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節
阜懷堯趁他怔神的時候不著痕跡地退出他的懷抱,轉過身來注視著他不停變換的臉色,“看來,影衛查到的東西很有用?!?/br> 阜遠舟苦笑,道:“的確有用……所以我不交換情報都不行了?” 阜懷堯面色淡然地注視著他,輕描淡寫道:“事情的復雜程度決定我留在這里的時間長短?!?/br> 阜遠舟眉頭一跳,實在沒想到阜懷堯也會用這個來作為威脅,看來對方是決心不會退出這趟渾水了。 其實玉衡的皇帝還是相對比較自由的,阜家的家法里就有規定未成年的皇子必須出宮體驗百姓艱苦,而繼任帝位之后如遇重大決策,必須得走訪民間謹慎行之,想必阜懷堯就是鉆了這個空子離開京城的,畢竟土地改革的事情是議事殿那邊一直在討論的主題。 當然,出宮時間可不是說多長就能多長的,阜懷堯始終還是要回去的,區別不過是對方允不允許阜遠舟能夠踏足京城罷了。 無論如何,他都是玉衡的主子。 阜遠舟不禁開始想能不能到事情結束為止都將阜懷堯留在自己身邊,但是他又擔心時局有變時他會顧及不到自己的心上人。 他似乎能夠理解一些阜懷堯趕他離開京城的理由了…… “想清楚有什么能說的有什么是不能說的嗎?”阜懷堯問道。 “其實也沒有太多不能說的,只是事情有點復雜?!备愤h舟無奈地道。 事到如今,別說是親密如阜懷堯,恐怕就算是其他諸國的國君,恐怕也會有所牽連、無法置身事外了。 宿天門……宿于九天之上的野心,豈會簡簡單單? …… 第三百零二章 血承rou糜 結合阜懷堯查到的東西,那么事情真要說起來,就要追溯到數百年前的聞人一族試驗研究的鼎盛時期。 那時候,聞人族民在追求永生的過程中制出了一種毒,這是他們試驗中最為有效的保持青春的辦法。 其實與其說是保持青春,不如說是用毒強硬地將身體機能維持在服毒的那個時間,提升了人潛在的實力,卻不能真正地保證不死不老——在天命終了的時候,逆了天倫的人會死得比誰都慘烈,心臟爆裂,瞬間衰老,像是妖怪一樣的死法…… 而且這種毒還有一種弊端,就是服毒之人確實已經不能算是真正的人了——他們會變得暴躁,畏光,渴血,像是神話傳說中暗夜里行動的僵尸一樣,沒有鮮血就無法維持毒藥的效果。 當時的聞人家主雖然癡迷于不死之術,但是仍然保有理智,覺得這樣的毒藥實在違背天理,所以將此封存起來。 直到聞人一族獲罪幾近滅族,剩余族民遷徙他國,這些資料也被他們秘密帶走。 然后,兩百年前,聞人一族出現了自衰落之后最天才的家主——聞人折傲。 他聰明,大膽,甚至是狂妄,心比天高,他完美地繼承了先祖的智慧,對那些久久無人問津的資料進行研究,并且得到了卓越的成果,也得到了壓抑太久的本性里藏著瘋狂的族民的熱切擁戴。 于是在屢次試驗不盡人意之后,聞人折傲選擇了對那個毒藥藥方下手進行改良,對此族民們也全然沒有意見。 永生的魅力幾乎無人能擋,所有人都陷入一種狂熱的追崇癡迷的狀態,甚至自愿成為試驗品。 聞人折傲的確很聰明,他改良了毒藥的藥方,即使不能改變最后慘死的結果,但是他將令人需要鮮血的時間拖長為一個月,也不再有畏光、暴躁等過多的負面影響,甚至能兩倍甚至三倍地激發人的潛能,創造出人為的天才! 聞人折傲將這種毒命名為——血承。 用血來承載生命的逐漸衰老…… 當時不少人都選擇了服用這個毒藥來保持自己的青春,以等待他們的家主為他們帶來真正意義上的永生,但是事情往往不盡人意,狂熱過后,試驗帶來的副作用也慢慢顯示出來,大量的試驗品就意味著需要大量的鮮血,而且他們不會互相吸食同為試驗品的人的血,沒有成為試驗品的族民的自愿供應遠遠不能滿足他們的需求,所以外面的人成了他們的目標。 將秘密帶到外面就意味著極大的風險,尤其他們研究的是幾乎人人夢寐以求的永生,所以聞人一族必須不斷地遷徙才能保證減少他們在某一地定居時種種詭異人命官司不會懷疑到他們身上,同時也不想引起外人對他們不變的容貌的猜忌——事實上如果想要研究兩百多年前聞人家族的遷徙路線,這并不是什么難事,畢竟僵尸出籠之類的靈異神怪的傳說往往容易代代口耳相傳。 但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頻繁的遷徙讓族民覺得疲憊,而“血承”帶來的惡意的優越感讓他們也變得不安分,在他們眼里,普通人成了他們的口糧,脆弱得只要咬開脖子就能收走一條活生生的性命——而且當無法出外狩獵的時候,還未服毒的族民就成了他們襲擊的對象,自相殘殺成了熟視無睹的現象。 聞人折傲一心沉浸在他的永生研究里,并不會在意這些事情,但是敵不過幾個長老的施壓和族民的請求,他開始研制“血承”的克星。 然后在“血承”的基礎上,他研究出了另一種毒藥——“rou糜”。 以聞人折傲的性格,研究出來的東西自然是不能相信是它帶著多么天大的好處的,“rou糜”完美地繼承了“血承”的保持顏容激發潛力的效果,而它作為“血承”的最可怕的能力就是——“rou糜”能夠克制“血承”發揮的實力,與此同時,服食了“rou糜”的人不需要鮮血,但是他們需要“血承”者的血rou! 每吃一個人,他們的能力就能更上一階,顏容年輕一分,即使達不到返老還童的地步,但是這樣的效果也叫那些被“血承”者襲擊忍無可忍的族民們趨之若鶩! 就此,族民開始狩獵和反狩獵的內斗,鮮血,皮rou,掙扎,慘叫,刀光,劍影,那地獄般的生活啊…… 還保持著理智的聞人一族長老們開始懷疑這樣的永生帶來的意義,他們請求家主聞人折傲停止這些試驗,找出“血承”和“rou糜”的解藥。 而此時的聞人折傲正在試驗轉折的關鍵時期,長老們的阻撓讓他試驗受阻失了最好的時機,他惱怒非常,將“血承”改性之后硬是讓幾個不曾服食毒藥的長老吃了下去,暴躁渴血幾乎讓長老們喪失了理智。 而就在此時,東長老聞人折心痛苦不堪之時將劇毒的蠱王放進體內以尋求自殺之道,下地府向聞人一族先祖請罪,卻陰差陽錯發現蠱王既然可以克制“血承”的一部分毒性,渴血和迷失心智的副作用也被抵消。 “血承”者和“rou糜”者的矛盾也上演到了白熱化的地步,甚至連暫居地附近有盟友關系的申屠家族也被牽扯了進來,族民被分成勢不兩立的兩派——其中一派是狂熱地擁戴著聞人折傲,認為這個理智得不像正常人的天才家主會帶著他們走上世人求之不得的永生之路,另一派則是認為聞人折傲的研究太過喪心病狂,這樣的做法只會帶領著聞人一族走向滅亡之路。 于是在得到了蠱王的助力之后,聞人折心聯合南長老聞人折忽、北長老聞人折蘇、西長老聞人折蓀帶領了不滿于聞人折傲的研究的人叛變,和以聞人折傲為首的族民進行了殊死決戰,但是他們大部分都是在吸食血液的痛苦中醒轉過來的“血承”者,在面對因為先前的被壓迫而仇恨滿腹的“rou糜”者這個壓倒性的克星時,他們縱使人多也無法抵抗,一路敗逃出了池尤國,穿過月兒灣來到了玉衡,隱姓埋名藏了起來。 即使聞人折傲的勢力也被大量消耗,雙方兩敗俱傷,但是聞人折傲睚眥必報,聞人折心明白這位家主定不會放過自己,就和聞人折忽、聞人折蘇、聞人折蓀潛心研究對抗“rou糜”者的辦法。 不得不說聞人折傲在永生之路上結合先祖的種種試驗,確實比誰都走的更遠,聞人折心幾人活到了近一百歲,都還是保持著服藥那時候的顏容不變,但是也許是因為蠱王的壓制,他們幾個長老還活著,但是跟著他們出來的族民們大部分都已經爆心而死。 而聞人折傲那邊具有更多的優勢,“rou糜”者在他不斷地改良藥方之下,壽命延長得越來越久,并且他們休養生息得差不多了,正在虎視眈眈著想要折磨他們這些叛變之人。 那時候聞人折心就決定不能坐以待斃,一手創建了剎魂魔教積累江湖黑道勢力,化名胡罫的聞人折忽也是在白道里慢慢累積力量,化名孫陌言的聞人折蓀在經商上發展積存錢糧,化名為舒幾夢的聞人折蘇則是在江湖上游走,作為一枚暗棋隨時支援他們。 四個人開始聯手建立起對抗自己出身的聞人一族的力量,而聞人折傲也吸取了先祖的教訓,建立起的宿天門有著極為恐怖的影響力——尤其是在百年之后阜懷堯的時代里,幾乎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么個組織的存在,但是宿天門卻能左右無數朝堂江湖的大事。 兩方勢力開始發生交集,對抗,就像是重演百年之前的那一幕幕人間地獄般的場景! 而聞人折傲也已經讓自己也成為了試驗品——甚至是所有人中最成功的例子——他的存在讓聞人折心等人如鯁在喉,這個可怕的人不死,他們就永遠沒有贏的把握! 其實百年過去,風風雨雨看得太多了,不是他們還在貪戀著人世貪戀著永生,只是聞人折傲帶來的恐懼感太深太深了,這個人不死,他們甚至不敢安心閉上眼睛——哪怕是變成了鬼,這個男人都有讓鬼都戰栗的資本! 所以聞人折心煞費苦心創出了剎魂魔功,借用蠱王之力,吸食一百零八顆嬰兒心臟,練就無上魔功,紫瞳魔魅,但是功成之兆! 在剎魂魔教創建二十多年后,他們和宿天門的對抗已經進入了膠著狀態,練成剎魂魔功的聞人折心決定背水一戰,于是單槍匹馬去約戰聞人折傲。 沒有人知道哪一戰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聞人折心負傷回來,將體內的“血承”通過血液傳遞的方法傳給了唯一的徒弟——也是聞人一族支系的后裔慕容桀之后就爆心而亡。 至于聞人折傲,也有人說他當時和聞人折心算是同歸于盡,因為聞人折心死后十幾年,宿天門都蟄伏了起來再無大的動靜。 身為新的剎魂魔教教主的慕容桀背負著殺師之仇和魔教諸位的性命、魔教的生死存亡,對此絲毫不敢掉以輕心,數十年來不斷地秘密擴展自己的勢力。 而在這個時候,慕容桀并不是孤軍奮戰,聞人折忽、聞人折蓀以及聞人折蘇都因為天命已到,在聞人折心約戰聞人折傲之后不久就先后去世了,留下他們各自的后人聯合起來共同對抗宿天門。 其中就包括白道至尊之一的木石圣人,經商出眾的玉衡富商孫陌言,以及在武林中口碑一流的素劍門門主素修枝。 …… 第三百零三章 導演 但是在對抗不知是不是真的死了的聞人折傲和蟄伏不動的宿天門之前,慕容桀和木石圣人、孫澹、素修枝還需要解決另一個嚴重的問題。 前面已經說過了,聞人折心在死之前將自己身體里的“血承”通過血液傳遞的方式傳給了這個唯一的徒弟——給四大長老的“血承”本就是起懲罰性的作用,聞人折傲自然不是那么好心為了保持他們的青春不老和激發他們的潛能的,他們四人在生前就飽受毒發之苦,沒有任何規律的,他們總會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功力施展不出、全身僵硬,像是初生稚兒一樣任人宰割,加之蠱王在體內的躁動,在這段時間里他們渾身充滿了毒,每一根毛發每一寸肌膚,都是置人于死地的毒! 最可怕的是,每當這個時候,他們身體里的欲望就會被放大無數倍,渴求著被人滿足。 可是他們全身是毒,卻又無法自行排解欲望,因為根本沒有人能夠活著接近他們。 翻滾,喊叫,迷失心智的哀求,即使是心愛之人,也只能在一旁看著無能為力。 ——對于聞人折心那一代和慕容桀這一代站得比大部分人都高一點、比大部分人都驕傲太多的人來說,這樣的不堪和屈辱才是最忍無可忍的。 但是聞人折心幾人是故意陷自己的傳人于不義嗎?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血承”之所以名為血承,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它會隨著血液傳遞給下一代,所以即使當初跟著他們叛逃的聞人族民大部分都已經去世,但是他們的后人仍然不少,再來則是在聞人折傲的改性下,如果他們身體里的毒不傳給一個人,就會在爆心而亡之后將這個毒傳到任何一個接觸到他們血液的人身上。 他們不是多么悲天憫人,只是最有可能被感染的就是他們的身邊人,誰也不希望會這樣,只能犧牲自己的傳人了——所謂的大犧牲與小犧牲的輕重之比,大抵就是如此吧。 而且“血承”雖然負面作用是很可怕,但是它所能激發的潛能也是極為可怕的,不這么做,在面對聞人折傲和“rou糜”者的時候根本沒有絲毫勝算可言,聞人折傲的毒是用外力來透支潛能,而先天的能力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透支的,說到底人定勝天還是有逆常倫卻又破壞力恐怖的一件事。 這就是聞人折心四人為什么堅持將“血承”之毒傳給他們的原因。 其實這才是聞人折傲的恐怖之處,他好像天生就喪失某種人類心中存在的善意和人性,他不屑于聞人折心幾人的背叛,又痛恨他們毀了自己恰在轉折時機的試驗,但是在報復的過程中,卻為自己培養對手,給他們無限的希望,又用自己的影響力和毒藥來抹殺他們的意志力。 他就像是一個神一樣,游戲一般將他們的命運cao縱在股掌之上,又微笑著看他們有沒有逃脫的能力。 不,不是神,就像是長孫輕言曾經用過的詞——他是魔鬼,沒有慈悲之心的魔鬼。 對于“血承”帶來的后果,自小見到大的慕容桀孫澹等人自然也是清楚的,但是他們沒得選擇。 不管是剎魂魔教還是素劍門、孫家以及木石圣人門下,都有聞人一族的后裔,那是陪伴著他們長大的屬下、親人、朋友,無論他們日后是人人畏懼的大魔頭還是技藝精湛的手藝人,這個時候,他們都不可能為了一己之私而不擔當這個責任,他們也做不到冷眼旁觀。 所以在宿天門蟄伏近二十年的時間里,除了發展自己的勢力之外,慕容桀幾人極力解決的事情就是希望消除“血承”帶來的可怕的副作用。 誰也想象不出他們是怎么堅韌又屈辱地渡過那些時光的。 聞人折傲的醫毒蠱造詣恐怕已經前無古人難見來者了——這是素修枝的原話,“血承”帶來的影響,除了他本人,也許真的無人可解,而他本人顯然沒有這個興趣來解決這個大麻煩,他只擅長制造麻煩。 他們歷經十幾年,也不過是解決了毒和欲的副作用,不定時的失去自保能力也讓他們不得不用各種方法來掩飾自己的行蹤。 然后,沉寂了幾近二十年的宿天門再次有了動靜,他們迎來了一個神秘的新的門主。 之所以承認這是個新門主,是因為他在保留了聞人折傲無與倫比的完美天分和自信狂傲的同時,也繼承了先祖上可登天的勃勃野心,以前的聞人折傲執念于永生,而新門主想要的是千秋萬代位極至尊。 這是聞人先祖的遺志,卻并非是聞人折傲的想法。 面對這樣的人,慕容桀幾人更加防備,但是也許是因為所求的不同,所以宿天門新門主并未一開始就將精力放在他們身上,而是在他們的警戒中慢悠悠地用自己的勢力逐漸蠶食各國的權力中心。 這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事情,所以剎魂魔教和孫家、素劍門、木石門下又得以休養生息的機會,可惜也時刻籠罩在宿天門遲早掉頭回來找他們的陰影下。 這一拖,就拖到了慕容桀和阜徵第二次見面的時候。 盡管秦儀和謝步御不知道阜徵的存在,但是通過和丁思思所說的種種聯系起來,并不難推測當年事情的真相。 那時候正值慕容桀毒發之時,僥幸被阜徵撞見,躲過了宿天門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狠戾撲殺,就此拉開了和宿天門的長久糾纏的局面。 而兩方沖突,便是由集中了大部分精銳的剎魂魔教領頭,不管是孫家、素劍門還是木石圣人門下,都是作為后備力量隱藏起來的,從教中高層都不知道三家與魔教的關系看來,四者之間的關系必定是作為秘密存在的,通過非正常途徑上位的阜遠舟才會不知道其中聯系。 同樣勢力坐大的宿天門和剎魂魔教就這么且戰且停地斗了十數年,而在這段期間里,宿天門新門主找上了慕容桀。 那時候,宿天門新門主已經找到了也許能夠真正達到永生的辦法,其中一味“藥方”就是他曾改性過的“血承”——現在的慕容桀、木石圣人、孫澹和素修枝。 而站在風尖浪口的便是慕容桀無疑了。 阜徵曾經覺得慕容桀的武學修為已經天下無人能及,但是在慕容桀看來,他站在宿天門新門主的面前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那一身功夫就像是站在高手面前舞個小木棍的學徒。 那是一種令人恐懼到心寒的力量…… 這樣的宿天門門主對付慕容桀幾乎到了易如反掌的地步,也曾經取過他的血rou,但是試驗仍然失敗了,幾次三番之后,宿天門門主才意識到,藥性到了人身上發生了變化,每隔二十年一輪回,等到那個時間才是唯一合適取藥的時機,而憤怒、悲慟、哀傷等這些聞人折傲最開始希望在他們身上看到的情緒越是深刻,藥性則發揮得越極致。 所以面對虎視眈眈的宿天門門主,慕容桀決定開始修煉師父聞人折心留下來的魔功,而這個功法需要有人在旁與他雙修,輔助他不會被過于霸道的力量廢掉筋骨脈絡。 但是陰差陽錯,那時候本是最適合作為這個人選的阜徵臨時被召回宮中,慕容桀被牽動的心緒被宿天門門主察覺到了,后者便開始留意起阜徵來。 慕容桀知曉之后,又驚又怒,他雖是想不明白也不需要去想自己對阜徵的感情,但是他想要護著阜徵這一點是不會錯的,所以他和丁思思聯手演了一出戲,逼得阜徵遠走邊疆不再輕易踏足江湖——不管怎么樣,在那時候宿天門的爪牙還沒伸得這么深,在軍隊的阜徵便是最安全的。 之后的是剎魂魔教和宿天門碰撞最為激烈的時候,不過是魔教單方面的步步緊逼,這一來是宿天門門主在等他的“藥”成熟,而來是魔教這邊不能坐以待斃,三來便是修煉魔功之后慕容桀的脾氣也變得更為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