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很顯然,昊陽城的城主是在懷疑巨蟒是人為而不是意外。 比如巨蟒究竟是誰誰誰的奴寵,還是誰誰誰血統變身的產物? 當然城主還是傾向于前者,不過后者的可能性也不能完全忽視。 顧白=口= 昊陽城城主大大是神人!連這個都能想到!簡直是真相帝! 但是……他看一眼變態,默默嘆氣。 雖然變態是世界主角、氣運無敵吧,可也許是因為一直跟在他顧白的身邊的緣故,修為根本就不咋地呀!反而是劇情提前到來,這回不就讓他倒霉催的要跟武圣級絕世強者對上了? 在設定里,一般人沒法看穿吞天玄蟒的血脈他們都不夠格,可這昊陽城城主就不同了,武圣級的巨頭盡管不能一眼瞧出變態真身,卻可以發現變態身上的違和感。 這樣一來……除非變態的武力值提升到高級武帝,不然的話,都沒法掩飾。 除非突然來個三級跳可變態他能跳那么快嗎? 就連現在想要肆無忌憚地吞吃武人,也是沒法做到了╮(╯▽╰)╭ 好歹這死變態也是他寫出來的主角,好歹他也養了死變態這么久,要是給逮住了弄翹掉……世界會不會崩潰掉啊啊??! 顧白又想撓墻了。 秦旭伯大管家的匯報還在繼續。 顧白沒有想到,之后的匯報里居然有個神轉折。 秦旭伯:“此后,昊陽城中持續有人失蹤,巨蟒之亂仍未休止……” 顧白:……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對! 他和他的變態小伙伴都驚呆了! 亓官銳的臉上也閃過一絲詫異。 顧白囧了,如果說巨蟒作祟,那他帶回來的這只是啥?纏在他身上啪啪啪了好久的長條形生物又是啥? 這絕壁不科學??! 大管家繼續念:“昊陽城城主勃然大怒,遂同擎天書院院主一齊出手,將方圓百里山脈盡皆搜尋一通,凡飛禽走獸,通查一遍,但有疑慮者,格殺勿論……” 也就是說,那對武圣兄弟倆聯手了,附近山脈里的猛獸們倒霉了,有點武力值的都縮著脖子不敢出聲了,一場大屠殺大清洗開始了! 終于在兩個武圣級巨頭的共同努力下,發現了另一起失蹤事件的罪魁禍首。 那居然是魔人干的! 有好幾個魔人偷偷襲擊了留城的武人,將他們的血rou都吃得干干凈凈,骨架也嚼巴嚼巴吞掉了,所以才會顯得武人失蹤,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后來,這些魔人被囚禁起來嚴刑拷打,經拷問后,才從魔人口中得知那巨蟒就是他們cao縱之物,刻意剿滅武人中的新生力量,引起大亂,魔人們本欲在大亂之際離開昊陽城,不料昊陽城城主突然封城,就也將魔人們困在了城中。魔人嗜食血rou,鋌而走險再度襲擊了不少武人,終于一個失手,被武圣級巨頭抓住。 到現在的結果是: 一、還沒從魔人挖出到底有多少魔人潛伏在昊陽城,但是魔人不魔化的時候是很難看出來的,除非近距離去感受對方武力運行的方式,否則很難排查,為了不引起城民恐慌,只能小范圍慢慢搜索; 二、魔人們拒絕吐露巨蟒的下落,即使兩位武圣一齊動手,也沒有什么線索。 于是此時的局勢處于僵持狀態,魔人們認為一旦泄露秘密就必然會被立刻處死,與此同時又不得不接受各種酷刑,以至于到現在,都還沒有更多的進展。 雙方杠上了╮(╯▽╰)╭ 而這一次的恐怖襲擊事件,也被認為是魔人作祟,那條巨蟒反而被忽視了。 總之都是魔人的錯,一切都是魔人的錯! 顧白吁了口氣。 ……得救了tat 他看一眼變態,這廝的運氣,果然是碉堡了! 明明分分鐘就是要被揭穿躲不過去的節奏,但現在居然有驚無險沒他什么事了啊??! 魔人背了好大一口黑鍋。 亓官銳倒是目光深沉下來。 魔人嗎…… 和顧白所想的不同,他對魔人起了戒心。 這并不是他第一次遇見魔人,不管是仇凃,是在花朝城還是在昊陽城,魔人的身影似乎無處不在。 他們究竟有什么目的? 就連昊陽城這樣的大型武城,都有他們安插的人。 而他們,又是通過什么辦法隱藏起來的?隱藏的人,究竟有多少? 看起來這似乎跟他們沒什么關系。 可亓官銳不喜歡等到事到臨頭再來反應,他更喜歡未雨綢繆。 他想要將一切范圍內的東西都牢牢掌握在手里,他不允許有任何意外—— 所以,他恐怕必須跟仇凃聯系了。 秦旭伯匯報完畢,等候顧白的吩咐。 顧白:“繼續關注?!?/br> 秦旭伯得令:“是,城主?!?/br> 然后他就繼續去搜集信息了。 目前因為全城封閉,不僅城里的人出不來,城外的人也不能進去。 如顧白這樣提前離開的人,在城市解禁之前,當然也不能恢復學業。 因此,一切靜觀其變,才是最為重要的事。 夜晚,亓官銳給顧白打好洗腳水后,指尖彈出了一縷黑線。 顧白:“……” 因為勞資看出你是條蛇你這變態就干脆一點也不遮掩了嗎喂! 亓官銳轉過頭,笑容溫柔,在月光下仿佛溪水流淌,安謐美好:“我相信哥哥?!?/br> 顧白 你以為拍勞資馬屁勞資就會放開你嗎別做夢了這是不可能的! 亓官銳幽幽嘆了口氣:“哥哥卻總是不信我……” 顧白再 你特么原著欺騙了一個世界勞資敢信你嗎摔! 亓官銳看向顧白的目光更柔和了:“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傷害哥哥的,我……很在意哥哥,在我一生里,再沒有誰比哥哥更重要了?!?/br> 顧白無力捂臉。 糖、衣、炮、彈、三、連、擊。 但是!他很快堅挺地頂住了! 變態的話!不、能、信! 亓官銳似乎感覺到了顧白的防備,他慢慢走過來,雙手按在了顧白的肩上。 他把他那張帥臉貼過來,和顧白的側臉輕輕地磨蹭。 “從小到大……只有哥哥真心對我好……所以……哥哥對我來說……也是不同的……” 他的聲音似有若無,仿佛帶著無盡的傷感,又仿佛帶著無邊的真心。 他那樣誠摯地剖白著,認真看著顧白的時候,就好像天地之間只剩下他一個人。 再也看不到其他的風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