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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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九柔同紀少瑜隨著車陰的龍鳴軍撤回到紅魍鎮,他們的兵營駐扎在鎮外,給予鎮內的人足夠的安全距離,不至于逼迫他們暴亂。 雖是在鎮外,但每一次剿魔歸來,龍鳴軍會有一個晚上的休整時間,就地解散,大家都到鎮里去逍遙快活一番。 車陰一令下,諸人便作鳥獸散。散兵入了鎮,紅魍鎮今夜花街的燈都要更亮三分,酒水供應不止,會是極為熱鬧的景象。 “你們三人隨龍鳴軍住在營地里是最好的,安全!”車陰建議,而后豪爽地揮揮手,“走,哥哥請你們三個去喝酒吃rou,權當同往日作個告別?!?/br> 他們一路人或許是由小山似的車陰開道的原因,時九柔感覺一進紅魍鎮里,就受到了無數目光的打量,無論走到哪里去,哪里的人都在看她。 不是看車陰,是在看她。 什么樣的目光都有,鄙夷的有之、羨慕向往的也有之、垂涎好/色的也有……時九柔被看得有點發毛。 她小聲問紀少瑜:“咱們很奇怪嗎?” 紀少瑜比溫漱觥的直覺敏銳,搖了搖頭,“或許是昭赟人的原因,但的確有些不正常?!?/br> 溫漱觥嬉皮笑臉,“因咱們長得好看唄?!?/br> 時九柔撲哧一笑,“你最好看了?!?/br> 溫漱觥不以為然,“英雄所見略同?!?/br> 時九柔給他一個笑容,意思不言而喻。 但她很快就知道為什么了,因為再向鎮中繁華的地方去些,鎮中小高樓前的墻上貼滿了她們三個人的畫像。 刷畫像的是幾個昭赟王朝長相的人,他們不僅貼畫像,還將一沓子畫像朝天上扔去,薄薄的黃紙瞬間飄揚如雪花,落在行人的手中。 “快看??!昭赟王朝太子勾結南海鮫族二公主,叛國弒君逃跑,凡有線索者賞金千兩!賞金千兩??!” 眾多高玄人:吃瓜。 時九柔歪著腦袋:? 她:“咱們這么值錢?” 溫漱?。骸安荒馨?,我不配有名字嗎?” 紀少瑜:“……!” 車陰勃然大怒,他兇惡地朝前走去,卻被紀少瑜攔住,“陰兄身有公務,不可替我們出頭?!?/br> 時九柔掛著甜美的笑容,步履輕盈如點水,一個呼吸間便摸到其中一個散布畫像的男人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冷不丁地開口。 “請問您是在找我嗎?” 那個男人顯然是個態度認真的打工人,毫無一點對環境氣氛改變的敏感度,轉身送進時九柔手中一張畫像。 時九柔拿著自己的畫像,和他四目相對。 那個男人像看見了鬼一樣尖叫起來。 他的同伙被紀少瑜和溫漱觥三下五除二綁了收拾了。 時九柔掛起一陣靈氣大風,把路人手中的畫像全部吹跑,而后將墻上和地上散落的畫像收攏在手中,對圍觀吃瓜的高玄人笑了笑。 “不好意思,讓大家見笑了?!?/br> 紅魍鎮的高玄人和高玄之國的高玄人不一樣,他們大多是有案底的,在叢林法則中只信奉絕對力量。 時九柔介娘們,一看就不像好惹的! 第49章 “不要給他可乘之機!”…… 時九柔技能炫目華麗, 她一身金粉相錯的魚鱗鎧甲泛著美而凌厲的光,很是唬人,將圍觀吃瓜的紅魍鎮鎮民唬得散去,只敢隔著遠遠看熱鬧。 時九柔心里想的很簡單, 既然身份已經暴露了, 不僅暴露了她是南海鮫族, 還將她二公主的身份明明白白點了出來。 那她還能怎么辦,只能破罐破壞, 簡而言之一個字,就是干! 這也是逼得沒法子了,南海鮫人避世幾百年, 但人人都記得南海鮫人有多珍貴,尤其是年輕貌美的女鮫人, 劈開魚尾送入權貴的后院, 或是賣去當織布女工, 又或是逼她天天哭, 哭得眼睛瞎掉再哭不出珍珠為止,等她老了再殺掉刮油……鮫人渾身上下都是寶。 再陰損一點的人或許要將時九柔綁了去威脅南海鮫族的王族, 或者送去昭赟帝京, 做兩頭買賣,穩賺不賠。 時九柔現在就是行走的寶藏, 也是挑起戰爭的關鍵,只這后面一點她暫時還想不到。 時九柔勾起微笑的唇漸漸放平, 猛一齜牙, 怒目圓睜,用靈氣聚成長柄鐮刀,直接抵在貼畫像的男人脖子上, 兇悍得很。 “說!誰讓你貼這東西的,你們幾個是誰!” 男人高聲喊冤,顫顫巍巍地縮脖子,試圖不讓鐮刀刃的寒氣割傷頸子。 “從帝京傳來的,哺州長官不敢來紅魍鎮,就給了小的們錢來這兒貼畫像,小的們大字不識,都是良民??!求求仙女姑娘饒了我們幾個吧?!?/br> 他叫得可憐兮兮,時九柔心中游移,想他也不過是賺個血汗錢,便想講他放了去。 “可聽他扯淡吧!良民?我呸,我漢三兒最瞧不上這種軟腳蝦,不過是強搶民女的yin/棍,也好意思叫自己良民……” 時九柔聽力敏銳,耳尖微動,她抬頭看向酒樓二樓窗口一個美髯大漢。 “這位漢三兒兄弟,你說這人是強搶民女的yin/棍,所言屬實?” 不等漢三兒出聲,時九柔已經聽見有人嗤笑漢三兒:“裝什么清高,紅魍鎮有幾個清白的人,就你看不起這看不起哪,有種滾出去!” 漢三兒拍案而起,瞪那人:“好啊,我滾出去,有種與我打上一架,看哪個滾出去!你個偷兒,倒與他個yin棍穿一條褲子出門了?你怕不是從他腹中出來的蛔蟲?好丟人!” 時九柔目瞪口呆,將靈氣凝結成實體的大鐮刀向地上一砸,“別——吵了!” 她話音剛落,見那邊同漢三兒對線的小偷“咣嘰”一聲從二樓窗口摔了下來。 時九柔轉轉脖子,發覺這會兒紀少瑜在邊上不聲不響,面無表情,手腕卻一甩,動了手。 溫漱觥看好被綁成粽子的另兩個同伙,紀少瑜步履沉穩,走到時九柔邊上。 時九柔就看著紀少瑜用手隔空在“yin/棍”臉上拍了兩下,瞬間兩道紅印子浮在他臉頰上。 她又聽見紀少瑜冷冷地說:“我會讓人把你們三個捆回昭赟境內,你所犯的一件也逃不過。此外,盡管將我對你做的告訴他們?!?/br> 溫漱觥立刻拿出一錠金子,揚了揚手,沖著隔了遠遠距離仍不忘吃瓜看熱鬧的紅魍鎮民,笑呵呵地問:“有沒有人愿意走這一趟?” 當即涌上一批亡命之徒,他們紛紛拍著胸脯保證:“俺們都是反抗暴政,絕無jian/yin擄/掠之輩!” 時九柔海豹拍手手:有錢能叫鬼推磨。 車陰等這遭爛事處理完了,背著手引他們進小高樓酒館。 這家小高樓酒館風格融合了三國特色,菜系五花八門,但以高玄菜為主,重油重鹽重辛辣。 因車陰領頭的原因,再加上剛才時九柔和紀少瑜幾人大秀幻術,他們幾乎就差頭上貼著“我是高手,別惹我”的標簽了,極會看人眼色的老板娘熱切地貼上來,將收納整合的菜單一人手里發了一份。 幾個人在二樓的雅間坐定,車陰點了厚炸豬腿、紅油濃湯、酸奶油蘑菇面以及黑石大面包。 時九柔一看菜單,覺得很像前世的俄羅斯菜系的四川改良版,于是加了兩道水煮辣椒牛rou片、酸腌黃瓜大餅。 紀少瑜是昭赟人,口味偏淡,他看著時九柔和車陰一拍即合的點菜,太陽xue不禁突突直跳,點了滎瀚國口味的甜紅蝦,蛋燒牛片。 俗話說不吃美食,不知風俗。走出帝京看世界的時九柔調整好心態,心想這無非就是跟著紀少瑜來一趟冒著生命危險的大陸旅行,又能吃到各國美食,不禁眉眼都彎起,心情也暢快愉悅起來。 享用美食的時九柔忘記了一件事。 紀少瑜、車陰三人盯著她看了一會,時九柔唇角沾了酸醬,無辜地抬起頭,“怎么了?” 紀少瑜遞給她一條絹巾,反手指了指自己的唇角。 時九柔不好意思地擦掉酸醬,正要低頭,卻發覺眼前三個人的眼神愈加古怪。 “到底怎么了?” “我們雖然是水族,常年在海里吃不到什么好東西,但是你也不必……”像一萬年沒吃過好東西一樣,車陰難得含蓄起來。 紀少瑜卻單刀直入,“你跟我說你叫時九柔?” “對啊……??!”時九柔對南海鮫族二公主的身份沒什么代入感,時常忘記自己就是二公主瑯瀾。 她倒沒覺得這個對紀少瑜沖擊有多大,先看了眼車陰,解釋道:“車陰將軍,我從來沒想過要和您jiejie搶丈夫?!?/br> 然后,時九柔向紀少瑜伸出手,抿抿嘴一笑,“正式認識一下,我是南海鮫王的第二個女兒,我叫瑯瀾,但時九柔也的確是我的名字?!?/br> 紀少瑜看著她伸出來的手,略微閃過疑惑的神色。 他也伸出自己的手,手心朝上翻了一下,然后冷不丁被時九柔一下子攥住了手。 握住他手掌的那只手很小,冰涼柔軟卻有力,與他的手不輕不重地一握。 “你?” 時九柔眨眨眼,騙他:“南海鮫族的禮數?!?/br> 車陰:?胡說八道? 時九柔向來樂觀,她不想用瑯瀾的身份是一碼事,但是已經被明晃晃地把這個馬甲揭出來了,她也不能不認。 生活啊,就是這樣不盡人意。 溫漱觥被她的行為和身份震驚地眼珠要掉下來,一時產生劇烈的撕裂感,完全無法將她與初見的盧二小姐聯系起來。 紀少瑜比溫漱觥要內斂太多,他握了握手,感受手心殘存的感覺,問她:“看來你鮫族二公主的身份凌渡海已經知道了。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回南海嗎?” ——時九柔不是普通的鮫人了,紀少瑜對她的情緒自然要收斂起來,不能跟之前所想一樣。 “顯而易見,有內鬼!”時九柔啃黑石頭面包啃得兩頰發酸牙齒生疼,她用黑石面包可以當石頭一樣砸在桌上“咣咣”作響,“我不回南海,絕不回南海?!?/br> 南海怎么敢回呢,瑯瑤和鮫后不知給她按了什么罪名,說動了一向疼愛瑯瀾的鮫王拿出坐下弓要殺她,她回去還有命嗎? 比起這個,她寧可跟在定時炸/彈紀少瑜身邊。 紀少瑜緩緩飲下一口烈酒,他指尖在杯子上劃動。 “陰兄,凌渡??謺柚崛岬纳矸菹蚰虾i_戰,他是個瘋子。我們三人身份在紅魍鎮暴露了,又出現在你身邊,怕是會對陰兄你不利?!?/br> 時九柔一愣,旋即想明白了,她深感自己政/治敏銳度不夠。 “已經將我和他妖魔化成了彼此勾結,再加上車陰將軍您,那豈不是變成了高玄的北海大將和弒君的太子勾結南海鮫族一起弒君?好家伙,畫本子都不敢這么編?!?/br> 車陰表示他不怕,“咱們本來就是過命的交情,即便我和國主說了,國主也不能拿我怎么樣?!?/br> 紀少瑜緊鎖雙眉,沉沉道:“如果……凌渡海的目的不只是得到昭赟的控制權呢?” 溫漱觥“啊”了聲,“你說他想統一蒼流?” 紀少瑜搖搖頭,他忽然講之前很多沒有想到的細節串聯了起來,再想的時候察覺出了深重的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