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
阜懷堯:“…………” 酒才版: 蘇日暮仰天狂笑,“終于輪到小爺壓他一頭了哈哈哈哈哈——” 我戳。 我搖。 我晃。 我捏。 …… 疼! 5cm的甄偵似笑非笑地放下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銀色小刀。 甄學士版: 甄偵注視了5cm的蘇日暮好一會兒。 蘇日暮:“……”嚶嚶嚶嚶落在這個混蛋手里他會死的連渣都沒有的他想子諍了嚶嚶嚶嚶…… 甄偵挑眉,吩咐林伯:“地窖以后不用上十二道鎖了,他現在……”甄偵睨了蘇日暮一眼,滿意:“估計一杯酒都喝不下了?!?/br> 蘇日暮瞬間淚奔。 忠信元帥版: 連晉呆滯了一會兒,緩緩對外道:“黑一,白馬寺的方丈來一下,老子屋里鬧鬼了……” 宮清看看床邊的厚背刀,果斷邁開小腿走到他旁邊,掐! ——你丫的才是鬼! 連晉疼的齜牙咧嘴——我這不是擔心堂堂鬼刀真的被鬼纏了么…… 鬼刀版: 宮清默默地……默默地……把一碗黑狗血灑在5cm的連晉身上。 一身狗血連晉木著臉:“……” 宮清嚴肅地點頭,“是活人?!?/br> 連晉默默地……默默地……豎起了中指:“……”你丫的就是報復吧!報復吧?。?! (剛考完試,嚶嚶嚶嚶,圣誕節還要考試的傷不起啊~) 第一百四十四章 心虛 、城外擂臺區。 蘇日暮相當糾結地看著自己手里吹毛斷發的短刀,嘴角抽搐:“至于么……” “怎么不至于?”站在高臺邊微垂首看著下方各個擂臺的阜遠舟淡淡睨他一眼,“要是你帶著劍出門,我至于么我?” 蘇日暮嘴角抽搐得更厲害了,“你是多想弄死我啊……”如果能帶著劍出門,他還需要隱姓埋名嗎? 阜遠舟白眼一翻,“誰讓你帶你的劍了?隨便一把破銅爛鐵就行了?!?/br> “你都會說是破銅爛鐵了,我才不要~~~”蘇大酒才一副對此相當嫌棄狀。 阜遠舟面無表情給他一爆栗。 蘇日暮捂著腦門眼淚汪汪。 阜遠舟伸手把他揪過來——雖然在外人看來他們只是哥倆好地站在一起。 “干嘛?” “你和甄偵是怎么回事?”阜遠舟睨他一眼,問。 “什么怎么回事?”蘇日暮納悶——子諍都問了幾回類似的問題了。 “剛才!”阜遠舟磨著牙提醒他。 猛地想到剛才那個吻,蘇日暮的臉微微一熱,不過還是兀自嘴硬道:“不是說了是意外么?!?/br> “意外?”阜遠舟嗤了一聲,“你蘇聞離什么時候這么好心了,占你便宜居然都沒給他下絆子?” “……你確定你口中那個這么兇殘的人不是甄偵而是我?”蘇日暮眼皮子一跳,忽地就想到——這么兇殘的甄偵剛才居然沒似笑非笑著發飆,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事出反常,必有妖孽??! 阜遠舟臉色變幻莫測,頓了好片刻,才冷哼一聲道:“我覺得甄偵對你別有企圖!” 蘇日暮扶額,“我們都是男的?!?/br> 阜遠舟不屑:“我和皇兄哪個是女的?” “……胡說八道什么!”總算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蘇日暮瞬間炸毛。 “……我就說了那么一句,你就反應這么大???”阜遠舟覺得拳頭發癢了,“蘇聞離,你在心虛什么?” “我哪有心虛?”蘇日暮眼一瞪胸一挺,氣勢十足,心里倒是犯起了嘀咕——他不會真的是對甄偵那個變態有什么心思吧…… 蘇酒才童鞋之所以不懷疑甄偵對他有什么企圖……都說甄偵是變態啦!變態怎么會喜歡人! 于是,蘇大才子踏進了巨大的誤區里orz。 兩個人這么熟了,阜遠舟看他眉毛一動就知道他想什么,此時見他一臉糾結,好一會兒才把將甄偵掐死撕成一百八十塊的嫁女(兒??。┣榻Y按下去,揪住蘇日暮的領子放話:“我管你是對甄偵有企圖還是甄偵對你有企圖,”反正能有個人吃定這家伙他也省心很多,“不過你給我記住,”阜遠舟眼睛一瞇,瞬間殺氣四溢,“別給人占便宜了?!?/br> 蘇日暮:“……”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阜遠舟從鼻子里哼出一聲——抱著自家孩子不能吃虧的父母心的人傷不起啊~~~ 蘇日暮很無力,“我說你……”cao心cao過頭了吧?這都cao到哪里去了? 話還沒說完,他就是一頓,目光凝在下方某一點,愣住了。 阜遠舟察覺到了,還以為武舉擂臺區出了什么事,忙不迭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這一看,阜遠舟也愣了愣。 倒不是武舉出了問題,讓他們兩個同時愣住的是柳天晴。 下午的武舉早已開始,下面的武生打得熱火朝天,柳天晴理所當然也上場了,而且,他這一個擂臺區的歡呼聲特別高。 柳天晴相貌極好,年紀極輕,劍法極出眾,長劍極破爛,無一不吸引著百姓們的注意。 而且那劍法…… 除卻蘇日暮和阜遠舟,臺下已經有幾個帶著門下弟子來參加武舉的江湖前輩坐直了身子,睜大了眼仔仔細細地看著和對手過完試探性一招的柳天晴。 因為他們經歷過二十多年前的煞魂魔教之亂,那些腥風血雨簡直叫人畢生難忘,而柳天晴使的劍法……很像是當年劍煞仙子丁思思的路數! 不過僅僅是一招,那些江湖前輩也不肯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畢竟時日隔得太久了。 但是阜遠舟和蘇日暮不同,他們兩個本是劍法大家,對丁思思的劍法也比其他人熟悉得多了,一眼就認出來——不管柳天晴是不是柳叔和丁思思的女兒,至少他和兩人脫不了干系! 無論柳天晴來意好壞,都牽扯到剎魂魔教和當年故人,盡管冒險,阜遠舟都決不能袖手旁觀。 不等焦急的蘇日暮說話求助,阜遠舟便用內力把聲音往柳天晴那里一送:“柳天晴,你若是想拜本王為師,就使出你的劍道給本王看!” 聲音是平平淡淡,卻不過不知驚動了多少人,一時之間全場安靜下來,只聞得一陣倒吸冷氣聲。 當朝最受寵的永寧王,皇朝第一高手,文武兼備世人折服的神才,天下劍法數一數二的人物居然打算收徒?! 是什么人能得到他的青睞?! 眾人看向高臺上面帶微笑的藍衣王侯,再沿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那個眼角眉梢都帶著一股大漠荒涼氣息的持劍少年。 ……這位是……哪個世家名門的公子? 眾人面面相覷。 柳天晴也是疑惑于阜遠舟突然提出的收徒條件,不過更多的是興奮和激動——能拜得神才阜遠舟為師,是學劍之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他也不例外,而且他只是覺得這個對手功夫比較特別,才想試試不怎么用過的母親教給他的劍招,這樣御敵制勝得快,既然阜遠舟想看他自己的劍法,就不用母親的劍招便是了。 當下他就劍招一變,弄出響動提醒對面目瞪口呆的對手,攻了上去。 他的招式大開大合,劍勢沉穩,如山一般壓向對手,帶著狼撕咬獵物的狠戾。 五分像極了阜遠舟。 內行的人恍然大悟狀,覺得自己明白了神才收徒的原因。 蘇日暮卻是臉色急變,慌了,“子諍……!”如果柳天晴是那批人的陰謀,阜遠舟把他留在身邊,不就等于引狼入室嗎?! 阜遠舟安撫地拍了拍關心則亂的蘇日暮,“別擔心,我倒不覺得柳天晴包藏禍心?!?/br> 有心口不一亦有言行不一,不過要是從一個人的劍道上看這個人的人品,那么就八九不離十了,柳天晴不管是言行舉止還是劍勢劍道,都讓人感覺得到其剛直心境,這樣的人被人利用還說得過去,若說他有什么背地里傷人的陰謀,那就不太可能了。 蘇日暮還是有些不安,為阜遠舟也為柳天晴,“那收徒的事情……”神才素來說一不二,許下的承諾絕對不會改變。 “沒事,我也不吃虧?!备愤h舟的目光停留在下面的打斗上,“柳天晴筋骨奇佳,和我的功夫是一路,收這個徒弟倒是不錯?!彼貋聿辉趺凑嫘男蕾p某個人,說出這番話已是難得。 混在人群里的甄偵看著臺上不甚明顯并著肩的兩人,眉頭蹙了蹙,隨即才松開,忽略周圍的嗡嗡議論聲,繼續去看臺上柳天晴的招式——若是沒有看錯,剛才他使的那招,似乎有些眼熟啊。 兵部侍郎黃啟小步跑上高臺,看見站在欄桿邊的藍衣人后趕緊上前去,道了一聲:“殿下,下官有事上報?!?/br> “說?!备愤h舟將注意力分到他身上。 黃啟道:“先前殿下讓下官去查那十一個沒有到場考試的考生,現下有了結果,他們都沒什么疑點,只是……” 他欲言又止。 阜遠舟挑眉:“直說罷?!?/br> “他們十一個是沒問題,倒是這幾個有問題?!秉S啟遞上一份名單,“據客棧老板說,昨天他們幾人就說家中有事,匆忙收拾東西,早早離開京城了,但是今天他們卻是一個不差地來了考場報到?!?/br> “參賽武生住的客棧都是指定的,少了人也沒有上報嗎?”阜遠舟臉色微變。 黃啟自責:“馭下不嚴,下官慚愧?!?/br> 阜遠舟不語。 既然監視考生客棧的侍衛沒有發現異樣,那就是那幾個考生已經出了什么意外了,來參加武舉的人阜遠舟都有讓教里的人調查過,確定沒問題了就沒理會了。 現在事情前后發生不過一天,若不是黃啟心血來潮,順便查了查同住在一起的考生的情況,旁人也猜不到已經來比賽的考生有什么問題。 阜遠舟掃了一輪名單上的人,問:“他們現在在哪里?” 黃啟答道:“有兩人在上午的比賽中被淘汰離開,下官已經派人去追查了,剩下的人還在下面比賽,連元帥帶人監視著他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