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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劫只能把問自己的問題再繼續接下去,你談過戀愛嗎? 單以孜狠狠地看著她,笑了,眼中嘲諷更盛,一次。壓迫的憤怒從口中吐出。女生們不淡定了,潔身自好的優質男,甚好。 輕劫低下頭,失落有之。有新歡了。不過這是情理之中,高中,好似井底之蛙,看到的一切都只有那么大,因為可接觸的范圍有限。大學,卻是任你自由發揮的小社會,資源豐富,天南海北,實屬正常。 有女生大著膽子調笑問,是誰???單以孜沉默,沒有回答的跡象。更多的人起哄,說說吧,暗示一下也好啊。 L.出聲的時候,全班都安靜下來。寂靜的夜空,繁星點點,遠處伴有蟬鳴的聲音。 L,劉?路?李?冷?單以孜透露的信息,可以是很多人。 樂輕劫微微一頓,是巧合?還是 又一輪開始的時候,輕劫的手機振動。起身,是曹幽。詢問輕劫是否要回來,她們打算去商場逛逛,繽繽和玉妍不是本地的,回家總會帶些小禮物。家里人不會稀罕禮物的,不過,欣喜女兒的心意。 輕劫已經有些累了,再說回去也晚了,不想耽誤舍友的興致,只說讓她們好好逛吧。掛斷電話,屏幕上是一片海,寧靜,祥和。深沉的柔和了內心。 八點十七了。 輕劫借機向同學道別,寒暄有空再玩。走了沒兩步,感到身后有人輕喘著追過來,輕劫轉頭,笑了。 干什么跑這么急?她也沒走兩分鐘,很容易追的。 華希調整呼吸,還說呢?走這么快,我把水果弄好就看不見你了,哪知道你走了多長時間。 輕劫一副理解的神情,向華希伸出手,笑瞇瞇的看著他。 華希拿出削好的蘋果遞給她,要我送你回去嗎? 不用的,回去了跟你報備。蘋果很甘甜,輕劫滿意的表情,如同一只貓,瞇著眼睛,彎著嘴巴。 好。替我向阿姨問好。 嗯。我媽很好。輕劫揮揮手,再見。 不得不說,夏天是萬物活動的季節,天色早已暗下,街道上還是燈火闌珊,奔流不息。路過住宅區的時候,還有許多孩子笑著,鬧著。沒有學習的壓力,神情是如此的放松。 年輕,真好。如果,她還小的話,還可以在爸爸的懷抱里,讓他講故事,mama在旁邊喂她吃飯;還可以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要求父母同時推她到天際;還可以拉著他們的手,親昵地撒嬌,要吃冰激凌。 回憶中的點點滴滴,涌出來,不受控制,侵入大腦。 曉潔,看這個裙子好不好看?是爸爸給你買的公主裙,快試試給爸爸看看。 曉潔,爸爸mama給你裝的公主房,以后,這兒就是你的家了。 曉潔,寒假爸爸帶你和mama去海南玩好不好?那兒很暖和,曉潔就不用穿的像只小狗熊了。 她原來也在這個住宅區住呢。當初,父親為她日后上學方便,特意購得。雖然,她最終選擇了住校。 房子不大,裝滿了溫情。 天空繁星點點,輕劫在路邊買了冰激凌,向前走100米,轉彎,就是站臺了。末班車是9點的話,她應該還能趕上的。慢慢含著冰激凌,冷意漸漸侵襲身體。她體寒,卻還是控制不住的喜歡冷品。旁邊有一對小情侶,女孩只穿了無袖連衣短裙,應該是約會,想穿給男朋友看的,只是風度有之,溫度不夠。男孩只穿了白色單襯衫,無奈又憐惜,輕輕抱住女孩,以身取暖。 輕劫覺得,應該是高中生,簡單的可愛,純純的愛戀,最有炫耀的資本了。天塌下來又如何,千金難買我愛你。 微風刮起,樹葉隨風擺動,簌簌輕劫不禁戰栗,冰激凌還有二分之一,看看遠處過來的公車,咬牙扔進了垃圾桶。 夜晚,公交車不出意外的人少,都是空著的座位。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零錢,走向空著的單座,正準備坐下的時候,一只手牽著她,強勢的將她帶到最后一排坐下。 輕劫嚇了一跳,立刻抬頭,只見一張面無表情的俊容,帶著她走向最后一排,坐到她旁邊。然后,他放手,拿出手機,不再理她。 車廂里太過安靜,輕劫想,連報站的機器好像都有了回聲,讓她一個字都聽不懂。 咳咳。輕劫清了清嗓子,那個這個車不到你們學校的。 單以孜在C大,A市著名的理工類院校,而A大是財經類院校,女多男少。兩校側重點不同,比較是沒有意義的。只是,如果說綜合排名的話,輕劫不得不承認,C大要靠前的多。 單以孜視線沒有離開手機,所以呢? 所以呢?他知道這個車不去C大,他也上車了,那又怎樣?輕劫深知自己管不了,還是被這句話堵得心里悶悶的。轉過頭,看車窗外倒退的景物。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不管再怎么回頭,還是看不到的。 單以孜看著不再注意他的小臉,夜晚燈光照下來,好像鍍了層金紗,朦朧也遮不住那細膩白皙的肌膚,左眼眼下偏尾有一顆小痣,淚痣。 一個很安寧的聲音,從回憶中傳來,淚痣。一生流水,半世飄蓬。所謂孤星入命。聲音是俏皮的,因為她生活的很幸福,才不相信什么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