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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阮阮話剛落音,便從車后座拿出一只裝滿了番茄醬的桶,然后沒等司徒雅反應過來,就盡數潑到了她的身上。 啊 一旁的林愛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一把將付阮阮推的后退幾步,憤怒的說:瘋子,簡直是瘋子! 司徒雅頭上臉上身上全部都是番茄醬,她就像一個木頭人沒有了任何知覺,圍觀的學生和老師越來越多,她屈辱的閉上了雙眼。 付阮阮的惡劣行為終于引起了公憤,司徒雅的學生站出來替老師打抱不平,面對一幫青少年的圍攻,她有些心虛和膽怯,卻還是趾高氣揚的訓斥司徒雅 以后給我放老實點,這次是番茄醬,下次有可能就是硫酸了。 她話剛一落音,幾名青少年上前掐住她的胳膊:跟我們老師道歉,快道歉! 放開老娘,兔崽子。 付阮阮鐵青著臉咆哮,老娘才不會給這個賤人道歉,表面上裝得正兒八經的,骨子里不過就是只sao狐貍,還老師,我呸! 她一口痰吐到了司徒雅身上,司徒雅再也忍無可忍,上前狠狠甩了她一記耳光,付阮阮剛想還手,林愛沖上去又是一耳光,她徹底抓狂了,像個瘋子一樣掙扎辱罵,罵得不堪入耳,幾個青少年正是沖動的年齡,見老師被罵的這樣不堪,便揚起拳頭對其大打出手了。 混亂的場面終于在江佑南的出現后被制止,付阮阮受了嚴重的攻擊后哪里肯罷休,當即便報了警。 警車來時,江佑南悄聲對司徒雅說:別擔心,我會處理。 司徒雅面無表情的搖頭:不用你插手,我自己解決。 她再也不想欠他的人情,她亂七八糟的人生總不能一直靠別人來替她收底。 她坦然的上了警車,林愛作為證人一起跟了去,那一群學生也被當作幫兇帶走了。 到了警局,她開門見山說:把我學生放了,跟他們沒關系。 負責錄口供的警察撇一眼她身后的幾個青少年,搖頭:報案人身體有多處青紫,可不能因為你說放了就放了。 他們都還是孩子,是看老師受了欺負才沖動的打了人,那個報案人你知道她多過分嗎?好端端的跑到學校來鬧事,還把滿滿一大桶番茄醬潑到我們司徒老師的身上,是她先點燃了戰爭的導火索,我們也沒辦法,我們完全是為了自衛。 林愛伶牙俐齒的把責任推了過去。 是不是自衛,我們自然會審查清楚,現在請把當時的情形敘述一遍。 司徒雅把經過一五一十的敘述了出來,沒有夸大其詞,也沒有掩蓋事實,林愛作為證人,證明了她所說的話無半分虛假,筆錄結束后,一名領導模樣的男人走過來,對做筆錄的警察附耳叮囑了幾句,那名警察連連點頭,之后便對他們說: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我們無罪了? 林愛沒想到事情這么容易就解決了,有點不可思議,又有點小竊喜。 恩。 警察意味深長的點點頭,起身收拾面前的筆錄本,司徒雅并不覺得高興,她的臉上始終掛著凝重的表情,回頭沖幾名學生說:都跟我出來。 學生們陸陸續續跟著她出了警局,她十分生氣的訓斥:誰讓你們逞英雄了,你們都還是學生知不知道?如果留下了什么犯罪前科,對你們的未來有很大影響,到時,我要怎么跟你們父母交代? 林愛嘆口氣:算了,他們也是護師心切,以后會注意的。 話才落音,二輛轎車停了下來,從車里走下來幾名學生的家長,他們把自己的孩子拉過去就是一頓臭罵,罵完了又把矛頭指向罪魁禍首:司徒老師,你就是這樣教學生的嗎?不教他們好的,卻教他們打人?你這樣的行為配稱之為老師嗎? 司徒雅愧疚的低下頭:對不起,是我的失職,以后不會了。 以后?孩子才上中學就進警局了,以后誰還敢把孩子往你們學校送,這件事我們不會善罷甘休的,明天到你們學校找你們管事的理論! 幾個孩子倒是比大人通情達理,紛紛替老師開脫:不管老師的事, 是我們自己路見不平! 路見不平個頭,你們怎么不撥刀相助呢?要是撥刀相助了,那一輩子待在里面就別想出來了。 幾位家長罵罵咧咧的領著孩子走了,林愛勸司徒雅:別理他們,沒素質。 司徒雅苦澀的笑笑:沒關系。 比起付阮阮給予的羞辱,這些指責,又算得了什么。 今晚去我家吧? 林愛心疼的拿手帕替她擦拭頭發上的番茄醬:這個樣子回家,被上官馳看見,多沒面子。 沒事,我的狼狽他也不是沒見過。 司徒雅黯然的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走了許久之后,感覺到身后不對勁,猛一回頭,才發現江佑南一直跟在她后面。 既已被她發現,江佑南便也不再躲閃,大大方方的走上前,揶揄的說:就知道你跟我有默契。 他在試圖緩解司徒雅惡劣的心情,想要營造出一個輕松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