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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馳疾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切齒的說:跟我出來。 我不出去,我要說的話他們有必要知道。 唐萱甩開他的手,視線睨向前方,淡淡的說:我懷孕了。 氣氛在瞬間被凝結,所有的人都震驚的望向她,司徒雅只覺得心跳好像漏了一拍,臉色唰一下慘白。 你懷孕管我們家什么事? 上官汝陽最先冷靜過來,憤憤的質問。 上官馳的孩子。 砰一聲,司徒雅兩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小雅??! 上官馳驚慌的沖到她面前,一把將她抱進懷里:你不要聽她瞎說,她已經瘋了。 是不是我瞎說,你心里比誰都清楚,需要我把證據拿出來嗎?! 唐萱歇斯底里的咆哮。 她無法忍受她曾經的戀人當著她的面把別的女人當寶。 你給我滾出去! 上官馳憤怒的吼道,沖著一旁呆若木雞的警衛員說:把那個瘋女人給我拖出去! 兩個警衛員這才反應過來,一手拉一個胳膊將唐萱往外拖,唐萱奮力掙扎,切齒的吶喊:你以為這件事是逃避就能逃避的了的嗎?你不承認我就向媒體曝光,讓所有的人都看看你們上官家有多么冷血無情不負責任,你們不要臉面我也就豁出去了! 放開她! 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老夫人,一步一步走到唐萱面前,冷冷的問: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你懷的是我們上官家的骨rou。 這是B超檢查單,我已經懷孕一個月,我跟你兒子是六月十八號晚上同的房,你們可以算算日子對不對的上。 呵,僅憑一張B超單就想證明你懷的是我們上官家的骨rou?難不成你不知道二十年前,你母親也曾經這樣威脅過我? 唐萱甩開警衛員攙在她胳膊上的手,仰起下巴理直氣壯的說:沒關系啊,那就等孩子三個月后抽羊水做DNA鑒定吧。 她的鎮定令上官夫婦頗為疑惑,上官汝陽走到兒子面前,輕聲問:你們真的發生關系了嗎? 他只是一時迫切的想知道真相,卻忽略了媳婦的感受,司徒雅的心在滴血。 讓她滾出去。 上官馳血紅著雙眼瞪著唐萱,抱著司徒雅的手在顫抖,他最怕的,終于還是來了。 這個問題他不回答你們可以問我。 唐萱低頭從背包里拿出幾張照片:這個就是最好的答案。 上官夫婦面面相覷,視線從照片上移向兒子,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司徒雅木然的從地上站起來,再木然的走向公婆,奪過他們手里的照片,顫抖的看完后,砰一聲再次癱軟到地上。 上官馳比誰都能感受到司徒雅此刻的心痛,他若不是清楚她的感受,他怎么會沉受著巨大的壓力卻不跟她坦白 終于忍到了極致,他起身沖到唐萱面前,一把掐住她脖子,切齒的說:也許那一天,我就該讓你死! 唐萱面部扭曲了片刻,顫抖的說:就算是死了,我也值了,我不是一個人。 那就去死吧??! 上官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唐萱眼前一黑,險些背過氣,卻被上官汝陽及時出現制止了悲劇。 你冷靜一點,現在事情發生了,你掐死她也沒用。 任何傷害我妻子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上官馳想到之前的夢,他視線睨向司徒雅,和夢里的眼神一模一樣,憤怒而絕望 他的理智全面崩潰,一把推開父親,再次沖到唐萱面前,卻被母親從身后抱住了腰:馳,你冷靜一點,她肚子里還懷著孩子??! 場面一時間混亂不堪,司徒雅木然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夢一樣不真實,就在十幾分鐘前,她還覺得這是一個美好的早晨,為什么頃刻間天就塌了,她的眼前,是無邊無境的黑暗 小雅 上官汝陽看到暈在地上的媳婦,驚慌的吶喊,理智崩潰的上官馳也在看到司徒雅暈倒后,發出一聲凄厲的喊叫。 司徒雅醒來時,分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也許是天堂,也許是地獄。 應該不會是地獄,地獄里不會有這么明亮的燈光,可如果在天堂,她的心為什么會覺得這樣痛?天堂不是會讓人覺得幸福的地方嗎? 心在痛,淚卻流不出,她不在乎別人在她心上劃一刀,因為她的心原本就已經千瘡百孔,她在乎的只是,她做不到的事,別人替她做到了。 她覺得自己,很沒用。 上官馳見她醒來,顫抖的伸手撫摸她的臉龐,她的沉默讓他感到害怕,他多么希望她能歇斯底里跟他哭跟他鬧,至少要質問他為什么會這樣,可是她沒有,她像一具被抽干了靈魂的軀殼,唯一的反應就是眨著空洞的眼神望著他。 小雅,想哭的話就哭出來,等你心里舒服了,我再跟你解釋,你哭吧,哭吧 上官馳心痛的抵住她的額頭:對不起,真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