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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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件信息欄里有消息:【老板,要處理嗎?】 周嘉榮回復;【不用】 那頭,看著信息的人詫異的撓頭,以前小老板被多看一眼議論兩句都不成,這次被表白都不用管? 不過他知道老板的性格,少說話多做事,聽話又高效的人才有將來,回復:【好的老板】 軟件被退出后,里面的信息,包括文件和聊天記錄,只要不是特別下載,就都會消失。 周嘉榮又點開微博,盯著“已婚,演員”四個字看了很久。 他的失眠癥早在兩個人結婚后的第二天就好了,現在想想,失眠癥不是折磨,倒好像是一種冥冥之中的指引一樣。 周嘉榮關掉手機,又關上床頭燈。 睡前習慣性的親了親祝余的額頭,對他說晚安,在小崽子迷迷糊糊的哆.嗦著躲避時,低聲的安撫他:“不動你,乖,睡覺了?!?/br> 懷中人就安靜下來,腦袋蹭了蹭他頸窩,重新陷入了昏睡。 祝余第二天醒過來,感覺脖子上長了個大瘤,呼吸不暢。 一扒拉毛茸茸,就知道是餅干。 以前餅干喜歡窩他耳朵旁邊,看著小小一團,打起呼嚕來震天響,現在大了大了,倒喜歡像掛魚干一樣耷拉他脖子上,像個毛圍脖。 擼了一會兒貓,祝余又窩在被窩里玩手機。 手機快沒電的時候打電話給大佬,已經在書房工作了快兩個小時的周嘉榮就過來,自己的手機拿給祝余,然后又將祝余的充上電。 又問他,腿還疼不疼。 祝余從被窩里伸出一條腿:“揉揉?!?/br> 最開始的時候疼,習慣了就不疼了,大概是筋都被抻開了,但酸還是酸的。 周六這一天,兩個人就沒出門。 祝余躺到中午才起床,吃了飯之后和周嘉榮一起去陽臺澆花,又在客廳里看書,晚上晚飯后一起看了個電影,上床也早。 沒再做什么,就窩在一個被窩里說話。 祝余提自己學校里的事,什么軍訓的時候一個同學的皮帶開了,差點被掉下來的褲子絆倒,什么一起走正步的時候,有人同手同腳,教官糾正結果被帶偏,也同手同腳,大家爆笑,最后被罰多站半小時的軍姿。 慢悠悠說了小半個小時,又問周嘉榮怎么樣。 周嘉榮在外面少言寡語,在家以前其實話也少,現在多一些。 想了想,說公司里懷孕的女員工最近有些多,又騰出來一個母嬰室,說于生好像和女朋友吵架了,因為偶爾一低頭,能看到被襯衫領子擋住的地方有抓.痕。 祝余裝模作樣的嘆氣,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說著話,還佐證一樣掀開被子,他皮膚白而且容易留印,肩膀上的指頭印,胸口似親似咬的痕.跡,比剛留那會兒還清楚。 周嘉榮扯被子將他蓋好:“還鬧?” 他清楚自己大概有些暴.戾的因子,看到小崽子這樣,也就每次結束后會心疼,平常的時候最先生出的是占.有.欲。 祝余腦袋靠過去,抱著周嘉榮小聲的求饒:“不了不了,已經被榨.干了,容我緩兩天?!?/br> 他這么說,沒過多久又去要親.吻。 兩個人在被子里像親.嘴魚一樣玩了好一會兒,然后才相擁而眠。 這樣什么都不做的時候,餅干是被允許進臥室的。 它像攀山一樣在兩個人身上踩來踩去,最后選一個喜歡的地方窩主不動開始打呼嚕。 周日,祝余的腿恢復了正常功能。 他可大方的說請周嘉榮吃飯,然后兩個人一起去了不二,出門的時候連餅干也帶著了,去放放風。 祝余說請不是瞎話。 結婚的時候,周嘉榮就將不二轉給了他,說是聘禮。不止是不二,還有兩個人一起去過的游泳館、祝余差點被螃蟹夾了腳的那個私人小島。 祝余無所謂,他的財產其實都還在周嘉榮手里處置。 但這時候拿出來擺大方,請吃飯什么的嘀咕兩句,倒是別樣的情.趣。 同一天中午,鄒子陽正在打量不二。 這時候他沒有在學校的高傲,是個謙遜又溫文爾雅的晚輩,對表舅馮里道:“多虧了舅舅,我才能到這里長長見識,聽說這里一般人還進不來?!?/br> 馮里眉眼有些得色:“那是當然?!?/br> 他是馮家旁系子弟,能混到今天這樣在馮家也算有頭有臉可不容易,帶鄒子陽來這里,也是要震懾一下這個在外面當土皇帝慣了的表外甥。 表不表的不重要,鄒家雖然不顯,但在外面沒少摟錢,以后沒準就要合作,有些事也是做給鄒子陽背后的鄒家看。 鄒子陽原以為見慣了富貴,想不到京市還有這樣不顯山不露水,但隨便一樣東西都好像來歷不菲的地方。 正自琢磨,一抬頭看到二樓連廊一行人路過。 說是一行人,但其實好像只最前面兩個是客,后面跟著的是方才表舅馮里都客氣以待的不二的經理,再后面還有幾個服務員。 前頭兩個客人,外側的男人高大挺拔,隔得遠看不清樣貌,但仍能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凜冽氣場,里側穿白衣服,懷里還抱著黑乎乎不知什么的,側臉好像有些眼熟。 眼熟的好像有些像……像最近那個很不上道的祝余? 鄒子陽偽裝的沉穩有一瞬的皸裂,下意識站起來,要不是理智告訴他,這里不是以前可以橫行霸道的城市,早要上去一探究竟。 馮里順著鄒子陽的目光看過去,急忙將人拽坐下:“你干什么?” 不等鄒子陽說話,已經嚴厲的警告:“在這里,不要多看,也不要多說,那個人和他身邊的人,我們都惹不起?!?/br> 鄒子陽也緊張起來:“舅舅?” 馮里也察覺了自己的失態,緩了口氣道:“剛剛那位是這里的主人,旁邊那個是他的家眷,那位不喜歡被人打擾?!?/br> 其實何止是不喜歡被人打擾,簡直是護短到駭人的地步。 聽說過年的時候那位結婚,馮里自己沒資格去婚宴,但聽人八卦說小新郎實在是絕無僅有的絕色,站在那位旁邊亦毫不遜色。 席間好幾個公子哥都看的失態,私下里還不清不楚的說了幾句混的。 后來沒多久,那幾個公子哥,有被送出國去明為學習實為流放的,畢竟離開家族中心以后權利難免旁落,還有開公司的稅務出問題被請去喝茶的,更有作jian犯科被匿名舉報的。 總之一個不落,全都倒霉。 也是那幾個人本是狐朋狗友,一起倒霉被有心人探究,最后探究過又齊齊閉嘴,大家就知道那位的逆鱗是什么。 前車之鑒,馮里現在是多看一眼都不敢,更不要說在人家的地盤上議論了。 鄒子陽看馮里這樣,心里也慌,沒敢再多問。 …… 京市影視學院在國內首屈一指,要求也格外嚴格。 比如規定在校學生,在大一一年間不可以在外面接戲,要專心上課,不過像有些已經投身娛樂圈的人如衛斂秋,只要通過期末考試,這一條可以不遵守。 祝余前世雖然拿到影帝,但他是體驗派,天賦加成并后天努力,并沒有系統的接受過戲劇方面的教育。 因此也并不急著接戲,而是踏踏實實的學習沉淀。 轉眼到十月中旬。 十月十五是樊守端的生日,前兩年他都在這一天去樊守端家,這一天也不例外。 至于同一天周銘的生日,則是大佬出席。 周銘和晉勝池并不像班里大多數那樣出國,而是考取了京大。 不過祝余和他們并不聯系,自從高考后很少遇到。 且說眼下, 樊守端高考正常發揮,考取了心儀的政法大學,勵志以后做一名律師。 他早早就等在祝余的學校門口,因為是周五,到處都堵車,兩個人也不著急,在學校外面的掃了兩輛電動車。 祝余看樊守端好像瘦了很多,問他:“怎么樣,習慣嗎?” 他記得樊守端以前對金融很感興趣,結果后來卻選擇學法律,現在看上去還是清清秀秀的樣子,但哪怕隔著鏡片,目光卻似乎也比高中時銳利很多。 樊守端是從學校趕過來的,推了推才配好不久的無框眼鏡:“習慣?!?/br> 看祝余關切的目光,笑起來還有些兩個人初見的時的那種赧然:“你可別這么看我,和我爸看我的眼神特別像,我可不想叫你爸爸?!?/br> 又道:“你不是總問我為什么學法律嗎,以前覺得學金融掙錢,后來你放棄保送一心要學表演,我就想,我真正想做的是什么。我希望大家都能講道理,法律是法治社會講道理的依據和武器,我很喜歡?!?/br> 如果沒有遇到祝余,樊守端想,他可能早就從成德退學了。 在成德受過的欺負一直在腦海里,但長的見識交的朋友,同樣是他成長的一部分,說不清了。 總之最幸運的事是遇到祝余。 真正喜歡做一件事,眼睛里是光的。 祝余覺得樊守端現在眼里就有光,他為他高興,只道:“那就好?!?/br> 兩個人騎車溜達,也不著急。 到紅綠燈前停住,忽然聽到一陣挺大的轟鳴聲,跑車的動靜,車就在他們兩個旁邊。 祝余看過去。 紅色的跑車車窗降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是鄒子陽,副駕駛是李非。 這兩個都是他同班同學。 鄒子陽也沒想到在這里能看到祝余,掃一眼祝余那輛半新不舊的公共電動車,沖李非使了個眼色。 李非一臉驚訝:“天這么冷,祝余,沒讓你老公來接你???” 樊守端皺眉,這人誰啊。 現在雖然十月份,但吹過來的風頂多算涼爽,距離冷還遠著,怎么陰陽怪氣的。 祝余看一眼紅綠燈,還有時間,只道:“我老公在忙工作,我自己可以回去?!?/br> 他提前跟大佬備注過,晚上要和樊守端一起,再說天氣這么好,也沒讓車來接送,和朋友逛逛挺好的。 鄒子陽態度很溫和:“這樣啊,要我送你嗎?啊——忘記了,我這車只能坐兩個人,下次吧,如果有機會的話?!?/br> 他心里爽極了,還有些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