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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將門庶女在線閱讀 - 第64節

第64節

    桑柔一個好端端的發髻被扯成了鳥巢,來不及發火,又被大夫人給踹了一腳、揍了一拳,當即氣得面紅耳赤,跺跺腳離開了長樂軒,一邊走一邊嘀咕:“母親真的瘋了!連我和桑玥都分不清,居然幫著她來教訓我!豈有此理!”

    大夫人頭痛欲裂,一手按住頭,一手抱著桑玥,抽泣道:“宸楓,娘不是故意的!娘真的不是故意的!娘后悔了,你不要恨娘了,好不好?”

    屋子里只剩下白蘭,桑玥給白蘭使了個眼色,白蘭將香瓶打開,放在大夫人鼻尖聞了聞。桑玥拍著大夫人的肩膀,“哭”道:“娘,我不怪你,是王mama放蛇咬我的,她把我放進棺材還不夠,又找了那么多蛇來咬我!娘,我好痛!都是王mama害的!她害得我下輩子都投不了胎,只能永生永世做孤魂野鬼,嗚嗚,娘——”

    大夫人一個機靈從床上跳了下來,張牙舞爪道:“王秀云那個賤人!我要宰了她!來人!”

    白蘭心中一喜,恭敬道:“大夫人,奴婢在!”

    “把王秀云那個賤人給我亂棍打死!”

    ☆、【第七十二章 】放開她!

    王mama去了趟埋葬宸楓的地點,又吩咐人仔細檢查了棺木,發現并無任何缺口和破損處。洌璨啚曉也就是說,那些蛇不是自己鉆進去的,極有可能是別人刻意為之。她再聯想起府里近日頻頻發生的鬧鬼事件,越發覺得是有人想整垮大夫人。而知曉宸楓與大夫人關系的人,在她看來,不是六姨娘就是五姨娘。

    六姨娘如今中毒昏迷,不可能陷害大夫人,三小姐又是個怯弱的,就更無能為力了。五姨娘那邊則不同,二小姐的城府可不是一般的深,再加上九姨娘身邊有個武功高強的子歸,那么裝神弄鬼、放蛇咬尸就信手拈來般容易了。

    俗話說,心病還須心藥醫,大夫人只有了解了事情的真相,才能脫離心魔的庸擾。

    但是王mama已經沒有機會了,她剛剛跨進長樂軒,就被白蘭帶著幾名粗使婆子按在了地上。她拼力掙扎,吼道:“你們……你們反了不成?我是王mama,你們想干什么?”

    白蘭揚了揚手里的木棍,笑道:“王mama,我們可是秉承大夫人的意思,要將你亂棍打死的?!?/br>
    王mama先是一怔,爾后啐了一口:“我才不信!你讓我見大夫人!她不會這么對我的!”

    此時,臥房里傳來了大夫人的吼叫:“把王秀云給我亂棍打死!把把那個賤人打死……”

    王mama懵了,她究竟犯了什么錯,大夫人要打死她?

    白蘭卻是不給她回神的時間。白蘭給粗使婆子們打了手勢,眾人將王mama按在早已備好的長凳上,白蘭又用抹布堵了她的嘴,這才開始行刑

    一下、兩下、三下……對于一個年過五旬、早已落下腿疾的人而言,這頓板子是無疑是致命的。

    王mama忍受著腿部和臀部傳來的劇痛,用惡狠狠的眼神打量著白蘭,總覺得這丫鬟與往日有些不一樣了,她不是單純地在執行任務,她的臉上寫滿了幸災樂禍。怎么回事?

    沒錯,其實白蘭才是真正的內jian!幾個月前,大夫人發現藥被人做了手腳后,放出消息說要去寺里上香問藥,白蘭的確去給大姨娘通風報信了,而梅花發現了白蘭的鬼鬼祟祟,于是瞧瞧跟上了白蘭。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梅花的異樣都引起了畫心的注意。這才有了后面梅花指證白蘭,卻反被畫心指證。

    最后的結果是,梅花屈打成招,含淚承認自己是內jian,求大夫人賞她一個痛快的死法。

    大姨娘一直為自己收買了白蘭在大夫人的藥里做手腳而洋洋自得,她也不想想,要不是桑玥暗中默許,她會那么容易得逞?

    王mama還剩一口氣的時候,白蘭制止了行刑的婆子,道:“唉!算了,扔進柴房吧!好歹她曾經是大夫人的乳母,大夫人如今正在氣頭上,下了狠心懲罰她沒什么好奇怪的。但保不準哪天大夫人緩過神兒來又怪罪我們,怎么辦?如果她死在柴房,倒也不管我們什么事?!?/br>
    幾個下人一聽,是這么個理兒,趕緊將奄奄一息的王mama抬去了柴房。

    桑玥從屋子里走出,白蘭遣散了下人,恭敬道:“二小姐?!?/br>
    桑玥淡淡看了她一眼:“你做的很好,八姨娘泉下有知,也會高興的?!?/br>
    白蘭福了福身子,道:“奴婢會竭盡全力幫二小姐辦事,但還請二小姐別忘了答應奴婢的條件?!?/br>
    桑玥繞了繞鬢角的秀發,冷聲道:“要不是顧著我答應你的條件,就憑她對我做過的事,還能活到今天?早死在七姨娘的釘板下了!別以為你辦了幾件事,就有資格威脅我,青兒的下場,你想嘗試一遍,是么?”

    青兒就是最初大夫人安插在棠梨院的眼線,被大少爺打死后扔到后山,就因為青兒唆使小廝去強暴蓮珠,即便并未成功,二小姐仍是咽不下這口氣!她命人將青兒的尸體剝皮,從脊椎下刀,一刀把光潔的背部劃成兩半,慢慢用刀分開皮膚跟血rou,像蝴蝶展翅一樣的撕開。

    當時,白蘭被按在一旁觀看……

    白蘭承認自己幫助二小姐,一是想為死去的八姨娘報仇,更多的,是被二小姐的手段給震懾了。

    回憶完畢,白蘭打了個哆嗦:“奴婢不敢!”

    桑玥用余光一掃,在走廊盡頭發現了一片白色裙角,她低聲吩咐道:“把藥毀掉,別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是!”

    桑玥走后,畫心逃一般地去往了桑柔的院子。

    綠蕪正在給桑柔涂藥,桑柔胸口的傷勢好了許多,已經結痂。但她總是感覺里面癢癢的,忍不住想伸手去撓,素手剛覆上瑩潤的胸脯,又覺得這個姿勢不甚雅觀,只得咬咬牙,讓綠蕪給她穿好肚兜和衣衫。

    穿戴整齊后,有侍女稟報說畫心求見。

    桑柔眉頭一簇,早上剛剛被母親弄得狼狽萬分,這會兒母親身邊的畫心就來了,難不成母親又好了?她理了理衣襟:“叫她進來?!?/br>
    “是?!?/br>
    畫心進來時六神無主,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大小姐!你救救大夫人吧!”

    桑柔從綠蕪手里接過一粒藥丸,就著溫水服下,疑惑道:“救母親?母親她怎么了?”

    畫心吸了吸鼻子,心有余悸道:“大小姐,白蘭是二小姐的人,她給大夫人下藥,還唆使下人將王mama打個半死!”

    “什么?”桑柔的一口水嗆在喉頭,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白蘭居然是桑玥的人?那母親豈不是一直都放了個毒瘤在身邊?“她給母親下的什么藥?”

    畫心面色慌亂道:“奴婢不清楚,奴婢方才聽到二小姐說讓白蘭把藥處理干凈。但是奴婢猜測,這個藥定與大夫人的瘋病有關?!?/br>
    桑柔的美眸中漾起一抹惑色,道:“母親這幾個月還在服藥嗎?”她曾聽母親提起過,為了再懷個孩子,所以去普陀寺求靈慧大師開了方子抓了藥,可父親明明幾個月沒去長樂軒了,母親怎么樣想的?還服藥?

    畫心點點頭,道:“大夫人一直在服靈慧大師開的方子?!闭f完,又覺得好像遺漏了什么,露出一副深思的表情,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奴婢想起來了,大夫人有輕微的哮喘和頭疾,每次發病的時候,都會打開一個香瓶聞一聞。奴婢就不知二小姐究竟是讓白蘭把藥下進了補藥里還是香瓶里?”

    桑柔眸光一暗,桑玥竟然敢將手伸進長樂軒,膽子可真大!雖然她想不通白蘭因何被桑玥收買,但理智告訴她這是個扳倒桑玥的絕好機會,她一定不能放過!她將畫心扶起來,語氣里帶著不容忽視的器重:“畫心,母親身邊最信任的人只有你、王mama和白蘭三個,如今三人已去其二,你是拯救母親的關鍵。所以,我有件事要拜托你?!?/br>
    畫心磕了個頭,誠然道:“大小姐盡管吩咐!”

    桑柔對畫心交待了幾句之后,即刻去往了丞相府。

    漫步在林蔭小道上,身旁是柳絮飄飛、湖風清涼,頭頂是白云蔽日、藍天寬廣。桑柔卻是沒心思欣賞丞相府的江南美景,低頭思付著該怎么說服外祖父和外祖母插手母親的事。

    “啊——”桑柔不知撞到了什么,額頭吃痛,叫出了聲。她正欲發火,仰起頭看到那張熟悉的俊臉時,怒氣不由自主地遣散了不少。

    “裴公子!”

    裴浩然依舊是一襲白衣,纖塵不染,濃眉斜飛入鬢,幽暗深邃的眸子像一泓湖水,帶著強大的吸力,緊緊扣住了桑柔的神識,她竟是半響沒能錯開視線。直到裴浩然喚了她的名字,她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桑小姐,好久不見?!?/br>
    桑柔今日穿著粉色撒花煙羅裙,外襯鎏金云紋紗衣,纖腰盈盈一束,身姿曼妙,嫵媚迷人,偏又帶了一分出塵脫俗的清韻,似瑤池下凡的百花仙子,美得飄渺、不盡真實。

    失神的何止桑柔一人?裴浩然不禁心生感慨,桑柔比起韓玲萱的確強了太多。

    桑柔被注視得有些羞澀,垂眸道:“裴公子來丞相府所謂何事?”因裴浩然上次救了她,所以心里對裴浩然是存了一分感激的,說話的語氣和顏悅色了許多。只是,她一和顏悅色就會笑,一笑嘴角就開始豁風。仿佛意識到了臉部的缺陷,桑柔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左臉。

    裴浩然從不輕易瞧不起誰,這是他一個相當大的優點,他面色不改,微微一笑,像一縷清涼的夏風拂過:“我來丞相府提親,準備迎娶玲萱?!?/br>
    說到嫁人,桑柔又想起了母親曾說要撮合她與慕容拓的事,頭皮一陣發麻。她對那個慕容拓著實沒有半分好感,尤其他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助桑玥,心里就越發不喜歡慕容拓了。

    裴浩然忽而憶起了什么,道:“桑小姐,其實……我有個朋友,他會西洋醫術,或許能治好你的臉?!?/br>
    “真的?”這可以算是桑柔一個多月以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她的鳳眸流轉出幾許期盼的波光,忍不住上前一步,微風搖起她長長的發絲,竟然飄到了裴浩然的臉上,“裴公子莫不是在安慰我?”

    裴浩然的心里仿佛飛進了幾片柳絮,幽幽冉冉,撓得他的心有些酥軟,他輕聲道:“我的朋友叫查爾斯,原本是名西洋大夫,后改行做了商人,他的醫術是極好的,如果桑小姐信任我,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只不過,這件事桑小姐先與韓夫人商議一下比較好,畢竟查爾斯是男子,醫治過程中,身體上的接觸在所難免?!?/br>
    裴浩然的意思桑柔明白,男女之防是道坎兒,尤其查爾斯并非南越的大夫,祖母和父親定是不會同意的。查爾斯上次來給祖母賀壽她從旁見過,聽說再過段時日就要回西洋??扇缃衲赣H瘋成那個樣子,幾時能清醒還不知?萬一母親不能在查爾斯離開之前清醒過來,那她最后一絲希望……豈不是要泯滅了?

    不行!絕對不行!

    “裴公子,”桑柔勾了勾右邊的唇角,眸子里閃過一絲飄忽,道:“這件事,我母親自然是同意的,屆時,還要勞煩裴公子從中周旋一二?!?/br>
    裴浩然優雅地點點頭,原本打算說“桑小姐直接派人去裴府知會一聲就行,我會安排馬車去接”,可不怎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張清冷的眸子,從口里蹦出來的話就變成了“桑小姐派人發個帖子,我自會帶查爾斯登門拜訪,正好我也有些新鮮的魚兒可以孝敬老夫人?!?/br>
    如果是打著去探望滕氏的名義,便是父親也不會多說。桑柔感激地看了裴浩然一眼,柔聲道:“如此,我便多謝表姐夫了?!?/br>
    表姐夫?裴浩然愣了楞,心底極為反感這個稱呼。但,無論裴浩然心里想什么,他的眸子里永遠都是幽暗深邃,叫人望不見底。他從容淡定道:“現在稱呼‘表姐夫’還為時過早?!?/br>
    突然,微風拂過,一片柳絮落在桑柔烏黑亮麗的青絲上。

    裴浩然提醒道:“桑小姐,有東西落在你的頭發上了?!?/br>
    桑柔不禁有些花容失色:“???是什么?”

    裴浩然抬手,將柳絮摘了下來,桑柔猝不及防,看到他的手臂壓上自己的頭頂,本能地跟著抬手,想要阻擋,卻在不經意間碰到了他冰涼的指尖。

    裴浩然微微一笑,攤開手掌:“是柳絮?!?/br>
    桑柔看著裴浩然英俊瀟灑的面容、卓爾不凡的氣度,再一次感慨:他為何要是個商人?如果不是商人,或許……想到這里,桑柔的心怔了一下,暗罵自己失態,怎能有如此荒誕的想法?

    她俏臉微紅,第一次給裴浩然見了個禮:“那么,我還是叫你‘裴公子’吧,我去找外祖母和外祖父,先行告退?!?/br>
    桑柔辭別了裴浩然,往花廳走去,在半路上被韓玲萱給堵了個正著。

    桑柔挽住韓玲萱的胳膊,笑道:“萱表姐,恭喜了?!?/br>
    韓玲萱穿著翡翠織花百褶裙,淡掃蛾眉、薄施粉黛,大概已歷經了人事,原本清秀可人的她憑空多了一分嫵媚風韻。她一反往日對桑柔的親和,甩開桑柔的手,剜了一眼,道:“你別再假惺惺了!”

    “嗯?”桑柔不明所以,面露惑色,“萱表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韓玲萱懶得與桑柔兜圈子,冷哼道:“別再這兒裝蒜!我警告你,浩然是我的未婚夫,以后就是你的表姐夫,你離浩然遠一點!”

    方才有人告訴她,裴浩然私會桑柔,還又抱又親,她急忙撂下手里的繡活兒趕了過來,就看到裴浩然在摸桑柔的頭發,真是……氣死人了!

    桑柔與韓玲萱表面上的關系一直不錯,因從小桑柔在各方面都勝過韓玲萱,所以頗有優越感,在她看來,韓玲萱不該對她如此無禮。但今日她有求于丞相府,倒不好與她鬧僵,于是擠出一個笑臉:“萱表姐,你誤會了!我跟裴公子只是碰巧談了會兒話?!?/br>
    韓玲萱氣得跳腳:“碰巧?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在浩然上門提親的時候來!還與浩然在那么僻靜的湖邊談笑風生、做出那種親昵的舉動!誰信你是碰巧?”她如今已將裴浩然視為私有財產,決不許任何人染指,“上回的賞花宴,浩然懷揣著你的金釵,不是巧合吧!”

    桑柔的笑容一僵,語氣生硬了些:“萱表姐,你不要往我身上潑臟水,我和裴公子是清白的?!?/br>
    韓玲萱嘲諷一笑:“你差點被曲修宜殺死,是浩然救了你,有沒有這回事?”

    “……”桑柔啞口無言,確有此事,但韓玲萱從何得知?

    開玩笑!曲修宜將韓玲萱從怡紅院救回來,一路上該說的不該說,有的沒的講的那叫個天花亂墜!反正就是要給韓玲萱灌輸裴浩然和桑柔彼此互生情愫,只差私定終身。

    桑柔嘆了口氣,壓住心底的不悅:“萱表姐,縱然你和裴公子有了婚約,也不能因他與我談了幾句話,就對我橫加指責。況且,我與裴公子只見過寥寥數次,對他根本沒那方面的心思?!?/br>
    韓玲萱嘴角一勾:“你對浩然是什么感覺我不清楚,不過看你如今的樣子,想來浩然對你是不會起什么念頭的?!闭f著,她輕蔑的目光掃過桑柔的左臉,無比惋惜道,“唉!年紀輕輕,怎么像個中風的老太太似的就面癱了呢?”

    桑柔身子一晃,險些摔倒。她氣得面色鐵青,一雙粉拳不停顫抖:“你……虧你還年長我兩歲,卻這般不可理喻!”

    語畢,桑柔再不想與韓玲萱糾纏,越過她去了花廳。

    不遠處的韓天宇自樹后探出一個小腦袋,掩面偷笑,叫你們狗咬狗!看你們還有沒有心思欺負玥jiejie!

    夜幕降臨,一輪下弦月爬上枝頭,繁星璀璨,竟是奪走了它不少光輝。棠梨院內,軒窗開啟,夜風吹著窗前的牡丹,搖曳生香。

    桑玥坐在小姐椅中,攤開那塊三尺寬、三尺長的紫色綢布,用繡架固定好,爾后從籃子里拿出銀線和針,冥思片刻,確定了心里的圖案,搬了繡凳坐好,開始下針。

    蓮珠繞著籃子里的銀線和紅線,將其打成小卷兒,方便隨身帶著挪動:“小姐,奴婢很少見你做繡活兒,你這是要繡什么?好大呀!”

    “若非時間不夠,我還嫌它小了呢!”桑玥嫻熟地飛針走線,嘴里卻喃喃道,“是好久沒做繡活兒了,感覺手生了不少?!?/br>
    蓮珠瞪大眸子道:“小姐我都看不清你是怎么下針的,這還叫手生?”原先她以為茉莉的女紅在府里是首屈一指了,今日見了小姐的,方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關鍵是,她跟了小姐好幾年,沒見她練過幾回!小姐就像天生會這個!

    桑玥笑了笑,不再多言,認真地進行著手里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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