐,像極了童話故事里的老巫婆,兩道犀利的目光折射出一道寒光。 譚雪云,你真的是無藥可救了?你現在把我綁來想干什么?還嫌自己惹上的官司不夠多,想要再加一條綁架罪嗎? 譚雪云陰鷙的笑笑,笑聲無比的陰森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正是因為官司已經夠多,所以也就不在乎多加一個兩個了。 她命令司徒雅身后的兩個男人:你們回去吧,把天臺的門從外面反鎖,就算是一只蚊子,也休想從這里逃出去??! 男人點頭,把司徒雅的挎包放到了墻角處,轉身離開,只聽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身后的那散玻璃門被反鎖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司徒雅震驚的發現,譚雪云手里握著一把尖刀,正一步一步向她走來。 她已經退無可退,只能挪個方向,朝另一邊后退,譚阿姨,你冷靜一點,不過就是破產了,你沒必要如此極端,請你冷靜一點,我們萬事好商量 破產?呵,說得倒輕巧,不過就是破產,你讓上官馳破產給我看看,你以為建立一個企業王國是這么容易的事? 既然你知道不容易,為什么還不好好經營,而要去做一些投機取巧的行為?這都是你自己的錯,是你自己把自己逼到了絕路。 不是我,是上官馳,是上官馳把我逼到了這一步,我已經提醒過他,不要欺人太甚,他卻置若罔聞,好,他不聽是吧,那么今天你也就不要怪我狠心了,要怪就怪你丈夫太冷血,要怪你就怪你公公始亂終棄,上官父子把我的人生毀了,我也要讓他們嘗嘗失去至愛的痛苦! 上官馳突然接到了唐萱的電話,他蹩著眉頭接起:喂? 電話里是一片悶沉的寂靜,他不耐煩的又重復一句:喂?不說話我掛了! 馳哥,關于你想確認的那件事,我想了想,愿意告訴你真相。 上官馳突然繃緊了神經:說,快說? 事實是這樣的 唐萱在電話里娓娓道來,當她說完后,她清楚的聽到了,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如釋重負的嘆息聲。 怎么會突然愿意坦白了? 上官馳聯想到之前的幾次,無論他用什么方法,都無法讓她張嘴說出事實,不禁覺得有些意外。 每個人都會有幡然醒悟的時候,我也會,只是,比別人晚了一點而已,馳哥,對不起,讓你對我失望,真的對不起,其實我早就后悔了,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回去而已,早在兩年前,你說這輩子也不想看到我的時候,我就后悔了,我想回到過去的我,那個被你欣賞被你信任的唐萱,可是當我回頭,卻悲哀的發現,我的身后已經沒有了路,我只能被迫繼續前行,繼續走上一條不歸路,這一路走來我也很辛苦,不想做的事情我做了,不可以做的事情我也做了,我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我希望可以有人攔住我,但是那時候我還沒有意識到,我的身邊已經沒有人了,我不止是讓你失望,我讓所有愛我的人都失望,我不僅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我還把自己變成了孤家寡人,這兩年,我依然是破罐子破摔,白天睡到昏迷不醒,晚上拼命喝酒,然后,和不同的男人交往,頹廢的認為,反正也沒有人會關心我,反正也沒有會覺得我的生活太過糜爛,所以,我走的更遠了,直到昨天,我一個人去了我們以前常去的那家辣椒面館,在堆滿了留言的心愿墻上,看到了多年前,你寫下的唯一一張便利貼,萱萱,你永遠是我心中最美的天使我哭了,我終于意識到自己錯的有多離譜,從頭打量到腳,我身上已再無一點天使的模樣,我很遺憾,為什么沒有早點發現那張便利貼,也許我早一點發現,我也不會走的這樣遠出了面館后,我一個人在寒風刺骨的街頭站了六個小時,抽掉了二包煙,回憶著自己誤入歧途后這幾年發生的點點滴滴,赫然明了,無論怎么樣,一個人借故墮落總是不值得原諒的,越是沒有人愛,越要愛自己 上官馳聽完這些話,心中十分感慨,他不知道該說這么好,是該罵她醒悟的晚,還是夸她終于迷途知返。 馳哥,最后說聲對不起,還有我想告訴你,司徒雅被綁架了,很抱歉我現在才告訴你,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先告訴你她被綁架的消息,你就不會再有心思聽我說剛才那些話。 嘟嘟,電話如預料的被掛斷,上官馳拼命的撥打司徒雅的手機,卻是無人接聽,他焦急萬分的又撥通唐萱的電話,在電話里咆哮:誰?她被誰綁架了?被綁到哪里去了?她有沒有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