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龍馬習慣把女人分為叁類。

    第一種以倫子為代表，是他從小到大接觸得最多的類型。這些女人大多都是運動員或者教練的夫人，不同國籍不同年齡不同身份，但是當他想起來的時候，都是差不多的樣子：站在自己的男人身后，柔軟的衣料，溫暖的笑容，可口的飯菜，整潔的房間，還有會溫柔地撫過他的頭的手。當然，當他長高了之后，這些似乎總是很嬌小的女性一般都已經無法再像小時一樣直接碰到他的頭頂，但是每次和她們相處，都是一樣的感覺：讓人安心，讓人放松。

    第二類他沒法找個代表，因為人數實在是太多。這群女人沒有特點，因為他想起她們的時候，只能記起那些莫名潮紅的臉和聲嘶力竭的加油聲。他其實從小對這種女性就有心理陰影，因為小時候被抱著去看南次郎比賽的時候，曾經被猶如平地炸雷的應援聲很丟人地嚇到，后來等他也進入網壇，陰影就不由自主地擴大了：賽后經常被拉著簽名或者合影，她們一邊偷看他一邊傻笑，眼神有時候會流露出一種赤裸裸的東西，讓敏感天性且養了只不曾去勢的卡魯賓的龍馬不太舒服。他很難贊同冰帝的那個猴子山大王，但是跡部對這些女人的有句評語他默默地表示同感：“這群母貓?！?/br>
    第叁類他也沒法找個代表，因為人數也同樣很多，這些人每天也都出沒于他的生活中，但是他完全沒有印象，原因很簡單，龍馬的人際坐標，是以網球來連接的，連網球都不懂，他真的是沒法記住。

    嚴格來說，其實還有第四類，但是那些前凸后翹的性感女人只存在于南次郎那些色情雜志和偶爾男生間的交談里，他基本沒有接觸，所以就自動跳過了。

    龍馬一開始以為，作為（將來）頂級網球運動員的自己應該也會喜歡第一類，所以當龍崎櫻乃向他告白的時候，他看著她矮矮的個子瘦瘦的身體還有笑起來的樣子，似乎有種倫子的影子，所以他也就同意了。但是很可惜，結果大家也都知道了，他們交往了不久，就分手了。щΙ?⑽cΙτy.cδм(win10city.)

    因為龍崎教練的關系，他們剛分手，南次郎就知道了。他打著“關心兒子”“背負龍崎教練壓力”的旗號來八卦，龍馬被纏得煩了，也就勉強跟他解釋了下。

    “年輕真好啊~不過少年，你為什么不喜歡櫻乃？青春期的小姑娘長得很可愛，腿也很長啊~”

    “就是不喜歡?！币粓鲇州斄说谋荣惡?，龍馬體力耗盡地仰躺在球場上，他是不知道自己具體喜歡什么樣的，但是不喜歡肯定是知道的。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南次郎一臉猥瑣，抓著他不放，“難道是上次的那個女孩子？”

    想不起他指的是誰，龍馬不想理他，于是翻個身，背對他，決定再躺一下就起來。

    “起碼說個類似的吧？”南次郎像只討人厭的蒼蠅，嗡嗡嗡個不停，不得到個答案不罷休。

    “我喜歡……………部長那樣的?！饼堮R努力想了想，又翻身回來，肯定說。

    “手、手冢？？？”南次郎嚇得煙都要掉下去了，眼神也馬上就變了，迅速掃向兒子的下身，“龍馬你難道…………”

    “無聊?！痹角昂喼庇X得和他無法溝通，但是不想被那么尷尬的誤會，所以只能再說一句，“是像部長那樣的強者。反正，別太弱?！?/br>
    “你是指網球方面一樣強嗎？？？小不點，喂，小不點，你居然喜歡女子組冠軍嗎？？？那個美國女孩子是吧？我記得她身材也不錯，不錯嘛，龍馬，很有我的風范，哈哈哈~~”

    徹底放棄了讓南次郎理解自己，越前拉了拉帽檐，想起來了。

    “難道也不是那個小姑娘嗎？”南次郎還在旁邊興奮莫名地說個不停，“龍馬，你這樣下去，我總覺得以后你會喜歡上很了不得的人呢~”

    ——了不得嗎？越前當時不感興趣地想，也許吧。但女人不都是那樣嗎？

    就在那不久后，越前就那樣偶然地遇上了淺川滄嵐。

    他很難把她劃分到那主要的叁類里去：因為監護人的緣故，她很懂網球，雖然實踐水平依然很次，但是理論水平很高；雖然同齡，但她一個人住，把花園和家里都打理得很好，廚藝很好，偶爾去她家吃飯的時候，越前總得飯后再加練一段時間來消耗額外吃進去的東西；她能很正常地和他說話，基本不會突然就結巴，也不會傻笑或者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而且她還是個很有才華的人，就龍馬所知，她的攝影、繪畫和小提琴就都很厲害，完全超出普通高中生水平。

    和她相處得越久，越會感到舒服又開心。所以等他發現自己喜歡上她的時候，他稍微抗爭了一下——他知道她有男友——但是很快就釋然了：像是她這樣的人，他不喜歡才奇怪吧？

    再然后，他壓了她，那次記憶美妙得讓他簡直沒法多回憶，稍微想起來年輕躁動的身體就讓他沒法再顧忌其他的東西。就這點而言，他突然覺得他好像也可以勉強把她劃入他的分類里，就在那之前他從來沒注意過的第四類，當然，他現在也只注意這類里唯一的她。

    反正就是很喜歡。

    越前龍馬，就是很喜歡淺川滄嵐。

    ********

    “滄嵐你真是傲慢啊，明明應該是兩個人的事情，但是卻一個人就做了決定。學姐可以當做沒發生的事情，我卻做不到呢?！?/br>
    滄嵐這個時候正對著窗外，還沒完全退下去的晚霞流光溢彩，強烈的光照讓她有點昏眩，但再昏眩，她也能看清背光站著的越前的那雙眼。

    她很早前曾經跟著父親去南非度假，而度假目的地的肯尼亞最受歡迎的活動就是去自然保護區里打獵。雖然他們有許可證也沒有出過安全區，但是卻在回程的時候，意外遇到了趴在樹叢里、不應該出現在那里的獅子。

    那是頭年輕的雄獅，臥在差不多和他躺倒差不多高矮的草叢里，那時也是個落日時節，野獸金色的毛幾乎和周圍的草混為一潭，他們突然發現它的時候，滄嵐幾乎一下就被父親抱在了懷里，她縮在那個安全的懷抱里，卻看那個猛獸看得移不開眼。

    “記住了滄嵐，下次遇到野獸這樣看著你，一定不要緊張，也不要轉身跑?！备赣H的聲音伴隨著子彈上膛和手臂抬起槍支所發出的聲音，一起深深地烙在了她的記憶里，“如果你轉身，它就知道你害怕，但跑你肯定跑不過它，來，放松，看這里，看到沒，瞄準它的頭，然后——”

    然后，一聲清脆槍響，野獸的額頭出現一個小洞，草叢里還藏著的其他鳥兒，撲簌著飛起。

    滄嵐，一定不要緊張，也不要轉身跑。父親的話突然從記憶里重新泛起，滄嵐繼續控制著表情——其實她手心都出汗了——看著越前，“放開我，龍馬，如果你要說什么，我們坐下來說?！?/br>
    “不！”龍馬的眼依然緊緊盯著她的，讓她背后的汗毛也豎了起來，“如果好好說話，我會說不過滄嵐，那我又為什么要同意呢？”

    “你說不過我，是因為我有道理，你聽我說，龍馬——”滄嵐試圖讓他理智回籠。

    “不對！”龍馬又看了滄嵐一陣，然后突然一把把她拉近了懷抱，“學姐不愿意給我機會，卻要找借口?！?/br>
    “我沒有找借口，龍馬，我是真的沒辦法——”僵硬著被抱在少年懷里，滄嵐解釋。

    “但是你可以試著一邊找他要那個解釋，一邊讓我試試。他既然主動離開了你，那不管滄嵐你說什么做什么，肯定也不會再回來了。反正你們最后都會分手，為什么不能試著接受我？”龍馬把臉埋進滄嵐濃密的黑發里，聲音再傳出來的時候都有些飄忽不清，“滄嵐，我喜歡你很久了?！?/br>
    滄嵐所有想說的話突然就頓在了嘴邊——在那不太久遠的過去，誰曾經也這樣懇求過誰？

    所有的驕傲都全部放下，這之后在這人面前也不再能撿起，是誰也那么卑微又虔誠地祈求過一個微小到近乎不可能的機會，只因為剛開始愛的少年，怎么都沒法就看著那個人就這樣走過自己的生命？

    “既然滄嵐你也喜歡過別人，為什么不能理解我呢？”越前的聲音又和誰的聲音重迭，在她腦海中形成回聲，“我只想要一個機會，為什么你都不愿意給我呢？”

    少年的聲線還沒有完全變成成年人的低沉，帶著委屈，里面的真誠都要溢出來。

    對啊，一個機會而已。

    有什么不行呢？那么赤誠的喜歡，那么濃烈到快要從無形變成液體又凝成固體再沉甸甸地塞到你手里的喜歡，普通人大概沒有誰能拒絕吧？

    可是滄嵐不是普通人，起碼在這件事上，她不是那些沒有體會過的普通人。所以在越前快要把她弄疼的懷抱里，她閉上眼睛，堅定地說：“不行，龍馬?！?/br>
    “放棄吧龍馬，不，越前君，你得不到的?！睖鎹孤牭阶约旱穆曇?，冰得像是剛從最高的冰山頂端挖下來，“我不會給你機會的?！?/br>
    ——如果一開始就不同意，會不會以后就不那么痛苦？

    **********

    周一的談話最后以越前一個兇狠地啃在滄嵐嘴唇上的吻結束了。

    他把她嘴唇咬出了血，埋頭沖了出去，沒拿書包，滄嵐被他大力推搡在門板上，背后還沒完全好的痕跡又被弄破了一些，到家后她處理了半天，還是疼了一個晚上。但她第二天早晨還是提前起了來，越前的書包還在她這里，他肯定是不會來自己取的了，昨晚她不想送過去，怕兩人見面再刺激到他，于是今天提早出門，專門挑了他應該沒起床的時候，準備還給他：因為愧疚，她昨晚幫他寫了數學作業，希望等下他還能記得自己有國文作業。

    從自己家出來，走了不到1分鐘，就是越前家寺廟的門口，滄嵐想了想，決定直接就放在這里，反正上面繡著龍馬的名字，不管誰看到，都會拿進去。放下東西后她嘆了口氣，沒敢多站，趕快回家，但是等她到家門口的時候，有個身影讓她驚訝得瞪大了嘴。

    依然戴著帽子的少年只背著網球袋，旁邊停著一輛腳踏車，靠在她家小花園門口，看見她回來了，站直了身體，臉轉到一旁，也不說話。

    “越前君是來取書包的嗎？”滄嵐走上前，覺得自己能說出這句話，也是心理素質變強的表現之一，“我剛才看見那個書包好像被人放在你家門口了，你快去取吧?！?/br>
    少年還是戴著帽子，聽到她的話，終于轉了臉過來，他的眼底有和滄嵐一樣的淡淡青色，但神采卻已經又飛揚起來，滄嵐心底呻吟了一聲——又來了，那種眼神。

    “撒謊?！彼_口就是指責，“滄嵐什么時候這么喜歡說謊了？明明就是你把書包放在那里的，我在這里都看到了?！?/br>
    滄嵐沒法反駁，她只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起開始守在她門口的：為什么她剛才出門的時候沒看到他？？

    “我去取書包?！币矝]多看滄嵐，跨上自行車，龍馬順手地把網球袋遞給了滄嵐，“回來就一起上學?！?/br>
    他的聲調自然，動作自然，連說出的話也很自然，畢竟他們之前一起住的那周，每天早晨他們都是這樣一起騎單車上學，但是在昨天的對話后，滄嵐卻不會再給他和之前一樣的反應，但她一開口就忘了昨天起就決定以后都用敬稱來叫越前，“龍馬，你這樣沒有意義?！?/br>
    “有沒有意義是我來決定的，滄嵐?！睆淖孕熊嚿匣仡^，越前的表情已經又是昨天之前的一貫驕傲，挑著貓眼，墨綠色頭發的少年仗著身高，俯視著她，語氣堅定，“既然滄嵐你都可以單獨決定你以后怎么對我，我當然也可以決定以后我自己怎么做?！?/br>
    “…………………”滄嵐覺得他的邏輯真是嚴密，簡直太有道理了。

    看她被噎住了的樣子，少年居然還得意地笑了笑，這才騎車去取包。

    看著他的背影，滄嵐昨天都沒有現在這么確定：越前龍馬，是真的長大了。

    可惜那天滄嵐還是堅持著自己走去上學的，但越前也堅持在她身邊騎著單車。

    他的運動細胞毫無疑問得特別發達，不管滄嵐怎么變速，都穩穩地跟在她身邊，等走近校門后，盡管時間還早，也相當引人注意。

    滄嵐板著臉，一路硬是看都沒看他，但是架不住他們同校，而且有人又是個有心人，等滄嵐下午下課的時候，越前又已經在教室門口等她了。

    粉紅色的消息可能比黑色的消息還傳得快，特別是他們倆本來就都是校園里的焦點人物，所以和她一起走出教室的今日子先掃了掃剛才做了個想幫滄嵐拿書包動作的越前，邊笑著看向滄嵐：“原來早晨那個人是越前君啊~滄嵐，你們…………恩？”

    “你知道我們兩家住得近，和上次一樣，他家里人出去了，借住兩天?！睖鎹褂X得早晨越前說得對，她現在在這些細節上說謊真是越來越熟練了。

    “哦~~~~”今日子想起之前似乎是有這么一段時間，于是有點相信了。因為滄嵐平時形象良好，所以本來這件事情已經可以就這樣過去了，但是無奈她今天身旁有個豬隊友，或者說是直接就是敵方的jian細、大統領。

    “不對，”沒有拿到她的書包也就直接放棄，越前自己單肩背著自己的袋子，他抬手，掀起了帽檐，露出了那張越來越醒目的臉，用并不特別大聲但又足夠讓門口的所有人都聽到的聲音說，“是我在——”

    “越前龍馬！”有些不好預感的滄嵐趕忙拉了他一把，不管他想說什么，只要安靜下來就行了，她真恨現在是在公共場合，如果不是她保證她會直接捂住他的嘴。

    “有什么不能說呢？”女孩表情緊張，甚至自己都不自覺地露出一點哀求，但越前卻很放松，他的眼睛輕輕地飄過她，極度平常的樣子，甚至趁著她拉他的時候，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牢牢握住，再也不放開，“滄嵐說得不對。是我在追求她，我想送她回家?！?/br>
    他的話音一落，滄嵐只覺得空氣似乎都熾熱了一度，她低著頭，覺得她真是太失敗。

    放下了這樣的話，越前當然不可能再讓滄嵐跑掉，滄嵐也不可能坐他的后座，所以他們就只能這樣完全沒有也沒法掩飾地招搖著走出了校園，在一片竊竊私語里走上了回家的路。

    滄嵐徹底地無視了龍馬，一路只想著明天怎么把這件事圓過來，龍馬則是最開始有些忐忑，時不時還會看下她，后來也不知道想通了什么，表情越來越正常。

    到她家門口，滄嵐直接掏鑰匙開門，反手就想關門，但是龍馬硬是跟著擠了進來，還給自己找了個特別好的理由：“我想去廁所，等不及了?！?/br>
    等他出來，一臉輕松地還坐上了她家客廳的沙發，滄嵐煩了一路，覺得自己都要被他氣死了：“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說了，以后怎么辦？”

    “滄嵐是擔心女生的反應嗎？我會——”

    “我是不可能接受的?！睖鎹购薏坏冒堰@句話塞到他腦子里，她從來沒那么直接地拒絕一個人，哪怕對陌生人，她都不曾那么銳利，“我們絕對不可能，我不喜歡你，龍馬。等大家都知道了，你準備怎么辦？讓所有人都可憐你或者嘲笑你嗎？”

    “但是我喜歡你?！饼堮R的嘴又抿了起來，他倔強地看著她，“我喜歡你，滄嵐。其他人怎么反應，我不在乎?！?/br>
    也許所有人的第一次，也只有第一次，都/才會有這樣義無反顧吧。

    滄嵐把臉轉到一旁，她真的受不了越前的那個表情，“但不管你做什么，都不可能，越前?！?/br>
    “……………”越前沒不說話，他沉默著，但等滄嵐再轉頭去看他的時候，他已經悄悄坐到了她坐的沙發上，距離她就只有一只手臂，而這個距離，也讓他一使勁拉她，就完全消弭了。

    頃刻間，他們又變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勢，滄嵐這才發現，她剛才都顧著生氣，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剛好坐在了客廳電視機前的那個長沙發上，而這個沙發，剛好在某個雨夜被當成了床。

    “越、前、龍、馬，你給我起來?！睖鎹褂X得似乎又落入了某種熟悉的氛圍中，她身上的男孩雖然用力壓著她，但身體卻越來越柔軟，只有某個剛才還沉睡的部分越來越堅硬，帶著熟悉的感覺，抵上了她的大腿。

    “不?！痹角把鄣椎念伾_始從墨綠轉成了某種更類似黑色的顏色，他的嘴唇慢慢靠近滄嵐的，突然問了一個天馬行空的問題，“滄嵐和那個人第一次做的時候，誰主動的？是他嗎？”

    “你先起來，起來我就告訴你?！睖鎹贡M量順著他，現在輪到她祈求那微小的機會了。

    “那看來是滄嵐了?！币膊恢涝角笆窃趺吹贸鲞@個正確答案的，他突然就笑了起來，帶著點得意，漂亮的圓形貓眼也瞇了下才再重新睜大，他才不會放開滄嵐，反而他把身體的重量都沉了下來，緊緊地固定著她，讓她根本沒法動彈，然后才繼續說道，“所以，你們最后分手了?！?/br>
    “——不過放心吧，淺川學姐，我們不會的?！?/br>
    話說完，他的吻最終還是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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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更新，今天手感太好了，所以趁著機會趕快還完債，之后就談事情~~~

    大章節補之前欠的加更，具體哪個我等下算，后面還有一個大章節更新，然后我要貼一個說明出來，會單獨列出一章來，所以請各位稍安勿躁，謝謝！

    昨晚high到太晚，而且有點影響心情，所以沒有統計珍珠收藏啥的，不好意思哈！在貼出說明前我會完成這個事情的！

    各位等會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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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微修改下錯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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