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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季風為難的點頭,真是黃連一樣的命運,愛上的女人個個紅杏出墻,才被一個女人背叛過,又來一個女人劈腿的 當天下午四點鐘,他便查清了李甲富一家與司徒雅的關系,猶豫掙扎了很久,終究還是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雖然有些殘酷,可這是他的工作。 說吧,不必有所顧慮。 上官馳似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俊逸的五官像被霜打過一般,寒氣逼人。 照片中的男人姓李名夢龍,是T市靠放高利貸發家的暴發戶李甲富之子,十年前,李甲富以十萬元替兒子買了個媳婦,那個媳婦便是你現在的太太司徒雅,只是不知因為什么原因,兩人一直沒有結婚,最近一段時間,李甲富與太太接觸頻繁,偶爾也會發生口角上的爭執 有這個李甲富的照片嗎? 上官馳打斷他的話,陰沉詢問。 有。 季風打開手邊的文件夾,從里面抽出一張全家福:這位就是李甲富,這位是他太太,這便是他兒子李夢龍 上官馳的臉色越來越沉,手稍一使力,照片便被他拽進了手心,揉成了一團。 馳總,你沒事吧? 季風有些不放心的望著他。 出去吧,讓我一個靜靜。 好。 待他出去后,上官馳了走到落地窗前,俯覽著窗外半個城市,面前的透明玻璃似乎可以穿過他的身體看到他的心臟,那上面開滿了花,一顆心,要遭受幾多次刀剮幾多次傷害,才能開得出這么多花? 天黑了,他沒有離開公司,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辦公椅上,司徒雅的電話終于打來了:喂?他按下接聽。 還沒有下班嗎? 沒有,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司徒雅怔了怔,探究的問:有事嗎? 來了再說。 掛了電話后,司徒雅極其不安,可還是馬不停蹄的來到了約定地點。 公司里的人早已經下班了,一座豪華的大廈通體黑暗,只有路邊的路燈散發著明亮的光線,映照著她匆匆趕來時單薄的身影。 上官馳整個人佇在黑暗中,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司徒雅乘電梯上了九樓后,站在他辦公室門前稍作猶豫,沒有敲門就直接走了進去。 怎么不開燈? 她對著窗前立著的黑影輕輕的問。 唰一聲,辦公室的燈亮了,上官馳臉上僵硬的表情已換作平日里的溫和:站在黑暗中,才可以看得清一些原本看不清的東西。 你叫我過來有事嗎? 沒什么事,就是覺得最近對你的關心好像不夠,對了,你那個賭鬼親戚最近還找你嗎? 司徒雅心一驚,木然搖頭:沒有,怎么了? 那這個人你認識嗎? 他遞過去一張李夢龍的照片。 上官馳犀利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她,似乎這一秒,她的回答即將決定她的生死,司徒雅突然間絕望了,因為她已經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切,他什么都知道了,早就知道了,只是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他不知道而已。 不認識。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回答,或許是人在絕望的時候,就失去了為自己爭辯的欲望。 啪 上官馳把一摞照片扔到了她的腳邊,一字一句的宣布:司徒雅,你毀掉了最后一個我原諒你的機會。 司徒雅痛苦的閉上眼,兩行清澈的眼淚卻還是涌了出來,終于,他們之間還是完了,終于,她失去了這份來之不易的愛情,雖然她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能跟他更好的在一起。 為什么?不想跟我解釋嗎?我現在給你機會,解釋吧。 上官馳切齒的走到她面前,捏住了她的手腕,司徒雅不覺得疼,真的一點也不覺得疼,只是眼淚卻很不爭氣,當著他的面一直流個不停。 沒有為什么,就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沒有理由,沒有原因。 司徒雅緊緊的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委屈嗎?應該不委屈吧,上官馳不是沒有給她機會,只是最后一個被原諒的機會被她自己放棄了,所以,她不覺得委屈,她只是遺憾,她小心翼翼想要守護的愛情,終究還是沒能守住。 所有她珍惜的人,她都守不住,mama也好,上官馳也好,她都沒有能力守住。 你這個女人沒有心嗎?你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心在滴血,可你卻連一個解釋都不肯給我?你難道不清楚,我是用了多少力氣努力了多久經歷過怎樣痛苦的掙扎,才打開心門讓你走近,我讓你走進來,是想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戀情,是想和你牽手走到白發的那一天,而不是讓你拿著刀在我的心里肆無忌憚的亂砍亂劃,看到我現在這樣的狼狽的樣子,你真的沒關系嗎?真的一點也不覺得愧疚,傷害了一個因為你愿意重新相信愛情的人? 是否我只要說我覺得愧疚,你的心就不會再痛?是否我向你解釋原因,你就能原諒我的一切?是否我只有向你下跪,你才會認為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