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漸漸地,亓官銳的步子越發清楚,就好像踏在了仇凃緊繃的心弦上,在他的腦海里回蕩。 讓他覺得……森然又可怖。 心理上的壓力一點點增加著,讓仇凃的手指禁不住再度探出了尖銳的指甲,他的嘴唇漸漸變成了紫黑的顏色,甚至他英俊的面容上,也再度凸起了仿佛蚯蚓一般的經絡,就好像是繡上去的花紋。 本能的懼怕使他再度開始魔化,幾乎就要忍不住現出魔人的形態來了。 亓官銳忽然停下了步子。 他側過頭,微微一笑:“怎么,即使同我廝殺,也不愿意接受我的幫助?” 仇凃的魔化,在這時被打斷。 他終于忍不住開口:“……你能幫我什么?” 在這靈武大陸上,數千萬年來也沒人能夠打破魔人的詛咒,他不相信現在有人能夠將他重新變回武人,但他又有一點隱晦的期盼,期盼有這樣一個人,能真正地幫助他。 亓官銳彎起嘴角,柔聲說道:“當然不是幫你變回武人?!?/br> 仇凃即使已經預料到,卻還是失望了。 他有些嘲諷地開口:“除了這個,我還有什么需要你來幫我的?” 亓官銳笑道:“你需要一個可以容納你的地方?!?/br> 仇凃看向他:“你讓我投靠你?” 亓官銳很溫柔:“怎么,我不值得嗎?我不介意你吃人,更不介意你是魔人?!彼D臉一笑,“老實說,我根本不覺得魔人與武人有什么區別?!?/br> 在吞天玄蟒的記憶里,這些都是螻蟻,全都是……食物。 這一瞬間,亓官銳的身上爆發出一種奇特的氣勢,這氣勢似乎不明顯,卻有著幽遠而古老的召喚。 好像有一頭亙古便已存在的兇獸盤踞在他的身后,帶著一種睥睨天下的,恐怖的威壓。 仇凃沉默了,然后說道:“你不過是個高級武使?!?/br> 他已經有點被說服了,但他也并不是真的覺得,這個人只是個高級武使。 他想要更多有說服力的東西,而不止是自己的錯覺。 亓官銳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周身的氣息已經變了。 仇凃抬頭:“……高級武君?” 不,還是有點欠缺,這應該不是極限。 亓官銳笑了:“如果你想要繼續看下去,也許會走不出這個地方?!彼哪抗庖沧兊脺厝崞饋?,“如果到時候你仍然不肯投靠我……就得死?!?/br> 仇凃深吸一口氣:“我看?!?/br> 不錯,他是真的需要一個容納自己的地方就連他如今的好友陳元昊,他都無法傾吐自己是魔人的秘密。所以,一個真心投靠的主人也沒什么不好。 他甚至覺得自己有點期待了……他究竟,可以看到什么? 下一刻,他就看到了。 那是一條巨蟒。 一條通體墨黑的,在地上盤旋起來如同一座小山的恐怖巨蟒,一個龐然大物。 在巨蟒出現的剎那,周遭數座山頭之內,所有的猛獸都感知到這巨蟒的氣息,它們幾乎立刻就伏趴下來,表示了自己的臣服。吞天玄蟒,就算在古獸橫行的上古時代,也是食物鏈的頂端。 天下萬物,無物不可吞食,無物不能吞食。 因此,即使這條巨蟒還不是完全態,它顯露出來的力量,也已經遠遠超過人形態的高級武君。 除卻天賦能力之外,恐怕這身威壓也堪比高級武王了甚至無限逼近武帝級別。 如此可怕,如此驚人! 仇凃驚駭了。 盡管他也曾聽說過有特殊世家中,能有子孫覺醒體內深藏的血脈,生成不同的血脈形態,他也猜測了這個男子或許就是這般特殊的家族中人。但他從來沒有想過,會見到這樣的兇物。 歷史上,從來沒有記載過這樣的事跡,從來沒有過血脈覺醒后能形成如此驚人的形態! 這個亓官銳……究竟是什么人! 但與此同時,他已經在這樣的威壓下深深地彎腰。 他也同那些野獸一般,表示了臣服。 仇凃緩緩地吐氣:“……主人?!?/br> 頃刻間,壓力全無。 在他面前站立著的,又是那個一直溫柔微笑的青年。 他說道:“把手伸出來?!?/br> 仇凃恭敬照做。 隨后,一條黑色的小蛇無聲竄出,然后悄然纏到了他的手腕上。 從此以后,他的性命,他的一切,都在亓官銳的監控之下。 亓官銳今晚收獲頗佳,但到底時候浪費不少,所以很快化作蛇影,穿行無數房舍,回到了宿舍之中。 床上顧白黑發鋪開,膚色白皙,在月光下幾乎透明。 他只穿了一件單衣,完美得如同一尊白玉雕像,又似乎比起白日里的高不可攀,多了一分脆弱之感。 亓官銳進得房中,在看到的剎那,心口就生出了一股燥熱。 他關上門,快步走了過去,然后,伸手撫上了顧白無暇的側臉。 是微涼的,極為光滑的觸感。 亓官銳微瞇著眼,慢慢將身子靠近。 他知道,不僅是這幅美景,還有其他的東西,刺激著他的□。 是鴛鴦芝。 盡管并沒有吃下,也盡管一開始就屏住了呼吸,但鴛鴦芝確實是天地間難得的異物,成片聚集在一起時,就算是亓官銳,也免不了要受到一點影響。 當然,這點影響是完全可以控制的——亓官銳已經可以禁錮自己的□了——但此時,他卻忽然不想就這么壓抑下去。 反正……子車書白已經睡熟了。 如果他不將那黑氣吸走,他得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自行醒來。 想到這里,亓官銳脫下外衣,同樣只留下里衣,飛快地爬上了床。 他的雙腿分開,正將顧白整個人都包裹在胸懷之間。 然后他低下頭,準確地含住了顧白的雙唇。 ……開始陶醉地吸吮起來。 這不是第一次了,自然也不是最后一次。 他只要小心一點……每一天每一天,他的理智和欲望都在爭奪,他能控制住身體的反應,卻不能控制住□的洶涌。 那是自然而然迸發而出的最原始的欲望。 亓官銳今天決定稍許放縱,或者也是因為鴛鴦芝讓他腦子有點渾噩了,又或者是心情不錯。 總之,他一面舔吮著顧白的唇,一面又將手指自顧白的衣下探了進去……在腰側不斷撫摸,然后撫在了他的腹部上,又向后滑動,緩慢地摩挲。 漸漸地,亓官銳燥熱感更強了,他還是難耐地蹭動著身軀,后來干脆一把將人抱起,摟在了懷里。 他的右手仍然沒有拿出,反而向后方滑去,然后他捏住了顧白挺翹的后臀,愛不釋手地撫摸片刻,就稍稍加重了力道,開始盡情地揉捏。簡直是隔靴搔癢……他的手指似有若無地往那丘壑之間拂動,但并不敢真正地探入。 因為他知道,只要他真的將手指觸碰到那里,恐怕就要忍不住刺進那幽秘之處,要做出更加激烈的事情來。 ……不過不行,還得繼續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